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上午不知为什么下起了雨,园里中的玫瑰花受不了暴雨的摧残腰枝上只剩下花骨朵,凄凉的景色让玛儿亚拉上厚厚的帘布,一头窝在被褥中,睡上十几个小时。
这是从窑古回来后一天中最常见的事,如果可以,她真想自己是一个无法思考的人,痴痴傻傻的安稳的过日子,至少她没有任何烦恼。
一生中,没有时间去过安稳的日子,她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珍惜身边爱自己的朋友。他们的关心出自真心,让你受伤的地方得到愈合,短短的一句鼓励恢复原来的自我。现在,一个知心的朋友离开了她,她不好受,她没有能力保护它,是她失去了它,还有它的父亲,她答应过它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小晰,可最后呢?它失去了它尊敬的父亲连带自己的命,她无法不去自责。
回不到过去,再也不能用自己的外套把它裹在胸口,让它温暖、不受侵害。
“法兰,你在忙什么?”风中都飘着花瓣,挟了一片拿在手心里观看。
“占卜。”
“为谁?”粉嫩的颜色就是招人喜欢,法兰却一朵朵的浪费,那场暴雨过后的花越长的鲜艳。
“能还有谁,玛儿亚这孩子。”
“她的命你不都看明白了。”看来,他这次来魔界是为玛儿亚留下的。
“摩杜纳伯爵,你看起来很疲惫。”法兰忙中抽空睇了他一眼。
“我在想,如果天界与魔界同时毁灭那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然后——?”他想知道他的想法接着问。
“过平凡的日子,生命是很短暂倒也惬意。”他发觉这样的生活适合现在的他,看来他向往人间的日子了。
“是不错,但太过于平淡,你过的惯吗?”
“但要自己找到快乐,就过的充实了。”
“王知道你的想法第一个念头是觉得好笑。”
“你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呵,也许会这样改变。”
“听说,所罗门为你送来一批精湛的歌妓?”
“连这点小事都让你发觉到了,看来不能小看你的占卜术喽。
“放心伯爵大人,你和我谁分谁啊?”
“不妨……去我那小住几天?”
“恩,不错的选择。这古堡呆的总让我毛骨悚然。”
“你也怕了?”
“是啊,无聊的怕了。”
“……”
法兰一面跟摩杜纳闲扯,一面回味着刚才摩杜纳前几句别有深意话。这时,一个迎面而来的女人没看前面的路直直的撞向法兰,让他没站稳向倒退了一步,还是摩杜纳及时拉住了他。
“对不起。”
法兰抬起头看着她,平凡的脸上有着闪烁的眼睛,女人低低在他耳边道了歉大步流星离开。
“喂,都走了还看什么?”
“没什么,古堡的人还真什么都有诶。”
“恩~,那是当然了,走了,走了。”
摩杜纳勾起法兰肩膀笑笑没一回事,可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眼女人离开的方向。
黑色的走廊没点一盏灯,安静的如临死亡的错觉,每个方向都连接着一面墙没有楼梯也没有房门的踪迹,这里是古堡里一角,居住的切尔西夫人,一个从不露面的老太婆但有着崇高的地位。她还有个于别人都不知道的头衔——帝氏。
一个有着突发起想的老太婆,听说她厌恶亮光,居住在古堡三楼,可这里就像一个耍人游戏的迷宫,没有出路。有人说只有踏出迷宫才能见到她身旁的一只猫。由猫指路会进入另一个地方,只有完成3把关,才有一线希望见到她本人。
那——来见她的目的为了什么?
切尔西夫人有预知万物的能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都知晓,从她那你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
玛儿亚查看四周观察对面的墙,嘴角勾裂出微笑,原来一切都是幻影,玛儿亚站在原地。
“玛儿亚小姐,请。”一只从黑暗角落现身的金色猫咪,它优雅的纵身一跳,肉心着地的脚趾踏上地面没有声音。
“切尔西夫人的规矩可以打破了?”
没见到人就知道她是谁,她只是进入第一关卡就这么顺利通过见到本人了?
“呵~见笑了玛儿亚小姐,你不到十分钟就找到出口了,又何必浪费时间进入第2关和第3关呢?”猫咪撇了眼她站的位子对她了然一笑。
玛儿亚扯着嘴角笑,决不能小看它。
“跟我来吧。”从墙壁中穿过,进入的一头没有一点亮光。如果不是早有提防,她怕这里就是她葬身之处,她才刚进去那只金色的猫咪已没了踪迹,这条甬道可不好走,脚底布着陷阱。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只猫咪已该另一条路走了。她可不相信一只会说人话的猫咪就这么简单放过她,危险的路还在后头。
“就你一个人来了?”
“您也没真的让我去接她吧。”
“恩。”
宽广而茂密的土地种植着花卉与植物,四季如春的天气朵朵娇嫩的花苞绽放,山坡上散落着几户人家,虽不是很富裕还生活的很安详。瞧每户人家烟囱里冒着缕缕白烟,房屋中的妇人为今日的午饭而忙碌,此温馨的画面就算不用眼睛去看,海里也能浮现。而真正要找的切尔西夫人,就置身于花卉中坐在摇椅上闭着眼,脸上露着满足。
金色猫咪看了眼主人无意对它继续谈话,找一个舒服的位子,趴在草丛里眯着眼打盹。
风吹在身上暖洋洋的,金色猫咪蜷着身子开始昏昏欲睡。
“咪咪,迷香再清朗舒鼻,可这样下去你就醒不来了。”
切尔西夫人唤着要睡着的猫咪,被一句暗示提醒睡趴下的猫咪忙警觉的站起来,抖抖身子振奋一下自己晕眩的头脑。
“主人,那不是花香?”踱到她面前,伏在她脚下歪着头问。
“你以前有睡的这么沉吗?”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指尖梳着它的毛发。以手按在它项部把它闻到的迷香引出。
“谁放的?”迷香的味道清香而不烈,让它没了察觉。
“回屋看看吧,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这迷香的散播的速度极快,主屋的仆人都没了知觉了。切尔西夫人转了个身,手中抱着猫咪推开了门。
“你来的还真早,我不在又何必乱杀无辜呢?”
