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天使长,敌军来了!”被整顿过的天界,战将们雄心勃勃,激动的口吻内心带着狂热。
“准备,放——!”伏在墙边的军人,听到指挥,‘唆唆——’般如雨的箭射向城外的敌兵,带头的男人那张再熟悉的脸,化成灰他也认识。
“不要停,快放!不要让他们进军城门!”
“是!”
多年的仇恨,终于得到宣泄的机会,扳倒对方就在此刻,仇人相见愤外眼红。
“起飞——”
一声令下,众魔鬼挥着黑色的翅膀,布满着整个天空,纯白被黑色覆盖。
魔族被战火薰红的眼神,就像捕捉猎物豹子,敏捷的身躯用最快的速度撕咬对方,杀死、折磨、血腥的因子在血管里跳跃,脸上带着靡丽的笑。
当神创造了天与地,孕育了人类,同时有了天使与恶魔,当时他们没有争议一同生活着。后来,天界妒忌着繁荣的魔界有了吞并魔族的野心,魔界没有防范,一瞬间,魔界毁于一旦。为了使人类唾弃魔界的不堪,天界布咒毁了魔界人的容颜,最后留给他们是永后的折磨。
‘笑’还留在魔鬼们,这样有着恐惧的脸带着瑰丽的笑容,笑中含了份诡异与悚然。
“布界!”
金色的五色星扩开,大家用凝聚的力抵御他们入侵。
“嘻嘻嘻嘻——,只会躲藏的鼠辈,大家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魔鬼在嘶吼,在魔鬼的眼里他们就像手心里的石头,一握必碎。
撒旦注视着他们的城楼,他们有能力反抗吗?“用火攻击!”他们用的是冰箭,他们用的是火团,薄冰能抵抗得了火焰?!
团团火球吞噬着天界大面积的城楼,他们就像被困中的蚂蚁,无力动弹。只要冲破城门这关,里面就更不费吹灰之力,置手可得。
撒旦在一旁观着战情,越看越皱眉。是谁带领的人马,从天界里有冲出一群人马,直杀过来,从先前我军的占的上方,变成了下方,形势在逆转。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他要去看看。
对,就这个人,离的越近,他发觉他越感觉到她的气息,这女人是谁?!
她穿着男装,但袭不了她的美丽,她一个转身面向他,看清了她的脸他愣住,所有的思考停止,竟是一个爱他一辈子的亲人——
他明白了为什么当时我军转变的混乱,原因也不知而解。
“祖母——”唤出去的话,被一把剑抵住喉咙,女人只对着他露出慈祥的笑,但手中的力道没有减轻,而是逐渐加重。
就像看慢动作一般,她笑着在他胸口给他一掌,而他依旧没有反抗,任她割破了他的喉咙,废了他的手臂,打散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倒地,白色的血吐了一地,眼神变的散涣。耳边回荡着幽幽的魔音:孩子听从我的指示吧~
“坏了,王出事了!”法兰惊呼道。
“你到底算到什么了,王怎么了?!怎么了?!”三个月大军未回,众臣子担忧的冲向去挨到他面前发问。但最紧张的要属玛儿亚,她使黑魔法止住众人的行动,他们直愣愣不得动弹,嘴里大的可以塞住一个鸡蛋,其态怪异令人喷饭。
“法兰,我能做什么?!”玛儿亚当他们不存在,问出了疑问,这话是恳切也是坚决。
“你~?不行!”她去了一定心碎,撒旦原先去是报着誓死的决心,他没打算要回来。何况现在情况又发生转变,撒旦被‘高人’控制。
“那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吗?”
“……差不多…不行了……喂!……你去哪里?”他想劝她打消念头,但又不想欺瞒她。
“那我更要去!非去不可!”
不听他继续说下去,她毅然转身,伸展羽翼越入云层。
望向高空的云层,他无奈的叹气。命运又是谁能控制的吗?要牵扯的永远会绑在一起,这就是‘劫数’……
俯瞰天界竟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一切平静的可怕。人们还是走动,说笑,但让她觉的不真实。
她踏入她再熟悉不过的寝宫,这里是亚伦住的地方,没有一点气息,这里没人了吗?
宫廷外的石阶下的荷花塘还是那么的美,这里有属于她的记忆,美好的记忆,但对于亚伦她内心里很复杂,当时她放纵了感情,放纵了自己,沦陷了身心,他是一个很好的安全港,但她爱撒旦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很深,只有自己明白,所以对亚伦只能说抱歉了,从她握上撒旦的手一刻,她不再是亚伦的青梅竹马了。对不起——
“谁?!”感觉到角落有东西再扯着自己的脚,她一转身,瞳孔放的越来越大,他——他……
“撒旦——,撒旦——”
她颤动的唇轻轻的唤着,泪滴落在靠在支柱上茫然望着她的他,她跪卧在地搂住了他,但又怕他伤着,慌乱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
“撒旦来,我……我背你回去……我们回家……”她看到这模样的他,心里的恨在蔓延,但救他更为重要,她要忍着,她要忍着为他报仇!
