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着他的目光，我温柔地笑，“担心你。”
“只是这个？”他有些失望的样子。
“想你……”我的笑意更深。
莫唯好看的眼睛也不禁弯成迷人的弧度，“真的？”
我羞涩地点点头。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情话……”莫唯将我圈紧，“会不会是做梦？”
“不是。”
“那你掐我一把。”
“不。”
“为什么？”
“舍不得。”
“哈哈……”莫唯豪爽地大笑，低眸看我时，眼中多了丝复杂和疼惜，“老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有人说，‘爱’说多了，会变得廉价。
可是，我从来不会觉得，跟莫唯同居一年多了，三百六五天，他从未忘记过一声‘我爱你’，这句‘我爱你’已经成为一种不可更替的习惯。
吻，很轻很浅，莫唯压制住内心的冲动，没有深吻下去，只是一遍遍地说，“平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呢喃着，声音低哑而性感，一声声敲在我心口，“我爱你，我爱你……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直到莫唯这么问时，我才惊觉这么久，我从未对他说一声“我爱你”。
我似乎把自私当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于接受，而不习惯付出，所以才让莫唯如此不安。
莫唯，我爱你，爱你，很爱很爱你。
“你爱我吗？”他灼热的视线纠缠着我。
我点点头。
“我要你亲口说！”莫唯不满。
枕着他的胸膛，我轻轻说：“我爱你……”
“没有听清楚！”他耍赖。
“我爱你。”抬眸看他。
“真的？”
“真的。”
“那我们结婚吧！”他大力地抱紧我，“我们结婚吧，结婚吧！”
“天！老大求婚了！”大家高呼。
结婚？
“不。”我静静地推开莫唯，“你醉了……”
扶着醉醺醺的莫唯回去，他半挂在我身上。
莫唯，你真的醉了。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过一定有什么事，否则莫唯不会突兀地求婚……
开了门，将他丢到床上，我已经累得不行，替他脱了鞋，帮他调整好睡姿，我才钻进浴室，洗去一身疲惫，走出来时却发现床上的莫唯突然不见了。
心口一紧，莫唯去哪里了？
“不可能……”隐约听到莫唯拔高的声线，自阳台的方向传过来。
我松了口气。
随着我慢慢靠近，却忍不住顿住了脚步，虽然听得不真切，却不难听出他在跟对方争执着什么，有关于莫家的公司……还有一个女人。
我隐约听到‘相亲’二字。
莫唯的口吻很硬，很硬，不容商量的口吻，突然，他“啪……”一声挂了电话，脚步声向我迅速逼近，我想悄悄离开，脚底却如生根了一般，怎么也挪动不了。
“平凡……”看到我，他愣住了。
我猛地惊醒过来，对他笑笑：“去洗澡吧。”转身往回走。
“平凡……”莫唯冲上来两步，从背后抱紧我，声音紧而急，“平凡，我不会答应的！我不会答应的！你要相信我！”
莫唯，我相信你，怎么可能不信你？
从未怀疑过的，就是你对我的爱。
一点点猜测，都是对爱的亵渎。
可是，莫唯，把你变得如此平凡，是你想要的，还是我想要的？
如果我可以不这么自私，多好。
转身抱紧他，可是这样拥有你的感觉，真好。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轻轻在他的颊边落下一吻，“去洗澡吧……”
莫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我会主动吻他。
“快去！”我忍不住催促。
莫唯欣喜地离开。
很快，浴室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钻进被窝，我犹豫着，犹豫着，还是偷偷解了胸罩的扣子，从手臂处抽出来，塞到枕头下，手抓着被子，越抓越紧，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我越来越快的心跳，我犹豫着，犹豫着，要不要再把胸罩穿上？
手伸到枕头下，摸索着，摸到一根带子，抽出来，我才要重新穿上，浴室门被推开，我慌忙地又塞回原处，心跳蓦得加快，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膛。
随着他脚步愈近，我的呼吸越来越慢。
掀开被子的一端，他钻了进来，占据了床的大半个空间，“老婆……”他张开双臂，我犹豫着，还是钻了进去。
只是下一秒，他就觉察出异样，带笑的眸子缓缓沉淀了下来，拥着我的手臂倏地收紧，放置我腰际的手往上移了移，似乎想要求证什么，我忙按住，不让他乱动，“老婆……”莫唯的声音明显变了，低了一个声调，“你没有穿罩？”虽然是问我，却几乎是肯定句了。
“嗯……”我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莫唯坏笑。
我迟钝地悟出他的言外之意，捶他一拳，“讨厌！”有些羞怯。
“老婆，我看看……”说罢，就开了床头灯。
“不要……”我扑上去关灯。
“怎么了？”莫唯拥着我，柔声问。
“不喜欢……”我低下头。
“是不好意思吧？”莫唯低笑两声。
“才没有……”我重重吸口气，真后悔刚才的突然冲动。
“好，我们关灯。”只是下一秒，莫唯便将我压在身下，一脸委屈地看着我，“老婆，我禁欲十八个月了……”
十八个月，刚好是从我们恋爱到今天。
我困了他十八个月，而这个无性不欢的花花公子忠于我们的爱情，为我守了十八个月的身，或许，今天可以破戒了……
只是，我可以吗？
希望我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