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夫君,别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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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吃草

腹诽他千万遍,占了便宜还卖乖?但她已立即换上了若无其事的面孔,反唇相讥:“放心,早站稳了,谢谢你扶了我这么长时间。”

任震飞嘴角抽了抽,脸微红。他又不是笨蛋,怎会没听出她生气了?但生什么气呢?不解!

梁一斌若有所思地瞧着他们的互动,笑容跟着有点僵住。

四个人半路转了个方向,去江边吃宵夜,喝啤酒吃烧烤,聊聊今天发生的事。

宵夜结束后,梁一斌与他们分道扬镳,早早就与他们分开了。陈彩旋望着一斌远去的身影,情不自禁紧握着陈旭维的手,心里对一斌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不过,今天她好像有了点感动!

再瞧瞧任震飞,她不禁有点心酸。这个滴酒不沾,只喝茶和白开水,只吃素,例如烧茄子、玉米和马铃薯等等,但绝不沾荤的男人,难伺候啊!

偏偏陪着她赴汤蹈火,却明确告诉她他是无心的男人,简直让人抓狂!不过,既然你要无心,那我就会无意,绝不虐待自己,与自己的心过不去!一切随缘,不强求!

三人并肩而行,维维走在中间,牵着两个大人的手,此时的三人行宛如一家人,显出和美的景象。任震飞一路上都逗维维说话,听他讲今天见到的趣事趣闻。震飞的眼里有着笑意,嘴上说出的话,自然地流露出疼爱和宠溺的感情。

彩旋安静地听着这一大一小的交谈,不自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与震飞分别后,两母子才慢慢爬上楼。

“维维,今天开心吗?”这有点古怪,本是惊险的一天,劳累的一天,但对维维来说却是玩乐的一天。

“开心。梁叔叔很好玩,跟他一起很开心。不过,任叔叔人也很好,但安静了点。妈妈,你究竟挑哪个呢?我觉得不好挑呢,不如两个都要好不好?”维维说的时候,那表情特纠结,还皱眉眯眼,让彩旋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妈妈和他们只是朋友,维维别胡说八道,否则两个叔叔就不肯过来了。”

“哦。”但维维眼里都是问号,摆明不相信的话。

彩旋暗自苦笑,却不想再多解释。

开了屋门,灯还没亮,炮炮已边喵喵叫,边冲了过来,绕着彩旋的裤腿磨蹭。彩旋艰难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才一手抓着炮炮的脖子,把它吊在半空,斥道:“今天中午去哪了?中途丢下维维,你还有义气吗?”

炮炮四脚乱蹬,喵喵喵地惨叫,撒娇道:“我只不过是趁那么个一会儿的时间去钓鱼而已,回头就不见了维维,是他丢弃我呢,还敢冤枉我?”

彩旋这才把它放到沙发上,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钓鱼?你偷鱼才是吧?”

炮炮嘿嘿两声,甚是尴尬。

她摸着炮炮的猫毛,瞧着它的双眼,那一向像人的眼神,竟然让她有了种冲动,不假思索地说道:“炮炮,你变成人样来看看,不如变成像梁一斌那样子的人?”这话题,貌似他们母子俩就曾提过,但被炮炮反应激烈地拒绝了。

这回也不例外,炮炮的速度和爆发力惊人,已然一个跳起,跳到了窗台边,颤抖的声音,无比可怜哀怨地说道:“你嫌弃我,我这猫长得如此英俊,为何要我变成梁一斌那长相?噢,你太伤我的自尊心,我走,我以后不回来了。”

“喂,别走。”一大一小同时向窗台扑去,彩旋刚好抓住已向外跳去的炮炮尾巴。

一手把它捞起,抱在怀里,彩旋才哄道:“你怎这么小气?我只不过想看看你的猫术嘛,又不是嫌弃你是只帅得咚咚响的猫猫。”

炮炮嘿嘿两声,说道:“那以后可不许要求我变人样。”它的心跳加快,咚咚咚地响!

陈彩旋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点点头,很顺利地就答应了他,但笑容倏然一收,便说道:“你上回还没答我,当年在新加坡酒店那儿,你对我做过的事情。”那天,若不是被黄晓敏的事打岔,也许她早就知道某些真相了。

炮炮干笑,四脚踩着她的胸脯,站起来****着她的脸蛋,讨好地说:“璇姐姐,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做了我还敢出现在你眼前吗?”

见彩旋还是一脸不相信,他又撒娇说道:“你跟关宗良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就离开了。你那晚发生什么事了,很重要的吗?”

彩旋有点尴尬地看着它,它追问,她肯定不会告诉它的。这可是她今生的奇耻大辱,不但同一天被人背叛,还同一天失去了两个第一次。

算了,谅在那不知何生物的东西能把优良基因传给维维,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以后若遇到,最多绕他一命,但活罪难逃!

炮炮瞧着她难以启齿那晚的事,便没敢继续追问。明知是伤疤,还去揭,它都替她心疼。

陈彩旋有点牵强地对炮炮笑笑,笑容达不到眼底,她有点心事重重地把炮炮轻手放回沙发上,自己一个人回睡房用被子蒙着头睡觉。炮炮与维维都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独自离开,撇下他俩在客厅。

维维用手敲了一下炮炮的脑门,斥道:“哪壶不提提哪壶,你这臭猫。你知不知道当年酒店的事,妈妈从来不肯提,就连外婆也不告诉?你这臭猫,气死我了。”

炮炮难过地松耷着耳朵,趴在沙发上,尾巴夹在肚皮下,喵呜了好几声,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晚的事对彩旋打击这么大。”

维维又趁机打了它一下,骂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别再问了。”以往,炮炮可是见他就躲,难得如今感情这么好,还任由他敲打!

炮炮任由维维打它,心却在彩旋身上,瞧着房内那躲在被子里的女人,它很内疚。

突然很想哭,无声地躲在被子里流眼泪,直到睡着。黑暗中,有个男人帮她拉下被子,让她的脸露出被外。他细看着她脸上已干的泪痕,暗暗发誓,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他都要尽他所能保护她和维维。

朦胧中,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带猫骚味的男人,面容始终没看清,但身影却很熟识,仿似现实中某个熟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出现在她梦里了,见了竟然有种喜遇故人的感觉。

脑袋乱哄哄的,那男人消失后,画面竟然转去了任震飞那里。他说过的那些无情的话,什么无心,不结婚,会离开等等,不断地在梦中跟她一遍又一遍说,似乎怕她忘记一样。究竟是她主观意识里,想见这两人,梦见他们,还是他们真的入了她的梦里?

醒来的时候,陈彩旋躺在床上,不断地回忆着梦里的事情,有些不清晰,有些却如亲身经历。她就像木偶一样,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早起来的陈旭维,见她这样,趴到她身上,撒娇:“妈妈,我要上课了。”

彩旋这才醒起,她虽请了假,但她儿子可没请假的,赶紧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后送他上学。

到了楼下,梁一斌早就靠着车门等在楼下。他今天也是白色的一身衣裤,也许对白色情有独钟吧。最亮人眼球的是他今天,满面春风,神采奕奕,彩旋也忍不住多看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