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清风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其实除了世故外也是很可爱的,虽然在她的身上某些味道还是很重。
“龙雅,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代表我可以理解我终于使你对我感兴趣了?”
“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吧?”清风拿起桌上早已变凉多时的冷茶,一口气倒入口中。
“你又知道?”龙雅轻笑,“也许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呢?”
“呵!”听到龙雅这么说,清风不由轻笑出声,“你觉得这可能吗?”在看到龙雅自己也笑开之后,清风轻轻摇了摇头,他大概可以猜出龙雅来自何处,也可以猜出龙雅来找他的目的。可是他并不认龙雅是真的知道她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论以前的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是多么的复杂,可她毕竟还小,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挫折,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不悔。
“风大哥,你这个人很聪明,而我相信在你的身上也拥有着常人难比的才华,那你为什么不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呢?”龙雅相信如果清风真的有心在朝中为官的话,他一定会在朝中大放异彩,名动四野,做出一番功业的,也会为天下百姓谋取更多的福利。
“人各有志,我心不在此。到是你,和如今的皇室同一个姓氏,又出现在此,那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你也是当今皇族中的一员?”清风有些后悔自己竟对这个龙雅如此关心,他有此犹豫自己的决定,毕竟只要龙雅真的那样做了,那么他身上所需负荷的东西也就更重了。他并不喜欢这样。
“我!”龙雅提起自己的身份,不由的微微的直起了她那本就坐得笔直的上身,“我是当今皇上的三女儿——淑雅公主。”龙雅不无自豪的报上自己的身份,自信的等着清风的惊讶与赞叹。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清风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连眉也没动一下。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在吭声了。
在看到清风的反应之后,龙雅本已亮起的脸,又淡了下来。
“怎么?本宫的身份对于清风公子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听到龙雅对他的称呼由风大哥又变回了清风公子,还对他直称自己为“本宫”,清风淡淡的垂下的眼幕。“不,公主你的身份就是当朝为官一品的宰相见了您,也得老老实实的行礼,更何况我这一介平凡之躯,能瞻仰您的容貌,更是莫大荣幸。“清风平静的说,语气依旧温煦如常,只是语意里竟有说不出的冷意。“只是不知公主这次找草民究竟是所为何事?公主不仿直说,草民也好能为公主效这微薄之力,也不用浪费公主的宝贵时间。”清风言下之意已有赶人的意思了。也不管这眼前之人是谁,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龙雅何等人也,听清风这样说,又岂会不知刚才自己那高人一等的语气,让这位本已对她颇有好感的男子又对她心冷了。可她毕竟的能在宫中那种地方挺过来的人,能屈能伸对她来说或许很难,但并不是不能。况且她这次来的目的还未有完全达到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就这样和这个男子就这样结束了。
“你生气了吗?”龙雅轻问。
“不敢。”清风在心中叹一口气,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和这个在未来可能会让自己费心的女孩撇清关系了。一个能放下自己的身段,向你主动求和的绝色美女,又有谁能真的拒绝的了她呢?况且她还是一个叫自己心生怜惜的人。
“还说没有,如果你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又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呢?”软软的语调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撒娇意味,还带点可怜兮兮的感觉。
清风想,她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别说是他了,恐怕就是任何人都无法再对她硬下心肠吧。
“我知道我错了,刚我不应该那样和你说话,可我到底是在宫庭里那种地方长大的,那知长的时间养成的习惯你不能要求我一时就改变啊,你总要给我一些时间吧!”龙雅半带可怜半带乞求的说。她知道,如果今天她不解开这个结的话,那么她和清风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有任何机会成为朋友了,他也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的。
“我没有生你的气,你身为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会有一丝自傲的感觉这是正常的,这一点你不必在意。”清风徐徐的说。
见清风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龙雅的心也放了下来了。她知道清风这个朋友她又找回来了。
“不过你终日身位皇宫那种地方,你真的快乐吗?”清风盯着龙雅认真的问。他想他看来是注定要管定了这个叫做龙雅的大麻烦了。
他——还是不舍她就这样的过一生。
唉!算了,就当是在为自己的妹妹寻求幸福吧,皇宫实在是不适合这个还保有自己纯真的女子再侍下去。如果她一直待在那个地方的话,她会被毁掉,彻底的。
本想轻易回答“快乐”这两个字的龙雅,在看到清风那双清澈的犹如清泉的双眸,不知怎的这两个字就这样卡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半响后,有些恼怒的龙雅沉声说:“快乐又如何,不快乐又如何?我天生的身份不是早已注定我这辈子就得这么在那个地方过了,不论我的心如何,这些都已是不可改变的!你这么问我是何居心?难道我对你说句我不快乐,你就能使我摆脱这些桎梏吗?”
