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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说菀儿,你可别逞强,不然人被你医死了,他们一定会找你拼命的。”李玉颀指了指白玉菀身后的古生等人。她最好不要以身试刀,不然他们只能在冥硕宫相见了。

“哼!”白玉菀抓起玉萧公子的手把他拖向白鹰。嘻!她又不会武功,怎么帮他输入真气打通经脉呢?她只是看过华佗帮凡人这么医过,但她自己嘛!呵呵!不好意思!她没试过。

但她不会武功可不代表别人不会。瞧!那个白兄不是挺厉害的吗?那就让白兄替这冷面白衣兄疗伤喽!还可以让他们化敌为友,真是一举两得。哈!她真是太聪明太佩服自己了!

“干吗?”白鹰咽了咽口水。她干吗把他的敌人拖到他眼前?是让他们继续打吗?

白玉菀并不搭话,只是把白鹰的手抓了起来,贴在玉萧公子肩上。

“运气!”她突然大喝一声。

“哦!”白鹰被她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就运气功来。真气缓缓输入玉萧公子体内,如此往复,半晌才收功。

玉萧公子觉得伤势好了大半,神清气爽起来,但白鹰却因为受伤严重,又运功替玉萧公子疗伤损去大半功力而晕死过去。

“唉!本想拿回修罗剑讨主宫欢欣的,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今天不再与你打了,就此告辞。但下次我一定会夺得修罗剑的。”玉萧公子说完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身影。古生等人见玉萧公子走了,便也相继撤离。

“白鹰!你醒醒!白鹰!——”紫罗兰失声痛哭。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是吗?……突然,她变得好不确定。

“哎!你哭什么?他又没死,我会医好他的。小颀子!把白兄背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她的眼睛是水龙头吗?流泪都不需要酝酿的,想哭就哗啦啦地流下一大片,真是乱恐怖一把的。

“好!可是背哪去呀?”这里都脏兮兮的。哎!这人间他不熟,现在又沦落为苦力,真是衰!

“白鹰有个好友叫唐文,住在唐家堡,就在这附近,我们到那去。”紫罗兰指了指树林的北方。

“好!小颀子我们走。”

层层叠叠的屋檐,层层叠叠的门墙,曲曲折折的回廊,各种新奇的花草,稀有的山石,名贵的树种在唐家堡好像司空见惯。如此大规模的屋舍当然是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荷塘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景点之一。

层层叠叠的荷叶,偶尔探出头来的锦鲤,滚动的闪着光芒的露珠,犹如支支朱笔的荷花苞,以及胖娃娃手臂似的嫩莲藕,好像是一副十分完美的画面。这个荷塘坐落在唐家堡的烟雨亭旁。由于到了晚上,荷塘上常有一层水雾,故而取名“烟雨亭”。

在唐家堡的另一处卧室中,三三两两的人走进走出,五六名丫鬟手中拿着瓶、罐、水、盆进进出出忙翻天。

“白兄受伤虽重,但也不是无药可医,只要找到碧灵草,用它熬汤,让白兄服下,必能在三天之内痊愈。”衣衫褴褛的白玉菀看了看白鹰的伤势皱眉说。如此一来,她必会暴露身份。那……

“三天?菀儿,你可别吹牛!他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同她一样服装的李玉颀惊叫。看他的情况三魂已去了一半,救不救的活还是个问题,她可不要义气用事,胡乱治一通。

“你闭嘴!竟敢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说过的话办不到来着?”她就这么难以让人相信么?冲他这句话,拼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她也要救活白鹰!

“碧灵草?没听说过。到哪去找啊?”唐家堡堡主唐文疑惑地问。唐家堡内奇花异草多的是,他也曾踏遍大江南北,可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草的?若真是可以治病的良药,应该有很多人趋之若鹜才是,怎会闻所未闻?

