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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八人坐定,(在其他人眼中,白玉菀和李玉颀还长的人模人样的,姑且算作人吧。)上了菜后就爆发战争了,导火线是一位内着白衣,外披红纱的妙龄女子。自她一走进屋,白于菀就一直盯着她看。

就是她了!白玉菀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突然,放在桌下的手无声无息地朝她拍出一掌,那女子本能地朝白玉菀攻击,好死不死,那女子的掌风被白玉菀化解了,可坐在她旁边的李玉颀受到了波及,他也本能地出掌,刹时,屋内诡异一片,三‘人’大惊。

能化解她掌风的决不是泛泛之辈。那女子盯着白玉菀和李玉颀。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只要他们一用法力,自身的灵气就会出现,也会被别‘人’发觉。在这巧合之中,三‘人’都出过手,也都用过法力化解别‘人’的掌风,自然也都觉察到了对方的灵气,只是三‘人’几乎同时出掌,用的又不是同宗法力,有点互相干扰。

奇怪!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不是人的人。李玉颀暗忖。

怎么回事?那赤雪莲不是人是事实,但怎么还有‘人’在人界?白玉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玉颀。要是没有猜错,刚才那强大的能量是从小颀子身上发出来的,他坐在她左边,而那赤雪莲站在他左边,也就是说,当时,她们发掌是隔着小颀子的,而他却没有丝毫损伤,况且那赤雪莲还不算个神仙,只是有了百年的修为,又沾了点仙气而已,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哎!——本来她只是想试试那女子是不是赤雪莲,如果是,那女子一定会还手,因为人是不会觉察到她刚刚那一掌的,只会莫名其妙地倒下而已,没想到竟会试出第三个不是人的人,而且,最大嫌疑犯就坐在她旁边。

那女子看了半晌,脸上浮现顿悟之情。是她?很好!以前的帐还没跟她算呢!那女子正是赤雪莲居的老板王香儿。她阴阴地看了眼白玉菀转身离去。

原来,白玉菀曾取笑过王香儿,记得当时的情形是,王香儿跌坐在地,鸡蛋汁流了满面,那天,她刚化身为人,而白玉菀也刚下凡所以没有觉察到,王香儿变成人后,已非以前的赤雪莲,许多陈年往事早已忘得差不多了,以至于把她的前身——一株赤雪莲花也给忘了,所以她也不认得白玉菀,不过,仙界万物皆认主,若是白玉菀的二姐出现的话,王香儿一定会有所反应才是。

繁星点点,犹如在黑幕似的天空上嵌了一颗颗的宝石,皎洁的月亮散发出柔和的光,射在一个白衣人身上,拉出一道长长斜斜的影子。

“哎!——”这已是她第十三次叹气了,小颀子究竟是不是凡人呢?如果不是,那他是神是魔?是妖或精灵?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那赤雪莲该如何是好?真伤脑筋!白玉菀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哎!——”

“老板!你不是去黄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客栈的另一头,店小二问王香儿。

“哎!别提了,你出去吧!”她挥了挥手摒退店小二。此事不提便罢,一提她就来气。

“是!”竟管有诸多疑问,但店小二还是必恭必敬地退了出去。拿人薪水为人办差,老板不愿意谈的话他就不会多嘴,就算好奇死也得咬紧牙关。

王香儿见店小二出了门就把门栓上。本来她去黄山找碧灵草,碧灵草乃天地灵物,正巧落入人间三百年,与她同时所生,只要拿碧灵草来修炼,她成仙之日便指日可待。哪知,她找了大半天,连个草影都没瞧见,害她丧失了成仙的大好时机。

再说白玉菀那头。

“唉!——”又是一副垂头丧气头点地的模样。

要那赤雪莲现原形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打得她元气大伤,无奈之下化为原形治疗;二是那赤雪莲自动化为原形。但是,有谁会好好的人不做去做朵花的?如果要把她打伤现原形,又不会结莲子,拿不到莲子也没用,看来只能和她谈条件了。

“谁?!”突觉有人的白玉菀大喝一声。

“哼!臭丫头,我们又见面了。”王香儿冷冷地说。

“有事?”怎么想到她她就出现了?她是背后灵啊?