他全身带着干涩的血迹,而他的眼神被人控制没了心志,他到处的伤,她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的手竟然被人全然折断,喉咙被东西刺伤过,还有剑伤布满着全身。谁有那么大本事伤的了他,甚至他放弃抵抗?!
这些都是证据,她会查明白的!
“玛儿亚,如使者所预料的你真的来了?!”
她看向来人,面对他满脸的兴奋,她牵扯的笑似有似无。轻易瞟见他身后一人,他一身黑服,在天界是属大不敬的行为,可为何出现在这种神圣的地方?
他整张脸遮蔽在帽沿下,他没有笑容,让人起疑的是他右手食指上带着黑漆的猫眼石,为什么她才刚盯上它,他就忙用左手覆盖上,礼貌的对她弯腰鞠了一躬,像一个藏镜人不用看就能感受她的一举一动。
她试探性的向这个藏镜人跨出一步,她身体含着强大的瓦斯电流,不是普通的妖、魔、能受的。而他竟然纹丝不动,不管她靠他多近,他都站在原地。
她遇到对手了,还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她还想加以试探,一群不速之客也相距而来。
“还真伤的不轻啊~”
“下手也命命击中要害,够毒辣。”
“脉象还算稳定,还有救。”
“看来,王,这次又失算喽。”
“……失算什么,毕加索?”
被连名带姓叫的没几个,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人是谁。
“呵呵,玛儿亚姐姐有……有什么事吗?”毕加索撑起他的厚脸皮,想以傻笑带过。瞧他多嘴的,又漏了不该漏的话了。
“恩?”
“我……”这种皮皮挫的感觉好难受哦~。
“既然是玛儿亚的朋友,那就来本殿坐坐。”亚伦无意的插了句话,打断了审讯。
“不必了亚伦,我要带走王,你反对吗?”战场上的伤亡是避免不了的,但有必要这么折磨吗?他的宽容到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捉到他,哪有放虎归山的道理,但表面上还是得答应,不然……哼,黑衣人睨了眼情势的局面,慢悠悠的开了尊口:“天使长,竟然玛儿亚这么说了,我们又怎么有拒绝的理由?”
亚伦着有其事的想了想,微笑着对自己的心上人说道:“说的对,你当然可以这么做。”
“但玛儿亚这么风尘仆仆而来想必累了,——不如今天就此过夜?不然,我们会过意不去的。”黑衣人顿了顿缓缓道来。
“恩,好。”
忽如其来感觉眼皮的沉重,只看见黑衣人一张一合的嘴,嗡嗡的耳朵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她胡乱的点了点头。
来自魔界的三人扶着撒旦相距离开,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她头晕眩的厉害,如果她支持的久一点就能注意到,背着她的黑衣人露出得逞的笑。
夜里,意外的寒冷,而玛儿亚被梦魔困扰的额间滴着冷汗。她梦到了自己置身于冰河中,冻结的河流阻碍了她的行动,她听到自己的羽翼受不住寒发出断裂声,她很痛苦,但她还没救出王,该怎么办?
远处响的是什么声音?一个个人在哀嚎,倒地,死去。那是王的子民。杀来的人是谁?她看不见他的脸,他一身被黑衣笼罩,他放肆的笑荡在她耳边,她面临着四面楚歌的危险,他伸出形如枯枝的手掌,右指上的闪闪的猫眼石在黑夜中独其刺眼,他手上原本没什么的在此时出现了一把镰刀。月光象被它吸收一般,全无了踪迹。
他最后还上拉下了帽沿,一个骷髅头。
死神——
玛儿亚梦中惊醒:“他是死神!”
“嘿嘿嘿~,看来你知道的太晚了~呷哈哈哈~,挣脱不了吧,死亡的滋味也许并不你想的那么难受,哈哈哈~”
她被关入了潮湿的大牢,她的身体被吸在庞大的蜘蛛网上,它吐出来的丝能让你肤脂收缩,没了水分,无法动弹。越挣扎它收的越紧,最后是骨骼断裂,只能眼睁睁的看自己被一个东西吞噬,它就是毒物——黑寡妇。一只一般的黑寡妇就能让人致命,更别说一只受了基因改良过的怪物,它的体型更增加了万倍。
死亡,在等着她。
“我在死前,可提个疑问吗?”
“呵,宠物就是宠物,至死要要效忠主人,哎~,他死不了,我会慢慢折磨他,谁叫他关了我这么多年,这仇报定了!过了这么多年再见到他,他竟然不堪一击,哈哈~想不到他到最后还是过不了这关亲情啊,让我失了对他的兴趣,呵~。”
被辱蔑了自尊,但她还是要知道他被迫害的原因。“你利用了谁?!”
“很简单,他祖母。没想到他还是掉入陷阱了,哈哈哈——,还利用了一个小角色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天使长——亚伦。”亚伦一个急功近利的家伙,他想打倒魔界,所以他就成全他,做了点手脚,让魔界败下,但同时他也毁了自己的王国。
“哼~”
“怎么~不屑?没有这手段如何抓到他?现在魔界和天界都在我掌控之中了,我就是这里的王——哈哈哈哈……”死神狂妄的长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