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你怎么会在这?”云子颛为他们的重逢而感到喜悦,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贴在他身旁的女伴。
“咦?云?”惊喜的放下手中的酒,美眸却看到他身旁的女人后笑容变得僵硬,“你,和你女朋友啊?!”
“只是朋友而已。”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云子颛不动声色的为自己找借口,他看到了然儿不自然的样子,他不喜欢她不开心。而女人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调剂品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做他的绊脚石。冷横一眼,妄想攀上他的手臂对季然示威的女人,他的床伴名单上已经剔除她的存在。
“是吗?”扁着嘴,季然挑挑眉,不开心的表情全谱在勒小脸上。她看得到这个女人眼中放射出张牙舞爪的光芒想要吞噬她的意念。
“洛蕾塔,你该回家了。”柔情蜜意全然收回,仿佛他依然是冷酷的一块冰山,对于不在他心上的人都是不加以言辞,浪费他的时间。那管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靠山。
“为什么?渥夫,你说过你会一尽地主之谊,我才从密西西里飞过来的。”她刻意隐射她的身份,希望能以次警戒他不要怠慢她。可惜她却不知道,她犯了他的大忌——
“那么你大可回去!”语气平稳,眼神却冷冽如寒冬。她是意大利四大家族之一的尼肯·比内特的侄女,从小就任性娇纵,而他不巧刚好为一个朋友做客黑手党,然后一不小心就被这个任性的女人给缠上了,若不是她在床上还有些用处,他哪管她有什么后台,早就一挥手甩了她了。
洛蕾塔倒吸一口凉气,被他的骇人的气势所吓倒。不敢再说一句话,却不甘心的瞪起杏眸,将所有的怨愤全投在了季然的身上。
“做什么?让你回去的人又不是我。”看出了她的不友善,季然皱住了眉头,白了他一眼,对对面坐着的文静的小女孩说,“凡,我们走。”
等她说完这句话,他们才发现她的对面有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不高,带着眼镜,长发高高的挽成一个髻用一个镂纹长簪固定住头发,苏流在水晶灯下摇摆,平添出这个少女古典的气质,而平静的表情仿若世界毁灭也与她无关。看她站起来,眼观鼻的从他们身旁就要擦过去时。
洛蕾塔不敢相信有人可以漠视她这样一个美女的存在,这是对她自尊心上的一个侮辱,柿子专挑软的打,这句话不只是形容中国人的劣根性,其实是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喂,你什么态度,你知道我是谁吗?”伸手就是一推,高傲的表情就象是一个女王。
“与我无关。”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沙哑的味道,让云子颛心头一阵,低下头想要从这个叫凡的少女脸上找出什么来。
“什么?你连我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是……”她的叫嚣让凡似乎感到了厌恶,只见一条银浪如波一样环住了洛蕾塔美丽的颈部,而看到她手中握的正是她别在头上的发簪,流苏甩开竟是闪烁着嗜血光芒的如线细的银鞭,接着一双白皙的手扣紧银鞭,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勒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要丢人,回密西西里丢去。我想你不希望丢掉这一个漂亮的稻草头颅吧?”眼镜的背后迸出凌冽的寒光,乌黑的长发现在已经披在了她的背后。
“呵呵,凡,她哭了!”笑颜展开,如百花齐放一样绚烂美丽。夺去了餐厅中多数人的目光,赞叹,惊艳,甚至有几个人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前向佳人索要姓名和电话,当然,如果那个男人不要再用眼神恐吓他们,他们就敢上前了!
“走吧。”挽起凡,她掠过他的身旁时,对他做了个鬼脸,小声的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哥哥说你是个没节操的男人,我不信,不过,我现在相信了。”说罢,“无意”的一脚踩在了还在不住哭泣的洛蕾塔小姐的脚尖上。蹦蹦跳跳的挽着那个叫凡的女孩走出了餐厅。
“凡,你刚才好厉害哦。”拍着手,季然的脸上一片天真烂漫,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圣洁的光芒令那个叫凡的女孩眯起了眼。“拜你所赐。”淡淡的向上瞥她一眼。她不是傻子,在银鞭扣在那个聒噪的女人的脖子上,她就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纵然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激不起半分波澜,可是她忘记了绝望的源头就是自己的死穴。但……这个女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呢?
“别这么说啊,至少你也和我一样很讨厌那个女人啊。”季然当作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音,看起来她那天在“龙帮”后院捡到这个在哭的小女孩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呵呵,是啊,谁会相信这样一个面无表情冷如冰山的女孩,居然会哭?!不过,她就是以次来威胁她,顺利的将她拐出了“龙帮”陪她玩!