“你这没教养的臭丫头,竟敢嘲笑我,看我怎么修理你!”说罢,王香儿举手运气想出击。

“慢着!”白玉菀见状连忙举手阻止,“我什么时候嘲笑过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想装傻?“还说没有!你让鸡蛋砸在我身上,害得我那么狼狈,可你竟然还笑瘫在地。”真是气煞她也!‘她’知不知道那一天对她有多重要?那是她第一次化为人形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日子竟染让她欢欢喜喜下山,凄凄惨惨收场,都怪‘她’!可这该死的臭丫头竟然还给她一脸茫然?!

“啊!……”原来是她呀!那时她快笑挂了,当时那女子那么狼狈,她也没看清‘她’的脸,原来‘她’就是赤雪莲。可是,不过是一件乌龙事而已,‘她’有必要气成那样吗?还找她拼命咧!

“接招!”话才冲出口,便迎面劈来一掌。白玉菀连忙一闪身,险险躲过。

“可恶!”见一招未中,王香儿连出几掌,却又皆未中,气得她鼻子喷气。想不到这臭丫头还挺有两下子,区区一个凡人竟能躲过她几掌。于是,她出招更狠了,像是不杀了白玉菀不罢休似的。

见‘她’出招凌厉,招招像是要至她于死地,白玉菀只好出手相迎。她真不明白,不过是笑两声罢了,有必要记恨到现在吗?有好笑的当然要笑,难不成要她憋着?那会得内伤的耶!玉掌一翻,反手就是一击,打得王香儿倒退数尺。

“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王香儿口中喷溅而出,不得已,她只能收功再次狼狈而逃。

“唉!这下跟她大打出手,莲子更是要不到了。”白玉菀皱着眉走进房去。

“呕!——”想不到那个臭丫头竟然这么厉害,‘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会有此不凡身手?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被白玉菀一掌震碎了五脏六腑,看来只好化为原形疗伤了。

王香儿转身走到墙边,朝墙上的一块方砖拍了三下,突然,轰隆一声,那墙竟然朝两边移动,出现了一个门洞。想不到里边竟是一个密室。王香儿扶着墙走了进去,走到尽头,对面竟是一条河,她用手指在河边柱子上的洞里拨动了几下,只见河底升上来了一只透明箱子,她一脚跨了进去,盖上盖,按了箱底的按钮,那箱子便沉了下去。片刻,已到河底,她又打开箱子走了出来。想不到河底别有洞天,只见这里鸟语花香,犹如人间仙境。她又继续往北走,越走越热,四处的花草也渐渐稀少了。不一会儿,她挺在一块大石边,这时环顾四周,百丈之内,片草不生,一片荒芜。王香儿爬上大石,盘腿而坐,红光一闪,竟变成一棵巨大的赤雪莲,只是这赤雪莲的花瓣都已残缺,茎也似乎被人打烂了似的。

寒气由内而外散发,隐隐泛着白光。刹时,空中雪花飞舞,不一会儿,雪就有几尺高了,而那赤雪莲却奇迹似地变得越来越有生命力,残缺的花瓣也渐渐修复了,再过一会儿,便完整无缺,一点痕迹也没有,好像它从没受过伤一样,又是红光一闪,痴雪莲又幻化成了人形。

早晨的赤雪莲居冷冷清清的,有一种自然宁静之美。白玉菀等人入座,各自要了一份早点,用起餐来。早已疗好伤的王香儿坐在对面,脸色有些苍白。李玉颀还是坐在白玉菀的旁边,现在的他难得地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脸,一副严肃、深高莫测的模样。

三人互相对视,对各自的身份来历猜测着,都保持着沉默。客栈里的气氛宁静得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似的,每个人都本分地坐着、吃着,不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再也受不了的唐静嚷了起来:“喂!你们干吗不说话?全哑啦?这里安静得好诡异。”像墓地,她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吃就吃,你瞎嚷嚷什么?”也注意到气氛不对的唐文说道。

白鹰和紫罗兰不搭话,只顾自己吃着。

突然,白玉菀站了起来,瞥了一眼王香儿和李玉颀就走出了客栈。王香儿和李玉颀会意地站了起来跟了出去。

“菀儿!什么事?”李玉颀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早就好奇得要死,只是不想逼她。

王香儿则是冷哼一声。

白玉菀朝远方长叹一声后,转身走向王香儿说道:“赤雪莲!你愿意帮我个忙吗?”

乍听到‘赤雪莲’这三字时,王香儿就大吃一惊,两眼防备地直盯着白玉菀,深怕她来个出其不意。“你怎么知道我是赤雪莲?”没道理啊!她怎么会知道?

