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都不是谣传,成郡王真的将四路军符交给了轩辕绝。”连霸轻声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脑子却飞快的转动着。
“去,轩儿,告诉李督军,明晚大开北门!”
“爹,开了北门,就等于给了赵家机会!”连宇轩不懂,为什么爹要送路给敌人走。
“哼,他轩辕绝不是兵力超过四十万了吗?赵氏不是还想保有他们的江山吗?那就让他们打去,咱们隔山观火斗,来个渔人得利!”连霸阴阴的笑,仿若胜券已然在握。
“可是爹,暗杀手怎么处理?”连宇轩还是担心这个。
“让巡夜的加强防护,另外多牌几个好手隐藏在暗处!”如果想要动手,安排下来的时候就该动手了,不至于等到今天,他认为那些暗杀者,还是没有找寻到机会,所以他不会在这里多做考虑。
相较于连霸的自信,;连宇轩是担忧的,从连瑶告诉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他,悚的他的背后一阵凉凉的。
“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连霸不快的低吼。
“是!”连宇轩一惊,急急的跑了出去,脚步竟然还有些踉颤,看得连霸直摇头,气得不行。
第二天,当太阳斜挂东树梢的时候,薛城回来了,轩辕绝没有多问,看到他凝重的脸色,和身后跟着的连瑶,他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事实上,昨天把她们送回去,他就想到了她们有可能的死亡,他没想到的是,连霸那个老狐狸竟然会愿意安全的放连瑶回来,或者他对这场战事抱了十足的信心?想好对策了?又或者连瑶本身也是一个诱饵?
然而尽管他的脑中有着千头万绪,还是冷淡的开口:
“带五夫人下去了休息吧!”
“是,王爷!”
薛城没有多话,多年的主仆情谊,已经让他明白轩辕绝没有出口的意思,所以,他不需要问,也不需要请罪,一切的一切轩辕绝都已然明白。
出了厅堂,走了没几步,连瑶便挣脱了薛城的阻拦,哭着跑到了轩辕绝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王爷!妾身不求不别,可不可以饶了我爹和弟弟?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她明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她还是想赌,赌他的那份仁慈。
可是她忘了,她不是水痕,她没有办法享受和水痕一样的任性的特权,她的哀求只能让他更加的厌恶。
“告诉他们本王的兵力情况,告诉他们暗杀组的存在,你对本王也真是够忠心的啊?”
轩辕绝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用了这样的问句来让她死心。
“王爷,妾身求您,妾身求您了,只要在最后给他们一条生路就行,如果王爷觉得您厌烦看到他们,可以将他们驱逐出国界,只要给他们留一条命就行,可以吗?”
连瑶不断的哀求着,娇美的脸孔此刻是惨白一片。
“那么你告诉本王,他们有什么值得放过的理由?是他们两个假意衣服成郡王背后的招兵买马?还是他们在职期间所贪污的那些巨额工况,又或者是他们此刻的执意背叛?”
轩辕绝冷笑着,没一句话都像是敲在她心口的重锤,伤的她连跪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倒在了地上,冰凉透过肌肤侵入了她的身体,冷,连同心,一起被冻结,哀伤让她顷刻间衰老的像个中年妇人。
“薛城!”
他厌烦的低喊,不想再看到她哭泣的面孔,曾经的警告没有听从,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薛城沉默的上前,拽了她的胳膊,将她拖起,往外来,然而她不知道突然从哪里生出来的力量,竟然又再一次的挣开了薛城的潜质,似疯了一般的狂笑着。
“哈哈……哈哈……轩辕绝,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她笑的越狂,泪也落得更急。
“我爱你啊,好爱好爱你,可是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那个曾被你抛弃的王妃,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可以接受你一味的宠溺她,可是偶尔,偶尔也请你好好看看我啊?”
她哭的悲切,没一个字都像是沾血的控诉。
轩辕绝没有说话,皱眉看则她发疯。
“可是,就连恩赐都是那个女人让你做的,我的心好痛好痛!所以我做了,我做了,离开了王府,离开了我的白茕,她会烟消云散,哈哈,会烟消云散,烟消云散!”
“你说什么?”轩辕绝怒目相视,抗拒脑中接受到的信息。
“白茕,她曾经问过我为什么它不沾一丝尘粒,为什么不沾水泽,因为它是毒,无论是水还是尘土,只要靠近就会被消散于无形,我将它种在园中,就想着也许有一天会用到,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这一刻,不仅连她的笑容是疯狂的了,她的眼底也洒满了疯颠。
“你胡说,她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御医诊脉,不可能中毒!”轩辕绝大怒,理智告诉他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可是心却慌乱了起来,脑中清晰的记起了那****蹲在地上抚摸那白茕的情形,寒颤瞬间侵袭了他,冷,从脚底开始,一点点的渗入心脏。
“哈哈,白茕无色无味,毒素会随着她的呼吸,她的汗腺一点点的深入,最后一直到达肝脏,心肺,然后在痛苦中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消散。”她疯狂的笑,眼底的嗜血因子在这个时候清楚的放大。
“王爷!”薛城担心的轻喊。
他承认王妃很好,因为那份淡然,也是因为她的平凡,可是这个时候,他担心王爷会因为王妃而荒废现有的基业,皇后娘娘临死前的交代,是他一直以来活着的目的,现在成功在即,他不能,也不允许王爷在这个时候因为任何事情放弃。
“解药!”轩辕绝暴怒的将她甩了出去,那脆弱的身影被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然后跌倒在地,嘴角渗出了血,衣服,头饰,已然乱了,然而,她还是在笑。
“没有解药,白茕没有解药,如果她还在王府,也许还能依靠白茕的香气多活一阵子,现在,哈哈,夏末的时候便是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