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在那个女人面前输的多惨,至少她赢了他们!
轩辕绝站在那里多久了,没有人知道,他淡漠的眼神和怀抱中的温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庭院里突然降临安静,风静静的吹着,树叶轻抚着树枝,摇曳着优美的身姿,沙沙的响,阳光穿透云层,温和的照耀着大地。
慢慢,他的嘴角扯开了一个弧度,抱着水痕缓缓的接近,阳光将他身影折射在地面上,拉出一个长长的黑影。
几个机灵的奴仆搬来了宽大的桃木椅,小圆桌,甚至是一壶茶,一叠果盘,小心翼翼的将两个茶杯注满以后,安静的退到了一旁。
轩辕绝安然落坐,给怀中的她安置好舒服的位置,裹紧了外衫之后,缓缓的抬头,四周流动着冰冷的气息。
“继续!”他冰冷的开口,无情的眼扫过她们苍白的脸,最后停在了连瑶红的诡异的面孔上,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红绫僵硬着坐着,头垂的低低的,近十天安稳的日子,让她几乎忘却了那废弃小院里发生的一切,可是,当他抱着她一同出现的时候,当她看到她脸颊上粉白色的几缕长条时,她惶恐了,也沉默了,掩盖了她所有嚣张的气焰。
相较于红绫的恐惧,李素园和周如媚确是开心的,虽然对王爷抱着王妃进来有一些少许的怨恨和嫉妒,但是更多的还是久不见面的惊喜,还有的便是对红绫和赵明明的幸灾乐祸。
庭院里依旧安静,久久之后,才响起了赵明明问安的声音,娇美的嗓音带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颤音:“王爷安好!”
直到此时,包括红绫在内的四人才似惊醒一般的清醒过来。
“王爷安好!”
“起来吧!”他懒懒的挥手,眼底盛着浓烈的嘲讽,低首间立刻转变为温柔的笑意,仅仅因为她轻蹙眉头的可爱:“怎么了?”
“没什么!”她淡淡的摇头,眯了眼,阻隔了一切夹杂着怨恨的嫉妒眼神。
“如果不想看,那就闭上眼睛吧!”他俯首轻声呢喃,像情人间的密语。
“恩!”她轻轻的点头,却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闭眼,而是轻起微眯的眼,淡然的看着院落里的一切。
他将她抱来这里的用意已猜到七八九。
因为她视线的调动,他也重新看向了她们,冷酷残绝的笑了,此时从院门外走进来几个抱着奇怪道具的奴仆,就连薛城的手里也拿了一个似竹排的东西,女人们吓坏了,哆嗦着嘴唇,苍白着脸,只有连瑶静静的笑了,眼底流淌着一种莫名的快意。
“本王想知道那天去小院是谁提议的?”
风,陡然狂乱起来,扫起了一地枯黄的叶片,散乱了她们完美的发髻,也吹起了她们浓厚的不安。
“怎么?都不愿意说话?”轩辕绝轻佻漂亮的眉毛,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黝黑的眼底闪着寒芒,如针一般穿透她们娇嫩的肌肤。
“红绫?”属于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音,缓缓的想起,伴随而来的是荆棘一般的视线。
红绫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她的五脏六腑在这样的注视下,开始激烈的翻搅,她惊慌失措的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张了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无助的看向一旁的赵明明。
然而后者也是一脸的慌张,苍白着脸,纤细的手指用为过度用力,指节也已经呈虚弱的苍黄的白,那上好的罗帕,被扭曲的拧着,早已失去平滑的外表了,一如她的人!
“既然都不愿意说话,那么也休怪本王无情了!”
杯,上好的白瓷蓝纹杯,在他的手中慢慢的变成了一堆没用的碎片,缓缓的坠落在地,如警钟一般的敲响着,在青色的地砖上再次裂成几十个不等的小碎片。
此时,薛城抱着那似竹排的东西从后面慢慢的走了出来,他身后的几个壮士的大汉早早的上前钳住了她们。
“王爷!”
“……”
当冰冷的邢器夹住她们纤细柔嫩的手指的时候,庭院里响起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
水痕安静的坐在轩辕绝的怀中,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这样求救似的叫喊想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轻皱了眉头,好吵!轻轻的,她合上了眼,不想去看一些她不愿意看的画面。
但也错过了,连瑶脸上绽放的如花一般的笑容,阳光下映照着她亭亭玉立的身影,刑器没有在她的手上。
“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本王,去小院是谁的主意?”他拧眉,迸发出更为冰冷的寒意,怀抱着她的手,因为怒气,而显得有些僵硬。
抬起的手示意着用力,钻心的疼痛立刻让院落想起了一阵悲切的哭声。
“王爷,不是我,不是我啊!”三夫人李素园的面颊已经被泪水侵湿了,她颤抖着声音,狂乱的摇头。
“不是你,那么就告诉本王是谁?”耐心到此宣告终结,他咆哮着起身,单手将水痕提抱了起来,大跨步的走到了李素园的面前,劈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冷冷的逼视。
“是二夫人,是二夫人!”哭声如洪,泪如雨点般的滑落。
“明明?”他突然的笑了,僵硬的手指缓慢的放开了李素园的下巴,转而落在了赵明明的脸上,冰冷的指尖轻轻的刮拂着她面上温热的泪水。
“你说本王该怎么处罚你呢?”
赵明明僵硬的抬头,低垂着眼,无声的哭泣,身体抖的如风中的落叶,本已苍白的嘴唇被咬的渗出了点点的红色,明艳的娇媚。
“妾身只是说去看看,并没有想过要找王妃的麻烦,王妃会受伤是大夫人的过错,王爷不该处罚妾身。”微颤的嗓音,却奇异的透着沉稳,一种倔强的味道,让她的整个人看上去不至于显得过分的赢弱。
“如此本王应该处罚红绫了?”轩辕绝冷笑,抱紧了怀中的水痕,以一种傲慢的姿势站在了她的面前。
赵明明惶恐的点头,低垂的眼僵硬的落在了自己被刑具夹紧的手指上,那里已经呈现紫红,疼痛缓慢的折磨着她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