切尔西夫人较有其是的望了屋里的仆人倒下的身躯一眼,手上多了条丝襟向外一甩,地上的人又从地上爬里来,干着自各的活,就当没事一回。
“一群机器你会心疼?”
“不心疼,不心疼。”
好个口气冲的丫头,谁欠她的,她都要以牙还牙名正言顺讨回来,行为果断不输一个男子。可惜生错了时间与空间,再与命运抗衡也是她的错,错从她出生就带起,直到她命运的蜡烛被熄灭才会了结。
这丫头会想用诚心感动天神?她不屑的,她坚持着自己的理念,不顾世俗判断她的对与错。
固执、违逆、从她起颠覆了这个时代,只有她的牺牲才能得到万世安乐。
“切尔西夫人,我要的答案就在你心中,应该告诉我了。”玛儿亚弯身为她行了个礼,把话挑明。她处处刁难她还装出慈悲的假象,尊称她一句夫人那代表着她对她还算尊重。
“行,你的第一个疑问是:想知道杀你朋友小晰和蛇王的是谁?”切尔西夫人挑起她的胃口打住,微笑着请她坐下。
“请您明讲。”
“你要我3个答案,我要的报酬很简单为我去做一件事,如何?”仆人为她送上薄衫,切尔西夫人没有架子接过自己披上。
切尔西夫人一边扣着袖口上的纽扣,内心早看出她的疑虑。
“和你周围的人无关,你不必担忧。”
“能先告诉我你要我办的事吗?”
“好,无妨。很简单,在原地把我杀了,够简单了。”
“你……”
玛儿亚眼底掩去震惊,有让别人杀了自己的吗?她心存什么目的?要引发什么——?一个又一个疑问浮现脑海。
“我够老了,只想一个轻松的解脱,就这样。”
仅仅是如此?玛儿亚坐在桃木椅上,一抬眼扫射她皱纹满面脸,要找出她阴谋的痕迹。
“恩,我答应。”不管虚实,她都要赌一把。
“先谢过了。”她是心思繁杂的女孩,她的顾虑很多,她做的每一个抉择都会深思顾虑,这个时代迫使她这样。
“第一,蛇王的死不是窑古中人干的,真正的凶手是你!怎么?很以外吧,你以为会是别人,可做这件事就是你,是你。”
“不可能,我不会杀了我自己的朋友!”
“为什么不是你,你以为你复活了,以前存在的病因就复原了吗?告诉你,你这具忽好忽坏的身体,早在你死亡的时候就该结束,可王却让你又存活下来。这样的你对他只有危害没有好处,你杀过多少人你都不知道,只有他……傻傻的为你去掩盖,不让你知道。”
“第二件事,想知道亚伦为什么爱你?这个问题更让我感叹他的可悲,一开始被他救你用无辜来欺骗他,他一直活在过去你的印象里,以为你还是从前的你。”
“第三件,想知道你何时离开王的束缚?答案是你生他生,你死他也相继离开。”
看着她错综复杂的眼神,她对这些事都无法相信,她下个轮回也许没有这种负担,会比较幸福。切尔西夫人看着她下了个结论。
她面露惨淡思考能力已经暂停,她从不知道在她受苦的同时还有另一个人也默默的承受,一个令她绝望的男人。她受伤了,会逃避,相信时间可以愈合一切,孤僻的人格但有颗敏感的心,躲躲藏藏咽下所受的苦果。
而他淡漠,他看清这个世界丑陋的人性,眼眸带上防护色,可以想像高傲的他站在世界的顶尖,任无尽的日子从指缝间流过,孤独的影子被拉长,他抓住数以百万人的心,但没人能得到他的心。
谁牵扯了他的注意?是她成熟的语气、她舞刀时没有起伏的眼眸,手上的刀挥洒的毫不留情,她寡情,他薄情。他以为懂爱就得占有,她以为懂爱就得用残忍的手段来珍惜。命运,从不认为强硬的两人会有牵扯,但发生了,她喜欢他,刚抓住他的右手,他放开了握着她的左手。
酸涩的果子在两人间滋生,时间的齿轮还再运转,时间的尾巴还是不留情面,让开心存在过去的记忆里。
“切尔西夫人,我爱他吗?我所做的是爱吗?为了证明我在他内心是特殊的,我呵……他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履行……他要我杀人……我去……他要我离开……我离开……甚至他……他要我死……我也愿意……难道……难道我太不听他话……了……还是得不到他……他到底要我怎样……?!”
她悲寂的眼眸闪着泪珠,她放弃了持有的冷静,这一刻,她彻底崩溃了。珍珠泪从她脸颊侧划落,心也碎了一地,没有勇气再高昂起头默默的对自己心说‘我不在乎’。
“我……我以为我只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一个达成他目的的……棋子……为……为什么……当我学会放手事时……他没有学会……没有学会……。”
玛儿亚跌跌撞撞来到在切尔西夫人面前,哀伤的脸、皱着的眉、她内心深受煎熬。她可以漠视他人,但无法忽视他在自己心里的存在……
她要收拾自己叛乱的心,错了,散乱成一盘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