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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主宫就在那座假山后面的小楼上。”两个守卫走到那花园门口便站住不动了。“顺便提醒你们一下,假山后面有一块沼泽地,必须通过沼泽地才能进入主宫的小楼。”说完,便转身走了。

“耶?还要过沼泽呀!”好复杂哦!紫罗兰皱了皱眉。

“我们去看看那沼泽的面积有多大。”李玉颀和白玉菀靠近假山,隔着假山孔观看。

沼泽不大,不过人是一定跨不过去的,袋鼠也蹦不过去,只是比普通的河稍微长了点,窄了点。,还冒着气泡,其中夹杂着一些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还有一些难闻的腐肉味,大概已有不少人溺死在这里面了。沼泽对面有一座小楼,通体黑色,就连楼上的栏杆也用黑漆漆了一遍。小楼边有一片空地,地上稀稀落落地放着几件兵器,大概是练武场,小楼的正门处站立着两个守卫,一丝不苟地值勤守门。

“小颀子!这沼泽这么长,用轻功是飞不过去的,而且沼泽上没有点踏之物,根本不能行走,怎么办?”白玉菀皱了皱眉头抬头问正在沉思的李玉颀。

“……”李玉颀像是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两眼盯着那黑不溜秋的沼泽。

“小颀子!”白玉菀加大声量,又用力摇了摇李玉颀。耶?仍是没反应耶!

这次白玉菀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三八二十四,揪起李玉颀的一只耳朵就是一阵大喊“小颀子!——你死啦!——”

李玉颀被她的河东狮吼震得两耳嗡嗡作响,甩了甩头,终于有了反应——两眼呆呆地望着白玉菀说:“你刚才说什么?”

“啊!——小颀子!你竟然还敢问我我刚才说了什么?!我要杀了你!!!”白玉菀闻言,气得跳了起来,抡起粉拳就对李玉颀一阵痛扁。

“菀儿!你冷静点别冲动!听我说!”李玉颀一边退一边说。

白玉菀停下脚步,双手一插作茶壶状“好!你到是给我说说看!倘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扁死你!”

“好!我说!我说!你先别生气嘛!你刚才声音那么低,我怎么可能听得见,所以才问……”李玉颀急忙解释,怕她又来掐他,他是不痛啦,那点力气,他才不放在眼里,只是怕她弄痛了她自己。

没想到,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白玉菀更是被他气得一魂飞去不复回。“声音低?!你是聋子呀?我这么高的声音还算低,那怎样才算响?打雷吗?响得大地震三震吗?!!!”她气得脸都发青了。

“菀儿!别激动!你现在的声音已经够响了,别再……啊!——别打了!别打了!啊!很痛耶!”李玉颀躲着白玉菀的攻击求饶。

“天哪!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能吵架。”白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错!是打架!”紫罗兰更正。

“耶?真的打起来啦?”白鹰看向那耍宝的两人。

“神仙就是神仙,就算做了凡人,也改变不了神仙的本质。”紫罗兰羡慕地说。

白鹰一把揽过紫罗兰“神仙固然好,但凡人也不错啊!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只羡鸳鸯不羡仙,只要我们相爱永不分离,做凡人也一样。”

“恩!”紫罗兰听罢,小鸟依人地偎在白鹰宽厚的胸膛上。

亲热了半晌,白鹰和紫罗兰见那耍宝的两人还,没有停手的打算,只好无奈地走上前去劝。

“好了!你们别再吵了,还是想想怎么过这臭气冲天的沼泽吧。”白鹰双手一使劲,一手抓过一个。

“你都说是臭气冲天了,怎么过得去?”白玉菀没好气地说。她就快打到小颀子了,就是这该死的白鹰一把抓过她,害她扑了个空。还……还好死不死地抓她的领子,他知不知道尊重女性啊?怎么可以这么粗鲁,把她的领子都扯皱了。白玉菀又白了他一眼。

“就是!不要走一半被那臭气熏死就不好玩了,那我的一世英明也全毁了,传出去还不笑死人。有谁听说有人是被臭气熏死的?”李玉颀接口说。好险好险!幸亏这位仁兄拉了他一把,不然就被菀儿打死了,他是应该感激这位白仁兄的,但是当他想对‘他’报以感激的微笑时,竟让他看见这位仁兄在扯他的衣袖,还揉得皱巴巴的。平时,他的衣袖已被菀儿扯得又皱又烂了,现在又被这位仁兄用力地扯了一把,真是惨不忍睹。

“你们是神仙耶!这点难度就考倒你们啦?”白鹰说。

“可是我们的法力都没了,形同凡人啊!”李玉颀和白玉菀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你们是没法力了,但是你们有脑子啊!难道你们的脑子也锈逗了?你们神仙一旦没法力就什么事都不能干了吗?”白鹰气愤地说。他们这是在自暴自弃吗?