“不,能摆脱那一切的只有你自己,我只是想对你说,有空的时候不仿到民间走走,那里才是人间最精彩也是最真切的地方。”这次清风没有对龙雅的无礼生出丝毫的不愉,他直视龙雅的眼睛,怜惜的说。
龙雅看着这双毫无瑕疵的双眼,那些叱咤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果是别的人敢这样对她说这些话的话,她定然会怀疑那人是怀的什么居心,也一定会让那人这一辈子都不敢再和她说这样的话。可对清风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产生一丝他会对自己不利的感觉,因为在他那又真挚的眼中,她看到只有像对妹妹一样的爱怜,不含任何的杂质。
泪不知怎的就这样流了下来,龙雅突然觉得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什么叫幸福、什么叫温暖。可是那又如何,这个可恶的男子竟敢让她在他的面前难堪,出糗,让她在他的面前流下了对她来说是像征着懦弱的泪水!真是罪不可赎。
龙雅转过头,狠狠的拭去脸上泪水。再回过头后,她冷冷的瞪着清风,他竟让自己露出这种丑态,这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就算是……就算是他是第一个让自己真正感觉到呵护的感觉!
“你感觉难堪吗?”未等龙雅开口,清风便柔和的说,“你感觉在我的面前流泪,是一种丢人的行为吗?”
龙雅没有吭声,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个看过她的丑态的人。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会儿你大概是在想应该怎么处理我,好让我永远的闭上嘴,以免我说出这件有损你容颜的事,而且只要我永远的闭上嘴,你也就不用再见到我这个会使你不自在的人了,对不对?”
看着龙雅依旧冷硬的面容,清风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一目绿叶清水美景,笑了。“我不想说那些什么大慈大爱的道理,因为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想告诉你,宫里不是你唯一的归宿,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在呆在那个地方的话,可以找我。”
龙雅轻咬下唇,看着这个只是轻轻说了“可以找我”四个字,就消弥了她所有杀意的清风。突然端起清风早先为她倒的那杯冷茶,一口饮下。然后起身走向门口走去,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可是清风却笑了,因为,他在她跨出这间房门的时候,还是听到了他想要的那四个字——我知道了。虽然很轻很轻,可他还是听到了。
没有再见任何人,龙雅直接出了王府。不理会想让她上轿的侍位,龙雅走向了那个她来回穿行过不知多少次,却一次也没有仔细看过一次的大街,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路边笑意盈然,招揽客人的小贩。龙雅底下了她那颗只有在见到她的父皇才会稍稍向下一垂的脑袋。深深的吸一口气,她闭上眼感觉着这条街上的味道。
这是自由的味道,是放纵的味道!她感觉到她的心有些不能如一往那样安定了。
如果当今的天子龙喾知道在二个月后,他那个以往最是乖巧让他舒心的女儿就是这样被清风两句话给放飞了心,逃出皇宫,潜入民间的话,实在不知他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龙贤昊坐在清风的书桌前——这是他两天前才为他新添的,因为他听春梅说过,清风曾偶尔提起过,他喜欢看书。所以他特地为清风添了这张桌子,还对他开放了他的书房——只要是清风愿意看的书,他都可以拿回他的房间来看。
可是现在在清风的书桌上除了一张白的找不到一个黑点的白纸外,连片带字的纸也找不到,更别说那些他曾特允他可以看的书的影子了。
现在清风就坐在他的旁边,双眼连眨也不眨的望着窗外。
他不吭声,他也不吭声,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呆在一个屋子里,各自想着自己的东西,谁也没有想着开口。
龙贤昊在猜清风,猜清风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才会导致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外表那么的温煦,内心却犹如钢筋铁筑一般,密不透风,不给别人一丝进入他内心景地的机会。
和他相识了这么久,每天他们最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待在一起的。他们一起赏景,谈天,聊世理,论人性……。每次看清风那个样子,自然、轻松,他都以为他已经成功的打入他那颗疏离人群的心,成为他可以敞开心怀的朋友了,可总的在事后,他才发现,他又错了。他依然在清风的心门外徘徊。
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他也说不清楚,只能说这是一种感觉。很明白的感觉。虽然这个事实有点伤了他的自信心。
在以往,女的就不用提了,就算对于男人,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对他产生好感,让他们对他产生知交好友的感觉。当然他是指在他有心为之的情况下。
