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跑!”
我们班考体育,50米跑。我和千格都是九秒多,及格了,但是体育老师说下次成绩一定要有所提高。
星期六,一个上午都在教室里被韩社修监督着看书,快要傻了。放学十分中后韩社修才走,我和千格早就想溜出这地狱般的教室,但是有韩社修这阎王啊,量有龙胆也不敢走。韩社修后脚一踏出教室,正个教室都是嘈杂和整理书本的声音,谁都想溜之而后快。
我和千格说:“我们班的同学都很虚伪,拼命不想看书,但是又拼命在韩社修面前表现得惜时如金。”
千格说:“那有什么办法,他一发火能吓死三头牛,我们两个小不点可惹不起他。”
说完我们就都不做声了,闷闷的走。
“我们试一试不那么虚伪。”我和千格同时说这句话。
有个词语叫心有灵犀,这个词语说得还真对。
我和千格大笑,我们决定就这样做。
段考成绩出来后,我和千格才知道星期六星期天在韩社修的监视下在教室看书还是很有用的。我和千格的成绩都不错,考上好的大学没问题。
千格说:“我的成绩比你差一些,我再努力,我相信我能和你一起考上重庆大学。”
我说:“好,我们一起为重庆大学奋斗。”
虽然豪言壮语刚说完,但是我们这周末不打算在教室学习了,用我们的话说就是刚考完,给自己放松。最重要的是我们曾说过试着不那么虚伪。
星期六早上9:00,千格看着我,眼睛看看外面,意思是说我们要出去了。我做完最后一道题,刚放下笔,千格就先出教室了,我也若无其事地出去。一到外面我们就击掌庆祝出逃成功。
千格说:“我们偷偷去看韩老师有什么反应。”
我们偷偷跑到教室后门,看到韩社修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本书专心的看,好象对我们的出逃并不介意。韩社修突然站起来,我们马上闪到墙后面。我想死了,肯定被发现了,很怕。但是等了好久也没见韩社修来,我一看,看到韩社修站在我的课桌旁,正一本一本的翻我的练习。我摸摸心脏,幸好我做完了。
我和千格看见韩社修没有强烈的反应,高高兴兴地溜去逛街。
我和千格跑到精品屋,肥肥的老板在里面织毛衣。
千格喊:“老板,我们的叮当猫呢?”
老板的眼睛都笑眯了说:“哟,你们可来了,真是让我盼星星盼月亮啊。这几天总是有人来问这两只叮当猫怎么卖,我都说有人订了不卖,就这样得罪了好多顾客。”切,少蒙人了,要是有人问她早卖了,要不就是她留着坑我们的。
千格开门见山地说:“怎么卖?”
老板笑脸如花地说:“二百五十一只。”
千格说:“二百五十?我买只活猫都不到二百五十。”
老板说:“买活猫干什么?活猫还要喝牛奶呢。你喜欢叮当猫花点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很值啊。要是不买,明天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货了。”
我说:“老板,两百你卖不卖?”
老板说:“小妹妹,两百我进货都不够。”
靠!这句话我听了N遍了,每次我去买衣服,一砍价卖衣服的老板就这么说,但是最后他们都是以我要是价钱卖给我?难道他们都做赔本生意?那他们吃什么?喝西北风还能长那么胖吗?我看名副其实是搜刮民膏!
我说:“老板,你不卖我们也没办法了。”又对千格说:“展翼说送两只给我们,这么贵我们不买了。”
千格不明白我别有用心,问:“真的吗?”
我对她使眼色她才脑袋开窍。
千格说:“好啊,那我们到别处去看看吧。”
“小妹妹,你们看能不能再加一点,二百三十怎么样?”老板说。
我看见胜利的曙光在眼前飘了。我慢慢地转过头说:“不行,如果二百你不卖,那你就留给其他顾客吧。”
老板说:“算了算了,看你们那么喜欢,就卖给你们吧,赔本卖给你们了。”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其实我知道她心里乐开了花,二百一只,她赚撑了,只有我们这些爱叮当猫爱疯了才买。这些老板会喊赔价卖那一套,难道我们不会走吗?这叫一物降一物。
星期天,我们去析和家。一见展翼他就问:“段考成绩怎么样?是不是惨不忍睹净丢父母的脸?”
我靠!这小子从门缝里看人。
我说:“哎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们还挺争气的。”
展翼说:“怎么说这大傻牛才好呢?我关心你们是不想浪费国家粮食,不想国家培养出两个大白吃。”
我们会是白吃吗?这小子是不是严重眼障!
展翼问我们:“会打篮球吗?”
千格说:“不会,你想干什么?”
展翼后退两步说:“哇!这么凶啊!”
千格踮起脚,吼:“这叫凶啊……?”
析和出来说:“好了,不要一见面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非要你死我活势不两立。我们家一只苍蝇蚊子蟑螂都没有就是因为你们三,一见面就吵,它们烦都跑光了。但是现在没有了,你们也不用老师吵了,省点力气,大家都长寿,都能看到我们老态龙钟的样子。”析和这番话说得多经典。
我看看展翼,拍他的肩膀问:“去打架啊?不是吧?你是黑社会的啊?”
展翼一听就打我的头,说:“小丫头,就要去打了。”
我说:“不是吧?我们不想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面哦。”
展翼说:“平时我们去哪里你们不是总爱拈着吗,今天怕了?”
我一直都很明白这小子从来不很正面很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浪费我口水!
“析和,你们要去哪里?”我问。
析和说:“去我们学校。”
千格很高兴,说:“那太好了,我们也要去,因为我们也决心要考重庆大学,我们有必要看一看我们未来的大学。”
我们就高兴地赶去了。
进入学校,我和千格不禁感慨:“这就是大学啊!真的大学啊!”
