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通话皆为传音之法——
狂人使者:“唔——痛痛!日,你这厮是不是不想混了?叫你扶我站稳,你却恶意抓我伤口!”
赤液法使:“没这回事。我只是一想到隐身须不能动就头痛,所以就想拉个人陪我一起痛。”
狂人使者:“算你狠!”
赤液法使:“怎么办?我们又不能飞。”
狂人使者:“因此我们只能被围困在中间干瞪眼。”
心血天使:“那就叫他们不要围喽!”
赤液法使:“看来对于美女一定聪明这一观点,我得改一下了。”
心血天使:“魔印,你什么意思!”
狂人使者:“他的意思明显论点明确,就是说你没头脑呗!”
心血天使:“哼,少看不起人,本大小姐就偏偏要他们自动散开!是十万火急的那种。”
赤液法使:“唉,没救了。”
狂人使者:“同感。”
谈论间,敌军已近在咫尺。显然,对方早已看穿猎物隐身了,才不断地缩小范围逼进。而此时,我们站的空地只能容下十人了。哦,现在又减小到六人。很快,我们就可以鼻子碰敌人的鼻子了。只是,运气衰的话,碰到的对象,即是利刃无疑。
赤液法使:“梦幻星湛,好了没?我都可以看到敌人脸上的青春痘了!”
狂人使者:“喂,你的手不守规矩了。干嘛把我推到前面?我叫你扶我,而不是拿我当挡剑牌!”
心血天使:“……”
倾刻间,占地空位已剩五人…
“屏住呼吸,要顶住!”
只剩四人…
“再缩小一人就是我们三人了。”
赤液法使:“不行,我要开启魔法盾!你们两个靠近我一点。”
狂人使者:“凭你一人之盾能抵千军万马?”
心血天使:“好啦,不必了,我们可以脱离危险了。”
将信将预备开杀时,远处一美女替我们解了围?
“看,那女的在那边!”众敌齐唰唰望去,只见其女身披天尊道袍,手执离别钩,一脸坏笑地悬浮于空中?正是道士统领,梦幻星湛本人!
“瞧,这边也有一个,是男的!”(淘金者正向同伴传递发财喜迅——挖到了,我发达了!)追溯其声源,终于看见满脸憨笑之人,是断臂者!
“啊!那里也有一个看见我。”仔细分析,才明白说话之人太紧张了,竟把句子造反了——我看见那里也有一个。(记:平时碌碌无为者总想在紧要关头中表现自我,岂料能做无为之人是有原因的。于是在做大事时,不免怀着一颗小偷小摸之心——发现敌人者记功一次。一言以蔽之,大人者成大事不拘小人扰。)
寻声望去,是个魔法师。穿着法神羽衣,握着魔法权杖,一身威风凛凛地浮于空中。只是,一脸奸笑。此人正是魔印,莫属!
狂人使者:“这……这怎么回事?怎会有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心血天使:“呵,这就是[替身法符]的功效!放心好了,那边的你们只是你们的假像而已,打不死的。”转气沉道:“生我创死我造,生死皆听命于我。急急如律令,逃!”
一声令下,三位虚者立马作鸟兽消,各往一个方向逃窜。引得敌人拔腿就追,一副追到就杀,女的另当别论的样子。于是,被围中心命悬于一刻的我们,看见敌军分作三股洪流各奔东西及东北方向。
赤液法使:“嘿…怨叹没机会看到自身样子的我,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离不开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等修饰词。原来,我是这么的帅!”
心血天使:“你少臭美了,走啦,敌人都跑光了。”
赤液法使:“是是是,美女教训得极是。”
狂人使者:“你那修饰词好像也有阿谀奉承这一词吧?哦?马屁精。”忽想起什么来着“马屁?马?哦——我的话总是算数的。哈,来!小马乖,好生饲候老子一程,兴许大爷我会赏你几根嫩草。”
赤液法使:“可怜我这小乖乖,总是那么善良。唉,没办法,心太软了。”
¤沙漠,这个荒凉的地方,自古就以秘境边缘自称。一个被生命遗弃的禁地,有种神秘感,又有种苍凉感,还有种生死界线的恐惧感。此地,也是死神特别光顾的场所。
阳光下,三个人影漂泊于沙海中,一个人背着一个人,另一个人追随左右。
身下,魔印被骄阳烘烤着;身上,我被魔印背着;身旁,梦幻星湛被魔印牵制着。魔印快我也快,魔印慢梦幻星湛也慢——我是伏着魔印的背上,而梦幻星湛是随魔印左右。
魔印骂骂咧咧,我憨笑,梦幻星湛睨视默语,三人直朝漫无边际的天沙一线逐去。只留下未被风吹散的残滓脚印,左一个右一个,不规则地,但大概呈一条线地向远处天边伸去。
赤液法使:“我不干了!”
