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冥后猎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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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啊!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谷夙风驰电掣的狂飙在公路上,坐在副驾驶席的高阳奥羽看着车窗外快要连成一条线的路灯,双手紧抓住胸前的安全带,一边不停的抖一边冲着面带微笑的她大喊:

“你。。。。。。你还是不是女人?”

上帝啊!耶稣阿!圣母玛丽亚啊!这该是一个女人开车的速度吗?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平时自己开快车时坐在副驾驶的谷杉祀是什么感觉了:

天杀的!这小妮子竟然比他开得还快!

“哇哈哈哈哈。。。。。。兰博基尼的性能就是好!”

谷夙根本无视于身边一脸惨白的“乘客”,再上一档,猛地一踩油门,只见高速公路上一个灰色的影子瞬间便超过了好几辆车,风驰电掣的向前驶去。。。。。。

终。。。。。。终于。。。。。。停下。。。。。。下来了。

高阳奥羽颤抖的双手放了下来,定定得看着面前闪烁的霓虹灯,确定车的确是停了下来以后转身向“司机”大声抗议:

“你怎么可以这样开车?”

这丫头胆子太大了!真是人不可貌相!结婚之前一定要把他这个开超快车的毛病给改掉!否则不仅会像自己一样被警察开罚单,说不定还会。。。。。。

“怎么不可以?你不也经常开快车吗?不过你放心,我从没被开过罚单,因为没有警察追得上我。”

——会被开单的飚车是不能被称为“飚车”地!

“你。。。。。。”他气结。

“走啦!难不成你要在车里吃晚餐啊?这餐厅可没有送外卖这项服务哦。”

谷夙不耐烦的催促着:

啧,这么麻烦,真不像个男人!

她决定不再管他自顾自的转身走进餐厅里,高阳奥羽也紧跟出来,快步追上她。

用余光瞟到他追了上来,谷夙很潇洒的反手用遥控锁上了车。

这家餐厅就是谷夙口中所说的“森林”——“温达文森林”餐厅。

这是一家极富特色的餐厅,它的名字取自古印度佛经中。据载“温达文森林”是至高无上的神在地球的住所。

餐厅共分五层,第一二层是对外开放的;第三到五层全部都是私人场所,是餐厅老板休息娱乐的地方。

第一层兼有餐厅和画廊的双重功能,共分三个部分,以镂空的金属屏风隔开,分别是:

女人天空——只供女性客人用餐,服务生也是清一色的女性。以抛光彩钢装潢,鲜花装饰,即凸现了女性的柔美又体现了女性坚强的一面。墙壁上挂满了油画。

爱情圣地——只供情侣用餐,所有餐具都是情侣套装,并且各不相同。分格样式的装潢很好的保证了情侣的私人空间。墙壁上挂满了油画。

珍馐阁——无限制,男女老幼皆可。墙壁上挂满了油画。

第二层是KTV包房,其中大型包房六个,以各国神话传说中的主神名字命名,分别是:毗湿奴——印度、宙斯——古希腊、奥丁——北欧、朱庇特——古罗马、坦加洛亚——大洋洲波利尼西亚、维拉科查——南美印加人

中型包房六间,分别以各国神话传说中的太阳神命名,分别是:

拉——古埃及、阿波罗——古希腊、托那蒂乌——中美阿兹特克、苏里耶——印度、印帝——南美印加人、霍鲁斯——古罗马

小型包房十二间,以天地万物之神命名,分别是:

海神波塞冬——古希腊、天神尤利纳斯——古希腊、地神杰伯——古埃及、雷神托尔——北欧、月神伊加吕克——北美因纽特、风神阿蒙——古埃及、森林之神潘——古希腊、雨神雷扎——非洲、植物之神阿多尼斯——古希腊、火神阿格尼——印度、全才之神拉格——爱尔兰凯尔特人、战神马尔斯——古罗马