我们一直走,走到篮球场旁边小树下的草坪地,析和和展翼就把一个袋子和他们的外套放在我们旁边,跑到篮球场里去了,我才恍然大悟他们是来打篮球的。
场上打得很激烈,析和他们队的对手也很出色,但是可以明显看出来,双方都在偷偷打人。对方的11号一巴掌直接朝展翼的眼睛挥过去,展翼一避,只打在展翼的背上。13号很用力准备踩析和的脚,析和后退,一脚踢中13号的小腿,看得出来,析和不是很用力。析和很聪明,没有让13号摔倒,要不然他们场上的隐秘打架就会暴露出来。
上半场的比分悬殊不大,都是你来我往。下半场打得很火烈,场下拉拉队呐喊助威的架势和吵架没什么区别。对手的15号相当出色,他看上去凶狠而冷漠。从场上的情况来看,打得出色的就是析和和展翼,还有15号,而场下的呐喊声比较高的是展翼和析和,还有一个叫叶子荀,15号应该就是叶子荀。打到最后,当然是析和和展翼这一队胜利,支持展翼和析和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展翼和析和一打完就向我们走来,筋疲力尽的样子。展翼横在千格旁边的草地上装死人,千格打开袋子拿出一丁红牛打开了给展翼,展翼微微睁开眼睛说:“真乖。”接过红牛就往嘴里倒。
析和向我走过来,说:“钟一,让我靠一下,我快累塌了。”
我忙抓析和的外套往我身上披,析和笑了,他会意我怕他一身的汗水全粘在我身上,说:“本来我还担心这个问题呢,既然你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那我就义无返顾地靠了。”
析和很理所当然地把我当靠椅能够,还命令:“钟一,拿红牛来。”
我乖乖地送到他手里,谁叫我平时吃了他那么多的红烧排骨。
千格和展翼玩得疯疯癫癫的,千格哪里敌得过展翼,我正准备当千格的帮手,看见叶子荀想我们走过来。
他高高地站在我和析和的前面,说:“武术练得不错嘛。”说话的时候脸上阴云密布。
析和淡淡地说:“彼此彼此。”脸上并无笑意。
叶子荀看看我和析和,又看看嘻嘻哈哈的展翼和千格,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冷血动物呢,原来不是。”
展翼走过来,两手插在裤袋里,说:“叶子荀,我一直相信我们是人,而且是热情高涨的青年人,不像某些人。”
13号也向我们走过来,站在叶子荀的旁边,析和照样和我背靠背坐着喝红牛,对这两个一米八几的人站在我们旁边毫不介意,我看到析和脸上满是不屑和冷漠,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13号蹲下来对我说:“小妹妹,我叫弘名际,你呢?”
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析和说:“叶子荀,我和展翼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叶子荀笑笑,说:“我现在只是想和这位小妹妹交朋友而已。”
析和说:“你以为你能和她交朋友吗?你的世界和她的世界背道而驰,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的人能成为朋友吗?你不必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挖空心思,而且我警告你,你做什么都可以,最好你识趣点,不要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叶子荀站到析和的对面,说:“林析和,我希望你们好好考虑。”
展翼说:“你传达的信息我们已经收到,你现在可以走了。”
叶子荀和13号转身走了。
我和千格看蒙了,析和笑嘻嘻说:“吓傻拉?没事,我们该走了。”
回到析和家,他们就睡觉。千格问我:“今天早上的事很奇怪。”
我说:“是啊,好象是叶子荀想让析和和展翼去干什么,但是他们不同意。”
千格问:“那到底是干什么呢。”
我说:“不知道,但是析和不说,那他肯定是不想告诉我们了。”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多了一盘很特别的鲜汤,我们四个都很爱喝,特别是千格,对它赞不绝口,饭都不吃了,喝了两碗。最后我们取名这汤为无名汤。
苦读了一周,也不知道是韩社修良心发现还是因为什么兴奋过度,本周末不要求来教室。
星期六一大早我和千格直奔析和家。
析和说:“来得好啊,今天我们去体育馆。”
体育馆里到处是体育器材,析和把我们带到射击的地方,给我们每人一只枪。我还以为是玩具,嘻嘻哈哈就接过来了。一接过来感觉很沉,我问:“析和,这是真枪啊?”
析和说:“对,你们要学会用手枪,至少略知皮毛。我要教你们拿枪、装子弹、瞄准、射击,以后就不至于有枪不会用了。你们要记住,枪口不能随便对准人。”
看见析和一脸认真,我和千格也认真听他教导。
我问析和:“我们又不用去打仗,为什么要学会用枪?”
析和说:“多知道一些东西不算坏事。”
析和手把手教完我们后让我们逐一练习。
析和说:“很好,你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又和我们说了一些常识。
有一个人向我们走来,析和和那个人说:“知会,你带她们玩一下吧,我们锻炼一会儿就去找你们。”又对我们说:“你们和知会姐玩一下。”
我和千格都说好。
知会姐说:“好啊,析和你放心去吧。”
我们和知会姐逛体育馆,知会姐一一给我们介绍各种器材。最后我和千格和知会姐玩她的肥猫。我突然看到叶子荀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和千格,我正准备叫千格看叶子荀的时候他就走了,我很疑惑。听见展翼在叫我们:“钟一,千格。”
析和对知会姐说:“知会,麻烦你了,谢谢。”
知会姐说:“不客气。你们现在就要走了吗?”
析和说:“恩。”
我们站起来对知会姐说:“知会姐,再见了。”
知会姐说:“再见,有空记得来玩哦。”
我们四个并排走着,我说:“析和,我们和知会姐玩的时候,我看见叶子荀在看我和千格。”
展翼和析和都很吃惊,析和对展翼说:“幸好你说让知会带着她们。”
展翼说:“因为平时我也看见叶子荀经常来这里,叫知会带着她们,有知会在,他不敢胡作非为,即使敢,有知会在他也做不了什么。”
析和说:“叶子荀到什么时候才会放弃?”
