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挡,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满足的看着番薯,甜甜一笑,眯眼享受着他的服务。
咦?怎么有股浓浓的血腥味?衣袖晃动处还有一抹艳丽的红。
这衣袖!是刚才我用来给他擦血的那只?现在却被他用来给我擦汗,这叫不叫自作孽啊?
闪电般的推开了他的手,这血还不知道是谁的呢,万一感染个艾滋性病的,那我可找谁哭去?
番薯冷不防被我一推,手愣在了半空,一副黯然失神的样子。看得我十分的不忍心。
“讨厌!男女授受不亲啦。”
我故作娇羞的低下头,偷偷擦拭掉可能已经沾在额头上的血渍。
番薯这才缓过神来,敲敲自己的脑袋瓜:“瞧我,一激动就忘了分寸,真该死,该死!”
“我好累,跑不动了。”我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两扇黑睫毛还不忘扑闪扑闪的对他猛放电,撒着娇说道。
“那我们就地休息一下吧。”
“可是,东方幻剑他们可能已经追上来了,要是在这里休息的话,我怕……”
“我背你吧。”番薯带着征求的口气问道。
我抬起头感激的望着他,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番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上渐渐泛上了一层诱人的红晕。看得我真想扑上去用我的红唇在他脸上盖个印,签订他为我的专属品。
“你千万别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番薯低头紧张的吱唔道。
“好。”就怕你反悔呢。转身便爬上了他的背。
“出发……”我伸出一只手,握紧拳头,趴在他背上做冲刺状。
番薯低头一笑,背着我便朝二黑的方向赶了过去。
自记事以来,这是我的第一次被背经验。伏在番薯宽厚的背上,感受着他宏大有节奏的心跳声,还有背上散发的暖暖体温,这一刻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安全还有甜蜜和幸福。
背着我,番薯便由之前的跑变为快走,每踏出一步都想是拿捏好了的沉稳有力,我在他背上一点也不觉得抖。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人觉得又是温馨又是暧昧尴尬,更像是吸毒一样容易上瘾。
“黑,回来,跑慢点。再快我们就跟不上了。”越慢越好,这毒瘾我还没过够呢。
说完,便用手抓住自己的袖角,亲昵的替番薯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我再一次怀念起那条被我随手扔掉的丝巾,有它在的话,我就不用牺牲自己的袖角了。回去后,一定要番薯给我买一打的丝巾,备用。
二黑听话的放慢了速度,狗尾巴一甩一甩悠闲的小跑着。
番薯感激的抬头冲我一笑,刹那间万物也随即失色。
我晕迷在他的糖衣炮弹中,安然的躺在他宽厚的背上,眼角沁出一滴泪:妈呀,我太幸福了!
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我简直要放声高歌以表达我此刻的亢奋心情。
“吟儿,出去后我们该往哪走呢?”番薯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往哪走?这可是你地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哪里才是藏身的最好去处啊。
怕他听不见,我又伸手掰过他的脸,对着他说道:“出去后看情况再说吧。”
番薯那被我捧住的脸颊顿时羞得绯红,也不知道他看清楚没有,从我手中抽出脸蛋点点头,脚步更快了。
这么容易就脸红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这证明他跟女人接触得不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还是块未经开垦的处男地。口水直流啊。
“下雨了吗?”番薯突然抬头望着天空说道。
“啊?没有啊。”我赶紧擦掉嘴角的口水,免得被他看见。
“奇怪,我怎么感觉脖子上有水滴了下来呢。”
“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对了,有个问题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相通。”我赶紧岔开了话题,为了让他看见我的话,我又圈着他的脖子,把头低了下去,脸对着他说道。
“什、什么问题。”番薯又开始结巴了。我一靠近,他好不容易不红的脸,这下一气红到脖根了。
我好笑的望着他,说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他们看到我系着你的汗襟,就知道我不是山庄的人?”难道说汗襟是识别人身份的依据?
“他们之所以知道你不是山庄的人,并不是因为你系着我的汗襟。”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不知道这汗襟的用处。”
“我知道啊。”
“你,你知道?”番薯紧张的问道,俊脸越来越红,我几乎能感受到从他脸上散发的丝丝热气。
“不就是用来系住衣衫防止它掉落的吗?”
“不是指这个。”
“在我们无花山庄,这种暗红的汗襟,是、是……”
“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又不是定情信物,你那么紧张干嘛!
“是男子专用的定情信物。”
“啊?”果然是定情信物?
我瞪大着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番薯,难道,他拿这汗襟给我换上的时候就已经爱上我了?
美哉!美哉!
番薯的步伐变得凌乱起来,我在上面被抖得一颠一颠的。感觉像是猪八戒背的媳妇,不过我这个媳妇心里比他老猪还甜呢。
只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我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抓过他的脖子便问道:“那冷晴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这,本是个误会。”番薯俊脸一低,似有难言之隐。
“什么误会?”
“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况冷姑娘如今已经去世了,我……”
“你快说呀。”想跟我打哈哈呢。他越是这样我越想知道,他和冷晴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番薯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盯着我,我回以他犀利凶煞的一瞪,直瞪到他因功力不足眨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败下阵来。跟我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风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