可以说“温达文森林”是一个神的国度。

此刻高阳奥羽正坐在“珍馐阁”内,听谷夙如数家珍般向他介绍这家餐厅。

“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他边吃边四下张望着。

乖乖,这里挂着的油画少说有近百幅,都是学院派画法的古典油画,而且全都是神话传说里的各种神的画像。

“这些画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幸福,不知道这些油画是不是可以出售?!”真想买回家好好欣赏。

“除了那幅别的都出售。”谷夙指了指门口一幅快要占据一面墙的巨大油画说,并且示意他每幅画上面都有标价。

那唯一一幅不出售的大画上画的是一个手持横笛的印度少年,正坐在溪边吹奏,脚下有一支刚被采下还带着露水的莲花,身旁还有一支蓝色的孔雀。同样是以古典的学院派手法表现,画面细腻唯美,仿佛呼之欲出。

“为什么?”这幅画可以买到很高的价钱呢!

“因为我不准!”她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准?”

“对,我不准!”

“以‘谷氏集团’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他们吗?”肯定是这小妮子喜欢这幅画,才不让他们出售的。

“不完全对。”

“怎么说?”果然是这个小恶魔威胁店家。

“是以这间餐厅的老板的身份!”

“噗。。。。。。”她还这家店的老板?高阳奥羽闻言险些被方入口的红酒呛毙。

“你这是什么意思?”谷夙不满的看着他。

“没事,你这幅画是用多少钱从厄休拉手中购得的?”

能画出这种逼真细腻至极并且让每个购买的人都爱不释手的画的人,除了当今全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油画家厄休拉,他不做第二人选。

“这画是我画的!”谷夙抑郁的更正它的错误。

“噗。。。。。。咳咳咳咳。。。。。。”高阳奥羽再次被呛到。

“你?”他边说边手忙脚乱为谷夙擦拭她被自己喷脏的上衣。

“对啊!”换句话说,你口中的那个“厄休拉”就是本姑娘我!

“你。。。。。。你就是厄休拉?”开玩笑的吧,虽然她的确是和厄休拉年龄相差无几,但是。。。。。。他狐疑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才160公分的“小朋友”。

“撒谎可不是好小孩噢!”她说自己是这家店的老板他还可以相信,可是说自己是当今全美最著名的画家就不大可能了吧。

“切!”谷夙撇撇嘴,一副不信拉到的样子。

正这时,一个挺拔得身影移到他们面前:

“嗨!没想到能在鼎鼎大名的画家厄休拉开得店里碰到本人!”

说话的是一个俊帅长发东方青年,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两人。谷夙抬起头,用惊喜的眼神看着来者:

“潘多拉哥哥!”她站起来扑倒那个帅哥怀里,撒娇的抱着他。

“夙夙乖。。。。。。”潘多拉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满脸阴霾的高阳奥羽:

“您好,您就是‘高阳集团’的新任总裁高阳奥羽先生吧?”潘多拉放开搂着谷夙的手,向他伸去。“对!我就是!”这个娘娘腔的男人是谁?凭什么她对他就这么温柔?

“我叫潘多拉,是夙夙的哥哥!”他看出高阳奥羽脸上的敌意:

看来这小子是把我当成情敌了。

“哥哥?!”他转向谷夙,“你哥哥不是杉祀吗?”难道说好友不是名正言顺而是谷伯伯半路捡来的?一个唯一能解释潘多拉身份的答案在他脑海里盘旋着:

所以谷夙才会对杉祀特别恶略啊。

“不是你想得那样啦!大头鬼!潘多拉哥哥。。。。。。是我的经纪人!”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和潘多拉的关系比较好,如果有机会以后他自己会慢慢知道的,不过不知道当他了解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以后会。。。。。。

“。。。。。。对我是她的经纪人!”潘多拉了解她内心的挣扎,附和到。

“噢?好吧,那么你找他有事吗?”高阳奥羽从他身边拽过谷夙并把她兰在身后护住,俨然一副丈夫在保护妻子的样子。

呵呵!这小子的独占欲还真强,潘多拉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莫林公司想要购买那幅‘海神’,出价三十万美金,要考虑一下吗?”本来自己只是碰巧路过,刚好听到“某人”对谷夙就是厄休拉的事实表示怀疑,于是就顺路过来“澄清事实”,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它当成情敌!如今没事也要说有事了,正好前些天莫林公司的老板才提起过买画这事,本来也是要告诉她的,不如顺水推舟说了,也省得自己被莫名其妙的人嫉恨。这个“高阳集团”的新任总裁还真有趣!