展翼说:“我管他什么时候放弃,他也不能怎么样。”
析和说:“他是不能对我们怎么样,但是他认识钟一和千格。”
回到家他们照样要洗澡,饱餐后展翼拿出一副牌我们就玩了一个下午。
展翼接完电话正准备和析和说话,析和的手机也响了。
展翼问析和:“要不要去?”
析和说:“是业权叫的,反正没事,可以去。”
展翼说:“也好,我们和他也好久不见了。”
析和突然记得我和千格,想了一会儿,展翼说:“带她们去吧,以后她们也会碰到的。”
析和说:“好。”
酒吧里是另一番世界,不管外面是什么世界,里面永远是忽明忽暗,音乐震耳欲聋,狂舞的人们肆意扭动美妙绝伦的或是奇丑无比的身躯。舞池旁,,满桌的人烂醉如泥。我和千格在析和和展翼的保护下穿过这喧嚣的地方,直奔四楼。
析和和展翼一进去,里面的七八个男女都站了起来,有一个人说:“你们来拉,大家坐吧。”
这个人看见我和千格站在展翼的后面,说:“展翼,介绍一下你们的朋友吧。”
展翼把我和千格介绍完后就告诉我们说:“这位是古业权,其他也都是朋友。”我们才知道招呼我们的这位是古业权。
介绍完后,大家又嘻嘻哈哈地玩,看到大家这么随便,我们也不拘束,和身边的人玩,不一会儿大家都熟了。
古大哥坐到我们身边,说:“你们现在高几了?”
千格说:“高一。”
古大哥说:“还很小嘛,以后多和展翼和析和学学,会成材的。”
展翼端着两个杯子走过来,伸给我们。
我问:“什么东西?不要告诉我们是白酒哦。”
展翼贼贼的笑,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说:“酒吧啊。”
展翼说:“哦,不笨嘛,还认识门口上的字。”
去,这小子欺人太甚,我说:“客气客气,小学一本毕业。”
古大哥、展翼、千格都笑了。
展翼说:“既然来酒吧,喝酒是必不可少的,你们两个都拿着。”
我和千格颤颤巍巍地接过来。
千格说:“展翼,想为平时报仇也不要这样嘛,你知道我们从不喝酒的,这一杯下去我们可以睡到明天中午了。”
这时不知谁刚好叫了一声:“大家来干一杯。”我们里面的人纷纷端起杯子一起碰杯。我和千格愁得眉毛都快打结了,碰杯后我们手里的这杯白酒就必须和他们一样一饮而尽,这对我和千格来说很挑战,但是不喝似乎就看不起大家。我和千格铁了心喝了。耶?怎么是甜的?千格和我一样惊讶,看来也是想不明白这白酒怎么会是甜的。我们一起看向展翼,展翼偷偷地笑得好贼哦,不是他还有谁?给我们端来白糖水骗我们是白酒。
展翼端着他的酒杯和一瓶酒过来,笑嘻嘻地问:“白糖水好喝吗?”
千格说:“你骗我们,让我们心惊胆战地喝。”
展翼说:“是你们总认为我居心叵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疑神疑鬼。现在我们没时间吵,我要告诉你们,这瓶子里装的都是白糖水,你们要时时保持自己的杯里装满白糖水,要不然会有热心的人为你们斟上上好的酒,那时你们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说完扬长而去。
我和千格喜不胜收。总是有人过来和我们喝酒,我们也不敢因为是白糖水就大喝特喝,免得有人说我们酒量好要和我们拼酒,那就自作自受了,展翼知道我们的诡计后说:“小聪明倒不少。”
有一个典着大啤酒肚的男的在我们旁边和析和拼酒,析和有些支持不住了。析和干完他杯里的酒就拿走我的酒杯继续和那男的喝,析和喝得有模有样,除了我们四个,没有人知道他是喝白糖水。
一会儿就有人喝高了,有两个男的抓着我和千格要我们和他们去跳舞,析和说:“不好意思,她们喝多了,跳不了了,你们尽兴去吧。”
那两个男的说:“哈哈,我看她们也和多了,都醉了。”
说完就一晃一晃地走出去了。
我嘀咕:“你们才醉了呢。”
他们四个都笑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五个了,析和摊在沙发上说:“钟一,幸亏你那杯白糖水,要不然今晚我们回不无了。”
古大哥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药,给析和一颗,说:“含一粒,这种药解酒。”又对我和千格说:“钟一,千格,以后出入这样的场合多了,肯定要喝酒,下次我给你们带几包来,喝酒前可以含上,解酒。”
我和千格庆幸以后不用做酒的奴隶。古大哥说完就把药给我。
我和千格上卫生间,发现里面人满为患,仔细一看才知道90%的人是利用卫生间呕吐的,上厕所的寥寥无几。厕所的地板上到处是污物,我们犹豫了半天才决定进去。
我们手拉手穿过狂呕的人群好不容易准备到门口,,我们旁边有一个美女在撕心裂肺地吐,她手上没有面巾纸,旁边也没有人扶着,很可怜。
我扶了她一把,说:“姐姐,你没事吧?”
我赶忙拿出大把面巾纸递给她,等到把肚里的山珍海味吐得差不多了,她接过我的面巾纸。
走出卫生间后,这位美女说:“小妹妹,谢谢你们了,我叫余慕言,你们叫什么名字?”
千格说:“我叫千格,她叫钟一。”
“哦,我记得了,我有解酒药。”我拿出解酒药递给余慕言三颗,说:“姐姐,你把一颗含在嘴里就可以解酒了。”
余慕言半信半疑接过我的药,含上一颗,说:“这药口感很好,谢谢你们。”又突然说:“是不是有人派你们来接近我?”