“碧灵草乃吸收日月精华的灵物,全体墨绿透明,据说是万物之主——灵帝的三女儿‘精灵天女’头发上的发丝遗落人间而变成的。三百年前,精灵天女下凡,经过黄山时,被风吹落了一根发丝,发丝落地化为碧灵草,由于黄山都是怪石,险峻万分,很难攀岩,所以它至今仍在黄山顶端。”白玉菀滔滔不绝地说着她三百年前在黄山的毛发之事。不过是一根可有可无的发丝,竟可以发挥如此之功能。呵呵!真是得意死她了!

“胡说!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唐文的妹妹唐静大嚷。不知怎的,她就是瞧这穿破烂衣服的白玉菀不顺眼。

“你才放屁!谁说世上没神仙的?”李玉颀反驳道。他不就是?竟敢漠视他的存在?实在是太侮辱他了!

“对!”白玉菀附和。她不就是!真是肉眼凡胎,不识本尊!

“有本事你叫他们现身哪!”她笃定他们不会现身的啦!哈!这两个捡破烂的丢脸是丢定了。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竟敢在唐家堡对她大呼小叫,真是有欠教训!

看着唐静高傲的嘴脸,李玉颀冷哼一声。他才不会因为她一句话而现本尊呢!

白玉菀则是装作没听见。她现在不能使用法力,只好随她去说了,反正她爱信不信。等父皇忘了那回事她就返回天界,到时再整整这个瞧不起她的臭女人!

“没话说了吧?”唐静得意洋洋地说。哼!她可是唐家大小姐,这两个捡破烂的见了她不行礼也就罢了,还不正眼瞧她,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定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不管有没有总要试试才行。”一直低头不语的紫罗兰突然说道。倘若白鹰活不了,她会随他而去。

“恩!我会亲自上黄山。”白鹰是他唐文少有的知己之一,他决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不管有没有碧灵草,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试。

唐文说完便动身去了黄山。

“对了,罗兰姐,你怎么啦?”虽然她的实际年龄已经好几千岁了,但她的外貌仍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比起紫罗兰来好像‘小’了点,只好委屈点当‘妹妹’喽!

“没……没什么。”紫罗兰说话有些吃力。

六道目光朝紫罗兰射去。

“真的没事?”白玉菀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她刚刚明明看见‘她’的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难道是她眼花了吗?不会!不会!她可是神仙耶!她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眼花的,说出去,不被人……呃!神,笑死才怪,她可不想丢脸。可是……

“没事就好,瞧你大惊小怪的。”唐静撇向白玉菀。捡破烂的就是没见过世面,一点点小事就呼天抢地,丢人现眼!

白玉菀若有所思地盯着紫罗兰。是她所想的那样吗?紫罗兰她不会是……

唐静见‘她’不搭话,不由得火气直往上冒。她可是唐家堡的千金大小姐!‘她’一个乞丐应该弓腰哈背忙着讨好才是,凭什么给她摆架子不理她?!

“要饭的!——”

怎么会这样?唐静不由得泄了气,只因她的河东狮吼对白玉菀丝毫不起作用。白玉菀甚至连头都没转,仍是盯着紫罗兰。倒是李玉颀受不了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在冥界一向过惯安静生活的李玉颀在人间他的耳朵备受折磨,时不时的有人展现河东狮的风采,在他耳边吼上一段,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怎……怎么啦?”紫罗兰被她盯得实在受不了。‘她’……‘她’的眼光太奇怪了!好像能看穿她一样,让她全身发毛。

“没什么!”奇怪!紫罗兰干吗一直僵直着身子?腰不酸吗?‘她’的症状越来越像她所想的那样了。难道,真的是……

“喂!怎么我叫你你不应,她问你,你倒回答的这么快?”唐静不甘心地指了指紫罗兰。‘她’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耶!

“有吗?你刚才有叫我吗?”白玉菀一脸的疑惑。怎么这个女人时时处在发火边缘?从她踏进这里,‘她’的脸好像都像粪坑里的石头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怎么没有?”真是气死她了!她刚刚明明叫‘她’的嘛!还叫的很大声很大声,现在她的嗓子还有点沙沙的呢!

“你叫了什么?”她怎么会没听到?不会呀!她的耳朵一像很灵的嘛!

“要饭的!”

