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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该死的!竟然觉得古钱挂在她身上还挺不赖的!

该死的!竟然觉得天天跟他斗斗嘴还挺不赖的!

林金玉一早就起来了,正坐在餐桌前,用力地叉着她眼前的早餐,还不时地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死王八蛋,我叉,我叉,我叉死你……”

“哦,林小姐今天也起得这么早啊。”申俊扬晨清气爽地从楼梯那边慢慢地走了过来,也在餐桌边坐下,佣人立即放上早餐。

“哎呀,是不是我们家的早餐不合林小姐的胃口啊,瞧你,把煎蛋叉得不像蛋形啦。”申俊扬暗自为那个煎蛋祈祷,那小妮子还在为那自行车的事生气呢。

林金玉这一下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碟子里的煎蛋,呵,还真是惨不忍睹哩。嘿,她又想到一个新主意了,于是她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微笑地看着申俊扬,并用柔柔的声音说:“早上好,申先生。”

申俊扬把正在喝的咖啡喷了出来,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林金玉。

“嘿,小心点,来,用纸巾擦擦。”林金玉好心地抽出纸巾。递给申俊扬,在他复杂的眼神下继续开口,“嗯,贵府的早餐很好,只是我不太习惯,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我早餐费的支出转为现金给我呢?”林金玉满脸期盼地看着申俊杨。

申俊扬用面纸擦着嘴,一脸的恍然大悟,因此特地以极慢的速度说:“当然是……不行啦!”

“为什么?!”林金玉一拍桌子,故态复萌。

申俊扬悠闲地喝着咖啡,慢条斯理地说:“你到哪里吃都要花钱的啦,在这里吃还干净一些呢!”

“哦,你搞错啦,我是不吃早餐。”林金玉“好心”说明。

“什么?你不要命啦!”申俊扬放下报纸,恶狠狠地看着她,这小妮子贪钱的程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申俊杨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哇,你太夸张了吧,我从小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还不是好端端的活到现在。”林金玉无奈地翻着白眼。不吃早餐会死吗?想当年红军抗战时期哪有这么好命每天吃早餐阿,还不是打胜仗了?!啧,娇生惯养的有钱人。

“什么?从小就不吃早餐?那你的父母呢?他们没有阻止吗?”申俊扬不可置信地问,但又一想,糟糕,万一她父母不在人世,不就勾起她悲伤的回忆吗。所以他话一出口就后悔啦,但不问又不甘心,眼神异样复杂。

“拜托,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有钱啊?告诉你,我们全家都不吃早餐,到现在还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林金玉一脸“你是猪啊”的表情。

申俊扬放下心来,不可思议!全家人都是守财奴?竟然节省到这种地步!无奈。他甩甩头,总之他就是要她在他的地方里吃得饱,睡得好,主意一定,他就又以懒懒的声调说:“合同上只说明我提供你三餐,若你不吃呢,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呢,那是你的损失,我是不会用现金兑现的。”申俊扬一副“你损失,我得益”的样子。

“你,好,算你狠,死奸商!我一定把你吃垮。”林金玉大快哚起来。

申俊杨张开报纸,掩藏住一张笑脸。小妮子,你可斗不赢我哦。

是夜,又是晚上十二点的时间。

申俊扬泊好车,就进屋去了,却发现小帆的房间还亮着,申俊杨皱皱眉头,小孩子是不应该这么晚还不睡的,那么,那小妮子是不是好陪着他没睡吗?

申俊扬一手松了松领带,一边往小帆房间过去。嗯,怎么这么安静,他轻轻地推开门,看到一副令人意想不到的画面,令他哭笑不得,只见小帆和林金玉两个穿着睡衣,横七竖八地躺在小帆的床上呼呼大睡,还有一些玩具,毛公仔却躺在他们身上,被子也一半挂在身上,一半掉在地上。

申俊扬只得轻轻地走到林金玉身边,想叫醒她。但他一开口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他试了几次,仍然开不了声。只得任由他的手指调皮地在她脸上划着圈圈了。哇,手感还挺不错的。滑滑的,水水的,然后手指又改为抚的。突然听到“唔……唔……”的两声,吓得他连忙缩手,吃惊地看着他手边的人儿,幸好,幸好没醒来。不然又被她大骂了,可不是吗?醒来时像个贪钱的恶魔,处处指责他。而睡着时,又像个无辜的孩子。好吧,这次便宜你了。

申俊扬帮小帆调整好姿势,就一手抱起林金玉,关了灯,出了门,往林金玉房间去了。

嘿,还真轻吔。身子又软又轻,就像棉花一样,还有一阵淡淡的沐浴液味呢。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沐浴液也有这么诱人的香,他不自觉地将她抱得更贴近他。他家是用什么牌子的沐浴液呢?说来可笑,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家是用什么牌子的沐浴液!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