我和千格莫名其妙,千格说:“姐姐,你在说什么?”
余慕言想了一会儿,说:“哦,没有什么,这是我的名片,你们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和我联系,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余慕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你的药效果真啊,我现在完全清醒了。”就走了。
析和急冲冲向我们这边走过来,看见我们站在走廊上就长长舒了一口气。
析和走到我们旁边,说:“上一趟卫生间这么久吗?”
千格说:“我们在卫生间里看见一个姐姐吐得厉害,就扶了她一下。”
析和说:“我还担心你们被谁骗走了。”
千格说:“不是吧?”
析和说:“这样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像你们这样既没头脑又没心计的小孩子就是别人最好的猎物,这些事情未必说得明白,你们要一点一滴地学,社会并不像学校那么单纯。走拉,展翼还在心急如焚地等我们呢。”
我和千格一进门就被展翼打了一下头,他说:“乱跑到哪里去了?”
我说:“你都没问原因就先兴师问罪了。我们没有乱跑,我们只帮别人一个小忙而已。”
展翼说:“帮忙?”
“是啊,我们在卫生间里看见一个姐姐吐得很凄惨,手里又没有面巾纸,所以我们给她面巾纸,也给了她几颗解酒药。”我把余慕言的名片伸给展翼。
展翼接过名片,看了说:“余慕言?这个名字很熟,好象刚在哪见过。”
古大哥说:“余慕言?给我看一下她的名片。”
析和说:“是不是安斯特林品牌的设计师?”
古大哥说:“对,就是余慕言,一颗服装界的新星。现在余慕言和安斯特林的名声都打得很响亮,很多跨国际公司都想高薪聘用她,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听说她和哪家公司签约。余慕言虽然只是一个一本毕业的大学生,但是她很不简单。听说大四的时候她就开始创业,设计了很多服装。她一边写论文一边筹建了一个服装房子,所以她一拿到毕业证书就全身心投入到她的设计当中,仅仅几个月,她的安斯特林就打入市场,而且掀起了一场时尚浪潮。现在她设计出来的服装供不应求,很多家公司对她垂涎三尺,甚至不惜一切手段,但是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无功而返。”
展翼对我和千格说:“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古大哥和析和都笑了。
古大哥出去后,就只剩下我们四个,可以肆无忌惮了。我问析和:“析和,古大哥是什么人?”
析和说:“是我和展翼的朋友,研究生毕业,经营金银珠宝,年轻有为。”
我又问:“那知会姐呢?”
析和说:“也是我和展翼的朋友,我们学武术的时候认识的,叫景知会,黑白两道都很敬重她。”
我再问:“那叶子荀呢?”
析和说:“小丫头,这么爱问为什么,看来应该知道些事了。千格,过来,我要告诉你们,以后不管叶子荀和你们说什么都不要理他。因为他为了让我和展翼加入他们的组织,不惜让别人付出一切代价。”
本来我还想继续问几个为什么,但是展翼说:“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为了我的重庆大学,即使今天是星期天而且韩社修不要求来教室学习,我们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抵挡住外面的诱惑,专心致志在教室学习。来到教室让我们大吃一惊,本来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为重庆大学而疯狂的疯子才会来教室,谁知道教室里坐了十来二十人。竞争是激烈的,结局是残酷的,我和千格也心甘情愿做了4个小时书的奴隶。中午放学的时候我们终于把这周的作业歼灭了,如释负重走出教室,看到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心理很高兴,因为充实。充实也是一种快乐。我们下楼梯,看见跑道就想起体育老师说下次的体育成绩要有所提高。
我说:“千格,我们去练习50米冲刺吧。”
千格说:“好。”
我跑千格记时,千格跑我记时,但是跑了十几次,成绩好是九秒。
千格心一横,说:“不下九秒我们就不回去了。”我们继续朝伟大的目标努力。
千格跑到大榕树下就“啊————”叫,速度快了好几倍。不错,这次真的没用到九秒。我正准备和千格道喜说今天我们有机会回去了,千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榕树上有好多虫子……”
我和千格过去一看,榕树上爬了许许多多拇指大的青虫,它们挪动着肥胖的身子爬来爬去,极尽恶心,看了身子发软。我和千格后退五步以保证安全。我随意看看脚下的杂草,猛然发现有一只大青虫在我脚边不远的地方,我指着它叫:“啊——”千格一看,也叫:“啊——”
我们跑出草坪,等到惊魂已定,我才发现我们班的几个男生在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们刚才那一幕,他们尽收眼底。这几个男生也是韩社修的重点培养对象,在韩社修眼里,我和他们是一类的。俗话说物以类聚,但是在我眼里,我和他们有天壤之别,我想他们也是这么认为。十几岁,我有着数不尽的好奇和不安分,而他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心平气和地呆在教室里讨论数理化。他们的心平气和,也许我要等到历尽沧桑或饱受人间冷暖之后才能做到,在这点上,他们比我进步多了。然而,我不想在梦想飞扬的年华,过早地压抑自己。或许他们看不起我的不安分不务实,认为我幼稚得不可理喻,我也没有必要和他们解释,我相信两个世界的人是无法沟通的。
星期天晚上照样开班会,韩社修说:“这周末虽然我没有要求同学们来教室学习,但是还是有许多同学自觉来教室……”
韩社修表扬了在他眼里和我同类的那几个男生,也表扬了我和千格,我暗自庆幸我们星期天莫名其妙地来教室学习,同时也惊讶韩社修脚没踏入教室也能知道谁在教室,看来他早就布好了眼线,不愧是韩社修!
刚开完会韩社修就来敲我桌子,他敲桌子的意思是:“你出来一下”,我跟他出去。
韩社修说:“钟一,最近的学习情况怎么样?”