心血天使:“热吗?”
狂人使者:“有你帮我擦汗,我不热了。”
赤液法使:“老子不干了!”
心血天使:“渴吗?”
狂人使者:“嗯,有一点。”
心血天使:“来,这是圣水,小心喝,别呛着了。”
赤液法使:“大爷我不干了!不干了!你们俩聋子二位,听到没?”
狂人使者:“咦,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大声嚷嚷?小梦,你有没有听到?”
心血天使:“没有啊?可能是蚊子吧!”
赤液法使:“你们两个!要亲热到别的地方去,不要在我背上卿卿我我!”
狂人使者:“我晕,想喝圣水就直说呗,干嘛找理由?诺,还剩一口,要不要?”
赤液法使:“我,我不渴——!”喊完高音部分,猛咽口水。
心血天使:“好了啦,不闹了呵,我这里还有若干瓶,给?哦,忘了,你还背着龙翔天下呢!来,张大嘴巴,我要倒进去喽?”
赤液法使:“小梦……”两眼水汪汪~
猛说一个字,“屁!”立马引得口渴之人七孔流水。
赤液法使:“唔——你找死啊!没看到我正在喝圣水么?咳——呛死我了。”
狂人使者:“小梦也是你能叫的吗?”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早已确定魔印的心上人是何许人也。不由一阵难过,我到底是选“义”还是要“情”?再瞧自己已分明可看出白骨的左肩,以及那道刀疤——于是痛快的择决出一生中最难选择的选择题。
醒悟间,才发现遥远的天边浮出一个黑点,慢慢的变大,直往此处移动。
会是谁呢?我不禁得此一问。
赤液法使:“不会是魂派人来叫我们回去吃饭吧?”
心血天使:“看不出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狂人使者:“呵,来人比魔印的想象更美妙!”
赤液法使:“?”
心血天使:“?”
狂人使者:“老大总算没缺胳膊断腿,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心血天使:“你是说来人是我们的老大?”
赤液法使:“少放屁了,龙翔天下又不是千里眼。”
狂人使者:“嘿——”一笑了之后,可叹没人能领会到[心眼]的视力。
经过时间的推算,果然,视觉范围内的距离证明了我的视力是没问题的。
赤液法使:“噢,我的上帝,真让人惊喜!老大——”想来个飞奔拥抱,却奔不了,于是将身上负重的东东扔到一边。
狂人使者:“呃……我的屁屁受了严重内伤。”
心血天使:“啊,魔印!你给我记住。”
无奈,心喜之人早已逃离现场,马不停蹄狂奔于前。
狂人使者:“真不愧是只野马!唔…屁屁好痛…”
元使:“是你们!哈,诸位,多日不见,可安好…啊,你…龙翔天下你的手?”
狂人使者:“坏掉了,所以扔了。”
心血天使:“要不是因为我……”
狂人使者:“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不小心所致。”
赤液法使:“嗯,同感。所以我说现在最要命的事是先找间客栈好好的撮一顿!”
心血天使:“吃,哪算是最要命的事?我认为,还是先找间药店要紧。你们看,龙翔天下的血流太多,已呈暗红色了。”
元使:“梦幻星湛,你的精神力疗法呢?”
心血天使:“可惜刚才为了逃命,用光了。”
元使:“唉,你们好像忘了你们的老大是一个道士来着?”语毕,手中太极棍焕发出一阵强光后,伤者的致命伤竟奇迹般地在一瞬之间止血,缝合,直至伤疤隐退消失,细看已与健康肌肤无异。
元使:“抱歉,连我也无能为力。你脸上那道伤疤如果是在十个时辰之内造成的就好了。而你那只手臂,恐怕……”
心血天使:“不,不要——我绝不原谅自己!本来还把希望寄托在老大身上,可现在……”
狂人使者:“有无已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你安然无恙。”感受着身上剑伤吻合的舒畅感,我的双眸睨视着已成泪人的伊人。
元使:“走吧,离开此地回家吧。”
狂人使者:“回家?”