“你的前身乃是天界的一株赤色雪莲花,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人间,经过十大灾劫后才得以幻化成人形。”白玉菀不急不余地说道。

“你……你……!”听到这个,王香儿更诧异了,本来她把前尘往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可是经白玉菀一提醒,几个模糊的印象像放影片似的快速闪过她的脑海,猛然之间,她全都记起来了,包括她的主人二公主。不记得还好,细细一看白玉菀,吓出了她一身的冷汗。这不是精灵鬼三公主吗?天界第一号头疼人物。连忙跪下大喊“三公主万福!”

“三……三公主?!”这下,吓到的可不止是赤雪莲一个了,李玉颀的脑子也呈空白状态,好象刚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闷棍,打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就是天界之皇灵帝的三女儿?难怪他一直觉得白玉菀这个名字好象在哪听过,原来是父王相中的准儿媳妇。天天在他身边耳提面命,害他烦得受不了地跑到人间,哪知……他还是逃不出父王的手掌心,不知是日久生情还是怎的,不小心爱上了白玉菀,如果让父王知道,‘他’一定乐疯了。他一向自命不凡,到头来还是跟两位王兄落得一样的下场——为白家姐妹沦陷。唉!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他还是勉为其难地作好了跳入火坑的准备——成亲!

“不错!我就是紫菀天女,号称精灵鬼的白玉菀,李三殿下有何见教?”他那是什么表情?瞧不起她还是怎的?

“你……你怎么知道?”李玉颀的嘴巴想闭也闭不拢。她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这也太悬了吧!

白玉菀转头不去瞧他那副傻样“以前我确实不知道你的身份,但自从上次交手后,我总觉得你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很熟悉,左思右想后,才忽然惊觉,这是属于冥硕宫的‘黑暗之光’,和我二姐夫李玉笙的‘黑暗之能’相似。”她突然又转过头恨恨地瞪着他,好象他欠了她一吊钱,逃了好几辈子的债,死活不肯还一样。可恶的小颀子!竟敢瞒着她!她还以为自己脱离了父皇的魔掌,正暗暗高兴呢,哪知,她傻子似的得意了半天全是空欢喜一场,竟然好死不死地碰上自己的未婚夫婿。可恨哪!

“冥硕宫三殿下?!”天哪!她怎么会碰到这两个大煞星?难怪近来如此倒霉!想她王香儿原在天界时,就对冥硕宫三殿下的‘丰功伟绩’时有所闻,据说是得自冥王的真传,生来搅乱天地的。对于同样恶魔出生的三公主,她更是敬而远之,当初要不是有二公主护着她,她早已夭折在三公主的魔掌之下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真搞不懂昨天她怎会有胆量去招惹‘她’的。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想当初,她在二公主头上好好地当她的赤雪莲,可三公主竟然说她长得太红了,要在她身上加点‘颜料’,想那‘颜料’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当她打着颤地问‘她’时,‘她’竟一脸邪恶地说那‘颜料’是用天地万物之精华——‘屎’配置而成,她现在想想还阵阵反胃。真是太可怕了!

“赤雪莲,我知道你一直想成仙,重返天界,但苦于道行不高,功力不够,无法飞天,于是去黄山绝顶去寻找‘碧灵草’以助你成仙,可没想到当你到时,早已失去‘碧灵草’的踪影,所以你只能留在人间再等机缘。”

“三公主料事如神。”没采到碧灵草,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憾事。

哼!她本来就是神。“只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我可以再给你一株碧灵草。”可以抛诱饵了。

“真的?!只要三公主吩咐,别说一件,十件我都会答应。”一来她不想再受‘她’的荼毒,二来又可以成仙,她何乐而不为呢!