我说:“还可以。”
韩社修说:“那就好。这周六你怎么没来教室学习?”
问得真奇怪,不是他说不用来的吗?我当然无言以对。
韩社修见我没说话,说:“我说不用来是针对大部分同学而言,是不勉强他们来,但是对于你,无论我要不要求,你都一定要来,就像某某某和某某某,我没有要求,他们这周也像平时一样来教室学习……”
下自修后,我和千格说:“韩老师说无论以后他要不要求,周末我都要来教室学习。”
千格说:“那以后我们就没有时间去找析和和展翼玩了。”
我说:“是啊,韩老师说要以学业为重,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千格说:“那以后我们来教室学习就是了。”
这段时间我们认真学习,千格的进步特别明显,韩老师和数学老师都表扬她,千格很高兴,为了庆祝,我和千格迎着冷风吃了两大块雪糕。
千格对学习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周六和周日我们照样手牵手上教室,在教室看溺了又把书带到草坪上看。我们爱上朝阳的绚烂,爱上雨后彩虹的瞬间美,爱上草叶上摇曳的露珠,爱上小树下的树阴。在校园里,在每一片树叶上,在每一棵小草上,在那石子路上,在空气里,都有我们的欢声笑语。快乐的日子一点一点地滑过,干净而美丽。我们和韩社修也建立了感情,他也会和我们玩,日子风平浪静。
我们都发现楚青妍时不时就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时间长了,我们三个成了好朋友,偶尔会三个手牵手。三个人手牵手走向我们的明天,走向我们的未来。
在我们的生活里,校园里充满了快乐,不仅是周末白天来教室学习,晚上我们也自觉来,韩社修很喜欢我和千格,也很喜欢在他眼里和我同类的那几个男生,但是韩社修更喜欢和我们玩。韩社修和我们玩的时候我们也不怕他,决不心慈手软,但很多次我们都输给韩社修,每当韩社修以一敌二的时候他总是得意洋洋。
今晚自修我和千格史无前例来得很早,跑到教室后面的座位做练习。没多久,我感觉有人坐到我们前面的一桌而且往后靠,我抬头,看见韩社修在笑咪咪得看着我们,我猜是居心叵测。虽然说现在韩社修看着我们笑咪咪的,但是如果我们不完成他布置的练习,那他的笑眯眯就变成凶神恶煞了,这个我早就领教了,所以我最好上继续我的练习。韩社修闲来无事就拿我的橡皮来玩,我深知大事不妙就抢,千格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帮我一起抢。韩社修看见我们竭尽全力抢,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我们和他抢一块橡皮?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他听得比我们多了,知道事有玄机,硬是不给我们,我们挥着四只爪子毫无形象抢、抢。谁知道韩社修知道我们四只爪子对他构成威胁后把橡皮藏到屁股下面,靠,这招绝透了,我和千格当然不敢乱来,但是看见韩社修这种举动,我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岂有此理!韩社修见我们没办法,得意扬扬得看着我们笑得狼狈不堪。只要韩社修不看橡皮上面的字,一切好办。放在屁股下面一会儿后,韩社修也想看看这小小的橡皮上藏有什么玄机,就拿出来,千格马上抢过来把上面的字擦掉,韩社修又抢过来看,我和千格无所谓。
韩社修也很聪明,知道我们怕他看见上面的字,就擦掉,问:“刚才上面写了什么?”
千格说:“没什么。”
韩社修说:“不信。”
其实信了他才是天上天下第一傻瓜。
韩社修又问我:“钟一,你告诉我写了什么。”
我说:“都说没有了,你干嘛疑神疑鬼的?”
韩社修说:“你们这两个骗子!”
他没捞到便宜,悻悻地走了。要是让他看见上面的字,我和千格小命不保,因为我们在橡皮上面写“韩社修”,然后每次我们和他战败就用笔扎一下他的名字以泄恨。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说我们恶意中伤,说不定还以“人身攻击”为由,让我和千格停学两周。
元旦快要到了,我们学校放两天假。明天就是元旦,一大早起来我和千格闲来无事在街上乱逛,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
在一家音像店门口,挤满了好多人,在嘈杂声中,优美的音乐不减采,我和千格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中心地带,看见一位帅哥坐在高椅上正在深情款款地唱《挪威的森林》,我和千格一直认为这首歌是最难仿唱,而这位帅哥竟然唱得和原音似的,可见不一般。我和千格过分激动跑到帅哥的跟前说:“你唱得好好哦。”
钢琴声渐起,帅哥唱:“才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写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声情并茂。我觉得这首哥意境优美,感情真挚。
千格说:“钟一,很好听哦。”
唱歌的帅哥听见了说:“小妹妹,要不要录下来啊?”
我和千格二话不说,马上录,两张碟全部录这首歌。录音完毕,我们拿着碟子兴高采烈地离开。张雨生的《大海》让我和千格如此痴迷。
我看见不远处有一家超市搞促销活动,吸引很多顾客驻足。我和千格走过去,一辆白色的小车在我们旁边停下,听见有人喊:“钟一,千格……”
我看过去,慕言姐坐在驾驶座上叫我们。我和千格惊讶,同时喊:“姐姐!”
慕言姐说:“对,我就是在酒店和你们认识的余慕言,你们都还记得,那你们现在去哪里?”
慕言姐见了我们像了老朋友似的,很亲切。
千格说:“到处玩,那姐姐你呢?”
慕言姐说:“和你们一样,那上来啊。”
慕言姐一边开车一边说:“上次在酒吧,真的谢谢你们。我还以为你们是哪家公司派来接近我的,后来我叫人去跟踪你们,才知道你们只是单纯的学生,在酒吧也是助人为乐而已。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你们。”
哇靠,我们被人跟踪过,怎么像演电视一样。
我说:“姐姐,听古大哥说你是搞服装设计的,而且很出名。”
慕言姐说:“是啊。我现在和一家公司合作,我带你们去看我们的分店好不好?”