“在哪儿?”哪有要饭的?这唐家堡这么大,这么富有,这么森严,这么……反正很好就是啦!要饭的哪走的进来?白玉菀疑惑地四处张望。

“在这儿!”她在装什么傻?

“哪儿?”她怎么没看见?难不成要饭的隐形啦?

“就是你啦!”真是笨死了!真给她装傻不成?

“我?!”白玉菀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绝对不会——对号入座!

“对啦!对啦!就是你啦!”唐静没好气地说道。跟她讲话真是累耶!

“哈哈哈!……”李玉颀再也忍不住地大笑。终于!那个狂妄自大又牙尖嘴利的白玉菀也有吃蹩的一天!哈哈哈哈!……他的心里终于平衡了一点。

更令人跌破眼镜的是,一直僵着身子的紫罗兰竟也双肩抖动个不停,似乎憋笑憋得很难受。脸由白转红,再转紫,最后,终于憋不住而狂笑出声。

“不许笑!”白玉菀恼羞成怒地指着李玉颀的鼻子。可恶!她都被人认为是要饭的乞丐了,他还笑得那么起劲,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把她还成这副德行的!哼!想想就气!

接着,她双手叉腰,像一个茶壶似地泼妇骂街,不过,样子有些滑稽就是了。“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只不过是衣服破了一点点,脸蛋脏了一点点,头发乱了一点点而已,哪里像乞丐了?再说,他不也是这副模样,你怎么不说?”她指了指正在努力憋笑的李玉颀。

“对!他也是要饭的,你也是要饭的,你们两个都是要饭的!”唐静为了以示公平,便把李玉颀也拖下了水。

“哈!……这才对嘛!小颀子,她说你也是要饭的。”白玉菀幸灾乐祸地戏笑李玉颀。哼!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什么?”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冥界的三殿下耶!乞丐怎能和他相提并论?这女人究竟有没有眼睛呀?这么帅的他……他……哎!好吧!他承认现在的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损坏他的帅哥形象啦!不过,这衣服破的也满有个性的啊!她会不会欣赏啊?

“哈哈哈!……小颀子你傻了是不是?哈哈哈!……”他那一脸傻样好好笑哦!白玉菀再次忍不住仰天大笑。结果是得到了李玉颀的一个超级大白眼,够让她消化个三天三夜了。

“喂!你是从哪来的烂货,竟敢辱骂本殿……本公子!你活腻了是不是?”岂有此理!他乃堂堂冥硕宫三殿下是也,只有人家忍受他的怒气,哪有他被人骂的道理?父王跟大哥二哥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名小小的人间女子?

“什么?!你骂我什么?你再敢说一次试试看!我让你竖着进唐家堡,横着出去!”唐静叫嚣着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撕成碎片。她从小备受宠爱和尊容,哪容得别人的辱骂。

“小颀子,别害怕,你尽管去死好了,我会把你医活的。”在一旁看戏的白玉菀落井下石。

“要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李玉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她就这么想让他死?

“就你那破烂医术?没把活人医死就属万幸了,还妄想让人起死回生?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唐静又把矛头指向白玉菀。

“哦!——原来唐大小姐是个没牙的老妪呀!难怪说话会漏风,又脏又臭!”白玉菀作势地在鼻子前用手挥了两下,像是要把臭气赶走似的。哼!她白玉菀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精灵鬼’的称号可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她反复实践——整人!大家都受不了自动奉上的。

“哼!”唐静衣袖一甩扬长而去。

在黄山山顶,一个黑影在强烈的北风下,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忽然,一抹绿光从一个尖角突出的崖缝里射出来,黑影忙向射出绿光之地跑去。他正是上黄山寻找碧灵草的唐家堡堡主唐文。

“啊!——”唐文叫了一声,声音中夹杂着惊讶和兴奋,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只见缝中有一株全体墨绿透明的小草,直直地矗立在黄山的顶端,任凭风吹雨打仍是纹丝不动,像是用玉雕成没有生命力似的。小草约有一尺高,绣花针般细,要不是它的绿色和四周的怪石成对比,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它。它四周隐约泛着的绿光在石头上一闪一闪的,刚才那道光就是此草所射,看来它就是传说中的碧灵草了。

唐文颤抖地把草一拔而下,藏于袖中。

“想不到天下真有此灵物。”唐文不禁感叹道。枉他走遍大江南北都不曾听说此草,可见他的见识还是十分浅薄。倏的纵身跃下山崖。

卧室中,白玉菀正拿着碧灵草来回审视。想不到区区三百年它就长得如此坚硬,该如何使它融化熬汤呢?真是伤脑筋呀!