元使:“此时的沙巴克城,恐怕已成了魂的屠场。”
“……?”
元使:“呵,好一个关城打狗。”
心血天使:“对了,老大,你不是在宫殿里头吗?”
元使:“传送戒指,来无影去无踪,天下之大,唯我独客。”正说间,一股敖然豪气瞬间转化为一丝惆怅“不知维护我的守卫士们怎样了?”
狂人使者:“呵,复活点铁定已落入敌人之手,到时他们的联邦之谊又将成为权利的牺牲品,而欲望则将成为他们的死神审判者。”
心血天使:“龙翔天下,我们走吧,你答应过我的。”
狂人使者:“事已至此,我想也没必要再骗自己了,我们注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生亦是如此。”
想到自己成了残废之人,已不可能与她过平淡无争的生活,还不如趁早脱离出这个幻想中的梦想。况且,有一个爱慕于她之人还在角落里苦苦等候呢。我想,这个决定是对的,因为上天注定我是一个江湖浪子,永远徘徊于“义”与“情”之间,却硬让我二者选一。
心血天使:“龙翔天下……”
元使:“梦幻星湛,走吧,这是战场上男人的决定,而沙场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赤液法使:“梦幻星湛,你刚才说吃不是最要命的事,那不吃还能活么?”想插口,却苦于无理由详述,而这次终于找到了。
狂人使者:“呵,走吧,快乐使者,回家让你吃个够。”
有时候,魔印就像小孩,永远遵循于吃,喝,玩,乐这一生活链。说真的,他的无忧无虑还真让我嫉妒。
魔印:???
沙巴克城,我立于城墙上,平视眺望远处的天地一线。此时的炎日已完全埋进山的那一边,只留下余辉证明它的存在。于是天空被渲染,朵朵白云为之变色,直至半边天;于是我看到了晚霞,却误以为是五彩画筒,真的很美;于是我将其称之为黄晕,而大多数人都说是黄昏。
是的,夕阳无限好,我不禁感叹,人的一生都是美丽的。但一看城下无数地下者,便感到一阵惋惜。他们的生命究竟还是过了黄昏,成了永远的黑暗。而我,则已近黄昏。
想到心爱之人让给兄弟,心中便生起一股莫名的惆怅。那代表我的余生将静如死水么?从此的生活将毫无激情可言?那活下去的意义?呵,这跟城下的地下者还有何区别?我想,区别在于前者能呼吸新鲜空气,而后者则没气。
不过黄昏还是美丽的,尽管只有短暂的时间。但凭着这一短暂时光,展现给世人的美观却是永恒的。然而创造出这一切的代价却是太阳以终逝的光辉折射出来的,虽然光度已明显不能与日中天时的相比,但终究还是比任何时候的阳光美丽。
是的,我想通了,既然折射不出强烈的日光,那就以红通通的光辉渲染身边的事物吧!尽管到了耗尽身上最后一点光能的那一刻,我也会为彩霞的曾经美过而献上一份真诚的祝福。
幸福吧,梦幻星湛。幸福吧,魔印。我会让你们成为空中最美丽的彩云。我愿意为你们的幸福而做黄昏之人,即使没有心爱之人已成了活死人,是我。
转眼间,夜暮已降临,星空也迫不急待地抖落掉耀眼的白纱。
城中,宫殿内灯火烛光,光芒四射,直烘托出热闹洋溢的气氛。与这黑暗的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衬出了一种温馨的感觉。呵,还是家的感觉最温暖。
抒情间,信步走下城内,直往充满欢笑声的天堂迎去。这一刻,我走得很轻微,生怕脚步声扫了兄弟们的兴致。
过了一会儿,到了大厅内堂,一眼就望见稳坐筵席中央的魂。我的眼光从魂开始,逐一环视一圈之后,又回到魂的脸上。正纳闷,只听魂笑笑说,老大和魔印已不胜酒力双双醉倒入睡了。喝醉?没想到有千杯不醉之称的魔印也会有如此下场,看来今日的庆功会还真是盛大。只是,她呢?正疑惑间,又听魂微笑道,梦幻星湛有事出城了。出城?