“谁说的!我们的脑子是一等一的。”白玉菀李玉颀又齐声撇清。

“那你们想办法啊!”就只会吹牛。

“我想到了啊!”白玉菀大声说。

“我也想到了!”李玉颀冷哼一声。

“那你们说啊!”白鹰转怒为喜。

“干吗告诉你!”白玉菀李玉颀冷哼一声撇过头去都不搭理他。

“你们……”

“好了!白鹰,我叫你来劝架,你倒好,和他们一起吵起来了。”紫罗兰看不过去地走了过来。

“是他们先……”

“是你!”白鹰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两个顶了回去。

“哼!神仙都是不可理喻的!”白鹰也生气了。

“你才是呢!”

“凡夫俗子!”

“好了好了!还是想想怎么过去吧!”紫罗兰把又吵起来的三人分开排排站。

“他们神仙自认为聪明早想好了,让他们说吧!”白鹰气呼呼地说。

“白姑娘……李公子……”紫罗兰转向白玉菀和李玉颀,一脸的期待。

“菀儿,是你说还是我说?”

“你说吧!”白玉菀干脆地说,她到要看看小颀子究竟想到了什么法子。

“好!你们看,这沼泽这么长,用轻功是不行的,用走的当然也不行喽!刚踏出一步就陷进去了,照说任何东西放入沼泽都会陷进去。可是你们看,为何那幢小屋不沉下去呢?”李玉颀指着对面的小楼说。

“为什么?”其他三人屏息问道。

“很简单哪!因为这并不是什么沼泽,而是一个烂泥塘而已,只是比较深,比较大啊!”李玉颀理所当然地说。

“那为什么会有尸臭味?”白鹰问。

“那是因为有老鼠或蛇之类的动物不小心掉在里面溺死了啊。”李玉颀一副你是白痴的眼光瞥了白鹰一眼。

“你也太会瞎掰了吧!烂泥塘?你走走试试看。”白鹰完全不相信。

“走就走喽!”说着李玉颀真的大踏步走向沼泽地。

“哎!——等等!”白鹰见他真的要走急忙拦住他,“你怎么真的走了?要不是烂泥塘怎么办?我可不想你送命。”

“哎呀!死了就死了,只当是提早回家喽!”李玉颀满不在乎地提脚继续往前走。

“等等小颀子!你想回去我可不想,我们还没见到那位神秘的主宫呢,怎么能够回去?”白玉菀一听回家两字,马上一个机灵,冲到李玉颀面前伸出双手拦住他,那样子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中保护小鸡的老母鸡。咯咯咯咯……

李玉颀抓住她的双手叹气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死呢,原来是不想回家。”

“我也不希望你死啊!虽然你是不会死的啦!~”白玉菀一反常态,蚊子似地低声说。

“李公子,我看在还没弄清它是不是沼泽之前,还是先不要以身涉险了。”紫罗兰说。

“放心吧!确实是一个烂泥塘!刚刚菀儿打我的时候我不小心踩进去了一脚,那感觉与踩在沼泽上的完全不同。”李玉颀说出缘由。

“你曾踩过沼泽吗?不然怎么比较?”白鹰诧异地问。‘他’踩着沼泽还能生还?呀!他忘了‘他’以前不是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颀子的老爹是冥王,踩沼泽是冥界一种对付小鬼的刑法,他又怎会没踩过咧!”白玉菀说。

“可是你不是说李公子是冥王三太子吗?那他又怎会受到刑罚呢?”紫罗兰不解地问。

“哎呀!就是因为他是三太子,将来要处理冥界事务,对冥界刑罚要了如指掌,所以才要以身试法呀!”白玉菀解释。

“这样呀!可是过烂泥塘也很困难耶!”紫罗兰说。

“这就要看我的喽!”白玉菀又得意起来,“你们看到那藤没有?”白玉菀指着攀在花园壁上的藤蔓。

“看到了。”其余三人点头。

“去砍一些下来要能够到对岸那么长。”白玉菀对白鹰说。

白鹰也不多问,从腰间拔起修罗剑,一阵挥舞后,拖着一大堆藤蔓走了过来。

“我们把这些藤接起来,再在上头绑块石头。”她拿起一块手掌大的石头,用手绢包好后系在藤上,交给白鹰说:“用力把它掷到对岸去。”