可是现在他花在清风身上的时间已经快有半个月了,可全最多也就算是清风的一个比普通刚近一点的朋友罢了。清风从未想过要他成为他的知交好友,这让一向无往不利的龙大少有点伤心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就这样放弃了,不论是对什么而言,他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失败的。不过照这样下去,他的收获也不可能再有多大,他得想想要怎么才能真正的掳获这颗比顽石还难搞的心对他点头才行。当然他说的可不是那种事情,他指的可是男人之间的那种友谊,友谊。
清风完全没有感受到身边之人心绪的复杂,他现在只是在闭目享受着这对他来说永远也不会厌烦的清闲。想当初,就为这,红莲还说他没生成一棵长在深山野林的野树实在的亏了。因为每次回去后,最少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像现在一样,躺在他师父为他留下那个紫竹躺椅上度过的。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能再来烦他,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享受这份清静。百度不厌。
睨了一眼还在看着窗外的清风,龙贤昊突然在想:他每天都向外看,难道那窗外的风景他就看不烦吗?或者说他的眼睛或许是在望着窗外的那些东西,而窗外的那些景色其实什么都没有入了他的眼里。事实上他也只是在看而已,可到底在看什么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想到这一点,龙贤昊不由得认真考虚起这个可能性了。因为如果清风真的那么喜欢观景的话,那么在他待在王府里的那么长时间里,为什么从未主动要求过他带他到外面去看那些名风景名地,每次也都是他一头热的带着人家乱跑而已。想到这一点,龙贤昊的心里难免有点不是滋味。不过现在这一切已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到底什么才能触动他的心房。只有搞清了这一点,他才能更好的做好准备,来羸了这场仗。不过他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弄巧成拙才行。
只是像清风这样的一个人,能真正引起他注意的东西恐怕也都有限,更别说能让他心动的了。
“清风。”
“嗯,什么事?贤昊。”清风转头看向龙贤昊。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记得以前你说过你是江湖上的亡命之人,那你以前在江湖上都是干什么的?”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知道清风要养活自己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可他却有点摸不准他究竟是以什么为生的。做苦工吗?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靠以前父辈留下的财产?摇摇头,龙贤昊在心里下意识的否认了这个可能。行医吗?他记得他在施惩龙伟的时候,他都没有看到他是怎样出手的,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最起码在毒术方面不弱,不,应该说是非常的不弱。这个假设还有点可能,不过他可从未在清风身上看出行医者那种悲天怜悯的胸怀。所以这个也不大可能了。
“我?”清风有点不确定的说:“大概算是个打零工的吧!”记得以前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某座荒山野岭中度过的,在山中到处都有可以食用的东西。就算是出了山,如果到他真的需要钱的地方,他一般都是到某个大财主或是某个富得身上可以括出满桶油的官老爷家捞一把就可以了,抑或是……接一个任务,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钱了。至于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想如果要真的论起来的话,他真正的职业应该是……杀手,那种双手沾满血腥,为了自己的任务,连亲兄弟都可以下得去手的人!而他一般都是有事才去做,没事就休息,所以不严格来算他应该也能算是个打零工的。
“打零工?”龙贤昊听到这个答案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清风,“你觉得这个答案我可能会相信吗?”如果说清风这种人都是以打零工为生的话,那天下谁又能雇用得起他?在他看来除了皇帝恐怕也没有别人了罢。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人各有志,以清风的性情恐怕就是宁愿去给别人当个小厮也不会愿意进入官场这种地方吧。
一挑眉,清风无所谓的说:“信不信有你,以前我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山中的,在山里可以吃的东西到处都是,而且不需要一钱银子,我只人动动手就行了。到了外面以后,有需求的话,我就去干一些活,要养活自己很容易的。”
“那你不是过着和一个野人没什么两样的生活?”听到清风说他以前的大多日子是在山中度过的,龙贤昊调笑道:那你会不会学野人一样跳那些边‘喔喔’叫一边拿着叉子围着火圈转的舞?如果会露两手怎么样?”