喋血煞使:“嘿,今日[天使国]的头等大功臣非龙翔天下莫属。来,兄弟们,我们一同敬勇士一杯!”
吆喝间,一名陌生的兄弟递来烈酒一碗,而我也豪爽地一饮而尽,直至碗底朝天,才作罢。
喋血煞使:“好,好酒量!不过这么好的毒酒可不能贪杯哦!”
什么!
狂人使者:“魂,你……”
果然,一股钻心般的坠痛感由然生起。
喋血煞使:“嘿,想不到你和老大及魔印一样,不胜酒力。哈——”
难道!
狂人使者:“快说,你把梦幻星湛怎样了!”
喋血煞使:“哼,落网之鱼迟早会一网打尽!”
还好!
狂人使者:“魂,为什么。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喋血煞使:“真佩服此时此刻的你还能拥有如此平静的语气,很好!哈——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是一个将死之人。”
只要她还活着,我死不足惜。
喋血煞使:“事到如今,你可以叫我四维恩仇了。”
传奇人生口中所说之人!
喋血煞使:“我乃是[黑客帝国]的首领。呵,你不用诧异。”
怎么回事!
喋血煞使:“很久以前我就想策划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剧,因此我才潜进[天使国]当起军师来。于是就有了今日争沙之战!那完全是我个人的精彩演出。简单的说吧,两派的作战计划都是我一人在从中作梗,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可中间好像有一条线索连接不上?
喋血煞使:“哦,对了,你一定在想传奇人生此人吧?呵,确切的说,他的名字应叫夜之子。”
?
喋血煞使:“他原是[黑暗之子]的人,即黑暗魔王的胞弟。”
大哥的弟弟!
喋血煞使:“三年前,我与夜之子定下了合作协议,即共坐拥沙巴克城。而作为见面礼,我帮他夺到了[不败神话]首领的宝座,但前提条件是他必须退出自己的帮会然后隐退江湖,暗中行事。呵,可笑他的大哥竟误以为已被[天使国]之人所杀,于是一场轩然大波就此掘起。当然,这中间少不了我的暗中帮忙。哈,你们这群笨蛋还以为我的作战计划有多完美!其实不然,那根本就是我自己一人下的一盘棋,想让哪边赢根本不在话下,傻瓜!”
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早已对整件事的阴谋了解彻底。只是,迷雾一拔开,看到的竟是另一残酷现象。
喋血煞使:“呵,你很聪明,但很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所以没用的人就得消失掉。”
不可原谅!
喋血煞使:“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这在以后我们的关系中可是不好的哦!
狂人使者:“魂…哦,该叫你四维恩仇!难道你在[天使国]内相处的这段时间,就丝毫没动过感情?竟不念手足之情忍心将老大和魔印毒死?那可是你昔日的兄弟啊!”谈吐间,丹田处暗暗运起真气。所幸剧毒还未进入五脏六腑,很快就以气体的形式将其逼出体外。
喋血煞使:“呵,在我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情’这种东西。我奉承的是一个‘强’字。”
狂人使者:“那兄弟间的‘义’呢!”
语毕,身上的真气冲天喷射,弥漫现场。下一秒,我已冲至四维恩仇眼前,正举刀竖劈——在我心里,早已呈现出一刀两半之状。
喋血煞使:“哈——你还未觉悟么!43级武士的敏捷力再快也绝比不上61级魔法师的[五雷轰顶]!”
难道!之前命中我的[五雷轰顶]是他所放!
以上念头一闪而过,我就动不了了。停置在敌人眼前,面对面的疑视着——是一张俊美的脸。接着我看到那张脸泛起的笑容之后,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之觉。我摔倒在地面?不!是我的头掉在地上!我还看见一断臂武士高举着仅存的右手屹然伫立着。
井中月,静静地躺在掌股之间,不为所动……
——选自《传奇世界》之传改编
补丁
帮号=帮中职位=帮内称号=人名=职业
天使国=统领=元使=不详=道士
天使国=军师兼护使(黑客帝国统领)=喋血煞使=魂(四维恩仇)=魔法师
天使国=护使=狂人使者=龙翔天下=武士
天使国=护使=赤液法使=魔印=魔法师
天使国=护使=心血天使=梦幻星湛=道士
黑暗之子=统领=黑暗魔王=梨园春=武士
不败神话(黑暗之子)=统领=传奇人生=夜之子=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