白鹰接过,运足内力猛地扬手一扔,唰的一声,藤的一头随着石头一起飞到了对岸。

“你们看!现在,我在这沼泽上架起了一座藤蔓桥,我们就可以过去了啊!”白玉菀拍手说。

“我们这么重,这藤根本撑不起我们的重量。”紫罗兰说。

“哎呀!我又没说要走过去,这藤只是点谈踏之物,我是要白兄用轻功把你送过去,如果飞到一半没力量的话,只要借力就踏这藤蔓。”白玉菀解释。

“我懂了。”白鹰说。于是一行人就按着白玉菀的法子顺利过了‘沼泽’到了对岸。

门边两守卫见了他们抱拳说:“主宫就在里面恭候各位,请进吧!”说完便推开房门,让他们进去。

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副画在墙上的肖像画,画得很大,用了半面墙。画中人是一个妙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煞是好看。两眼水灵灵的,波光一闪像两潭秋水,妩媚之中又透着不让须眉。她身着一袭白色丝织长袍,外披一段月牙色坎肩,手握一柄长剑。奇怪的是,那把剑跟白鹰的修罗剑一模一样。

白鹰紫罗兰见到此画先是一楞,后又迷惑不解。

白玉菀见他们有此神态,不禁试探道:“这女子跟你们有什么瓜葛吗?”

李玉颀看了看画又看了看白鹰说:“你跟你娘一点也不像!”

“我像我爹不行啊!”白鹰没好气地说。

“这个主宫跟你娘会不会有什么纠缠啊?”李玉颀说了一句劲暴的话。

“你放屁!我娘才不是那种女人!”白鹰被他的话激得涨红了脸。

“我又没说你娘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说你娘和这里的主宫有些什么瓜葛罢了,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李玉颀摇头叹息。

“你有什么凭证?”白鹰厉声问道。

“这不就是最好的凭证喽!”李玉颀用手指了指画像,“这里的主宫若没和你娘有什么瓜葛,那他干吗要浪费一面墙来画她呢?而且他又为何抢你的修罗剑呢?天下名剑多的是,又不是单单只有你一把修罗剑,青龙刀不也很好,鱼肠不也很妙?干吗非你白鹰的修罗剑不可?”李玉颀冷静地分析。

“这……”白鹰一时语塞。

“你若是不信,我们去见了那个什么主宫不就什么疑团都解开了吗?”李玉颀又说。

“恩!”白鹰点了点头。暂且不要胡乱猜测,一切等见了那个主宫再说。于是一群人又走向屋子右边角落的楼梯。

到了二楼,走过一个阳台,拐进了右边一间客厅,这里大概就是他们所谓的黑煞盟的后厅了。拉开垂下的纱帘,见两边椅子上分别坐着古生,玉萧公子等人。中间又有珠帘遮着,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你们来啦!恭喜你们顺利过关。”古生站起来诚恳地说。

“谢啦!”白玉菀摆了摆手没啥大不了地说。

微风吹过,纱帘扬起,玉萧公子突然站起来走到珠帘前恭恭敬敬地说:“师父!白鹰等人已到,不知师父如何处置?”

唰的一声,珠帘被分开,从中走出一个黑须老者,双目如炬,面如冠玉,一袭黑袍更是令他冷峻不已。

“你就是白鹰?”他的目光厉剑似地射向白鹰。

“没错!”白鹰应声道。

老者上下打量着他,当见到他手中的修罗剑时,浑身一颤,两眼紧紧盯着那三尺长剑。

“干什么?”白鹰见到他那可疑的目光防备地把修罗剑藏在背后。

“唉!——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它还是那么耀眼。”老者双目迷离地长叹一声。

“什么?”白鹰不解。

“剑能让我瞧瞧么?”老者又问。

“不行!”白鹰断然拒绝。他可没忘,这老头曾动过他宝剑的念头。

“那你能说说你这柄剑的由来么?”老者神色复杂地望着白鹰。

白鹰见那老头没有什么为危险动作,便说:“这把剑是我娘在我十八岁闯江湖时给我的。”

“你 娘?”老者一楞,接着说:“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她。”

“你认识我娘?”白鹰诧异地问。

“你爹现在还好么?”老者答非所问。

“他死了。”白鹰悲痛地说。

“死了?”老者大惊后又恍然大悟,“也对!他这么爱你 娘大概殉葬了。”

“不对!你说你这把剑是你 娘在你十八岁时交给你的?”老者突然又问。

“恩!”白鹰点了点头。

“是你娘亲手交给你的?”老者怀疑地问。

“没错!”白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吗?

