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夫君,别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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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一个人能行吗

对着这中年妇女善意地笑笑,她接道:“请问任青瀚在家吗?”她是确定他今天在家,才故意找上门来,而不是去他的公司。

中年妇女这时把门大开,走出来,丝毫没有掩饰地对彩旋一番上下打量,才谨慎地说道:“在,你是?”

“我是受他朋友之托过来找他的。”彩旋瞧着眼前不甚友善的女人,依然笑容满面,同时也对她打量了一番,该有50多岁了,但保养不错,貌似40多岁,身材有点发福,有些肚腩,但仍属于健康的丰满。

中年妇女听到此,露出笑容,把彩旋迎进屋里,边大声地对着屋里说道:“青瀚,有人找你。”

里面的青瀚大声地回应了一声,过了一会,才从书房里走出来。

青瀚?叫得这么亲切,该是青瀚的老伴银花吧?

想着之际,彩旋已见到了任青瀚。

任青瀚已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发鬓有些许白发,头顶有点秃,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实在看不出他曾是一个冷血的负心汉。

在他们的招呼下,陈彩旋坐在了一张单人坐的沙发上,任青瀚与她相对而坐,中间是一张茶几。青瀚之妻忙着上茶上水,闲下来也没坐下一起聊天,独自走开了去。

“你好,不知怎么称呼?”任青瀚彬彬有礼地问道。

“你好,我叫陈彩旋,是受托过来找你的。”

“哦,受谁之托?”青瀚好奇地打量着彩旋问道。

“望春,还记得这个人吗?”彩旋小心翼翼地说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有点担心地瞧银花望了一眼。

刚把这话说完,银花已失态地站了起来,敌视地瞧着他俩。任青瀚的手一抖,杯里的茶水溅了一地。

青瀚的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道:“她,当然记得。”他压着嗓子说道,狐疑地瞧着彩旋,彩旋并不像望春,这不可能是他们的孩子吧?

“冒昧的问一句,你有想起她吗?”彩旋尽量压低了声音问道,银花那充满怨恨的眼神,让她不敢再望过去,怕这问题会激怒银花,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

青瀚苦笑一声,轻轻地说道:“你,知道我们的事情?你是谁?”

彩旋淡淡一笑,有点心酸的感觉,说道;“仅知道一点点,认识她,所以我过来找你,帮她还一个心愿。”

“心愿?”青瀚眼神有点迷惘地瞧着彩旋,本来额头已有几条皱纹,如今又多了几条。

她的心愿,他这辈子不可能帮她实现,这也是他欠她的。

彩旋想了想,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有办法,让你见见不真实的她,虚幻之下与她对对话,你敢见吗?”

下午明媚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彩旋身上。瞧着她,他有点愣,霎那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樽点化人心的观音,然后他的心,那颗彷徨不定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情不自禁地,他点了点头说道:“敢,带我去见吧。”见了,即使冒死,总比这样内疚地过完后半辈子要强。

这回反倒是陈彩旋有点茫然了,后果不是她能控制的,望春并不是她能掌控,如果望春出手攻击任青瀚,那她这辈子也没法安心过了。她却不禁有点犹豫地提醒他道:“你不怕虚幻的她伤害你吗?”为什么他会肯见望春,她以为她得费唇舌来说动这男人呢?

青瀚摇了摇头,充满内疚和无奈地说道:“因为我需要救赎。”

彩旋瞧着他,心里充满了悲哀,当年的事,受伤害的人岂止一个?活着的,也不见得很幸福?

彩旋低下头望着自己的鞋尖,她的心始终是忐忑不安,抬头鼓起勇气说道:“戴上护身符,你哪天准备好见她,就找我吧。”然后把带有她的电话号码的名片递给他。

“现在吧。”说完,任青瀚站了起来,挺直了腰向银花走去。银花就像已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眼里有泪水地瞧着自己的丈夫。

“我,我有点事出去。”他,还是没敢在她面前提起另一个她,望春是他俩的结,一个解不开的结,让他俩这些年来过着“相敬如宾”和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

陈彩旋有点心痛地瞧着他俩,想着另一个女人,她不知该同情哪一个,支持哪一个才更好?他们都不幸福!爱得太复杂了,无法幸福!

临出门前,银花把一条带观音牌的金项链套到了任青瀚的脖子上,却没问他们刚才究竟谈了什么,究竟去干什么。

赶到公司楼下时,已是太阳西下,夕阳金光柔柔地照射在玻璃外墙,一切显得那么的祥和。

陈彩旋心神恍惚地带着任青瀚上楼,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彷徨间,不经思索地打通了任震飞的电话。

“喂,在哪,能回来公司吗?”

震飞听着她那紧张不安的语气,回道:“可以,等会回去找你。”

知道震飞会过来,彩旋忍不住安心地笑了笑,有他,也许他是她的幸运之星。每回她有难,他出现时都会自然而然地化解掉,也许今天也会如此?

回到公司的时候,大家已下班,办公室内空空荡荡。在这个冰冷的冬天,彩旋手心渗汗,担忧地瞧着任青瀚,问道:“准备好没?”

青瀚气定神闲地两手插在裤袋里,点了点头。

彩旋定定地看了他两眼,才转头对着门口的方向喊道:“望春,望春。”

这次,竟然毫无动静。等了片刻,彩旋沉不住气喊道:“望春,在吗?我带了任青瀚过来找你。”

又等了片刻,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这份安静让他俩更加紧张,彼此对望了一眼,青瀚也忍不住对着空中喊道:“春,我来了,你不是想见我吗?”

刚说完,办公室内刮了一阵阵狂风,挂着的窗帘不断地在空中飘动,桌面上的纸张飞舞了起来,灯一闪一闪,似要灭掉。

彩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宣示她的愤怒吗?然后,没多久,灯完全熄掉。

“望春,望春。”彩旋心焦地边在黑暗寂静的办公室内喊道,边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左右一照,正想安慰任青瀚之际,却发现身旁的任青瀚早已无了踪影,她慌了神地大喊:“任青瀚,任青瀚。”老天,现在到底是她被望春丢到了无人之地,还是望春把任青瀚带走了?

正在她茫然无助,对着无人的空气喊他们俩的名字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响起,接着是她熟悉的声音,焦灼地喊道:“陈彩旋。”话音刚落,灯亮,办公室顿时在一片光明之中。

似乎只是几秒,任震飞已晃到她的眼前,眉心紧拧,把正流着泪的她拥到怀中,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你喊望春和任青瀚?”

悔恨,十万分的悔恨,也许她太以貌取人,太低估了人性,如果任青瀚有什么闪失,她岂不是罪人?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曾梦中闻过的那股味道,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才抬起头看着他说:“我不知怎么跟你说这事,但现在望春把他带走了,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他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