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一切都在做梦吧,是梦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痛?所以她才会抛弃他们?是梦,一定是梦!
离斐叹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摇头走了:“万事皆缘,不可强求,不可逆天!唉!皆缘啊!”
热闹清爽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怪异的看着一对男女。
男的长的很粗旷,却不丑,女的长的不美,却给人一种仙子般脱俗的感觉,当这样一个男人不计任何后果的抱着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人们开始好奇,开始猜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怕召来那男人杀人的眼光。
“放我下来吧!”水痕趴在莫玥的怀里,小声的要求着。
知道他的脾气,固执的,定是不肯松手的,可是,她还是想说,脸颊微红,分不清是被阳光晒的,还是那久远的羞涩。
“我想你!好想你!”莫玥满足的笑,收紧了手臂,将她拥的更紧,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吸有她香味的空气。
心,被这样的亲密胀满。
“你不该来!”她叹气,声音轻的似要飘去。
莫玥没有再说话,脚下的速度加快,而她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浓浓的怒气。
小镇的巷子的很多,她在他的怀里,看着他七拐八拐的走了很久,最后落定在一个小院落门口。
里面的人似乎知道有人来,在他们停下的时候,门也应声而开,出来三四个壮硕的男人,一字排开,低头:“庄主,庄主夫人!”
她皱了眉,这一刻她知道了,她想要平淡再也不可能了!
抛弃了原名,希望在这个世界,她会过水无痕,终究一开始她就错了,那样的一个王府,那样的一个骄傲自负的轩辕绝,还有那样一个如孩子般的皇甫淳,以及本该冷血的浦涟。
坐在这样一个小院里,四周明明是简单朴素的家具,可是她知道,这不是终点。
门外,褪去了假面的他,在交代着什么,她不知道,叹气,她趴伏在桌上,闭眼,让自己沉淀,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思索。
安顿好一切,进来,便看到她如此安静的面容,他笑了,将她抱起,安放在自己的腿间,头倾在她的肩上,轻问:“不高兴?”
她摇头,轻挪了身体,将自己整个投进了他的怀抱。
而他因为她这样的动作,俊秀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明天我们离开这里!”他轻声说着,解了自己的外套,裹了她,虽是夏季,可是他知道,她最常在这样的季节里感冒,而他不想她难受。
她沉默,决定迈向他的一刻,她就放任自己了。
曾经没来及为他做的,曾经给他的痛苦,她想,也许在这里可以偿还。
“那三个男人,忘掉吧!”他低声说着,将她抱的更紧。
她轻轻的点头,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限度。
满意了,他松了眉头,将她抱起,暖暖的吻,落在她的额角,下一刻她的手上多了一个简单的项圈。
她微诧异,望着手上那枚戒指,这是她跟他的订婚戒指!
“以后不许摘下来!”他恐吓般的轻咬她的手指,眼底闪过一抹心痛。
一辈子也忘不了,她那样突然消失在他眼前的一幕,但是,再也不会了,以后不管去哪,他都会跟她在一起,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黄昏的时候,伴着丝丝细雨,莫玥带着水痕,不,带着水晗上路了。
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一行四人马队,就这样缓慢的行驶在官道上。他们悠闲的姿态,仿若是在游山玩水。
车里很安静,他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间,任她的淡雅清香一绕鼻头。
知道她喜静,知道她淡漠的习性,也知道她对书怪异的痴迷,所以,马车上除了准备了香醇的茶水,和精致的搞点意外,一个小桌上满满的叠着一摞书。
都是崭新的,那是他为她准备的。
忽而他有些嫉妒起她手中书来,如此轻易的就将牵去了她的所有注意力。
赌气的,他用力扭过她的头,重重的吻她,他想让她看他,想让她的眼底倒映出他的身影。
而她只是淡笑,默默的承受来自他孩子气的变扭。
气闷,他妥协的放开那片被他吮的艳红的嘴唇,将整个人都埋进了她的怀里。这一刻,他不是那个戾气横射的莫玥,只是一个想求得爱人关注的可怜男人。
纵然他有着俊秀的面容,有着人人羡慕的财富,可是,那都是不是他最想要的。
而他知道她懂他的心,因为知道她懂,还如此平静,所以才更痛!
合了书,她靠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呢喃:
“我渴了!”
他叹气,留恋的从她的怀中起身,为她到了一杯清茶,放在嘴边轻吹着,直至温热才递到了她的唇边,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下,才满足的笑了。
他要的不多,多年来的相处,让他对她的性子已经极其了解,他不奢望她的爱,却要霸占她所有的视线。
像现在,她这样的依赖,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幸福。那是从前所没有过的快乐。那往日的躲避和视而不见,再也不会有了。
“公司……”
轻启的嘴唇在看到他陡然变色的脸,而归于了平静。
而她的不再说话,让他更加的生气。
“你以为留下所有的一切给我,就算是对我的一种补偿吗?”他质问的瞪他,黝黑的眼底藏着厚重的沉痛。
“我曾经以为是!”
是啊,曾经,她以为只要将自己的一切全部留给他,给他无限的财富和高贵的地位,而她离开,他会获得快乐。
但是,现在她知道她错了。
早该明白的,并不是他没有办法得到那些,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她的施舍。
他要的从来都是她。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做了那么多让她不愿也不想看到的事吧。
“那么现在呢?”他步步紧逼,冰冷的唇几乎是压在她的唇上,质问让他紧绷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