“菀儿!碧灵草都拿回来了,你怎么还在发呆?”想不到她说的都是真的,他真是小瞧她了。

“我看是她吹牛吧,这仙草大概也是她听别人说的。”唐静讽刺道。想不到真有碧灵草,那么是否真有神仙?

“白姑娘!你快帮白鹰医治啊!”看着白玉菀站着不动,紫罗兰不禁有些着急。‘她’是她唯一的希望啊!

“恩!唉!——你们别跟来。”看来不用法力它是不会融化的。被日游神知道就知道吧,被抓回去她也只能认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白玉菀抓着碧灵草朝她的贵宾房走去。

几日来,她和李玉颀等人一直在旁看守着白鹰,身上的衣服到现在也没换过,唐文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也一直空着。

“哼!那个要饭的该不会拿着碧灵草逃跑吧?”唐静嚷道。

“不许无礼!”唐文训斥。唐家堡的规矩礼仪她都学到哪里去了?

“哼!”反正唐家堡守卫森严,谅她也逃不出去。

“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李玉颀有些不放心。菀儿到底想干什么?治病不能在这里治么?她躲到房里去做什么?

“可是白姑娘她说……”紫罗兰有些顾忌。

“哎呀!她说别跟就别跟呀!”说完,唐静就先冲了出去。

剩下的三人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免得她又和白玉菀吵起来耽误白鹰的医治。

在贵宾房里,白玉菀席地而坐,膝前放着一只碗,碧灵草正横放在碗中。忽的一道金光从白玉菀眉心射出,落在碗中的碧灵草上,不久,坚硬如铁的碧灵草便融化了。此时的白玉菀四周都围绕着团团雾气,像是置身于白云之中。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宁静。

白玉菀眉头一皱,连忙收功,四周的白雾和金光也在瞬间散去。

在房外的唐静见到房内的闪闪金光便惊叫了起来,其他三人都来不及阻止。

片刻后,白玉菀端着一碗绿汤走了出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别跟来的吗?”她沉声质问。

“菀儿,刚才那道金光是怎么回事?”李玉颀一语道破其他三人的心声。

“你们还看到了什么?”白玉菀不悦地问道。心中警铃大作。

“没有了,刚看到屋内金光一闪,这个死三八就鬼叫起来。”他不屑地瞥了瞥唐静。本来他是打算在窗上戳个洞偷看的,可惜都被她破坏了。该死的笨女人!

“没什么!你眼花了。”白玉菀闻言松了口气,还好,他并没有看见全部。

“我眼花?你说我眼花?!”李玉颀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白玉菀。他什么时候眼花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其他三人呆楞在原地。那么明显的一道金光,他们怎么可能会没看清,而且,也不可能全得了眼花症吧?这个慌也撒的太烂了!

“对啦!对啦!你们都眼花啦!走吧,再不走,白兄就死定了啦!”白玉菀急忙扯开话题,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吧。

“啊!对哦!白鹰还躺在床上呢,快去!快去!”紫罗兰和唐文急忙催促起来。只有唐静仍在原地发呆,而李玉颀则若有所思地盯着白玉菀的背影。

奇怪!他怎么感应到有一股灵气从菀儿的屋中冲出来?还有那株碧灵草怎么不见了?她端着那碗绿汤干吗?绿汤……碧灵草……绿汤、碧灵草?绿?碧?难不成那碗绿汤就是碧灵草?不会吧?那株仙草那么硬,怎么可能……灵气,灵气!该不会是有神灵在暗中相助?可是那碧灵草充满灵气,确实是用过仙界的碧灵泉浸泡过,普通仙者根本无此法力,究竟是谁呢?还有他为何要帮菀儿?他跟菀儿很熟吗?想到这个就有一把无名火直往胸口冒。