听到龙贤昊这么说,清风连睫毛也没抬一下,只是不温不热的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只要在山中生活一段时间,就会变成那种彻头彻尾的野人,连野人所跳的舞也得学会了!”斜了他一眼,清风继续说:“再说我只是在山里看景而已,并不是从小就在山中长大的,再说了,就算是从小就在山中长大的人,我也没有见过如你所说的样。像你所说的那种人一般只躲藏在那些深山老林里,如果我们不去招惹他们的话,他们连一面也不会让我们见到的。”
“哦,想不到你知道的那么多,那你就真的那么喜欢到处的寻访那些山山水水吗?”龙贤昊咬着他的话追问道。
“也不算是全是,只能说在那种地方,是最能洗净人心,让人平静下来的地方,在那种地方,我会有一种归属感。”
“哦,恐怕你之所以爱到那种地方,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归属感,而是在逃避或者说是的平复什么吧?”龙贤昊在听到清风的话不以为然的说。山林又不是他的家。能在那种地方找到自己归属感的人不是刚他们说到的野人就是疯子了,而且就算是野人也只有在山林自己的伙伴、巢穴之处才能找到这种感觉的。而清风不是野人,也不是疯子,那么他喜欢到那种地方也只有是为了逃避或是为了让自己平静。因为在山水之间,人心是最容易得到平静,大自然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它可以平复一切的唳气和不安。
皱了皱眉,清风敛下眉眼,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之后才说:“或许是吧?”
“算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对了,那天你为龙伟下泻药,我连你怎么出手都没看到,在这方面你应该是个高手吧?那你在江湖上有名吗?”龙贤昊不是好奇,他知道在江湖上很多名人都是有双重身份的,连名字也不一样,虽然觉得清风不太可能是这种人,不过要是万一他真的是那种人的话,那不就省下了他许多的功夫了。
“我在江湖上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没几个人知道的。”
“那你怎么会被人追杀?”
“我在无意之间参和进了别的帮派之间的斗争,才会被别人一直追在屁股后面追杀的。”清风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无辜,真的!这可能是他最最清白无辜的一次了,这次真的没他什么事,只不过是和那个人的对头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被他看到然后就被他追杀千里,你说他冤不冤。
龙贤昊现在已经不再带他到处的赏景了,而是带着他到开阳的贫民窑去乱逛。然后就是拉着他当免费的游医,到处去宣扬他的仁慈、善心,他的这一举动看的清风是哭笑不得外带无可奈何,不过虽然如此,清风依然是按照了他的意思为那些花不起钱看病的穷人珍脉、开方然后由龙贤昊去为他们抓药。
只不过清风对他的这个举动很不以为然罢了。因为……天下没有需要救助的人,只有记忘恩负义的畜生——这是他多年前见过的一个人所说的话----而在他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一身的武功不掉半点,整个人就像一个骨架披着一张人皮。
造成他这种景况的罪魁祸首,正是他刚救下没几天,让他们免于受顶之灾的那三家人联手干的。
他并不想对龙贤昊的这种行为做也什么评论也没有这个兴趣。只是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感伤,丝丝缕缕,淡而不散,千头万线却没有一个头。
看着兴趣高昂,为他介绍临湖的美色的龙贤昊。清风心头止不住一动,不知为何,竟有股想要为他理下那些散乱在他脸上的发丝的冲动。察觉到自己的这种情绪,清风不自觉的微微眯眯了下眼。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冲动,看来自己的心仍然不“静”啊!
这个龙贤昊对自己已经产生了影响,可这不是他要的。清风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也明白自己的心不想接受这。
他不是那种迷糊的人,相反他很清醒,也时时的要求自己清醒,对别人他不敢说,但对他自己他可以说是对自己的每一根血脉都了解的十分清楚——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而将自己的每一分每一厘都研究的清清楚楚这是必须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更好的掌控自己的感情——就算不能掌控也能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将他所不能承受的东西连根拔起!
