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浪漫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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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刚开学,宋波就递了一张纸条给陆悠,她看完就若无其事地撕碎丢到垃圾道里去了。条上写着:“放学后有事与你谈。请你留下来。”因为是朋友,陆悠想都没想就决定留下来了,她让刘华先走了,眼看着值日生也走光了,宋波却没回来。他把书包放在班级里说是有事,陆悠只得等待。

正巧刘老师来班级了,“晓悠,怎么还没回家呢?”“刘老师,我帮值日生干了点活。宋波还没走呢,他的书包在这里,我等一会儿。”陆悠半真半假地说。“也好,我没什么事,就陪你等一会儿吧。近来学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压力啊?”“还行,就是复习了。我没什么压力,反正也不用考大学的。”“没压力就好,你的身体一直不好,可要注意身体啊。”“我知道了。”陆悠特别喜欢和刘老师聊天,她总是像个大姐姐一样。可是今天陆悠却如不想再谈下去了,担心宋波回来误会,引起麻烦。偏偏宋波回来了,他兴奋地走进教室,看见刘老师也在不由得一愣,拎起书包,“刘老师,再见!”“好。再见!晓悠,我骑车带你走。”“好!”陆悠只得背起书包淡淡地对宋波说了一句:“再见!”就随着刘老师离开了。宋波愤怒极了,砰!”狠狠地砸了一拳教室门,手上的疼痛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伤痕。他认为陆悠是在故意逃避自己。

第二天一早,陆悠本想跟宋波解释一下,可是宋波的书包在,人却不在。陆悠心事重重的坐下,却发现桌子里有一封信,随手打开竟然是宋波写的。他的大意是:陆悠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不拿他当朋友看,耍弄了他。他只想把陆悠当成知心朋友,希望能和她交心。他还希望陆悠能给他一个机会,他要亲口对他讲心事——他是真的喜欢陆悠。

看完信,陆悠觉得浑身发冷,猛地防备起来。天啊,宋波怎么会想得这么多呢?自己恐怕无法应付了,这可怎么办啊?

陆悠一整天都要刘华陪着自己,还总找碴儿让龙飞一直呆在自己左右。宋波没有机会靠近她,只能远远地怨恨地观望。陆悠连上课也不专心,只觉得浑身如有针刺,到处都是宋波怒视古怪的眼神,只盼着能早点儿放学。陆悠伏在桌子盯着刘华的一举一动,刘华被她盯得莫名其妙,瞪了她一眼,不理睬她埋头做题,。陆悠内心慌乱,无助地四下观望,碰到龙飞明亮的双眸,心头突突乱跳,只觉得脸上发烧。龙飞却低下头去看书,不再抬起头。陆悠突发奇想:在这些好朋友里,只有龙飞老实稳重,要找男朋友也应该找他这样的,肯定可靠。他长得也挺帅的,又不太接触其他女生,一定是个……真是的,自己怎么还有心情胡思乱想呢?陆悠的脸涨得红红的,内心乱得像浆糊一样。她盯着龙飞发起呆来,刘华诧异地问:“你怎么了?发烧了吗?”“没,没什么啊。你快做题吧。”陆悠回过神,抓起课本来掩饰自己。

龙飞也正心绪不宁,他看见宋波给陆悠传信了,又看到陆悠这两天的反常,误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寻常。为了陆悠能够快乐,他决定选择放弃。可是陆悠为什么盯着自己一直看啊?他哗哗地翻着书,想着怎样才能逃避那惹人怜爱的身影和笑容。龙飞不知道陆悠心里正在“算计”他,他将永远都逃不掉。陆悠只想着应该如何甩开宋波,摆脱纠缠,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陷进了自己编织的情网里。