“你 娘是什么时候死的?”老者两眼迸发出厉光。

“在我十八岁那年。”白鹰又说。

“十八岁?原来当年她没死。”老者两眼飘忽地望着窗外。

“当年她没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鹰厉声问道。

“唉!——天意弄人!你能做我儿子吗?”老者期盼地望着他。

“啊?”白鹰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和你 娘是师兄妹关系,这修罗剑是师父当年赠给师妹的,当年她发过誓,谁能胜她手中的剑,她就嫁给谁。我和你爹都胜出,可是你 娘却不顾十多年的同门之情硬是嫁给了你爹……”想到这个,他就扼腕不已。“你愿意吗?”老者又问。

“我……”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白鹰不知如何回答。

“唉!如果你不愿意就把剑给我。”老者双目移到那把剑上。就算他得不到师妹的人也要得到她的剑!如果能得到她儿子就更好了。那白傲天那个老家伙一定会在地底下气得直跺脚。哈哈哈!

“不行!这剑是我娘的遗物,我是不会给你的。”白鹰拒绝。

“哼!这可由不得你!”老者冷哼一声,出掌攻击欲夺得修罗剑。

白鹰始料不及,急忙伸手还击。煞时,掌波排山倒海地向老者压去,老者一个腾空,反手一掌,白鹰拔出修罗剑迎面而上。顿时,两人厮杀了起来,打得不可开交。百招之后,老者力不从心,被白鹰击中一掌。老者连退三步,血气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哈哈哈哈!白傲天!想不到你的儿子青出于蓝,老夫输了。”老者说完,愤怒又悲伤地一掌劈碎了一个茶几。

老者踉跄几步,走到白鹰面前,心有不甘地盯着他手中的剑说:“师妹!白傲天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何要跟他?哈哈!想不到你的命真大,居然连‘赤云香’都毒不死你!”

“赤云香?你给我娘吃赤云香?”白鹰激动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哈哈哈哈哈!谁叫她要跟白傲天!我那么爱她,她居然对我不屑一顾,想不到她的命那么大。”老者说完又咳出几口血来。

“原来是你!我娘原来是被你害死的!”一旁的紫罗兰突然疯狂地抓住老者猛打。

“你 娘?你 娘是谁?”老者不解。

“我娘是清怜!——”紫罗兰呐喊。他还敢跟她装傻?

“清怜?哦!师妹身边的小婢女,怎么那赤云香是她喝的?”老者恍然大悟,“难怪师妹她会这么命大,还和白傲天双宿双栖。我……我……”老者一时气急,竟然猛咳不已吐血而亡。

“主宫!”玉萧公子,古生等人见状,惊呼一声上前抢救,可老者还是命归黄泉了。

“主宫!”顿时小楼中一片凄惨哭声。

“哎呀!原来是陈年旧帐呀!”白玉菀深感无聊。

“我们人也看了,事也了解了,这下该回去了吧?”李玉颀抚摸着她的秀发说。

“这个……嘿嘿!不急嘛!”白玉菀使出‘拖’字决。

“菀儿!”李玉颀厉声喝道。她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好嘛!好嘛!我们去杀人放火。”白玉菀屈服地说。

“不用了!我这儿有把匕首,说吧!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李玉颀掏出一把匕首递到她面前。

“我怕痛耶!还是你先吧!”她又把匕首推到他面前。

“可是,我怕我死了,你却仍在人间溜达。”哼!想诓他?门都没有!不!连窗都没有!

“不会!不会!”白玉菀连连摆手。

“是吗?——可是我不相信!”说罢,抽出匕首就往白玉菀心脏处刺去。随着白玉菀一声杀猪似的尖叫,一股鲜血从她体内喷涌而出,她也倒在李玉颀怀中。

“臭丫头!”

“白姑娘!”

古生,白鹰等人回过头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半死。

李玉颀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反应过来,就一刀刺向他自己的胸口,也倒了下去。

“啊!”这下他们更是目瞪口呆,叫都叫不出了。

忽的!金光一闪,李玉颀和白玉菀的尸体都不异而飞,凭空消失了,看到这一幕时,古生等人索性昏倒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