“不卖!”谷夙抑郁的斜睨着高阳奥羽。

“好!我回去告诉他。”说罢他便转身走开,只留下剑拔弩张的两人。

啧!真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那个“娘娘腔”和她那么亲密自己会这么不爽:高阳奥羽阴着脸的看着那个“她”。

白了他一眼,谷夙一副“随你怎么想”的神情,坐回桌边继续大块朵颐自己盘中的美食,不再理他。

高阳奥羽连忙跟着坐回去,不再去想刚才的插曲,转而开始以赞赏的眼光看着谷夙。

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有这么一个身份呢,真是看不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又是大集团的大小姐,本来还以为她也和那些扭捏做作,靠父母吃饭的女人一样,没想到内里却是这么独立的个性,真是外柔内刚的“典范”啊!

他越看她脸上的笑意就越浓,心里悄悄打定了主意:她就是将来的孩子他妈了!

“你有什么信仰吗?”虽然听说厄休拉。。。。。。不,是谷夙最擅长画神的画像,而且现在事实也证明了,但还是对她的这个习惯很好奇。

“没有,只是小时候很喜欢各种神话传说,一直到现在。我常将这些传说内的人和物作为我绘画的题材,因为可以毫不吝啬的发挥我的想象力去创造他们,完善他们。”讲到这里,她眼里就闪烁着骄傲自豪的光芒。

“你的这个餐厅里似乎包含了整个世界!”高阳奥羽举起酒杯,透过威士忌金黄色的液体去看她。在灯光的反射下,她的全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像极了梦中的女神。

他看得喉咙一紧,一口气喝下杯中剩余的液体。

“我。。。。。。我。。。。。。嗝!我要。。。。。。回。。。。。。去了。”高阳奥羽迈着轻重不稳的麻花步往餐厅门口走去。

“喂!你没有车啊!谷夙见状连忙起身搀住老伯伯似的他。

他睁着微醺的双眼看着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她:

嗯!看来我的演技没有破绽!

于是继续在原地“装疯卖傻”起来。

“真是的,酒量那么差还喝得那么猛!啧!”谷夙半扶半拽的领着他往专用电梯走,边走边嘀咕。

“温达文森林”餐厅三层

电梯打开了,两名事先等在门旁的服务生连忙接住从老板手中丢过来的“大型垃圾”,并随着她向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把他放在沙发上,然后帮我弄份海鲜浓汤,一份玉米沙拉,一升鲜榨苹果汁。”

进了门,谷夙边脱鞋边向服务生分配任务。

两位训练有素的服务生非常听话的将高阳奥羽扔在了沙发上便转身出去“执行任务”了。

谷夙走到厨房里打开冰柜,拿出一瓶气泡矿泉水边大口的喝着,边瞄着倒在沙发上装睡的不亦乐乎的高阳奥羽。

不久,服务生将她要的食物送来后边很干脆的转身离开,不再打扰老板和那位“醉醺醺”先生。

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谷夙才缓缓地走到沙发前:

“喂!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演技超烂的高阳先生!”

双手插腰,她毫不客气的揭穿他。

耶?被她看出来了?高阳奥羽内心一阵郁闷,但是依旧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不会的,她一定也不确定,而是在试探我,如果我承认了不久真的穿帮了?”

于是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小缝,观察着谷夙的行动。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承认喽?”她看着沙发里无意悔改的人,缓缓抬起右脚,像他的那颗大头踹去。

“CUT!”眼见她的右脚就要“亲吻”上自己帅气的脸,高阳奥羽连忙叫停,同时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做起来,双手交叠在胸前,酷酷的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没醉?”竟然真的被看穿了,真扫兴!