“能谈谈吗?”下课时,陆悠挡住要离开的龙飞。龙飞的内心在拼命地挣扎,真想一走了之。可是他甩不开陆悠的热切眼神,只得默默地回到座位。王成刚识趣地让开了,两个人坐在一起。陆悠担心宋波闯过来,不时慌慌地瞥一眼,却不跟龙飞说话。“有事吗?”龙飞注意到她古怪的样子,忍不住发问。“是,嗯……我这几天不太舒服。我希望你能送我回家……”陆悠的脸因为撒谎而绯红,她内疚而又胆怯地瞧了瞧龙飞,“我知道你家离我家挺远的,不太方便。要不,还是算了吧。”陆悠实在说不下去了,起身要离开。龙飞喜欢她羞怯的样子,不忍心拒绝,“我答应你。不过,我想叫上孙庆明,可以吗?”“好啊。”陆悠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

宋波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陆悠,她的身边总有人在,于是他就不停地给陆悠写纸条,虽然他得不到任何回答。宋波的心里不停地在想着应该如何去报复,妒火和怒火快要烧毁他的良心了。宋波不停地发火,纸条上的言辞也来越激烈。他越这样,陆悠就越害怕,越是躲着他。每次看到宋波给陆悠递纸条,龙飞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样痛,他越来越沉默。手忙脚乱的陆悠根本没注意到龙飞的变化,只是把他当作可以依靠的好朋友,安心地躲藏在那个避风港里。

一天下大雨,刘华不肯等陆悠,她和孙庆明打一把伞走了。“那我怎么办啊?”“我真的有事,你让龙飞给你想办法啊。白白了。”看着他们离开,陆悠不由得撅起嘴来,一跺脚。龙飞也没带伞,他只好陪着陆悠站在校门口等雨小一些再走。他根本可以自己跑着回家,这点儿雨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他答应过陆悠要陪她一起回家的。宋波走出来,他也没带伞,他没和龙飞、陆悠打招呼,只是站在后面看着他们。龙飞冲着他点了一下头,陆悠回头看到他犀利的目光,立刻转过身去,只觉得后背有针刺一样。她心里一直慌乱,“我先走了。”他小声对龙飞说了一句,就冲进雨中。“哎!”龙飞没想到她会突然冲出去,喊了一声,急忙追上去。“为什么不等雨小一些再走啊?你会生病的。陆悠低着头向前走,就是不说话。龙飞轻叹一口气脱下外衣,“给,披在头上吧。总比没有的强。”陆悠根本不去接,她心里乱极了。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龙飞犹豫了一下,他举高外衣遮在陆悠头上,如同是在搂着她一样。离她这么近,真的觉得心神直荡。她别生气才好。龙飞的心也有点儿乱了。宋波一直靠在墙上看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他也没想到应该怎么和陆悠说话。可惜机会又溜走了。他站在台阶上用脚狠狠地踢水,眼前浮现的是龙飞的脸,这个讨厌的家伙!

陆悠胡思乱想地走了一会儿,“咦?雨停了吗?”她抬起头看到龙飞,“谢谢!你自己都湿了。”“我没事。“看到龙飞松开钮扣的衬衣和半裸的胸膛,她不由得笑了。“怎么了?”“没有啊。我又想到那首歌了。”龙飞一低头也不由得笑了,气氛也缓和多了。“你那样不累吗?”“我没事啊,要不然,你自己打着吧。”陆悠心生涟漪,她站住了。龙飞面对着她,不知道她又是怎么了。陆悠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大方地说,“我们一起吧。”然后她走到龙飞身边。“不是好朋友嘛,不用介意啊。你比我还害羞吗?”龙飞愣了下子,他没想到陆悠真的会如此大方。“好!”不过他的动作很僵硬,生怕会碰到陆悠,也没有给他自己遮上头。陆悠抬起头来看着他,“龙飞?”“哦?”“你没事吧。”“没有啊。”其实龙飞的心乱得像是开了锅的水,他从没有如此亲近过一个女生。更何况是她,自己心仪已久的陆悠。“你不习惯这样,我还是自己走好了。”陆悠感觉龙飞很为难,心中反而有点儿酸,又冲进雨里。龙飞赶紧追上去,他举起外衣,把自己和陆悠都遮上,陆悠被他环在怀里。陆悠安静地走路,龙飞突然心生甜蜜,这样的感觉像是情侣一样,好想紧紧搂住她。嗨!胡思乱想什么啊?她那么纯洁,那么信任我,我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对她的污辱啊。龙飞发觉自己思想有问题,不由得挺直了腰,目视前方。他把头往衣服外探了一下,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凉快,心平静下来。