我们说:“好啊。”
慕言姐说:“刚才你们说的古大哥是谁啊?”
千格说:“是我们的朋友的朋友,他看了你的名片后就能说出你的很多事迹。”
慕言姐说:“那我猜你们的古大哥应该是经商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慕言姐笑了,说:“一般经商的都比较关心商业人才。”真是厉害,一猜就中。
慕言姐说:“那我和你们算认识了,我们是朋友了,能不能把古大哥介绍给我认识?”
我说:“好啊,听析和说古大哥是经营金银珠宝的。”
慕言姐说:“是吗?以前我差点做这一行了。”
慕言姐带我们在一家分店逛,让我们大开眼界,还说要帮我们设计几套适合我们性格的衣服,让我们有空联系她,去拿衣服。
寒假开始放假了,我和前个迫不及待想去看慕言姐给我们设计的衣服。
慕言姐带我们去她家拿衣服,她一个人住着好大的房子,但是不是别墅,没有私家花园。我真不明白析和和展翼哪来那么多钱,两个人住着一栋小楼。我和千格拿着衣服,心里不住感叹,不愧是设计师。
千格说:“慕言姐,我好喜欢你的家,大而不空旷。”
慕言姐说:“但是我还想有一个花园。”
千格说:“我们有两个朋友住着一栋小楼,还有一个花园。”
慕言姐高兴地说:“是吗?我想去看一看。“
千格说:“可以啊,那我们现在就去。”
慕言姐说:“现在去不太好,还是先认识你们的朋友比较好,我也想认识古大哥,还有你们说那两个有花园的朋友。”
慕言姐带我们逛了一个下午,天准备黑的时候,慕言姐说:“钟一,打个电话叫你们的朋友出来吧。”
“喂,析和,我是钟一……”
“钟一啊,我中想找你们呢,我知道你们已经放寒假了,今晚业权叫我们去玩。你们现在在那里,我去接你们。”
“这样在,我们现在和慕言姐在一起……”
“余慕言?余慕言和你们在一起?”
“是啊,你不用来接我们了,你告诉我们地点,我们自己过去。”
我们一进去,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知会姐也在。大家没有全部认识,先自我介绍。
“我叫古业权,今年24岁,经营金银珠宝,很高兴很大家认识。”
“我叫景知会,今年22,开一家体育馆,今天有缘和大家相识。”
“我叫林析和,今年20,在重庆大学读大二。”
“我叫展翼,今年20,在重庆大学读大二。”
“我叫余慕言,今年22,我是安斯特林的设计师。能和大家认识我很高兴。”
我和千格就不用介绍了。
今晚又是一个痛快玩的晚上,展翼做到我旁边说:“厉害啊大傻牛,业权想认识余慕言都没有办法,你们却轻而易举,说,用什么办法。”
我就告诉他我们认识慕言姐的经过。
慕言姐走过来说:“钟一,展翼和析和是不是就是你们说有花园的那两个朋友?”
我说:“这么奢侈肯定是他们了。”
展翼听了打我的头,说:“怎么叫奢侈?那叫欣赏自然。”
慕言姐说:“我也觉得有个花园就像住在大自然里,很舒服。展翼,有机会带我去看一下你们的花园。”
展翼说:“好啊,有机会大家聚到我们家尝尝析和做菜的手艺。”
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异口同声说:“好。”
析和说:“那就明天吧。”
七个人一致同意。
大家尽兴而归后,我和琴仙上网聊天。
“琴仙,放假了没?”
“放了三天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放。”
“放了。今天你去哪里逛?哈尔滨是不是冰天雪地的你不敢出门?”
“去,你觉得你姐姐我怕这点?说真的,如果你在小重庆没有好玩的,我代表哈尔滨欢迎你。”
“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一到哈尔滨就把我们重庆说成小重庆了。”
“事实嘛,说真的,我真的希望你来,你考虑考虑嘛,哈尔滨比重庆好玩多了。”
“我有病?大冷天,重庆都够我受的了,还叫我奔哈尔滨去?如果你现在在海南,不等你叫,我早在你家每口敲门了。”
“不来就算,你还去析和家吗?”
“为什么不去?没事我们就去那里度日,那里有我喜欢的红烧排骨呢。”
“我们?你和谁成我们了?”
“哦,忘了告诉你,我新交了个好朋友,她叫千格,和我同班,她也喜欢喝两杯牛奶也喜欢叮当猫。我和她相处得很好,就像和你一样,还带她去析和家,现在我们四个玩得很好。析和他们还带我们去酒吧玩,我刚从酒吧回来呢。我们还认识了析和和展翼的朋友,我们还和余慕言成了好朋友。”
“怎么?千格哪能和我比啊?析和带你们去酒吧玩?为什么我在的时候他不带我们去?余慕言?你们和余慕言成朋友拉?你说的余慕言该不会是安斯特林品牌的设计师吧?”
“对啊,就是安斯特林的设计师。”
“怎么?没冒充吧?”
“冒个鬼充啊,我们去过她的分店,去过她家,她还帮我和千格每人设计4套服装。”
“哇……,凭什么好运气都让你们捡上了?要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哈尔滨了,那现在和余慕言成朋友的将是我和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好崇拜余慕言,她的相片都贴满我的卧室了。”
“不是吧?她又不是歌星影星,你贴她的相片啊?”
“你这蠢蛋,亏你还和余慕言面对面讲过话呢,你没发现余慕言是一个很有气质的美女吗?”