“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再说吧,找机会去菀儿那边套套话。”

白玉菀把绿汤交给紫罗兰,要她喂白鹰喝下。片刻之后,奇迹似的,白鹰竟然清醒过来,还直嚷着肚子饿呢!紫罗兰见状喜极而泣,只差没和白鹰抱头痛哭。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白玉菀和李玉颀终于有机会可以舒舒服服地去洗个澡,换下身上那件破烂衣服了。

奇怪!都三天了,白鹰的伤都好了,菀儿怎么还没出来?难道睡觉睡死了不成?换了一身黑衣的李玉颀朝白玉菀卧室走去。自从她给白鹰喝下绿汤回房后就一直没出来过,他都去过好几次了,但都进不去,似乎有一堵隐形的墙把他挡住似的,而且,他感应到的灵气也越来越强了。还有那个该死的臭三八!见他换下原来的那件破衣服,改头换面后,竟然犯花痴的紧跟在他身后。

李玉颀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一眼在他后面的唐静。

“该死!”他低咒一声。还是进不去菀儿的屋子,一定有人在屋外设下了结界,是那个隐身在背后的仙者么?他跟菀儿到底是什么关系?虽说他也是神,但是仙界的神和冥界的神大不相同,练的法术也不是同一种,而是各有长短,所以,别人不能破他设的结界,同样他也破不了别人设的结界,除非两者功力悬殊,那就另当别论了。哎!要是大嫂二嫂在就好了,他们是仙界中人,又是灵帝之女,一定知道怎么破这个该死的结界的。

“唉!——”长叹一声,他只好在外面等了,希望不是太久才好,他已经连续守在这里三天了,腿好酸啊!要不是那该死的八婆在这儿,他就可以变张躺椅出来了,躺着等,顺便欣赏欣赏美景,多惬意啊!

屋内,白玉菀正躺在床上,四周白雾缭绕,突然,一道金光从她额间射出,瞬间消失,四周的白雾也慢慢退去,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三天已过,之前消失的功力已补回来了。这次她在四周布下了结界,他们该闯不进来了吧!

是该洗个澡了,她从三天前进屋开始就急忙布下结界运功,连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顺手一点,一桶冒着热气的水出现在房中,眼波一转,一件上等的白色丝绸纱衣搭在屏风之上,她缓步走向澡盆,腿下衣衫,迈进去,散开长发,让它披在背上,缓缓浸入水中。

适中的水温使她舒服地闭上了双眼,享受着热水的滋润与抚慰。半晌,她才睁开双眼,擦干身子和头发,迈出澡盆穿上衣服。随手一挥,转眼间,澡盆中的水便没有了,。她走向铜镜,在那张美丽无暇的脸上随意地轻扑了一些蜜粉,把她那如瀑布般的乌丝梳成左右两个髻,用白色丝带绑好。顿时,一张倾城丽颜出现在铜镜中。心意一动,四周的结界就自动撤离了。

房门一拉,迈了出去。三天了,是该出去享受一下阳光的滋润了。

只听到‘吱!’的一声,白玉菀从屋中走了出来,李玉颀见状忙跑了过去,伸手一摸就知道结界已被撤除。

“菀儿!你可出来了,这三天你在里面干什么?”他好奇地问。看到她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失踪了三天,在这之内要是发生什么事,他又进不去,想救也是无能为力。

“呃!……”糟糕!她只顾设下结界防止他们再次偷看,却忘了该怎么向他们解释这三天她在房内不出来的事了。这下可怎么办?

“她一定是妖怪!不然那道金光是怎么回事?还有在这三天她做了什么事?干吗回答的吞吞吐吐的?天哪!她给白世兄喝的那碗绿汤会不会有什么毒,或是喝下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唐静尖叫道。想不到‘她’换下那身乞丐服后倒是长的人模人样的,但她决不会承认白玉菀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