陆悠抬起头看看他,微笑着说:“你从没这样和女生一起走过,是吗?”“哦。”“我也是啊。不过这样感觉暖和多了。谢谢你。”“哦。”龙飞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你总‘哦’什么啊?还是不习惯吧?”“没有,没有!”龙飞真怕陆悠又跑进雨中,赶紧回答。陆悠笑了,“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我不太会唱。”“颖颖说你唱歌很好听啊。我从没听你唱过,还是我们关系不好,不如你和颖颖……”“不是,不是!哪有啊。我对你……啊……我……”龙飞有点急涨红脸,不知道如何措词才恰当。陆悠低头偷笑,以前和龙飞接触时,只感觉到他的稳重和细心,从没想到一个男生也会如此害羞。“我什么啊?我逗你呢。我知道你不习惯和别人开玩笑,对不起。”“没有。你想听什么歌?”“我知道的歌不多啊,你看着办吧。”“我只是常听郑智化的歌,你……”“好啊,你借我的磁带,我都听了好几遍呢,我也录了一份。挺好听的。”“你喜欢就行。”龙飞心里突然兴奋极了,“我唱了?”“嗯!”“霓虹灯招牌下的垃圾桶/住着一群神秘的猫/我们在遗忘的角落里寻找目标/除了游戏就是睡觉/黑夜是我们的舞台/我是舞台的主角/巷道是我们的地盘/我的世界谁也管不着/我们是猫,快乐的猫/独来独往,没有虚伪,不会讨好/我们是猫,顽皮的猫/只是有时我们喜欢开开玩笑/突然有一天,她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开始厌倦自己是一只猫/猫咪告诉我,人类多么危险/但我知道我已深深爱上了她/我愿意剪去我的指甲,丢掉我的尾巴/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离开这个家/我愿意不再张牙舞爪,温柔地靠近她/为何她对我不理不睬,不说一句话……”“再唱一首吧。很好听啊。”“假如我有一个孩子的话/假如你是我那孩子的妈/从此你和孩子两个都是我的牵挂/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害怕/朋友总会说些祝福的话/这样的祝福究竟是真是假/我是未婚爸爸你是未婚妈妈/如何把孩子抚养长大/生活的担子我能不能扛下/我用我所有的自由换来一个家/未来的世界有太多的变化/我不愿意孩子将来学会虚假/假如我有一个孩子的话/假如你是我那孩子的妈……”陆悠听着听着笑出声来。龙飞问:“笑什么?”“没有啊。我只是在想,郑智化写的是不是他自己经历啊。”“哦?”“他先爱上一个人,然后就当上了未婚爸爸,太快了吧……”陆悠突然觉得自己话有问题,止住了声音。龙飞看着她笑,“想得太多了吧。这只是歌词而已啊。”“呵呵……”陆悠也笑了。“我还是换一首歌吧。”龙飞又轻声地唱起来:“让风吹吹动天边飘过的云/让风吹吹痛红尘飘泊的心/让风吹吹动你飘啊飘的发/让风吹吹痛我痴啊痴的傻/让风吹多少年少轻狂的梦/是谁和谁在风中松开的手/是真情谁在乎天长地久/是梦境怨只怨不能回头/让风吹依稀记得来时的路/是泪和泪在风中纠缠的眼/是思念就让风吹也吹不断/吹不散吹不醒生死不变的约定/让风吹吹痛我痴啊痴的傻/痴啊痴的傻”……就这样唱了一路,龙飞在用歌声表达他的情感,却不知道陆悠是不是听懂了。