“因为你的脉象非常平稳,而醉酒的人由于酒精的作用脉象会不规则的加快。就在我走进电梯的时候无意中切到了你的脉搏,所以知道——你!在!装!醉!”

她相当干脆的拆穿他的把戏,还不忘对他的演技大加贬损。

“不过说实话,你演得也的确不怎么样!”

“咻!”他吹了声口哨,满脸写着“兴奋”两个大字.“没想到你还会中医?”他饶有兴致的喝他对视着。

“小意思!如果你没有醉的话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她开始下逐客令。

“要赶我走?”高阳奥羽开始耍赖,定定的看着她,一双湖水色的眼睛眨啊眨的,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哼!”她怕看到那双摄人心魂的美丽眸子,故意别过头。

“哦,那好吧!”他故作沮丧的朝门口走去,没想到还没迈出门口,就被谷夙叫了回去。

“喂!等一下!”

“干吗?”他迅速的转身走回他的身边。

“你。。。。。。”他根本就没有想走的意思嘛!

看着他这么干脆的就把退收了回来,她觉得有些好笑。

“我就知道你。。。。。。”

还没等他把“舍不得我”这几个字说出口,就被谷夙打断:

“我才不是舍不得你(而是舍不得你那双眼睛!),而是通到楼下的唯一一部电梯被锁上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更何况你不想走!)!”

她只是有一点舍不得他离开,不过只是一点!虽然电梯的密码是她自己设定的,他其实可以离开,但是她就是不想告诉他。

“哦。。。。。。”高阳奥羽有些失落的说着,不过随即又振作起来:

毕竟自己还可以再多和她亲密相处一夜。

“你今晚就先住在那间房里吧!”她指了指身后的客房“我要吃饭,你爱干吗就干吗吧!”然后从自己房间抱出一个超大型的箱子,里面是PS游戏机和游戏光碟,还有一大堆动画片。

放在他面前后她便开始独自享受着餐盘里的美食。

看着他吃得香喷喷的样子,高阳奥羽嘴角的笑意又渐渐浓重起来:

“咦?你还没吃饱吗?”

“我不太喜欢吃那些油腻的食物。”开玩笑,那些油油的东西可是会影响她的逻辑思维的。

“怕胖吗?”难怪她刚才在下面只吃青菜和水果。

“不!是怕影响我的思维能力。”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过我也的确怕自己的体重上升,因为那样身体的灵活度会受限制。”

“我也要吃!”刚刚在餐厅里光顾的用酒抑制自己的激情了,都没怎么品尝她推介的美食。

“秀色”虽然“可餐”,但不吃正经饭是不行的!

“餐厅已经停止营业了,我的特侍也下班了,冰箱里没有什么正经的食物。”他边说边舀起一只虾球,放进嘴里。

“我不管!我饿了!”刚阳奥羽说罢还故作夸张的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肚子。

白了他一眼,谷夙边把勺子含在嘴里上下轻晃,两眼边望着天花板想着主意。

一会儿,她突然站起身,走向门外,他也赶紧跟了出去。

走到她们隔壁的那个房间,高阳奥羽看到了一块不同于普通包房名的牌子,上面写着:

“雷神——杰希卡”

“秋屋之主”

谷夙按下“四季”人共用的密码,走入了“秋实”白木夕的房间。

打开门的一刹那一片淡黄色映入高阳奥羽的眼帘,看着她打开厨房里金色的冰箱翻翻找找了半天,只拿出了两瓶鲜奶。嘴里还不依不饶的嘟囔道:“懒虫!”

转身关上冰箱,谷夙把鲜奶丢给他,就又走进了对面的屋子。

高阳奥羽追出去才想问她为什么不关门,门却自己恢复到她们进来前的样子了。

“耶?高科技!”这小小的一道门里的科技含量根本不亚于集团开发的电子系统!如果不是天才的点子高手是设计不出来的,真想知道这扇门的设计者是谁,好把它挖脚到自己的集团里。

高阳奥羽才想着,谷夙就毫不客气的泼了他一盆冷水:“小夕才不会被你挖脚去咧!”

