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夫君,别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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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抽取灵魂

临去画展的前一晚,陈彩旋想起黄晓敏所说的传言,心血来潮地,忍不住上网搜索了一下,然后发现确实有这样的传言。只是,这传言的真实性一直没得到官方方面的正式报道,还一直被展馆方面否认,痴呆者的家属也没法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是受画展的画刺激变傻,因此这案子就不了了之,而去观展的人依然是络绎不绝。

看完这些报道后,彩旋莫名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她特意找来陈旭维。

“维维,这是家里的钥匙,妈妈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开门进来,自己做饭吃,洗澡睡觉,顺便帮忙照顾炮炮。”旁边的炮炮听到,凄凉地喵喵两声,看着他俩。

维维有点惊讶地接过钥匙,瞪大双眼问道:“妈妈,你要出远门吗?”

“不是,只是预防我回不了家而已。”

维维紧张地搂住她的细腰,骂道:“胡说八道。”

彩旋感觉自己犯傻,有点神经过敏地呵呵笑了两声,把维维紧紧拥入怀里,却无法解释她的第六感。

第二天下午,彩旋与震飞双双翘班,找了个理由离开公司,震飞载她去看画展。

今天,陈彩旋特意穿了一双高跟高筒的长靴,一条黑色紧身的打底裤,再是一条迷你短裙,上身是短装紧身,领口有像头发的卷曲黄毛的黑色外套。

她的脸庞也经过特意的妆扮,樱桃小嘴,挺直的鼻梁,修长的眉毛,水灵灵的眼睛,站在震飞跟前,让他眼前一亮,怔住了几秒。

任震飞穿着宽松的悠闲衫裤,薄薄的风衣,似乎为的不是抵抗寒冷,而是免招路人的异样眼光。在展厅内,他双手插进裤袋,踱着小步伴在彩旋身旁,时不时说一两句,态度并不很热烈,但也不显得冷淡。

展厅中央摆着几张椅子,提供给参观者休息。展厅靠边的墙壁则是一幅幅名画和画家的个人介绍。整个展区分成几部分,人物画,风景画以及各个画家的作品集。

欣赏这些画,并没彩旋预期中的那么无聊,相反有趣多了。他们时停时走,偶然彩旋也会不害羞地向他请教,让他教她怎么欣赏那些作品。

任震飞耐心又言简意赅地向她解释那些作品所表达的意思,作品的特色在哪,彩旋津津有味地听着他的释疑,丝毫不觉得枯燥无味。不知不觉,两人去到人物画区。在一幅出自国外女画家之手的女人画像前,两人都静静地望着没出声。

画中的女人,眼睛很小,嘴巴很大,手臂很长,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画像。看了半响,震飞似乎很了解彩旋的想法,主动地说道:“这画采用夸张的手法,扭曲女人的五官和面部表情,来表达东方女人的沉静和隐忍。”

彩旋皱了皱眉,说道:“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那么多意思,我觉得这画很丑,你们这些内行人果然不一样啊。”

震飞轻笑,好一会带着欣赏的神色看着那幅画,说道:“乍一看上去,这画的确有点让人不舒服,但它很耐看,越看越觉得她画得好,笔工细腻。”

彩旋不敢苟同,嗯了一声,便独自往前走去,观看其他作品,留下震飞一个人继续在原地研究那幅东方女人的画像。

来到一幅男人画像前,彩旋看了一会,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她的确是一个看貌取人的肤浅女人,这画就有让她忍不住欣赏下去,不愿离开的感觉。

画中男人坐在一匹马上,停在一座三层楼的城堡前。他英姿飒爽,身穿盔甲、一手拿着长矛,另一手却没抓着马缰,反而举在胸前,做着一个召唤的手势,仿佛是召唤前方的人过来,就像在说“来吧,来吧,我等着你。”

他有双魅惑人心的丹凤眼,正眼看前方。看着他那双眼,仿佛他正凝视着你。他嘴里噙着一抹笑,看似那么的浪荡不羁,却让人无法调转视线,即使知道他或许是那种充满劣根性的坏男人。

此画可说是栩栩如生,画中人似乎真实的存在,因为他帅,因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噗,所以陈彩旋这个对帅哥从不感冒的女人,头一回痴呆地看着这男人的画像出神。

她的心里头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她想去会会这个画中的男人,不为什么爱情,只为了想跟他见见面,聊聊天。当她这念头出现后,她忽然出现了幻觉,画中的男人正看着她,对她微笑,然后眼睛眨了几眨,手指动了几动,召唤她过去。

彩旋为这发现而诧异,正想抬脚找震飞说说这事,却发现自己全身动不了,如雕像地站在那里。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像抹烟,也许这就是灵魂,正慢慢地抽离自己的躯壳。她想大声地喊震飞,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法发出来。

看着自己就快离开身体,正当她焦急万分地看向震飞时,震飞刚好向她奔跑过来,惊恐地握住她的手,吼道:“陈彩旋,回来!”

彩旋感觉自己重重地往下一摔,眼前黑了好一会,才动得了说出话来。

“震飞,幸好你及时过来。”如果不是凑巧,震飞喊她回来,她无法想象她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刚才干什么,怎么像木偶一样站在这里?”竟然灵魂跟着脱离身体?

“我只是看那画而已,突然我就全身动不了,似乎发生灵魂出窍的事情了。”她瞥了一眼那画中男人,仍心有余悸,不肯定是否真的那画作怪,但那画已给了她一种邪门的感觉,让她不想再多看。

任震飞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跟前的画一眼,然后把彩旋紧紧地拥在怀中,沉声道:“既然这样,别再单独一个人看画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灵魂出窍的事,只怕还会发生。

两人牵着手,并肩往前走,没再在那幅画前停留。还有几米的距离就快到这个展厅的出口时,任震飞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停站脚步与对方交谈起来。

彩旋站在他身边,等了好一会,有点不耐烦,便挣脱了他的手,独自往前走去。前方的画,各有特点,但彩旋已失去了兴致,牛嚼牡丹地看一眼就离开,没再细看剩下的几幅画,慢慢地她离震飞越来越远。

当她还有两三步就到出口时,她听到了一把声音,它的音量如蚊子在耳边细声叫一样,它正在喊她,“陈彩旋,陈彩旋”,她忍不住回头张望。除了她的左前方是任震飞,他正低头打着电话外,展厅里并没其他人。她的右前方是那张男人的画像,她快速地扫了一眼,画并没任何怪异。

她正想转身去其他展厅时,又再一次听到了那喊声。这回她可以肯定,那是发自右前方的声音,她情不自禁本能地看向那幅画。除了那幅画,其他画不可能发出声音。

这回那男人咧嘴而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食指向她勾了勾,然后转瞬之间,那手像伸缩尺,伸到了她面前,就像麻鹰抓小鸡一样,硬生生地把她的灵魂扯了出来,抓在手里,带到了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