陆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突然开始恐惧死亡,渴望着能拥有一份爱。她在心里细细翻找,竟然同时闪过两个影子,龙飞和邱生。难道我是“花心”吗?她越想头越痛,整日里茶饭难进。陆悠担心自己会死,就干脆把情感藏得更深。她不能,也不敢向任何人表白自己,她怕会有人受到伤害。陆悠越来越瘦,面色越来越苍白。她这么憔悴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宋波吗?龙飞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不管是为了谁,他实在不忍心见她如此憔悴,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帮助她。龙飞只想那份情愫埋藏在心里,他要默默地守护她。

陆悠在家中休息一周了,情感和病痛无情地折磨着她。刚刚放下电话,是英姐打来的,她说明天放假,请陆悠去她家里玩。陆悠又给刘华打了电话,得知学校也已经放假,准备迎接考试。

陆悠毫无目的地整理着书包,她发现有一张小纸条,原来是宋波写的,一直丢在书包里遗忘了。唉,应该解决解决了,不能再失去好朋友了。既然他不是我的选择,我就应该去对他说清楚,让他努力学习完成学业。他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女孩的。想着想着陆悠笑了,真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会那么怕宋波,怕的是什么呢?现在想想看,他不还是个朋友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对,想做就去做吧,我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陆悠现在非常珍惜时间,她对着镜子爱怜地抚摸着自己苍白瘦削的脸颊,苦笑着打起精神。最近她一直拒绝去看医生,她害怕受到打击。但是她答应父母,考完试就接受检查,绝不再拖延。父母知道她的脾气,只得依了她,小心地照顾她。

站在宋波家门口,陆悠犹豫了一下,她理了理头发,轻轻地叩门。宋波正一个人呆在家中复习功课,他心里烦乱做不下去题。听见敲门,他更恼怒了,猛地一摔课本,用力把门拉开。望着陆悠温柔的微笑,宋波的怒容凝固了,愣在门口。“你好,我可以进去坐坐吗?”“可以,可以。”宋波忙不迭地敞开门,心里慌乱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我有事想和你谈谈。你家里方便吗?”陆悠大方地坐在沙发上,她开门见山,却又怕宋波的家人听见引起误会。“我自己在家,你随便吧。”宋波略带紧张地坐在远一些的沙发上,他玩着手上的笔,心里敲起小鼓,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容易有个机会,可以与陆悠单独接触了,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不欢迎我吗?我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如果你有事……我只说几句话就走。”陆悠发现宋波表情在变幻,好像是不愿意听自己说话,她不仅有些失望,担心自己要白费心思,他可能根本听不进去。“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你一直躲着我……”宋波低着头,好像在等待审判一样。陆悠微笑着说:“以前,我们之间可能有点儿误会,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希望你能听我说完,如果我说错了,也请你不要介意。要是我说对了,你也不用解释什么。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我希望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不想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失去朋友。不想给自己心里系上一个死结,你明白吗?”她坦诚地望着宋波,他迷惑了,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温柔,只是多了一些儿自信和热忱。她变了,她从来没有如此爽快过。宋波心突然也变得开阔些,觉得有些轻松,那一丝说不清的忧烦不翼而飞了,“好,我听着。”

“从前,我从来没考虑过其他问题,我把任何人都当作是朋友,当然包括‘四人帮’。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偏袒谁,也从来没有过私心。但是,说句实话。你有时候小肚鸡肠,说话偏激,真的让人无法接受。所以班里有许多同学都不太喜欢你,请原谅我的直率,好吗?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朋友,也许是你误会了,以为我……”说到这儿,陆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她瞄了一眼宋波,“我一直把你当作大哥哥,当成好朋友,我希望你也能这样想,好吗?”“我……”宋波简直没想过陆悠会这样讲话,她以前……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我一直觉得你偏向龙飞和邱生,认为你看不起我。我觉得你把朋友分了等级,所以我很生气。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你却毫不在乎,只对别人温柔热情,我就嫉妒……”宋波心中思绪起伏。陆悠大方而严肃地说:“我希望你能丢开所有的杂念,认真复习。将来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宋波争辩:“你误会了,我没那么想过,只是想把你当成知心朋友。我会为我的未来努力,不过有些题真的作不出来,我心里闹挺。”陆悠说出心里话,只觉得一身轻松,“你可以去找邱生啊,他学习很好。他不是你的‘老大’吗?你也可以找我啊,只是我落下太多的功课,恐怕有些力不从心。每天晚上英姐和刘华都帮我攻关,你也可以一起来的。”陆悠站起身来,“话说的太多了,不打扰你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英姐约我去她家玩,你也来吧。”“再坐儿吧,你没打扰我。真的谢谢你,能来跟我谈心。”宋波也站了起来。“明天见吧!”陆悠欢快地告别宋波。

