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艳鬼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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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无花山庄

“不,阿牛哥没有死。”我望着他语气坚定的说道。手一甩,从他的手中抽出。

“小吟?”他的眼神中带着不解和惊慌。

“你说早上是你第一个发现我,还有这封信的。”我从怀里掏出信,亮在他面前。

“没错。”

“但是你却不知道,阿牛哥根本连个大字都不认识。”我拆穿他的谎言,嘴角带着丝苦涩无耐的笑。

他无语。

“这信是你写的对不对?就是因为我阿牛哥没有死,所以你才伪造出这封假的遗书。”我整个人几乎被这忽来的巨大失落感给吞噬。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低吼道。

他仍不语,望着我的黑瞳却有种巨大的悲哀和不可言说的酸涩神情。

“你被露水打湿的白袍,还有头发上沾有的三牙儿叶子,都说明你来过这黑风崖。我们半天功夫才能上来,你却在一个早上便能来回,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阿牛哥现在究竟在哪?”我神情肃穆,声音严厉的直指他。

“我没有骗你。”他的声音只镇定的,但是闪烁不定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你还不承认!”

“阿牛,确实是摔下了这悬崖。”他的眼神中满是愧疚。

“是你将他打下去的?”我心一点一点在疼。

“不是,却也是。”他闪烁其词的说道。

“是便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气氛的退后说道,难道他还想推卸责任?

“你听我慢慢说来。”他见我越说身子越往后退,伸手便要来拉我。

我一个反手推开他,脚下却是一滑,重心落在了身后不见底的悬崖。

“啊……”

身子飞出了平地,失重的感觉,让我惊慌大呼……

耳边却听得呼呼的风声,还有那空旷的回音。

身体在急速下落,风刀子般刮在脸上,耳朵嗡嗡作响,比玩蹦极还刺激。

我的小心肝,都要蹦出来了。虽说死我不怕,但是我怕疼,万一摔下去后,身体被摔个稀巴烂,回到地府还能恢复原样吗?我深表怀疑啊。

眼睛是睁不开的了,一是因为害怕,二是气流冲得眼睛生疼,加上空气中实在太多灰尘,全都进眼睛里了,睁开也是徒进沙子的。

在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又要去跟阎王报到时,身体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托护住,失重的感觉顿时减轻不少,下降的速度也变慢了。

我迷惑的半眯开眼,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竟是悬在半空之中,身下是被缩小了的绿野丛林,一颗颗大树像一个个小绿点似的,点缀了满个丛林。身体仍在缓缓下降之中。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状况啊?

鸟瞰身下的绿林,脚心一阵发麻,有种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的错觉,全身有种无力感。

就这样慢慢下降了好半天,眼见离悠悠绿地只有2米多的距离了,忽然有股力量压来,那个托护我身体的力量被压下去,跟着这个力量,我狠狠的摔在了草地上。

“哎哟!”我的屁股估计是要开花了吧,这般的疼。

搞什么,救人救到底的道理懂不懂啊,把我救到半空又给摔下来,还讲不讲道理了。

拍拍身上的泥土,揉着生疼的屁股,一瘸一瘸的翘着走。

这是哪里啊?

抬眼望去,四周都是一片的绿:绿草地,绿树,连近处的湖面也飘着一大片的绿沼泽。这里绿化倒是搞得挺好的,如果现代绿化也能达到这种水准的话,估计眼镜行的老板就要跳槽了。

还能听到小鸟儿的清脆叫声,连空气的味道都特别好闻,我忍不住深深吸了口这清新。

“好舒服。”这样的净土,偏让我给寻得了。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一个低沉有如天籁之音的声音,飘忽而来。

寻声望去,几丈之外,一位青衣公子手持一把玉质折扇,逍遥而立气宇不凡,面部轮廓分明五官深邃,两泓如江水般闪闪发亮的眸子,友善的向我望来,好一个丰神俊朗风采照人的俊男啊。

他见我没有回答,款款向我行来。

这光景让我想起汉代乐府诗中《陌上桑》述:为人洁白晰,鬓鬓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为什么同样是走路,别人走得如此淡然优雅风生水起,我却像是鸭子在赶路呢?

“姑娘?”他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大概是他看我走路一瘸一瘸的才这样问吧。

“嗨,你好啊。”忘记刚才他说什么来着,打个招呼总没错吧?说完,又呆呆的望着他的俊朗的脸。

“好、好。”他的声音有些僵硬,但一点也不损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帅得让人流口水啊,说话间,口水已经在滴。

“咳咳……”

谁在咳?举目四望,并无旁人,再看帅哥红唇煽动,原来是他在咳嗽啊?

“我说错什么了吗?”擦擦口水,疑惑道。

“没,没。”他的脸,竟然泛着微微的红,跟我的阿牛哥好像。

“阿牛哥!”我忽然醒悟道。竟然把阿牛哥给忘了,我真罪该万死啊。

“姑娘,您认错人了吧。在下范舒,并非您所说的阿牛。”帅哥还是一副彬彬有理的斯文模样。

“番薯?”怎么起这么个大俗之名,虽说名字只是个称呼,不用过于在意,但也不能太过随便了吧?这么个大帅哥却让我叫他番薯,我可叫不出来。

“不是食物番薯。范,乃春秋末年吴王谋臣范蠡之范,舒,乃舒忧娱哀之舒。”他展扇悠然拨风,玉质折扇上书郝然两大字“范舒”。

“喔!范舒。”我点点头,明了。

他玉颜展开,舒心一笑。

“你这里既然写明了,又何必解释那么多。”我指着他摇曳着的玉扇,还真是像番薯那样木。

俊俏的嘴垮下一边,无边玉容上爬了三条斜杠。“也,也对。”

“舒舒公子,”不知道这样称呼对不对,先不管那么多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青年男子像我那样从上面摔下来。”我纤手一扬高指摔下来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