“你到底是谁?”她脸上有圣母的温柔,可是为什么却有撒旦的心肠。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季然楚楚可怜的对她眨眨眼。
“对于云子颛来说,你是一个弱女子。”她当初就是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回想当初,她就应该呆在后院,抹干泪,用冷漠甩掉这个一脸试图关心她的天使……呸,什么天使!明明就是恶魔!!她被迷惑的走出了“龙帮”才发现她已经与魔鬼签下了堕落的契约。
“你认识他?”好奇的低下头看她,她看到刚才云子颛听到她讲话时的困惑,那是一种想要确认的寻找。
“不认识。”紧绷着下颚,凡的眼中有抹受伤的痕迹。
撒谎!她居高临下很容易就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异样。可是,依照云子颛的眼神与她的反应似乎并没有直接的联系,那么她应该不会是他抛弃的人吧!再说凡的年龄似乎不是他敢碰的阶段。想到这儿情不自禁的松口气,心底的疑虑被莫名的抽去。心情奇好,以至于忽略了她心底真正的感受。“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开心。”十六七岁应该是一个少女最灿烂的年龄,她不应该被责任伤害拖累倒。“你上高中了吗?”或许有个人可以改造她的生活。
“没有。”这是她的痛,同时也是她的命。如果不是那个人,她可能也不会落榜,当然,她也不会因缘机会的寻到她生命的另一条支线。
“那你想离开这吗?”她知道有个地方很适合这个小丫头去静养。
“去哪里?”为什么她会对如此夺目的善良目光所畏惧?
“‘神风学府’,是个不错的好地方哦。”那是聚集全球各大企业未来的接班人所创办的学校,位于马尔代夫和查戈斯群岛之间,无论是从气候还是环境来说都是最美的地方。岛屿就是学校,没有任何束缚限制,有医疗机构,有警局,还有……哎呀,反正就是个社会啦。它不属于任何国家,它是由各个国家的富豪们一同出资创建,为的无非就是让自己的子女在自己创建的良好环境下更加的茁壮成长啦!所以啦,贵族学校中的贵族学校就这样诞生了。不过季然不是让她过去学习,而是让她明白天大的痛苦,绝对不比碰上在那里上学的那两个魔鬼强!
“我,我不能去。”她有使命,有责任留在这里做她的工作。
“为什么?”她留在这里只是图增伤心。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养伤的机会。
“我……”悲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女人真的知道她是谁吗?如果她知道了,那么她可能就会明白她不能离开的原因了不是吗?下定决心,她仰起头坚定的说,“我是‘龙帮’的人,他们不会容许我离开的。”
“我知道,”不在乎的挥挥手,季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语道破她的身份,“如果我那天不带你走,你早就成为了‘龙帮’的帮主了嘛!”
“你知道?!”凡大骇,脸上瞬间大变。
“你到底去不去?”不耐烦的叉住了腰,这个小女孩真是难伺候,“龙帮”帮主又如何,难不成还吃了她?
“我……”她动摇了。看着这个女人身后的阳光透在她的身上居然变成了一个光圈。一个似乎只有天使才有的光圈……
“怎么样?想通了吗?”她就不信,凭她诱惑的气质拐不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我同意。”一咬牙。她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点头。
“这么快下结论,不怕了?”她就说,凭她的魅力是什么搞不定的。
“我是‘龙帮’帮主,谁敢阻我?”骇人的气势霎时从她身体里涨起,那种唯我独尊的气派,令季然侧目。莫振宇果然好眼光!
“那么,我们走吧。”伸手拉住了这个小丫头,她相信“龙帮”和“黑道教母”的合作会延伸到下一任。
“你疯了?!把一个小丫头交在我们手上?我们不是保姆。”一个少年义愤填膺的对躺在躺椅上的展梦雨大呼小叫,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站在一侧的拉斐的心情,他为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捏了一把冷汗,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教母这个样子,凡是有过的都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挚,听似乎很认命我的安排。”展梦雨娇弱无力的依靠在躺椅上,对他情绪恍若未见。
“大姐的眼神似乎不太好了,我这可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而不是什么认命呢。”那个叫听的少女打着哈欠没气质的坐在冰冷的台阶上,长发散乱纠结,胡乱的披散在自己的肩上,没好气的扯扯唇角算是打了招呼。以防有人当她不存在胡言乱语来着。
“听,别这样啊,凡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巧笑倩兮,展梦雨好耐性的哄着她,让一旁的拉斐更是大跌眼镜,谁能相信从来都是一句不合就以暴力解决问题的“黑道教母”会这么花时间的去和一个小女孩商量。
“这位爷爷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噢!”挑着眉,听没好气的睨他一眼。反正,只要是不扯到那个什么叫凡的女孩,话题她能怎么拐就怎么拐,刚好接收到这位白发帅哥的惊奇的眼神,所以就怪不得她拿他当垫被的了啊!