哈!鱼上钩了!“我要你现原形结出寒冰莲子。”

什么?!“这……”可以是可以,不过……三公主该不会趁进机搞出什么花样再恶整她吧?她的心脏很脆弱,惊不起吓,尤其是‘她’的信用度为零。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白玉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真的?不骗她?不诳她?不整她?“那……那好吧!三公主、三殿下,请跟我来。”为了成仙,也只好信‘她’一次,希望她这次是压对了宝。说完,赤雪莲带着白玉菀和李玉颀来到了河底仙境。她走到那块大石边一跃而上,红光一闪,瞬间一朵超大的赤雪莲出现了。由于赤雪莲外热内寒,百丈之内都处于寒与热的两极变化之中,周围寸草不生,凡人跟本无法忍受。幸好白玉菀和李玉颀非凡人之体,自是高人一等。

赤雪莲正在慢慢盛开,不一会儿就全舒展开了。

“小颀子,快去把罗兰姐带来,快!就快结莲子了。”

“好!”好字刚出口,李玉颀已在百丈之外,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赤雪莲居内依然安静如常,忽的黑影一闪,李玉颀已出现在白鹰和紫罗兰面前。“快!结莲子了,快跟我走!”说完,自己先跑了出去。

一时之间,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但出于条件反射,双腿自然地跟着跑了出去。好半天,一群人才到达目的地,此时赤雪莲中已出现点点白光了。

“好美啊!”见到的人都发出阵阵惊叹。如此奇景,生平仅见。

在赤雪莲的中间出现九束白光直射云霄,红与白相映,形成一副绝世奇观。突然!白光一转消失了,出现了九颗如珍珠般光滑的莲子,四周还冒着寒气,与赤色花瓣散发出的热气成对比。白玉菀见状连忙纵身一跃,一手抄起寒冰莲子,一手运功,保持原来的温度。

“罗兰姐!快张嘴!”

紫罗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玉菀扒开嘴巴塞进了一把寒冰莲子。顿时,冷得她牙齿打颤,要不是白玉菀一手输送温度给她,她大概已被冻僵了。

紫罗兰体内的赤云香一遇到寒冰莲子,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事,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发生,惊得唐文兄妹和白鹰都呆楞在原地。显然大脑还无法正常运作。

“这……这……”白鹰张口结舌,楞是吐不出第二个字。要不是他内力深厚,早死在这寒热交加的古怪气温当中了。

“哥!他们在那里干什么?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她只能看到人影,具体情况都瞄不到,真是太气人了!唐静跺了跺脚,为什么他们兄妹两就只能呆在百丈之外,而那些人就可以过去?

“你又不会武功,过去送死啊?”唐文翻了翻白眼。站在这里他就能感觉到里边恐怖的气氛了,更别说过去,况且,他还有这宝贝妹妹要看好,免得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罗兰也不会武工,他怎么可以过去?”唐静嘟嘴问道。根本就是差别待遇嘛!

“她是不会武功,但你没看见白姑娘一直在输温度给她吗?”真烦!他是为了她的小命着想。

“我又不懂武功,我怎么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就是心理不平衡嘛!

又是红光一闪,赤雪莲已幻化成人形。看到这情景的白鹰和紫罗兰使劲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好了!再揉,眼睛就要瞎了!”王香儿说道。她不过是变个形罢了,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吗?她又不是妖怪,她可是个即将列入仙班的神仙耶!这也太侮辱‘神仙’了。

“三公主!我的任务已完成,您是否……”王香儿走到白玉菀跟前说道。她的承诺也该兑现了吧!

“我会把碧灵草给你,不过,看你这么累,不适合飞天,还是休息几天再说吧。”她也难得好心一次。

“那……好吧!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虽然不太甘愿,但不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她确实太累了,飞一半掉下来就太难看了,有损仙格,还是先忍忍吧!

就这样,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回到赤雪莲居。所有人都喜滋滋的,只有唐静还在闹别扭。

“白姑娘,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罗兰也不会好的这么快,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以后倘若有用得到在下的话,只要你一句话,白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白鹰感激涕淋。

“谢什么,咱们都姓白,天下同姓本一家嘛!”白玉菀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出来混江湖的,就要有江湖儿女的作风,不拘小节,呵呵!……她是不是混的很成功?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不过……她究竟是人还是鬼?”紫罗兰颤抖地指着正在一旁喝凉茶的王香儿。

“呃……她……算是个人吧!”白玉菀迟疑地说。老实说,她也不知该如何归纳‘她’,以前是花,现在是人,以后是神,‘她’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绝对不是鬼就是了。

“错!此话差矣!我马上就不是人了。”王香儿得意地说。因为她马上就要位列仙班了嘛!