还不知道身边之人已经做了某种他决对不会同意的决定的龙贤昊的心情可是十分的畅快。看着眼前的明媚风光,或许是这美景感染了他,又或者说是因为昨天在朝中那两位最新结识的新朋友。
说到他们两人,龙贤昊就禁不住一阵的赞誉。他们两人皆是文武双全,睿智清明之人。而且其中之一还是皇上的私生子——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两人才能够被破格的在皇上刚认识没有几天便被特许可以在朝听政。当然知道此事的人可是没几个的,这可是事关皇家的颜面。虽然他们现在没有什么具体的职位,但他相信他们定会成为朝庭的顶梁之材的。
听说这两人是夜探深宫,主动找上皇上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让皇上相信那叫做灵炅的男子就是皇上的儿子的?不过这一切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他高兴的是,有了这两人之后,他相信以后他身上的担子会轻不少。而宫里的那俩接近变态之人的注意力也不会总的放在他们兄弟三人身上了。想来今后他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清风,你知道吗?在昨日,我认识了两个有趣之人。”
“哦——,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贤昊你这么的兴奋?定然十分的了不得吧!”清风含笑说。
“这两人具是相貌不俗,能文能武,可担当大任之人。而且那个叫做灵炅的男子,不仅是文采也众,武功了得,在为人上更上谨慎大胆,行事诡异。”
灵炅?听到这个名字后,清风的眼神微不可察的闪了一下,可惜正在兴头上的龙贤昊没有看到。
“你不是昨日才认识他的吗?怎么这么了解他?”
“当然是用眼睛看的。”龙贤昊戏谑说。“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少王爷,当然要有几分的认人本领。如果连个人都认不准的话,那将来要怎么来用人?”
好久都没有上传过新的章节了,这次的回来,我已经做好的准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每个星期都会上传两万字。当然我是希望有人能够给我留言,为我的作品作也点评。让我能够知道自己的不足。前面上传的章节,我已经修改过了。
清风听到贤昊的话后,没再吭声。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的也是实话。更何况像灵炅这种人,是个人都该看到他的不凡。
“他们俩一来,我可就轻松多了,只是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按置他们?”话是这样说但是据他所看,这两个人恐怕并没有长久居于朝中之意。只是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还要去找皇上呢?
听到龙贤昊的话,清风淡淡一和笑,不论是什么样的职位,这两人都不会放在心中。不过既然灵炅来了,那来的另一人应该是追夜吧。
“不管是什么样的按置,都不管我的事,我只是个小老百姓。朝中之事轮不到我来操心。”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这句话说的真好。
“那如果有一天你在这个位子上呢?”听到清风的话,龙贤昊心中一动,带点试探的意味问道。
听到这句话,清风连看也未看他一眼,轻轻的但毫不犹豫的说:“不会有这一天的!”那儿不适合他,不,应该说是他不适合那儿。
就知道是这样。听到清风的回答,龙贤昊毫不意外的想到。他就知道他一定会这样回答的。只是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大好的人才。在他看来,清风的才华并不逊于灵炅那两人,甚至在某方面还要强于他们两个。可惜这样的人才却是注定不能为朝庭所用了。还好他也不会为别国所用,否则……
“算了,不谈这个了,你知道吗?就是那两人,他们和你一样也是只有名却没有姓呢!”就是皇上想要为他们赐姓——当然其中有一个赐的是龙姓。不过他们两个全都坚决的否决了。
“天下之大,有姓名却无姓名之人何其多!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清风漫不经心的答到。
“你啊!”龙贤昊无奈的叹到,“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你奇怪或是在意的吗?”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好像都是这个表情。
“你想看到我在意什么?或是看到我有什么样的表情?”清风转看龙贤昊莞乐笑道。“我如果不是这个样子,恐怕到时候不认识我的人会是你自己吧!”
“说的也是,不过人吗!总要偶尔会有一些譬如说是惊恐或是愤怒的再不然是狂喜一类的表情啊,不然那多没趣呀!”
“那你自己呢?”
“什么?”
“你自己在做出狂喜或是愤怒或是惊恐的表情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也真的是有那种感情呢?不要说谎,没必要,我也不会信的。”清风轻松的说。
没想到清风会说出这种话的龙贤昊沉默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来说,他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需要他喜时自然是喜,需要是怒时就是怒……这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事,可为什么在清风问他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悲哀的感觉。
“你就知道我不是真心的?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
“是,我不是你,不过我有眼睛,它自己会看的。”清风听到龙贤昊这样回答,心中不由一悲。哎!
