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够弹一首完整的曲子了,其实从头到尾我就练了一首歌,还是在储芳阁时看过瑶儿弹,有些印象。也就是说,给我一首新曲子我还是不会弹!承认,咱笨,没办法,古人的技术真难掌握,原来只是坐在家中当大家闺秀也这么难,古人,不好当!
糕点到是很好学的样子,因为我只去了三次厨房就能做得一手好糕点了,云儿说,如果我练琴能有学做糕点的一半就好了,唉,我也郁闷,为什么总弹不好。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准备再去厨房了,应该有更多时候练习弹琴才对,所以今天我坐在竹林中又唱起了那首《谁动了我的琴弦》,这次的效果好多了,至少曲终了也没发生什么错误。
“小姐,今天进步很大哦,听起来还很好听的样子。”云儿坐在一旁忙着手里的刺绣。
“嗯,慢慢就会好了,明天我会试着弹一些别的曲子!”
“好哇,小姐的歌云儿都不曾听过,很期待呢!”
“呵呵,谁知道我这么笨,能不能谱出曲子来,还好啦,有的是时间应该没问题!”
“嗯!”
漠楠躲在围墙后,听着月阁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他迷茫了,因为上次的争吵让他很不安心,本来不想去调查那个女人,可是她给他的感觉并不简单,果然调查的结果让他很吃惊,丞相之女,三小王爷张翔浩的王妃,这些无疑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自己该如何对待她呢?到是有一点让他很开心,那个女人从没有经历过夫妻之事,说明张翔浩并没有碰过她,这就好办了,如果自己可以……那么就不怕她会离开自己了……但要是那样做了,她会恨他的,究竟要怎样才能将她留住?这里离洛城很近,张翔浩早晚会找到她,幸亏是皇上亲封的宅子,不然那个张翔浩早来这里翻人了,不行,还得带她离开,越远越好,远到张翔浩再也找不到她,日后和她相处的久了,不怕她不会爱上自己!
“云儿,这几天你看到漠楠了么?”我在这里呆的太久了,总这样下去,何时算尽头?
“公子一直都在漠园里炼琴,从不曾出去,可是他最近心情差极了,没事就对我发脾气,吓的我都不敢去伺候了。”
原来他的气还未消,我真是不懂,只是银子问题嘛,至于这样嘛?他要是放我走,我一定会让张翔浩给他送三倍以上的银子的,到底为什么?算了,再等下去恐怕也没什么结果,还是找个时间跟他谈谈,没准说通了,他就会放了我的,不试怎么知道呢!唉,这几天的禁锢,我真快成了大家闺秀了,想我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自由是最重要的,禁足的时间也够长了,已经到了我的极限!
上次模楠的举动确实将我吓的不轻,无论如何这次的谈判不能再小觑,如果自己未能将他说服,也还要留着一条命用来日后逃跑。可是我要怎么跟他说呢?单纯的说我要离开,他还会像疯了一样的囚禁我,搞不好再打我个生活不能自理,一想起又是一阵哆嗦,古代的乐师都这么奇怪的么?照理说他们会很温柔才对,也许像漠楠这样的暴力乐师千古都难见,还偏偏让我遇到,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算了,死就死吧,这个时代的女士英雄豪杰,舍我其谁?
经过这几天云儿对我大脑的洗礼,我穿衣服也像模像样了,意思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如同前几日的风格,今天同样一身白衣,与院中绿竹为伍,将我衬托出与仙子一般的灵动。我慢悠悠的来到前院的漠园,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自若,至少自己害怕的样子不能让他看到!讨厌鬼今天亦是一袭白袍,只是白布轻纱的潇洒与他眉间流露出的淡淡忧伤很是不搭,不知是不是巧合,他此刻弹奏的曲子正是我教他的那首《蝶离飞》,几日不见,词曲在他的演绎下更显得完美无一丝瑕疵,抛开他的暴力不谈,仅是此刻自己眼前的一幕,我还是愿意去相信他是个温柔的人,但幻想终究不能成为现实,下一秒将是狂风般的苦战,我已做好了准备。
“身体好些了么?”淡淡的口气与淡淡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你既已知晓我受伤的事,为何还要如此问?”身体不好还不是拜他所赐?即使好了又如何?心里对他印象是不会随着身体的好转而改变的。
“事到如今,你可否告诉我当日你为何逃跑?”他手抚琴弦,低首垂目,让人看不见他眼里的想法。
“这是我隐私,我有权保持沉默!”我偏过身体,侧对着他。
“我不管你有没有隐私,我只知道当日是我救你于苦海之中,你这样一声不坑的离开,对于你救命恩人的我来讲,很不公平!”
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我三小王妃的身份并不想就这样告诉他,本能提醒我,这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虽然我讲不出理由。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够跟你说明情况,你是可以放我离开的了?”尽可能的抓住一切空隙,我要的是达到目的!
“我说过,这对我不公平,救了你,你就是我的,没有我允许,谁都不能带你走,你自己想走,就更不可能了!”他甩开折扇,自顾自的摆动着。
“我也说过,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自由有思想的人,不是谁的附属品,你这样说无非是想要拿回赎我的银两,我给你便是,但求你放我自由!”他还是那么死讨厌!
“笑话,你认为我不放你走是因为银两?你太天真了,难道我漠楠看起来像是没钱花的人么?我要的是你的才华与你颇具新意的歌曲,其它我一律没有兴趣!”
他皱起的眉头与他俊美无瑕的脸庞形成的强烈的反差,为何美丽的事物都是如此另类?让人望而却步?
“你的方法我不能接受,只凭这一点就成为你囚禁我的理由未免牵强了些!”
“那好,我问你,外面有什么值得你牵挂的?使你不顾一切的逃离?”他最终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双眼,我也毫不客气的回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