爷爷?!拉斐的嘴角在抽搐,这个丫头说话很毒!乖乖的垂下眼,他不认为他主人搞不定的人他有能耐搞定她!
“喂,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在和你说话啊。”蛮不讲理的站起来,双手插腰,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善于找麻烦的那种人。
倒退两步,拉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眼睛,竟然会怯步。难堪的被一个小女孩所逼迫,正当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展梦雨适时的给他解了围,“听,你不要转移话题。”
“哎呀,被发现了。”瞬间收起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子,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换成了一片天真可爱。她倒是坦然,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被揭穿心里所想。非常不雅观的又坐回到了台阶下,她很坦白的说,“要我照顾一个小丫头?!五个字,……想都不要想!”
“听,她比你还大一岁你知道吗?”展梦雨真想一把把她提起来然后给吊起来,毒打到她同意自己的提议为止。只是,有求于她,那样做的话……
“如果你在想办法用暴力的手段逼迫我,那么你可以筹备资金从新建造你的这座底下祭祀台了。”懒散的神情,疏淡的口气平静的就象是在谈论天气,可是展梦雨知道这个女孩是说到做到。
“OK,听,我认输,你想要什么?”
“我那么现实啊?”哀怨的瞥她一眼,听委屈的嘟起了小嘴。
“听——凡不是个普通人,只是,她现在还无法明白自己的使命是是什么,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来陪伴她走向正途,‘龙帮’可能会毁在她手上。”情感是一个王者最脆弱的地方,同时也使霄小之徒最容易钻的地方,她希望能在凡真正明白她要做的,她要承担的责任前不被别人利用,甚至于误入歧途。
“为什么是我?”她连自己的路都走的磕磕绊绊的,有什么资格去教导别人?而且对方还是“龙帮”的帮主呢!责任重大,她不愿意去抗。
“听,我从没有小看过你的攻心术。‘鬼谷子’盛名不是江湖妄传的。”嗔怪她的没有姐妹情谊。一点小忙都不肯帮。
“鬼谷子”?!拉斐被骇住了。忍不住偷偷上下打量那个坐在台阶上的不起眼的女孩子,让他怎么相信,一个十五六的女孩子就是那个传说中主人的影子军师,搞到整个黑道人仰马翻的人物!不可能吧?
“如假包换。”那个叫挚的少年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走到他身旁轻声道。
转头,拉斐看着这个欣长的少年和煦的微笑,心中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你们和主人很像……”
一拍他的肩膀,挚赞赏的微微一笑。“非常不幸与他们做兄妹。”
他的话让拉斐顿悟,难怪他们可以对主人那样大呼小叫,主人和颜悦色的,也难怪传说中的“鬼谷子”会甘心的作“黑道教母”的影子军师!
“好了,那就这样定了,凡,我就交给你了!”展梦雨匆匆的定案,再也不想和这个鬼丫头胡搅蛮缠,真是头疼啊。揉揉太阳穴,她皱了皱眉头,这些日子真是太忙了。
“梦,头痛的话还是去做检查的好。”挚好心的提醒她。
“没什么,小毛病。”扯了扯唇角算是给他的关心给了回应。
“我不这么认为。”那个叫听的女孩因为听到他的话而注意到了她的脸色。三两步跳上她的玉榻上,看看她的眼睛,听听她的心跳,最过分的是揪出了她的舌头……“我们做笔交易。我帮你照顾那个叫凡的家伙,你给我抽个时间去医院来,让东方给你作个检查。”说话间就下了台阶,打着哈欠交代她,“人到了,就到我的窝报到。”
说罢,摆摆手拉着挚就离开了。
“主人——”
“他们很好玩是不是?”展梦雨低笑着,脸上是对家人的满足。
“是的。”拉斐无法否认他们兄妹之间情谊的流淌令他都不禁想要个家。
“我希望能有机会和他们能够在太阳底下话家常。”忧郁的低低的吐出自己小小的心愿,只是不知道上天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满足这个要求?