“对哦,可能我身边美女太多我都忘了注意。”
“说到美女,我想告诉你,哈尔滨的美女帅哥比我们重庆少多了。想想在我们重庆,放眼望过去,一大片都是美女帅哥,市容多好啊。”
“那么说你到那里成绝色佳人了?”
“那还用说,如果我们四个都来哈尔滨,那绝对成哈尔滨一大风景点。你和韩社修怎么样了?”
“老样啊,反正我没惹火他过。”
“见他发飚了没?”
我就把我见过韩社修发飙最恐怖的一次说给琴仙听。
“看来他脾气超烂,你要是想保住性命就千万别惹他。”
“我有病?我干什么要惹他?”
“那就好,不过我提醒你哦,如果以后你和韩社修的关系比较好,也不能随便乱说什么,照你刚才那么说,我发现他是一活火山,随时爆发,你千万别惹他。”
“你不要吓我哦,我差不多天天要和他见面啊!”
“听我的没错,要不然发生什么事你别跟我诉苦。”
我、千格、慕言姐在花园里玩,慕言姐说:“现在是春天还是冬天?”
千格说:“慕言姐,你这样的错觉是很正常的,深秋时候我和钟一也以为是春天呢。”
展翼、知会姐、古大哥在客厅里玩牌,玩得兴高采烈。析和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时时有香气飘出来,让我们口水流不断。天空作美,阳光灿烂,让我以为活在天堂里。在人间的天堂里,有几颗年轻的心,在谱出一支悠扬的青春乐曲,什么尘世喧嚣,什么世态炎凉,什么竞争残酷,都埋葬在这支乐曲中。
析和的好菜一盘盘上桌,每一盘上桌都带上一阵惊呼声,名副其实色香味具全。上完菜,我们口水都流了一地。有空我和琴仙描述一下今天的美味佳肴,保证她能留一缸口水。
古大哥说:“析和,以后你们家肯定是客人络绎不绝,看在你的美食上,我们五个绝对赏光。”
全局爆笑。
奋斗了十几天,终于把我的寒假作业统统歼灭了,终于可以放心地睡几天。突然想到韩社修告诉我一寸光阴一寸金,我的青春可不能扼杀在摇篮里,我和千格决定去析和家。
展翼和析和都在自己的卧室看书,我和千格只好呆在展翼的卧室里看鬼片。
很久后析和就来了,说:“我突然记得今晚有个朋友约我和展翼去参加一个舞会……”
还没说完展翼就打断他的话说:“我才不去呢,他的要求我不能接受。”
析和说:“本来我也说不去,但是我们要让他死心,以后这种麻烦就不会有了。”
展翼放下手中的笔,转头看析和说:“让他死心?”
析和神秘一笑,用眼睛提醒展翼看我们。展翼好像脑袋突然开窍,贼贼地笑。
千格问:“你们是去还是不去?”
展翼反问我们:“你们应该会跳舞吧?”
千格说:“当然。”
我说:“那我和千格要去慕言姐家玩了。”
析和说:“你们不能走啊,你们走了我们可不敢去了。”
我问:“为什么?”
展翼说:“因为有人硬是要给我和析和介绍女朋友。”
千格说:“那好啊,我和钟一又有姐姐叫了。”
展翼打千格的头说:“好什么好啊?你以为姐姐是这么好叫的吗?你们如果想让我和析和给你们找两个好姐姐的话,今晚就要和我们去参加舞会,而且你们要说你们是我和析和的女朋友,只有这样,我和析和才有时间给你们找两个好姐姐。”
我说:“这样啊?那他们会信我们吗?”
析和说:“你们就说你们已经18岁了,你们的身高不成问题,但是你们的幼稚要收敛一点,只要我们谨慎一些,他们应该看不出破绽。”
我是展翼的女朋友,千格是析和的女朋友,我们四个直奔舞会。
我们一进去就有人叫:“林析和和展翼来了。”展翼牵着我的手,析和牵着千格的手从混乱的舞池穿过去,看见他们的朋友。他们的朋友很高兴,说:“你们可来拉,我还以为你们又不来呢。”
展翼说:“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吧,她叫钟一。”我微笑着向大家微微鞠躬。
析和说:“我也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千格,我的女朋友。钟一,千格,这位是杨先生。”
我和千格向杨先生问好
杨先生说:“展翼,你们都交女朋友拉?”
展翼说:“是啊,以前没让你知道,让你费了不少心思。”
杨先生说:“是啊,现在有了就好了。”
杨先生把我们从上到下看了两遍,说:“钟一,今年几岁了?”
我说:“18岁。”
杨先生又问千格:“千格,你呢?”