啪,房里的灯打开了,申俊扬正想轻步迈进林金玉房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一双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真是一个晚上惊吓不断,这是人住的房间吗?!纸箱占了这个房间绝大部分的空间,一些胶花瓣,胶花叶,胶花茎子呀什么的散得满地都是。那么,用膝盖想也知道纸箱里装的是什么了。

申俊扬苦笑了一下,转而瞪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林金玉,认命地抱起她,以灵敏的身手跨过那些胶花胶叶,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正纳闷自己干嘛那么好心,却憋见了她红通通的手指头,他紧张兮兮地拿起来端详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就越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女人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他就生气了。

看看呀,好端端的一双青葱般的玉手,现在指尖像那些小番茄般红了,看看脸吧,眼底下有些淡淡的阴影,这女人八成是在空闲时间里拼命地做插胶花的这种手工赚零钱啦,这玩意儿也能赚钱吗?赚得比多吗?十成不会啦,要不是她就不用来当保姆了,不过,这女人视钱如命,赚到什么样才会停手呢?

女人不是爱美不爱命的吗?她怎么就是那么特别,爱钱不爱命!虽然现在是物欲横流的社会拉,很多女人都成为了物质的奴隶,但是人家好歹也花在打扮上啊,看看她成了什么德像!菲佣一样乱糟糟的头发,乞丐一样的衣服,仔细一看,还是国中时候的校服?!真是让她打败了!国中的校服耶!难道这个女人在国中已经是这样的身材,一直都没有发育了?哈哈,眼前看来真是那么一回事了。难怪瘦不拉叽的身子,抱起来没有半点重量,究竟她这么拼命干什么?听说她父母也不用她供养啊,怪女人!

他玩味地玩着仍挂在她胸前的古钱,眼睛却盯着人家微微张开的粉红的小嘴上。没有上所谓高档化妆品的肌肤还是挺好的,素素净净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噢。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古钱,就暂时给你戴着吧,不过,要有报酬的哦,申俊扬突然为这个主意兴奋不已。

*

“早上好,舅舅。”小帆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旁,向着正在吃早餐的申俊扬打着招呼。

“嘻。早上好啊,小帆。”申俊扬看着日渐开朗的小帆,心里真是有点感激林金玉。但是,现在连小帆都起来了,那个小女人也太懒床了吧。于是他叫了陈妈来,“陈妈,去叫醒林小姐。”

“好的,先生。”陈妈慢慢上楼去了。果然,当陈妈打开林金玉的房门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哈哈,我就想到会这样。申俊扬张开报纸,遮住了窃笑的脸,然后装作严肃地问:“陈妈,发生什么事了?”

“咳,先生。林小姐的房间里有很多……嗯,胶花,像山一样,吓了我一跳。”陈妈惊魂未定。

“哦,胶花?那是干什么的?陈妈,你先叫醒林小姐,要下来说个明白。”申俊扬狡猾地说,还打趣地问着小帆,“小帆,你知道什么是胶花吗?”

“当然知道啦,就是塑胶花嘛。金玉姐姐常常带很多回来做哦,我们还一起做这种手工呢。听说可以赚钱的哦。金玉姐姐常常领了钱都会请我吃东西哦。”小帆脸上尽是得意。

“哦,是吗?”申俊扬微微扬起眉头,啧啧啧,林金玉不但抢走了我的古钱,还残害国家幼苗,真是够辣的。不过,你竟然会请小帆吃东西,还真有点不可思议呢!我想八成是一些又便宜又不健康的食品。于是他又问:“她请你吃什么?”

还没有等小帆回答,他们就听到“咚,咚,咚”的下楼梯声。“小帆,对不起,我起晚了。”林金玉旋风一般来到小帆旁边坐下,刚才陈妈叫醒她,还真吓傻了她呢,还以为什么大事,看来胶花的事被陈妈知道了,陈妈的样子似乎很不满呢!

“林小姐。”申俊扬懒懒地喊了她一声。

“什么事!”林金玉反射性地站了起来,因为她心里明白一定不会是好事情。

“我有事跟你谈一谈。到花园去。”申俊杨率先走了出去。

“哼,什么事神秘兮兮的,要到花园去。去就去。谁怕谁。”林金玉虽然心里不安,但硬着头皮跟着走了出去。

哇,这花园还真漂亮吔。来了这么多天了,都没有仔细来参观过吔。哇,那是玫瑰吗?开得很漂亮啊。还有******、郁金香、蝴蝶兰,品种还真多吔,那些树枝也修剪得蛮好看的,还有个荷花池呢,这花园到底有多大。不过,话说回来,这样让花自开自谢是不是很浪费?如果让她剪了去买一定有价值多了!林金玉一双圆碌碌的眼睛调皮地转了一下,目光垂涎地看着盛放的花朵,但是怎样说服眼前这个市侩的商人呢?他连早餐也不肯折现耶!