“那么这件事和‘龙帮’有什么关系呢?”主人不会无故的让她的亲人和黑道的人打交道。
“于凡来说,听是她走出梦魇的最好的引路人;于听来说,凡是她未来成功的重要帮手之一!”淡淡的语气中有着一种对家人的骄傲同时她的眼中放射出一种对未来期待的热切。“我们是否真的能够脱离他的掌控,复仇,就看听是不是真的可以成功了。”他们没有第二个十年来筹划下一个计划,就算他们可以,而那个人能不能真的可以不让他们失望的活过下一个十年呢?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她转看拉斐困惑的表情,轻笑着,“你以后会明白的。”
“是。”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拉斐,我不在的日子你去照顾听。”或许她是应该做个检查,她看到了听漫不经心的背后为她身体做妥协的关心,她没有自虐倾向所以还是去医院的好一点。
“那季然的那件事……”拉斐试图提醒她是不是可以中止……
“拉斐,你为什么总是希望我停下这次的行动?”停下了欲要离开的脚步,展梦雨皱着眉头非常不悦的瞪着他。
“季然会爱上云子颛。”低下了头,拉斐为此而感到了害怕。因为他看到了季然在看到云子颛不同于往日的光芒,那瞬间的夺目光彩是情不自禁的流露。
“爱?你开玩笑吧!”放声大笑,那惊天的狂笑声显露出她对自己的非常人的自控力的得意。“没有谁会爱上谁!拉斐……游戏继续。”大踏步的离去,那样凌然的气势令拉斐低头送她远去。却明白,这场战争现在是真正的开始了。
“你们想干什么?”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容惊惶失措的看着眼前三个猥亵的中年男子。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领。
“干什么?小妹妹,这么多条路你不走,偏走我们这条路,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哦?”淫笑着摩拳擦掌的走向她,真是运气好,刚一出门就看到这样一个如花似雨的女孩子装在自己的怀里。瞧那张晶莹剔透的皮肤,纤细均匀的体态,真是个难得的极品,等他们三兄弟享受完之后,就荬给人蛇!一定会有个好价钱的。一想到这儿,他更是开心的一步步逼近。
“不,不是。”娇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不停的往后退,“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不要伤害我,我、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请你们不要,……哇——”伸出一只玉臂将挎包递了出去,却发现那只肮脏的手把她拉了过来。紧闭着眼,等待着将要面临的灾难,却发现闭上眼似乎就象是按了暂停键一样,全世界都是静悄悄的。缓缓的睁开了一点缝。
“然儿,谁让你走这条路的?”包含无奈的疼惜的口吻出现在她的头顶。好险,还好他刚才路经这里,无意中瞥到一抹娇弱熟悉的身影,那样的胆战心惊的一幕,令他差一点就被她给吓死了,再看到她这个小丫头鸵鸟的闭上了眼睛……哎,让人担心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想知道这里怎么走啊。”小巧的鼻头冒出了细微的汗珠,看的出她刚才受到了惊吓。再看看她手上的东西……“你疯了,去那个贫民窟干什么?”他忍不住提高了声调,天啊,这个小丫头着了什么魔?居然要去那个地方!?
“我,我朋友说让我去找个叫老黑的男人去个东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季然怯生生的仰头看他。
老黑?倒抽一口凉气,云子颛有一种想把她掐死的冲动,她知不知到老黑是干什么的?老黑是这一区最著名的贩卖人口贩子!她这么粉妆玉砌的样子,难道不知道会出事吗?她朋友难道就敢让她这样一个女孩子来见老黑?或者说……眯起了眼,她朋友有其他的目的?!毫不犹豫的拉起了她的手,“我们去见你朋友。”抛下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他无法不去关心这个小丫头。
“啊?我还没有帮她取东西!”季然为难的停滞不前。
“是什么东西?”他好脾气的低下头问她。
“啊……这个啊,她没说哦。”挠挠头,她傻气的笑着。
他知道有问题!哪有朋友帮忙不说拿什么东西的?天啊,这个女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走,我们去找你朋友。”他拉住了她,心意坚决的就象是在给自己办事。
“可是……”她还在犹豫。
“没什么可是,她在那里,带我去见她!”要给这些不知死活的人们给个教训,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任他们伤害的。
“噢!”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最后,“她说就在附近的咖啡馆……她让我去东西,我们先取了东西再过去吧!”小心翼翼的提议,她觉得他今天的心情好像很糟糕,她惹到他了吗?
