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不怕我逃,应该是看我也逃不出她们的手指缝,所以很幸运我没有被禁足,整个皇宫任我走,只要我想去都可以去,就是一定有人跟在我身后就是了。
才一天,身后的那些内侍已经换了18批了,被换下的嗅觉已经被严重摧残,醒来嗅觉不失灵也吐上个把月。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想着要怎么从这么多只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眼睛下偷跑计划的时候,天上冉冉升起了一只彩蝶纸鸢,不远处更是传来一阵阵少女的嬉闹声。
顺着纸鸢的方向走去,果真是伊豆她们。
我没有走过去,只是静静的呆在远处看着她们欢乐的笑脸,半会,我刚想转身走人,瞥见小老虎追着纸鸢在跑,她的前面就是池塘。
很明显她只顾着看天上的彩蝶,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的池塘,只要她再往前跑两步,她一定会落水的。
提气就准备冲过去,却让我看到了某人的一丝变化,我停下了手,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看。
在小老虎就要冲到池塘边的那刻,她迟钝笨拙却不失速度的跑到小老虎身边,很随意的抱着小老虎的腰。
我又静静的观察了她良久,猜测始终是猜测,我要确实的证据。
根据我的观察,伊豆是真的很保护伊甸园的,但是她为什么要装傻子呢?
据我说知,伊豆她一出生就是当太子的命,却在5岁的时候突然的就傻了,一大堆御医连番检查都查不出原因。
如果不是她突然的就傻了,也轮不到我当这个太子的。
不管她是为何,她装傻的目的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太多得秘密并不是好事。
只是……我不想知道的事却被迫让我知道。
当晚,吃饱喝足当然就是去睡觉了,刚躺下床,忽然一把亮晶晶冷冰冰的东西架在我那纤细的脖子上。
这……这里不是伊莉的寝宫吗?而且我又是高度受监视的人物,这么容易就被人潜入,也太不象话了吧!
“起来。”来人冷冷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丢话过来,在漆黑的空间中格外阴冷。
剑架在脖子上,我只有照做,“大侠,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一未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二……我没有得罪过人啊!”
女子一双眼就像豹子盯着猎物一样,闪着寒光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连自己做了什么事惹来的杀身之祸你都不知道?那你就到地府慢慢想吧!”
什么!我除了得罪了伊莉还得罪了谁,非得至我于死地啊?听她的沉稳的呼吸,定是个高手,我这只菜鸟今天就走到头了吧……
不对!一刻未下去报到就有机会翻身的,就算我真的今天就玩完了,凭我跟老四的关系,怎么也要不能这么顺从的去死的。
既然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就把心一横,冲着女子道:“等一下!你有没有懂不懂道德的啊?知不知道什么是人道啊?你要杀我我没力反抗,但是,你要让我知道我到底是为什么会惹来杀机啊,不然我糊里糊涂的就被你杀了,不明不白的挂了,下辈子投胎还是会再犯的,你就发发慈悲,发发善心让我死个明白,了无牵挂的去啊!还有啊……”
“够了!”女子拿着剑的手不知是气的发抖还是听了我的至理名言,羞愧而颤抖。“你要个明白是吗?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没有离开这里,我也不会杀你。”
女子说完,寒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这样够明白了!”
我狂汗,接着超郁闷,有点明知故问,“没了?”
“你可以上路了。”女子玉手施力,剑锋往我的喉就这么割了下去。
不得不赞叹女子的淡定,她的手不是很快,而是缓缓的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往里割,好像在享受猎物被撕咬的瞬间,看着一抹猩红从我的脖子冒出,再缓缓的流出,白色的里衣胸前诡异的熏染出一朵血路。
皮肉被割的痛我还能忍受,顺着那冰冷的硬物逐渐的往里往深处游走,一种我即熟悉有陌生的恐惧敢瞬间侵入我的脑海,我的神经,原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生不死。
现在,只要她的剑再用力一割,我就可以解脱了,但是她就是不肯这么容易让我死,像是折磨,又像是在欣赏,就好像在享受着等待着我濒死一刻。
女子的眼神一如的冰冷,估计此刻在黑布下,她的唇角是扬起着满意的弧度。
她对我的恨意居然是这么的深,又这么一个仇人在我的左右,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窗外一个发亮的东西极速飞向女子的手臂。
我只听到一声轻微闷哼,接着女子的剑收了回去,一阵风将我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窗外的月光映照着那快速变换着位置的3人,在朱珠跟尤瑜斯得联手下,那女子并未退宿,独力应对着他两人,一点都不显劣势,巧妙灵活的身子就像鱼在水里,游离在他们的攻击下。
麻梓将我带离女子,急躁的呼吸带着紧张,“蔚儿,你怎么样?”
我刚想说话,只是嘴巴一动,牵动脖子的肌肉,痛得我他妈都不认得了,我真的死不了,我就知道我不会这么短命的!
不能言语,双手激动的揪着麻梓的双臂,泪哗啦啦的奔流而出。
麻梓触及那一片猩红,快速给我点了脖子周边的几个穴位,血止住了,麻梓撕下自己里衣的一片给我简单的抱住伤口。
“不要跟她纠缠了,快撤!”麻梓丢下话,横抱着我冲出了协翠宫,快速的在屋顶上跳跃飞奔着一路不停歇的冲出了皇宫。
这里不就是第一院吗?麻梓怎么会带我来这里的?
这个时候的第一院正是一片歌舞糜乱,来寻欢的人声充斥着我的耳膜,麻梓带着我来到一个远离那靡靡之音的院子。
这里,我也不陌生,这是玲的院子。
此刻却空无一人,麻梓将我轻手反正粉色床单上,那掉脖子上的布,从怀里放出了个白瓷瓶,往伤口上撒上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