申俊杨看见林金玉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压根儿也不知道她正在打的鬼主意,开口取笑她,“怎样,这里的真花是不是比你的那些胶花漂亮?”

林金玉怔了一下,然后凶神恶煞地问:“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偷偷进入我的房间?”

“拜托,刚才陈妈到你房间叫醒你时,被你满房的胶花吓住啦,想让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也难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听过没有?!还有,你竟然还要小帆跟你一起插胶花,实在是太恶劣啦,你以后不要再插胶花,把胶花全搬走,扔掉。”申俊杨不容置疑的说。

“喂,姓申的,插胶花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况且,我跟小帆插胶花是要训练他的动手能力耶!你难道想让他变成一个生活白痴或书呆子吗?说真的,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教育方式真是有问题!你看他一开始连自行车也不认识!简直是剥夺了他身为人的认知!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并且,这也是一件乐事。”林金玉可不是省油的灯,即使人家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不过她仍然为她那辆自行车抱不平就是。

“乐事?”申俊杨一把抓起林金玉的手在她面前恍动,有点火大的说。“你想把他的手弄成像猪蹄一样吗?而且,身为申家的长子嫡孙,根本不需要那些无所谓的认知,这些生活的琐碎不是他应该处理得问题,以后,他处理的是过百万的大案子。现在他只是年幼无知地被你骗做手工!”

“我……,你放手啦!”真是火光,一个沙猪钻石男!“敢情你认为含着金汤匙出世就是了不起的一件天大的事!?哈哈,现在早就没有阶级观念了!你们好命,不用为生活奔波劳累,等你的公司倒了,你就会发现你根本只是没有生存能力的社会寄生虫!”

申俊扬心里一震,一直以来,他只是觉得她是一个看钱向齐的人,原以为那只是源于人性的贪婪,但是他竟然在她眼底看见一点自卑与伤痛一闪而过,那倔强势利的言词充斥着她对他这些富家子弟的不满,或者可以说是对这个社会的控诉。但是他不得不反驳她,心慌地想证明他并不是用身份去压制她,她跟他没有所谓的距离,阶级。

“含着金汤匙出世不是我们的错,但是你利用了小孩子的天真纯良这个弱点,要他帮你做事,以请吃东西为借口,那样不是比我们卑鄙一千倍吗?我也不准你给他吃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申俊扬无情地指责,虽然嘴上说得这般无情,但是心里隐隐作痛,他似乎触及了她内心的某一个角落。

“什么不三不四,我虽然没有你那么有钱,但我请他吃的可是干干净净的东西,你少瞧不起人啦。”林金玉也气愤极,“还有,身为一个男孩子,可不是要他变成娇滴滴的,插几朵胶花是训练他,我才没有利用他,请你这些所谓高贵的人不要诬蔑我们这些纯洁的友谊!”她不允许这个男人诬蔑她和小帆的友谊。

“哈,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个女人真让人抓狂,“小帆那方面我暂时不追究,但是你呢,你看看你,熊猫的眼睛,猪蹄一样的手,烫板一样的身材。严重精神不足。我可不允许你以这样的精神状态去照顾小帆!”申俊杨一肚子气,气她,气她不会照顾自己,气她藏在眼底的痛与……防备。“连自己也照顾不了,我怀疑你的工作能力。”申俊扬的语调开始回复到平常的样子,因为他一讲到工资方面的问题,这女人一定会输,

“什么?我精神不好?怀疑我的工作能力,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点。”阶级问题荡然无存,讲到钱的问题还是金主最大。

“是吗?”申俊杨挑了挑眉,慢慢地说:“若是工作能力有问题的话,可是会扣工资的哦!”申俊扬坏心眼地瞧了她一眼。

“扣工资?!”高八度的女高音贯穿整座花园上空,连树上的鸟儿也吓得飞走了。

“不要那么紧张。”申俊杨像好心的大哥哥一样,拍了几下林金玉安慰道,“只要你在今天内把那些胶花处理掉了,我就相信你以后会有十足的精神照顾小帆,怎样?”

