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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随着一声脆响,空气中随即荡开一阵声波,短短的声波在我的耳朵里缭绕,来回徘徊着,久久不能退却……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像某种金属物质相互碰撞时所发出的声音了;在我看来,这种声音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的音乐,因为它能撩动我心中的湖泊,使其产生圈圈的波纹,然后渐渐的飘荡开来;仿佛一叶小舟在大海中摇荡,又似一个喝醉的人所走的步伐,乱而有序,且不失节奏感,呵,有酒的味道……

“大哥,今晚我们可要好好的撮一顿!”

“哈哈,说的没错,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喝死人不偿命嘛,来,干——”

多少年的烟酒生活早让我迷失了方向,使我迷惘于其中最终无法自拔。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无不在努力,从一个害羞的乖小孩到村里一个无赖的小痞子,接着是市井小混混直至今日的老大。自然,三好生也就伦落为差等生喽,于是我就对着天空发誓:既然优等生做不了,那就让我成为一名合格的差等生吧!而连差等生也做不了?老天爷你干脆把我给灭了吧!接着,我便带着那帮小喽喽在村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白天在学校里收保护费,当人家的打手,敲诈勒索学生,恐吓老师,钻进校长的办公室偷东西还在暖水瓶里撤尿;晚上则偷自行车,打劫路边的行人,去人家里偷东西,到鱼塘、虾塘以及珍珠贝(会生珍珠的贝壳)的私人水湖里捞些东东去卖等等。总之我的名声已臭名远播(如果你到我们村且不知道村长是什么人,还可以原谅,但你要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你就等着进医院吧!)它就像农民播下的种子,在田里慢慢地生根发芽。既然已经在人们的心田里扎下根了,那还管这么多干叼?我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一至理名言!人生在世,能开心就多开心点嘛!为此,我还为自己立了一句个人哲理:只要是自己兴趣的事,管它杀人放火?能让自己开心就是自己的法律,快乐至上嘛!

“大哥,听说就要中考了,您有什么打算?”

“我?呵,还用得着考么?随便和班长坐在一起考,我想,重点高中是早晚的事!”

“是,您说得对!我就知道大哥您,绝对是没话说的!可是……”

“有屁快放!”

“可是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哪有您那般能耐?校长会帮您弄毕业证书,那是因为您是我们帮会的龙头老大,但我们的就另当别论了。”

“这……我倒没想过。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都各奔东西?不行!唔……算了,干脆我们都交白卷算了!”

“这样好吗?这么多张雷同卷?会不会让主考记零分呢?

“***,本来就是零分嘛,哈哈……有趣!”

“哥……哥哥”人未到,声先至。听其弱小的声音,就晓得是我那位胆小如鼠的傻弟弟,那位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傻呼呼的但有点英俊,鼻梁上总戴着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深度眼镜,也就是我校的高材生!那位受众美女所倾倒的姚圣才姚大才子!虽然他比我小半个月,但我从来就不承认他是我的亲兄弟,因为我忌妒他!

“哦,小子你来啦?”满脸的不屑与鄙视

“哥,爸叫你回去一趟,妈已病卧床上了。”

“你命令我?”

“没,没有,只是你这次一定要回去一下,再说,你也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

“够了,不要给老子再提此事,否则马上让你见血!”半个月前因为村长被我的兄弟轻轻地碰了几下,他就轻轻地躺在市医院里的病床上了(也算为附近的医院作了贡献)为此我家那死老头子竟和我摆起了作父亲的架子。最后,被我揍倒在地上,我就夺门而出了。

“哥!你不要再这样堕落下去好不好?”

“你小子,今天真让我大开眼界啊!哈,这就对了嘛,这才像个男人!你看你,哄的声响恰当好处,多有威严啊!来,这瓶酒把它解决了。”

“疯了,大哥,你是不是已经疯了?你真是疯子!你知不知道爸妈为了你的事多操心?你知不知道讨债的人又来家里闹了,法院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够了!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是不是欠揍?”

“我——揍——你的头!”语毕,一记右勾拳早已印在我的太阳穴上。

“兄弟,住手——”妈的,这小子今天可真牛掰(估计脑充血了)“唔,再来几下嘛,我怎么感觉就像被蚊子咬似的?”

“放开我的手,我要揍死你这个败家仔,有种单挑!”

“动真格了?妈的,真是死相!”话已扔出,效果却迟迟未见,怎么回事?原来是他的眼神——与我六年前的一模一样,充满愤怒的眼神,布满血丝的双眼就像燃烧的火焰,在我的眼睛里不停地舞动着,这一幕多像我初入帮会被人欺负时的一幕啊!

“姚圣明,我告诉你,你今天最好把我给灭了,不然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所犯下的错误而负出惨重的代价的!”

“哦,是吗?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就让时间来验证你的诺言吧!”六年来的磨练,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什么亲情、爱情?统统见鬼去吧?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该有‘情’这一东西,它本来就没有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此时的我,早已六亲不认。锐利般的双眼像蒙了一层暗紫色的薄纱,使之在这无尽的黑夜中显得更加妖异……(因饭店是露天的,所以并无灯火)“呵,不过你要委屈一下,到我寒舍小住几日吧!”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不,不要!爸爸还在家里等着我考上大学将来为家里赚钱呢。大哥,我求你,我求求你了,求你看在你我是兄弟的份上放了我吧!”

“哼,太迟了,我要你陪我进同一间垃圾学校!你不是要报仇么?我给你机会,在那里你可以随时捅我一刀!哈哈……”我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即便后者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