“真是奇怪,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他亦步亦趋的跟她进到门牌是:

“雨神——辛西亚”

“夏屋之主”的“夏令”翦聃的房间。

屋内一片淡蓝色,淡蓝色的冰箱里空无一物。

同样的,待他们出去时房门自动恢复到她们进来时的样子。

然后两人又走进了“夏屋”隔壁,门牌是:

“风神——多拉”

“春屋之主”的“春华”朵兰歆的房间。

“呵呵!”浅绿色的冰箱内满满当当的装满了食物,谷夙一脸笑容手脚不停的忙着“搬家”。

“一和三文鱼,一只海参,一盒甜橙。。。。。。耶!还有我最爱的西兰花!朵朵这里真有好东西!”她不亦乐乎的边搬边碎碎念,两只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足可以夹死任何不小心飞来的虫子。

“喂!你快来帮忙!”她看着呆愣在一旁的高阳奥羽,毫不客气的使唤着。

“呃。。。。。。哦!”他连忙接过从谷夙手里递过的“战利品”。

两人从“春屋”里出来时,怀里已经抱满了食物。

走到谷夙的房门前,他特意抬头看了看门牌,上面写的是:

“冥王——厄休拉”

“冬屋之主”

“冥王?”他看了看眼前可爱娇小的身影:“真是单纯的女孩,给自己起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她一定是认为这个名字多少可以从气势上压倒别人吧!”他在心里暗暗想到。。。。。。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谷夙打了个哈欠,还伸出左手在嘴边扇了扇:

“啊!真是美好的生活!我要去睡了,拜拜!”说罢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

“咔嚓!”门锁的声音让高阳奥羽一阵不爽,他知道自己与心上人之间还有一道鸿沟没有逾越,她身上还有太多秘密他不了解,或许只是她不喜欢与人相处得太过亲密。。。。。。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收拾狼藉的桌面,一会儿,也感到睡意甚浓,便走进了谷夙“钦点”给他的客房。

推开房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占了三面墙的书架,然后是一张占据了最后一面墙的双人床。

他走到床前,随手拿起放在床柜前的一本书翻开:

原来那不是书,而是一本笔记。扉页的右下角写着谷夙的名字,他于是“自觉”的翻开看了起来。

然而才一段,便推翻了他之前认为这是一本类似于“爱情小说”的论断,这段话是:

月亮,骗人的孩子,你白皙的脸总会出现在窗前,在这深黛色的幕上,静静地笑着,去年的今天,你笑得很甜,白皙的脸上,有一道幸福的曲线,我站在宇宙中月亮的旁边,轻轻的月光中让人也感到动人的甜,沐浴着柔柔的光线,赞美它是上帝创造的一种绝美的语言,那一瞬间,地球便从此打破了黑暗,谁也不会忘记这神圣的一瞬间,地球从此便有了传说,故事的绵长如悠悠的细河,河水汇入江中最终流向大海,而那里才是这段传说的归宿,静静的一切都不再知晓,轻轻的尘土把一切都遗忘,而让历史告诉我们,这故事的结局无非是干涸,谁又会追溯它的源起,谁又会滋润它的枯萎,叶落归根,而明白朝阳升起,又怎会在意这一点点昨日的残迹。

之后,是一篇小说样的文章:

冥门——八章

又是“冥”,高阳奥羽皱皱眉头,明显的表示出对这个字眼的厌恶,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分开后就会变的生疏,这是我预料之内的。

蛛网破了,规则也就不在。渴望自由的蜘蛛不要被条条框框所束缚,所以它就不会去想该怎样补好那无聊无谓的网。。。。。。

这就是蜘蛛的人生哲学。

我合上手中的书觉得有些遗憾,那是遗憾所能表达的感受吗?那遗憾的东西错过会怎样?失去又怎样?

