“来,雨柔,我带你逛逛皇宫里的御花园,这可比我们裕王府的花园大多了。”颂贤领着雨柔穿过九曲长廊,来到花园,不时向雨柔介绍各种名贵的花。
“颂贤,如果皇上有心立你为太子,你愿意吗?”回想和皇上的一翻彻谈,雨柔也很想知道颂贤是怎么想的。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当不当太子,并不重要。”颂贤再次表了心意。
雨柔听了,当然满心欢喜,可是颂贤如果不一心为国,而将全部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那不是枉费皇上的一翻苦心,“颂贤,你身为郡王爷,应该以天下百姓为重。”
“雨柔,你今天好奇怪,怎么总是让我以百姓为重,难道父皇跟你说什么了?对了,父皇召你入宫都说些什么了?”颂贤觉得雨柔似乎有心事。
“没什么……”在皇上没立颂贤为太子之前,还是不要跟他说太多,免得让他有压力。
两人正兴致勃勃地在御花园里赏花,不想,兰陵在房里呆着闷,也出来散心,与颂贤迎面走来,看见两人如此恩爱,心中怒火燃烧,恶狠狠地瞪了雨柔一眼,也没和颂贤打招呼,从两人中间急促离开。
颂贤当然不会责怪,反倒是雨柔很诧异,为何那姑娘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呢?好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颂贤,刚才那位姑娘是谁呀?”
“哦,她是兰陵郡主,也算是我的表妹。”颂贤淡淡地回答道,并没有细说,颂贤并非有意隐瞒,而是觉得兰陵在宫里,而他在宫外,以后两人接触也不会太多,何必多说,让雨柔忧心呢。
早朝上,皇上身着朝服,坐在大雄宝殿之上,今日他是想公告各位群臣,他要立颂贤为太子,哪知,皇上刚一提要立颂贤为太子,就已经有以盈歆的爷爷为代表,联同数位大臣,为二皇子保奏,要求皇上立颂祺为太子。
“启禀皇上,自古以来,继承太子之位的,当属长子,长幼有序,颂贤是最小的皇子,上有三位兄长,除非三位兄长身亡,否则怎么轮也轮不到颂贤呀。”
“话不能这么说,太子即是日后的国君,定当选一个文才兼备之人,而皇上的四个儿子之中,只有颂贤最为合适。”
一时间,朝中大臣因为立谁为太子之事,分成了两派,虽然皇上有心立颂贤为太子,但另一派是以宰相大人为首,宰相大人位高权重,皇上不能不顾及他的意见。
皇上吩咐此事改日再议,匆匆下朝,他要与太后和皇后好好商量一下,此事该如何处理,既立颂贤为太子,又可堵住朝中大臣们的悠悠之口。
其实,朝中的反派当然是受了珍妃的挑唆,但盈歆的爷爷宰相大人之所以向着二皇子,完全是生颂贤的气,既然盈歆不能被立为妃,那么颂贤也别想当太子。
闻听立颂贤为太子一事,朝中分成了两派,而反对派居然是以宰相大人为首,盈歆知道了,一怒之下回了宰相府,与爷爷理论。
“爷爷,你为什么要反对立郡王爷为太子?”一向乖巧听话的盈歆,为了颂贤,第一次与爷爷与了争执。
“放肆!”宰相大人一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爷爷?如果你现在是王妃,爷爷会反对吗?”宰相大人的一片心意不被盈歆谅解,很是生气。
见爷爷如此生气,盈歆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就是爷爷做得不对,也不该用这种语气跟爷爷说话,这么多年,爷爷一个又忙国事又照顾她,很是辛苦。
“爷爷,你别生气了,是盈歆不好。”盈歆撒娇地来到宰相身旁,拉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摇晃着。
宰相瞪了盈歆一眼,没有吱声,把脸转向一旁,可是心里还是很气,想不到孙女大了,心也飞了,为了颂贤,居然和他这个爷爷顶撞。
“爷爷啊,你身为朝中重臣,理应为天下百姓着想,有一个好太子,等于有一个好皇上,爷爷啊,你为什么不同意立颂贤为太子呀?”这次盈歆的态度显然缓和了很多。
“盈歆啊,爷爷都是为你好,你真是傻啊,总是为郡王爷着想,甚至为了他不惜和爷爷顶撞,可是到头来呢?他另立他人为妃,你还帮他干什么?爷爷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其实宰相当然知道颂贤是合适的人选,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盈歆,为他的孙女出口气,没想到盈歆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指责他。
“爷爷呀,盈歆为郡王爷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当王妃,爷爷你不会明白的,郡王爷和雨柔情投意合,盈歆是忠心地希望他两人能在一起的。所以爷爷,选妃之事,您别计较了。”盈歆央求道。
“哼,爷爷心中自有数,你不必管。”宰相不想再与盈歆争辩,这个孙女真是傻到底了,不仅向着颂贤说话,居然还向着那烟雨柔说话,有机会,定当要会会那烟雨柔,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他的乖孙女副手为她卖命。
盈歆帮忙不成,只好回裕王爷与雨柔商量,在雨柔的点醒下,郡王爷每日早早起床练剑,白天到民间视察民情,颂贤的声望进一步提升了。
三日后,宰相大人在府中休息,下人通告,说郡王妃烟雨柔求见。
烟雨柔?哼,宰相正想要见她,想不想她居然自己找上门了,所为何事呢?
“快快有请。”宰相吩咐道。
听盈歆说了与爷爷谈话的事,雨柔心中便有了数,宰相之所以这么做,完成是心中憋着一口气,如果让他把这气出了,或许他老人家就不会反对了。
盈歆挪着小碎玉步进了花厅,一身民间朴素的服饰,却难掩她高贵的气质。
“雨柔见过宰相大人。”雨柔首先行礼,虽然从礼节上应该是宰相为下,但从辈份上论,雨柔却矮他两级,反正雨柔此行目的并不是为了与他质气,而是为他宽心的。
“不敢不敢,不知郡王爷大驾,有失远迎,还请郡王妃恕罪。”雨柔的举动实在出乎宰相的意料,原以为她是来示威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低三下四,反倒让宰相大人觉得羞愧,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