“啊?!……”众人都惊地张大了嘴巴。马上就不是人?什么意思?她马上就要死了吗?死后变鬼就不是人了。可看她没病没痛的,干吗寻短见?众人都眼巴巴地望着白玉菀,希望‘她’能解释清楚。

“这……”她总不能说赤雪莲马上就要成仙了吧。白玉菀瞪了王香儿一眼。都是那该死的赤雪莲多嘴若的祸!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干吗瞪我?”人家表现一下兴奋都有罪啊?王香儿扁扁嘴,继续喝茶。这午后的凉茶真是好喝,她得喝个够本,否则万一她返回天界就喝不到这人间极品的铁观音了。啊!好喝!好喝!

“恩……这……这个……”白玉菀这个那个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姑娘,你倒是说话呀!”唐文催促道。那女子到底是人是鬼?

唐静受不了他们的婆婆妈妈,直接提起群摆,冲到王香儿面前质问:“喂!你是人是鬼?!——”

王香儿嘬了一小口凉茶,慢慢咽下,才抬头瞥了唐静一眼说:“你们人间的女子都这么没礼貌的吗?”她还以为世间上就只有三公主会这么蛮横呢!还是天界好啊!天界女子个个天姿国色,端庄秀丽,坐是坐相,笑是笑相,走是走相。尤其是二公主聪明绝顶,文采非凡!呃……当然!三公主不在上述之列。但是,三公主虽然是调皮了一点,爱玩了一点,没事喜欢搞怪了一点,不管怎么说,都是天界的产物(只是有点小小的失败),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总比什么都没有好上太多了。

“‘我们’人间?难道你不是人吗?!”唐静提高声音说道。她真的不是人?!!!!

“当然是‘你们’的人间,我只不过在这儿暂住罢了,很快我就要搬家了,至于我是不是人这个问题嘛!很难说,至少我不是普通人。”这该死的凡间俗女一定要把声音提的这么高吗?‘她’以为她王香儿是聋子不成?王香儿受不了地掏了掏耳朵。

“你不是普通人?难不成还是黄亲国戚呀!”唐静嗤笑道。不就会变花嘛!这种变戏法的人她大街上就可以抓抓一大把,‘她’还真当自己了不起了?

“皇亲国戚?我干吗跟你们人间的那个凡夫俗子做亲戚?他配吗他!”凡人终究是凡人,皇帝算什么?还不是凡夫俗子一个!哪像他们天界的灵帝那样法力无边,她发神经了才会和一个狗屁不通的皇帝做亲戚咧!

“哟呵!你连皇上都瞧不起?!你是什么东西嘛你!”不就是一个开客栈的吗?拽什么拽?

“我是什么东西?你刚刚没看见啊?”王香儿嘲笑地说。一个凡间女子也敢如此大胆,在她面前放肆!

刚刚?什么刚刚?唐静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当唐静还在绞尽脑汁想王香儿是何方怪物时,紫罗兰突然惊叫了起来“赤雪莲!你是赤雪莲!”

王香儿一声不吭地继续品茶,好象别人说的不是她似的。

其实众人心中已有底,只是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见王掀儿没有否认,顿觉毛骨悚然,全身直冒冷汗,四周的温度也似乎降低不少。众人只好转身无言地望向白玉菀,希望能从她那儿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是,结果竟然是——白玉菀点了点头。

轰的,众人最后的一死希望宣告破灭。大家都犹如风中落叶般嗖嗖发抖,惊恐地望着王香儿,好象‘她’会突然冲过来吃人,连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白鹰都忍不住抱紧了紫罗兰,深怕她受到伤害,而紫罗兰则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香儿,怕‘她’会突然扑过来把她撕成碎片,尤其是想到自己吃了‘她’的寒冰莲子,更是从头凉到脚。

王香儿像是喝够了茶,起身看了众人一眼,随即向室内走去,走了一半停下来,转头望向白玉菀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白玉菀则是点头应允,答应不会忘记把碧灵草给‘她’。然后,王香儿像是安心了地继续往内走去。

见到王香儿终于离去了,众人不惊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白玉菀好笑地看着他们五花八门的夸张表情,忍不住说道:“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吧,她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不会伤害你们的。”

“她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会变成一朵赤雪莲?赤雪莲既是植物又怎么会变成人?白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鹰问道。若说那个王香儿没有什么妖法,他死都不信。

“她是一夺赤雪莲没错,但她不是普通的赤雪莲,而是在天界‘望凡池’遗落的一株仙花,天界之物本来就有灵气,会变身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白玉菀说道,并丢给李玉颀一个眼神,意思是把王香儿叫出来,他们的事该有个了断了。

李玉颀会意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