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王爷最近都几时回来?”
众人见小满出来了,立刻志同道合的停止了无休止的吵闹,将矛头指向了她,刚刚在水痕那里问不出答案的问题,这回,她们只好拿来问小满了,带头人物自然是性格直爽很多的李素园。
“哎呦,三夫人这问题可为难奴婢了!”小满假意的笑,将问题甩的远远的,也不正眼看她,只是忙碌在几位夫人间端茶倒水,那是一个不亦乐乎。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照直说!”周如媚重一搁茶碗,皱眉低喝。
“奴婢为难是因为奴婢想说,可是奴婢真就不知道啊!”小满陪笑,将茶碗重新放到了周如媚的手中,挥手让小星又给她加了一盘糕点。
“你不知道?你是王妃的贴身丫鬟,你能不知道?是不想说吧?”红绫冷脸,狠戾的瞪视。
“大夫人,您也说了,奴婢是王妃的贴身丫鬟,王爷的事奴婢上哪知道去,再说了,每次伺候完主子,奴婢也就退下了,这屋子里再发生点什么事奴婢就不知道了,您要想知道点什么,还不如问门口的护卫呢,每天他们可都是看着王爷进出的人,这事啊,一准知道,您说是不?”小满一边说着,一边拎着茶壶走到了门口,探头向外,作势要喊。
“死丫头,你还藏着掖着,主子们问你点什么话,你就直说!”红绫的丫鬟香环一把将小满拽了回来,在她背上就是两拳。
“奴婢是真不知道,没有藏着掖着,我也不敢啊!”小满苦练叫屈,背上其实不是很疼。
“是吗?不说,可是要吃苦头的!你可想好了!”赵明明端着茶碗阴狠的笑了。
一旁伺候她的丫鬟晴云,还有伺候李素园的丫鬟梨雪,以及伺候周如媚的丫鬟碧草都围了上去,只有秋玲没有动。
“夫人们,奴婢是真不知道啊!”小满被围在中间,恐惧写在眼底,依然倔强如初。
“看来是要给点苦头的了!”周如媚妖娆的笑了,眼底是慢慢的嗜血的兴奋。
人说打狗要看主人,今日打了小满,就等于打了水痕,她们的心里是何等的快慰啊。
“小满,可别怪我们心狠,是你自己想不开的!”晴云抱歉的叹气,那高举的拳头,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抱歉了,今天晚上有点事,动笔晚了,今天的第三更会比较晚,抱歉,抱歉!
“住手!”
门外,轩辕绝冰冷的嗓音,夹杂着一阵夜的寒风,飘了进来,冷涩了所有人的心。
“王爷!”
“……”
几位夫人起身作揖,凄凄唉唉的请安,各自的丫鬟们早已吓得没了主意,颤抖的跪了来,惶恐着,不安着。
“王爷安好!”连瑶最后一个起身,娇弱的面容荡着盈盈春波,柔声问安,抬首间,是满眼深情的眷恋。
“王爷安好!”秋玲和小满一起低首问好,两人的声音都很轻,很细,似是害怕惊扰了什么。
“王妃呢?”
轩辕绝冷眼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让他眼底的寒冰更厚了。
“回王爷的话,主子晚上喝了点酒,已经安歇了!”小满一边小声的报备,一边擦脸起身,开了那一直紧闭的内室的房门。
轻风吹拂了垂落的轻纱,露出了那床上已然安睡的容颜,他的脸色稍齐,在前面的软榻上安坐了下来,本来惊吓不已的小星和小林,此刻利索了起来,一人端来了热乎的香茶,摆在了他安坐旁边的案几上,一人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恭敬的递了过去。
“怎么回事?”
几日来不能好好和水痕相处,已经让他的心情处于低谷,再加上那边还有一个皇甫淳在那里虎视眈眈,他的火气已经很大了,现在,居然又让他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被打扰的郁闷和不爽,让他的火气迅速的彪了起来。
“说话!”
他重一甩手,刚刚的毛巾笔直的飞到了门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哼声。
所有人肩头一耸,萎缩着更低了。
“回王爷的话,午后,妾身前来问安,因为听说王爷多日来忙碌奔波,所有有些担心,如此跟王妃说了,她便留妾身再次等候,不想几位姐姐听说了此事,所以才会聚集在此!”
连瑶的话圆润的无懈可击,其他几个人又不敢贸然开口叫骂,只能恨在心底。
“只是如此吗?”轩辕绝冷笑,门前的一幕,他绝不相信,只是连瑶说的如此简单。
“不是的,王爷!”周如媚又急又俱,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见他并没有反对,这才大着胆子说了下去:“不是的,妾身绝对没有故意为难小满的意思,但是姐妹们也确实是有些担心王爷的安康,所以才会行事有些鲁莽!”
“王爷,我们怎敢为难,只是有些着急,才会使些手段,并不是真的要打,只是想吓吓这丫头罢了!”李素园也跟着急急的辩解,她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影响,并不是想让他生气,刚刚连瑶的那一番话,已然全部脱去了她的责任,博得了王爷的好感,所以,说什么,她也不能让目前的情况恶化下去。
但是,很显然,轩辕绝并不相信她们的说辞,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她们又何必面露惧色,但是他却也不想再此事上追究了,小满并没有真的被打,而他的心也早已飞到室内去了,着急,让他决定放过她们。
“今日之事暂且算了,都回去歇着吧!”
“王爷……”连瑶欲言又止,让离去的她们再一次停了脚,每一个人都扭头看着她。
“嗯?”他闭眼轻哼,神情已是有些厌烦了。
“没事,王爷晚安!”
最终连瑶也没有将请求的话说出口,在众人嘲笑鄙夷的眼光中,一起离去了。
小满带着小星和小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以后,也悄然的退了出去,客厅的门被轻声合上了,直到此时,他才又睁开眼来,着急的步伐,几乎是小跑的进了内室,门重重地被合上,人已然到了床头,眷恋的手轻轻的挑开了垂落的薄纱,然后人影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