我们很早就体会到了离别的滋味,看着我面前的那属于你的空空的座位,开始觉得等待着东西很苦。所以便开始厌恶等待。但当我坐到你的位子上体会着你的残氤时才发现我的位子也空了:我体会到了你,却失去了自己。

蜡烛被风吹灭了,我却以为那风是代表你来得讯息。那有些寒冷的空气是不是你的车马?我仿佛看见你歪着头站在我面前。我又重新点燃蜡烛,你却逃得无影无踪了。我还仍能感觉的到你依偎着我的时候那种温暖。那时光就算像白驹过隙,我也觉得满足。我从没想过什么天长地久,对于一个没有爱的人来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也许我要去查阅一下那厚厚的词典才能理解什么叫做天荒地老和海誓山盟。就是这么简单的词却能够将无数人拖入牢笼,我们为什么要宝藏那意识的废品?讨伐这所有物质和意识的敌人,即使夜夜想着信任这个词还不能入睡,我们到底祈求着什么东西?

早上的阳光吻及地球的额头时,雪地上留下了我一行孤独的脚印,被它错开的空地上是成双成对的凹陷,看起来那么幸福。我终于明白自己只是在追寻着别人那爱的足迹。而那仅仅是一种追寻,就像我们的信仰。。。。。。

不要说理想,我们随时都会将它忘记,它将会孤独,但你无法听到它的哭泣。

遗忘了镜子上的裂痕是因为有人在它的面前哭过。而它却在一切过后承受了一切,茅屋上的草看似平静其实却无尽狂乱。现在我才知道任何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所以在你选择去留时我选择不去打扰你。你可以选择你想去的地方,不一定要留在我的身边。

你又来了,在我面前,让我突然发现那看似幸福的脚印会在另一场雪后被掩埋。我拿出打火机破坏了回忆的宁静,于是它便成了苦涩的泪水,可是我已麻木,只是觉得有些冰凉的液体从我眼角滑落,心中有些难过。如果你走了,就像那融化的雪一样,不要再留给我回忆的余地吧。

不要微笑,我就站在你的身边,否则你会觉得不自然。不如等我离开以后,你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如果我撑开了伞,你还与我同行着,我也许会对你有一些感激吧。可惜你不说一句话,你的理由也许是我们的生存方式不同所以没有必要有共同语言-你是一个深冬的寄居者,我仅仅是一个四季的过客而已。在每年我们只有瞬间可以相伴。

墓旁的松柏下,你我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视线穿越迷惘的空气凝望着不远处的墓碑,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名字。。。。。。

伏特加酒的味道对我来说还不够浓烈,威士忌又太过清醇,不如就来一瓶传统的尼亚吧。酒洒在墓碑前,不晓得我们何时学会了借酒消愁。

我们还是离开吧。不过我想就算是我死了你大概也不会停下脚步在我的墓前停留一分一秒,或者你会恒久的停下来,除非我选择在你寄居的季节死去。我仅仅是希望让瞬间变成永恒,从我面前走过的每一个人都凝视着墓碑上深深镌刻着的文字。。。。。。

路上阵阵呼啸而过的车笛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希望找个宁静之地,让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尽情说着。让我坦白一切,不求你开口。你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随着你走到山中,你说那是你出生的地方,我们再山顶静静的看着车水马龙,忽然觉得走到了这世界的尽头。回头间发现了冥界的入口,模糊间看见门上一个红红的冥字,它被门分开在两边,像即将分别的我们,我知道你要离开了,不需道别。。。。。。

转身时我还是看了你一眼,你在等我,好吧,我就和你一起离开,不再孤独的祈祷永恒,期待瞬间的相伴了。当我踏进冥门的刹那,永恒开始了。虽然我们之间的差别是不仅仅能够用基因分的开的,你带走了我,也带走了我的世界,更带走了我心中的遗憾,但是我能感觉到,风中拿遗憾的气息,不知谁人仍追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