“季然,我的东西呢?”一进去坐下,云子颛就发现坐在玻璃窗前的女子,精致的妆颜让人看不透她的年纪,锐利的眼眸令人不敢小视,一身的名牌逼人的向要霄小抢之。
“然儿,没有时间给你帮你取回你要的东西。”云子颛强制的压住了她要开口的声音,冷峻的接下她的话。
“没时间?”提高声音,那女子一拍桌子,娇纵的横眉竖眼瞪着那个像小老鼠一样躲在云子颛的身后的人,“季然,我说过,只要你拿回我的东西,我就让你搬来和我住,怎么看起来你是不想住进来是不是?”
“什么住?住去哪里?”云子颛纳闷的转头看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子。
“她说我只要拿回她要的东西,她就让我住去她家。”小声地说,紧张的不得了,看得出她似乎很怕眼前这个嚣张跋扈人。
“你哥呢?他不管你?”拉斐在干什么?居然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他说有事要办,所以让她照顾我。”动作细微的指了指对面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子,可怜的令他更加想要发狂。
“照顾?她想……”卖了你啊!说不出后面的话,他看了七八分,抿起了嘴,他冷酷的下了命令,“然儿,我的车就在外面,你在车上等我。”
“啊……可是……”她欲要说些什么,却被他骇人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我知道了。”乖乖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茫然的不知所措,直到看她出了门,他凌厉的眼神毫不犹豫的直射向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么冷酷的眼风恨恨的鞭笞着她的精神,就连身旁走过的人都为之震粟,而这个女人的气势仿若根本不在乎一样。“我只需要她消失。”简单明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她的娇纵令他感到了异于别家小姐的感觉。
“她什么地方招惹到你了?你要这样对她?”他就是不懂那么惹人怜爱的娃娃怎么会有这么不公的对待,如果他没有在哪出现会怎样?不敢想象,他现在一想起来就感到心底发潮。
“我高兴。”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狂傲的眼神有偏执的光芒乍现,“我不容许这个世界上有纯净的天使存在,如果有,我会用肮脏的鲜血将她的羽毛一根根的染红。”
“你……”眯起了眼,他沉声道,“你难道不怕吗?不怕她的家人不放过你?”
“哈哈,”轻掩住口低笑,她优雅的恍了他的眼,“你别傻了,她的家人?她哪有家人?拉斐是见她可怜而且脑部有问题才从精神病院带她回来的。如果让拉斐回来知道她消失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有问题?脑部?他突然之间记起了拉斐曾给他说的话——
“她是我的养妹,……精神上有问题,你最好不要招惹她。”
天啊!他屏住呼吸,突然明白了这一切。目光凶残的盯住了她,“我会给她好的生活,但是你最好不要将她在我那里的事情告诉拉斐。”
“你在警告我?还是威胁?”她勇敢的迎上他的挑衅。
“是事实。”他看她一眼。“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为赶走她而头疼了。”
“呵呵,你要一个精神病人干什么?”女子斜着头看他。“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心头一窒,他说不出一句话,恨恨的瞪她一眼,拂袖而去。
坐在车上,云子颛的心情难以平复,刚才那个女子的话仿佛是一剂毒药打在他的心脏上,激烈的让他感到眩晕的头疼。慢慢的将目光转向季然,看着她一脸关心的盯着自己的脸,却抿着唇不说一句话,他不禁疑惑,“怎么了?”轻柔的问她。
“没有,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怯生生的咬着下嘴唇问他,一双大眼亮晶晶的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没什么……”不动声色的摸摸她的头,心中却暗自佩服那个女子的气度与勇气。就连他的兄弟们都不敢直视于他的怒火,而那个看起来被精装堆砌起的女子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她,是什么人?”
“她?”季然仰头似乎还没有明白他说的意思。
“就是你那个所谓的朋友。”扯扯唇角,他谢天谢地她这样的人能够活这么久,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心底对她的牵挂又多了一分。
“噢,”扭了扭身体倒是不排斥他将她搂住,然后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了,“她啊,是‘康氏企业’未来总裁的夫人,她好聪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怕,年纪轻轻的就周游世界,还有啊,她的钢琴弹得很好呢。还有……”
“好了,然儿,我知道了……”打住她的话,真是连重点都没有,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么她多大了?”
低下了头,季然好半天才低低的开口,“十六岁。”
他愣住了,十六岁?!十六岁的女孩就有那样的气势?咽下一种莫名的涩意,他紧紧的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