“不行。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工作。”林金玉内心十分挣扎。

“不行,你的信誉已经破产,那么扣工资。”申俊扬吃吃笑。

“啊~,太可恶了,你这恶魔,狡猾的狐狸,吸学鬼……”林金玉破口就骂。啊,我辛辛苦苦插的花啊~。

申俊杨一脸无所谓地任她臭骂,伸手看看他的钻石腕手,差不多要回去开会了。于是他一手捂住林金玉的嘴,笑着说,“我要去上班了,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脏话哦,也会扣工资的。”说完,他就直接走向车房。

林金玉用力地用眼睛瞪着他的背,直到他跟车子呼啸而去,才一副垮了的样子走回室内。

林金玉像只斗败的公鸡,缓缓地走回屋里。

小帆见了林金玉这个样子,就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可想而知,自从林金玉来了以后,小帆变得开朗了,没有以前那样不拒言笑了。

林金玉无精打采地看了小帆一眼,说了句“我没事”就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

其实想想真呕啊,没偷没抢的,用自己的劳力挣钱有什么得罪那王八了,我的血汗啊,挨夜挨了几天,现在要我扔了它们,开玩笑。但万一那混帐回来真扣我薪水怎么办?看那混帐的样子,还真是讲到做到呢!

林金玉越想越烦,拿着叉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叉着碟子里的煎蛋,仿佛它就是那个可恶的申俊杨一样,叉它个稀里巴烂。

小帆看林金玉心不在焉的,就拉着她的衣摆,撒娇道,“金玉姐姐,今天学校放假,你带我去公园玩电动好不好?”

“好。”林金玉仍是那个死样,出去玩?!真好啊,长在有钱人家的孩子。想她林金玉的童年,可是凄惨呢,不要说去公园玩电动了,就是出去玩的时间也少。哈,何不趁现在好好去玩呢!反正回来要那姓申的结帐就行了。哈哈……好计划,那胶花的事怎么办?算了,我今天要陪小帆去公园呢,哪有时间处理。嗯,真是棒极了。

“哈哈……实在太完美了。”林金玉笑出声来,然后转向一脸惊讶的小帆,“小帆,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好,我们吃了早餐就出发。”

“吓?”小帆被这个恰查某弄得一头雾水的。上一秒还垂头丧气的,下一秒又生龙活虎兼且一脸奸笑。

“咦,这是什么?”手舞足蹈的林金玉向着申俊杨的座位做着一个胜利的鬼脸,却发现他的座位旁边的座位上有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体,于是她走过去瞧仔细点。

“这不会是档案夹吧?”林金玉拿起那个黑色的档案夹,好奇地翻开。

“是不是舅舅的?”小帆张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伸着头张望。

“似乎是。”林金玉看见档案夹里第一页纸的右上角清晰地印着7月10号上午10点。“嗯,7月10号?小帆,今天不就是7月10号吗?”林金玉不确定地问问身边的小帆。

“是啊。”小帆歪着脑袋,聪明地说:“那不就是今天要用的吗?”

“是啊。”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申俊扬,看你今天的面子往哪儿摆,呵呵呵,一定会被上司骂,会不会要他卷铺回去吃自己的。(这女人压根儿不知道人家是个总裁,哪还有个上司可以教训他?)

“那我们送去给舅舅好不好?”小帆天真地问,压根儿不晓得林金玉心中的可怕想法。

“送去啊~”林金玉把尾音拉得长长的,林金玉犹豫着。

送不送去好呢,虽然那姓申的是很恶劣啦,但说不定可以要点车马费哦。

林金玉的心里盘算着,手不停地翻着档案,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顿时她的眼睛被几个数字吸引着,眼睛瞪地像铜钱那般大。

五千七百万?妈妈咪~呀,这个档案里的东西值五千七百万了?虽然她看不懂说些什么啦,但光这个数字就让她怕怕了。算算她自己的薪水,加上她平时插胶花赚的微薄得可怜,真是欲哭无泪。想想她林金玉每天早上操劳到深夜,也不知要赚多久才赚到这五千七百万了。人家光一个档案夹就赚得这么多,真是越想越心理不平衡,真是太没道理啦。甚至学窦娥指责起天地来了。

算了,不送了,让他亏损算了。

小帆又扯扯林金玉的衣摆,用眼睛示意她快点送去。

林金玉撇了眼小帆,突然间看清事实。糟糕,我忘了我在为他打工吔。万一他被炒鱿鱼啦,赖我帐怎么办?!哗,糟了,糟了。于是她急急开口问:“小帆,你知不知道你舅舅的公司在哪?”

“知道,我妈咪曾带我去过。”小帆不知道林金玉突然惊慌个什么劲儿,但他仍老实回答了。

“哦,谢天谢地。小帆,我们快去吧。”林金玉看看餐室里的挂钟,“哗,妈妈咪呀,9点半啦!”她惊讶完后就立即拉起小帆的手往外冲,心里仍不忘向天求救。压根儿忘了她刚才指责天地的事。

神啊,玉皇大老爷呀,王母娘娘呀,耶稣基督呀,菩萨呀,丘比特呀,太阳神呀,什么稀里吧啦的,一定要让我赶到呀,我的饭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