千格说:“我也是18岁。”
杨先生笑了笑,对析和和展翼说:“都还很年轻啊。”
我们四个坐在一起,有一个大姐走过来对我和千格说:“妹妹,都长得如花似玉的,还清纯得不得了,难怪析和和展翼心动。来,姐姐敬你们一杯。”
我和千格故作镇定地接过酒杯,想,这下我们完了,从这位大姐手中接过来的肯定是货真价实的酒,但是没办法,我和千格一饮而尽。因为我们是新人,敬酒的人络绎不绝,我和千格一杯接一杯地喝,想,大不了死在这儿了。没多久我撑不住了,展翼扶我去洗手间,一见有个允许我把肚子里的山珍海味吐出来的地方,我就毫不吝啬地吐它个精光。一面吐我的眼泪就一面扒拉掉,那个叫难受啊。吐得差不多了,展翼给我面纸,我很想把眼泪擦干,眼泪却使劲地流。展翼说:“好拉好拉,过一会儿就没事了……”我很想应展翼,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停也停不住。展翼抱住我说:“没事的,第一次喝酒都会这样的。”我看见千格的下场和我差不多,她靠着墙蹲着,难受得直哭着。析和蹲在千格的对面,说:“不哭了不哭了,吐完了就没事了,你看钟一不是好了吗?”但是千格的眼泪还是簌簌地掉下来。析和竟然笑了,说:“怎么哭成这样子了,都成泪美人了。”析和帮千格擦去眼泪,抱着千格,安慰说:“行了行了,一会儿就好。”
我和千格的眼泪终于停住了,析和说:“业权要是知道我们今天这么狼狈,不把我们笑死才怪,明明有解酒的要,我们四个人没有谁记得。”
展翼说:“我也是看钟一吐得死去活来才记得,来,我们每人吃一粒。看你们两个小丫头吐得那么厉害,我都慌了,我怕有人居心不良在你们的酒里下药,现在没事了。”
千格说:“真的有几个人想整我和钟一,它们一大杯一大杯地给我们端酒。”
析和说:“这里很复杂,我们都小心点。”
千格说:“我们吃了解酒药不用怕了,这下到我们整她们了,风水轮流转嘛,哈哈……”
大哥大姐们端过来的酒我来者不拒,一到手就往肚子里倒,像喝白糖水一样,把大哥大街们吓傻了。
有位大姐说:“小妹妹,看不出来你酒量那么好哦,我们这边有位大哥说佩服你,想和你认识。”
析和说这里复杂,我要不要去呢?怕什么,大不了死在这儿了。
这位大哥头发遮住眼睛,他透过头发看见我走过来,说:“小妹妹,我还以为请不动呢。”
靠,丢出这么一句话,看来来者不善。
我说:“不会不会,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很好讲,你又没惹我,怎么会请不动呢?”
我也让他琢磨琢磨我的意思。
这位大哥笑笑,说:“我叫默常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钟一,是展翼的女朋友,18岁。”
我说:“默大哥好记性。”
默常致说:“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少有的清纯,那边那个叫千格的女孩子也一样,但是这样清纯的女孩子竟然酒量惊人,实在佩服。来,我敬你一杯。”
默常致到倒了两大杯酒,闻酒气都知道******是烈酒,我二话不说就干了。
默常致嘿嘿地笑,说:“怎么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展翼遇到了我却没遇到呢?哈哈……”
这人的弦外之音差不多变成弦内之音了,我再听不出来,名副其实是大傻牛。
我说:“你没听说过仙遇仙鬼碰鬼吗?”
默常致又笑,开门见山说:“我似乎很喜欢你,能不能和我跳一支舞?”
默常致站起来,灯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精致的五官和嘴角的微笑,他向我伸出白皙细长的手。
我说:“大哥,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我知道你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而已,祝我们玩得愉快。”
我没有让默常致伸出来的手就这么尴尬的收回去,我就和他握手。默常致还是微笑,这类人才叫深奥、恐怖。
我向千格走过去,看见千格已经灌倒了一邦人。
千格说:“钟一,我在报仇呢。”
我说:“我也该报仇了。”
我拿起最烈的酒给每人满上一大杯后,对大家说:“大哥大姐们,刚才都是你们赏脸给我和千格敬酒,要是我们不给你们也敬酒,那就是小妹妹我们不明白道理了,来,我们敬你们,干。”
我说得这么合情合理,没有人不喝个精光。我又一个一个敬过去,对姐姐们说:“姐姐,你好漂亮,祝你找到如意郎君,干。”对大哥们说:“你的女朋友不错嘛,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干。”其实他们有没有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但是听我这么一说,就连那些醉到趴在桌子上的人都举杯仰着脖子和我一起干。刚才我是豁出去了,想大不了死在这儿,现在我是让他们死在这儿。析和和展翼见我们泄恨差不多了,叫我们过去跳舞。我刚迈步,旁边趴在桌子上的一个男的拉住我说:“小妹妹,我们继续喝啊……”
我拉开他的爪子说:“大哥,你看桌子上还有那么多酒,你慢慢喝,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说:“好啊……”
我想,喝死你!
我们四个聚到一处跳舞,其实是在聊天,我告诉析和和展翼刚才碰到默常致,展翼和析和说他们看见了,他们说如果我应付不过来他们再去救场,谁知道我却应付自如,还凯旋而归,特别妙的是喝默常致握手,免去他的尴尬又表现出我的气度。
我说:“要知道无论如何都有你们在后面撑腰,我就把他惹翻。”
析和说:“你惹不翻他的,如果他被你惹翻了他不是很没风度吗?默常致也是重庆大学大二的学生,而且同我们是是一个专业,成绩很不错,高傲冷漠,桀骜不羁。”
展翼说:“默常致在看我们。”
我偷偷一瞥,果然见他一边喝酒一边看我们四个。
不知过了多久,醉的人也醒得差不多了,有人叫来了一桌好菜,很多人纷纷入坐。有一位大姐把我们从舞池领出来让我们也入席。我真的很饿,正想慰劳一下肚子,有位大姐竟然给我夹来一大块扣肉,说:“妹妹,你这么瘦,多吃点,长肉。”
我看到这么大的一块肥扣肉,食欲全无,天啊,明知道她居心不良但又不能拒绝,可叫我怎么咽下这硕大的肥肉?我用筷子小心翼翼夹起肥肉,怎么也不能往嘴里送。展翼突然撞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手一抖,扣肉掉到桌子底下,我兴奋得差点哈哈笑,但是展翼用心良苦我可不能损他的面子。析和和千格看到刚才那一幕,都低着头,八成是在偷笑。我也低着头,使劲全力不能笑。
展翼装正经地说:“钟一,掉了就算了,反正你不爱吃,大姐的情领到就可以了。”
展翼想得真周到,他这么一说,就不会有人敢给我夹肥肉了,我听了差不多喷饭。
这一顿风平浪静地吃完,我们一走出众人的视线就抱肚子笑。参加一场舞会,跟参加武林大会似的,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