宋波坐沙发上,耳边反复响着陆悠的话,他沮丧又懊悔。他知道陆悠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昔日的一切都涌在脑海里,他的怒火和妒火渐渐平熄了,只剩下团团乱麻,在慢慢地理顺,理顺……心情开朗了,真为自己过去的鲁莽、冲动而羞愧。自己简直不如一个女生,陆悠变了,成熟多了,也开朗大方了。我呢?我也应该改变一下自己,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放开胸襟。明天,不,就是现在,我应该去向龙飞道歉……

此时的龙飞正躺在床上,听着郑智化的歌,“一个人走向长长的街/一个人走向冷冷的夜/一个人在逃避什么/不是别人是自己/一个人在害怕什么/不是寒冷是孤寂/一个人走向冷冷的街/一个人走向长长的夜/一个人想追求什么/不是真实是幻影/一个人想征服什么/不是世界是爱情/午夜的灯啊/拉长了我的身影/往来的过客在雾中看不清/褪色的恋情/随着风儿飘零/流浪的脚步/何时能停/一个人想追求什么/不是真实是幻影/一个人想征服什么/不是世界是爱情/滚烫的唇啊/引诱我再次犯错/执着的眼眸/留不住善变的心/美丽的谎言/我再也不会相信/熄灭的火焰……”他的心里萦绕的全是陆悠的影子,她的笑、她的愁、她的……还有她和宋波之间说不清的关系。唉!搞不清,越来越乱……根本不能用心去学习。

考完试以后,还要去体检,一串串重担压得陆悠难以直腰,但是她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时的快乐气氛。她破例化了淡妆,让苍白的脸颊盖上红晕,虽然她心里很疲惫,但是也要强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能让朋友们扫兴。

陆悠轻轻地敲门。刘华打开门,“来啦。”“哦。”还没等陆悠反应过来,刘华就逃到一边去了。“上啊!”“嘭!嘭!嘭!”龙飞、邱生、宋波一切冲过来对准她,她“啊!”地一声要逃跑,可怎么也逃不出他们的包围,其他的朋友躲在一边开心地笑着,谁也不肯帮忙。几分钟之后,三个男生不追了,陆悠的衣服也湿透了,她站在门口心中有气,满脸通红,紧抿着嘴。刘华送上毛巾,“别生气!他们说外国人开心的时候才会启香槟酒。胜利的人总是被香槟浇透的。我们希望你身体健康!天天快乐!所以……”陆悠默默地接过毛巾,擦着头发,气消了一半,她苦笑着说:“我谢谢大家,你们对我很好,可是……”陆悠指了指了衣服,“应该事先让我准备一下啊。”“我准备了。”张志英走过来拉着陆悠走进厕所,帮她清理干净,又给她找来合身的衣服。“你也和他们一伙,净欺负我!”“没有,真的不关我的事。他们想给你一个惊喜,还好咱俩身材相仿,不然就要去你家里取衣服了。”“你知道了,还不打电话告诉我!”陆悠又气又羞,就要伸手打张志英。“唉,要不是我放假,看你怎么办?”

陆悠走出来,朋友们都围过来,陆悠一一打量,“咦?贾红没来吗?”“她?”刘华和邱生非常惊讶,“你们不是……”“她也是我的朋友嘛,以前有误会都怪我,是我不好,总爱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