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呼呼地挥舞着皮鞭抽向那被绑着的男人的四周,鞭子却没有打在那人男人身上。
而那个男人仍是无视于在他眼前抽过似乎随时会抽打在他身上的鞭子,注视着慢慢向他走来的黑衣人,仍是没有开口但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唇角却勾勒出明显的轻视的笑容,十分刺目,那双明亮的眼眸更是露出对那个正步步向他逼近着的黑衣人虚张声势的行动的鄙视。
黑衣人尖细的眼睛正用着阴森森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男人,从潜意识里升起一股对眼前男人深深的怨恨,阴冷的目光看着眼前虽然样子不堪却不损英气的男人,对于这个男人所引起的骚动有着强烈的愤恨。
想他在组织中已经待了这么久杀人无数立下那么多的功劳,就因为没有尽快地抓住这个男人,就因为没有完成这个任务,就因为这个男人让头领竟然指派来了刚刚那个男人——残罗刹,让残罗刹来完成他无法完成的任务。
当残罗刹真的抓住这个人的时候,就注定了他鬼魅永远就是鬼魅无法成为罗刹,让他认识到了他有多么的不足,就是这个男人毁了他的梦想毁了他的希望,残戾的目光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一步步地更靠近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他要用最残酷的手法慢慢的结束这个人的生命。
呵呵,很厉害是吗?很有骨气是吗?不屈服是吗?看不起他是吗?那么就来试试他的手法吧,他绝对会让这个人在非人的折磨下丢弃所有的自尊和傲气。
刚刚那些都是小意思,他还知道很多很好的有趣的好办法可以把人折磨地痛不欲生却又无法尽快死去,让被折磨的人只求一死而再无生的欲望。
现在他将会好好地来招呼这个害他失去尊严的小子,让这个还在散发出傲气的人变的卑微变的就像是一条苟延残喘的狗。
这将会是一场很好玩很刺激的游戏,他会看到这个可恨的小子对着他摇尾乞怜的时候的,那么现在就来试试吧。
当黑衣蒙面人渐渐快要靠近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却在他还来不急有所行动的时候,从侧面一条身影以极快的身形如流星飞矢般向他扑来。
黑衣人在感觉到杀气到来的时候连忙转身迎敌,只见迎上来的人掌劲如狂风怒浪,他刚想闪身躲开脚下还来不急移动,胸口就挨了火辣辣的一掌翻飞出去,从他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他就又马上摔倒在地上,从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接着,在他还没有来的急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他手中握着的鞭子在掉在地上之前就被一道飞闪过来的身影接住握在手中,片刻间漫天扑来的鞭子狠狠地甩在他的身上。
在他的眼睛刚刚接触到眼前挥舞过来的影子的时候火辣辣的刺痛感就已经蔓布在他的全身,强劲的力道让他在地上翻滚着求饶着哀吼着想要躲掉那鞭子的攻击,但都徒劳无功,在他身形还没有动作之前那鞭子就已经抽打在了他的身上,狠狠地抽打着他。
刚刚还在鞭打着别人的他,马上就变成了被鞭打之人,而且被鞭打的劲道更狠更凌厉。
没一会他就已经只能趴在地上喘息了,抽搐着身体在地上爬行,好一会儿鞭子抽打的动作才停止,而他也已经是只剩下半条命连质问眼前这些人身份的力气都没有了。
眯着眼隐隐可以看见满地凌乱的鞭痕和隐隐的血痕,是他身上的血吗。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一男二女。
刚刚打了他一掌的就是那个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的男人,现在也正在盯着他。
而那用鞭子抽打他的却是那个蹲在架子旁,正在检查那个已经被放下来的男人伤势的,一个穿着白衣衫裙的女人她身边的那个正扶住那个男人靠在她身上,穿着红衣的女人。
是那个女人吗?那个穿着红色衫裙的女人……她有着那么强劲的力道吗,一个女人会这么残虐地抽打他?
这几个人到底是谁?是那个人的救兵吗?
他还有机会逃吗?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发觉?
黑衣蒙面人喘着气,缓缓地支起身子,慢慢地颓丧地从地上爬起来想着脱身的办法。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想要和恶刹门作对吗?”一边说着一边瞧着偷偷地观察四周的环境和情况,手也慢慢地摸到身后想要发出信号招来同伴。
在他的手还没有摸到腰侧东西的时候,一道闪亮的银光就已经向他急射而来,在他睁大着眼睛还没看清楚是哪里射出来的时候,一根弯弯的银制的袖镖就已经没入他的额间眉心,他也随即砰然倒地,到死他的眼睛都是睁着大大的,似乎是还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楚峰看了一眼雨梦,走上前去将她所发出的袖镖从那个蒙面黑衣人的眉心拔出。
他没有多事地拔下黑衣人的面巾,因为从他听到这个黑衣人口中说出恶刹门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那些黑衣人及这个人的身份了,这些人作恶多端是死有余辜。
看了一眼还在睁大着眼睛的黑衣人,本来这个人就该死的,只是他没想到在他还没动手的时候,雨梦就已经出手了,从她鞭打这个黑衣人的动作和她毫不留情的杀手来看,这个雨侍卫是真的让他很不了解,看她出手狠辣暴戾但是从她身上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残虐的气息,仍是那么平静那么淡然,仿佛这么做只是为了生存和理所当然。
嗯!很有意思。
他将手中的银镖擦干净后走上前递给扶住那个男人的雨梦,顺便从她手中接过那个男人把他给扶了起来。
楚峰伸手察看那个受了伤的男人的状况,观察他的气色发现这个男人已经让她们点了昏穴已经沉沉睡去。
楚峰丝毫不受身旁的雨梦所投射过来的,对于他拔回银标的多余举动的不满眼神的影响,转头面向还在观察他手中扶住的男人的张瑾月。
“瑾小姐,咱们该离开了吧,不知道那些走掉的人什么时候又会回来,而且这个人需要休息和上药。”
“嗯……”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