这就是他的生活!不累么?
“是啊,其实我是这样,你不也是这样吗?你和我很像的。”龙贤昊在眨眼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潇洒,自若的说了这句难懂两人却又都了然的话。
清风在心中叹然,是啊在这个世间,试问能够顺心所为的又有几人?而越是那种位高权重之人,这种无奈便越是重吧!世事本如此,又岂是人说想怎样便能怎样的么!你活在这世间,你便要顺应这个世间的规则而活下去。没有人能例外的。
“我们不要再谈这种无意义的话了。你不是说你几天之后就要到外地一趟吗?要多长时间?”清风转移话题说。
“大概要十天的时间吧,这次的事情事关整个朝庭,事关重大,我可能会明天就走。”说到这个龙贤昊不由面色一整,谨重的说。有人要要皇太子的命,而且这次不同以往,这次这个人请的是唐门的用毒高手。听说此人还从未失手过。他担心……
只是唐门向来不参和这种和朝庭有关的事的,怎么这次?
清风听到龙贤昊说他明天就离开,不知怎的,心中竟涌现一股的失落与不舍,他知道,等他一走,便也是他该行动的时候了。不知怎的,一想到这个,他的心……
按下自己有些纷乱的思绪,自己越是这样便越说明了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也更加说明了他的……
真的是不能再托了啊!
他走了还真及时!清风有些苦涩的想。
清风站在一行人的最后,隔着众人遥遥的向龙贤昊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看着龙贤昊穿着一身的紧身黑衣,少了几分他平时的温文乐雅,却多了几分的威严与萧杀之气,清风心里一阵阵的怅然。他要走了!然后他便也要走了。
这一走恐怕两人再无相见之日了吧!
即使是他立于众人之后,龙贤昊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清风。看到清风向自己点头,龙贤昊含笑向他招手——虽然他的这个姿势更像是在对众人挥手致意。
这次龙贤昊离开知道的人很多,可来送行的人却只有他的家人、李冀还有他了。
其实他本来是并不想要来的,因为离别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所以每次不论是在对师兄还是武夷山的那几人,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向是不会让他们知道。也不会在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离去的时候去送他们。
可是这次他还是来了。他不想为自己找理由,因为那骗的只能是自己——而他不习惯骗自己。
一一的和家人道过别,龙贤昊再次的看了清风一眼,不知为何,从今天见到他一来,总觉得他有心事,虽然他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无二。恐怕是自己多心了吧!龙贤昊有心里摇头,就算他有心事,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吧!而且现在自己也没有时间来听了。一切还是等他回来之后再说吧。
他会这样想实属正常,却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这种想法,才让他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清风了。
知道下属都在等自己,不能再儿女情长了。龙贤昊毅然的扭转马头,对在旁等候的一干随从一挥手,挥鞭驾马率先迈开了马步。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清风嘴角终于扯开了一朵淡淡的笑花,却不知这……是为喜还是为悲了。
随众人一同的回到王府,虽然不时有探究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可清风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没有看众人一眼,只有在回到王府后,在他与众人分离的时候,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的住处,春梅不在。不知怎的,清风蓦然感到一阵的倦意。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明天就轮到他了……
等春梅进屋的时候首先看到就是躺在床上熟睡的清风,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热粥,春梅知道,清风其实是非常浅眠的,一小点的声音就足已吵醒他的。而且他平时睡的时间也是少的可怜,这对于一个有伤在身的人来说,是很不利的。所以她没有叫醒他,只是将门轻轻的关上,出去干自己的事了。
这一觉清风一下睡到日落夕下方才自动醒来。看到桌上放着的清粥,已经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的清风竟产生不了任何的胃口。可是他还是端那碗早已凉透了的粥,一口气将碗口之物喝干了。因为他知道如果等他出了这个王府的话,没有体力的自己想要去和那些冷血的杀手来周旋,那根本是痴人说梦,所以不管再怎么的不想,自己也要为了自己而活。
等春梅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清风一人又像以前一样坐在窗口前,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而已经热了几遍的粥早已只剩空碗了。她不知道清风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清风是不是在喝那碗粥的时候那碗粥是否是已经凉了,可是她知道,现在的清风是绝对不会想要别从来打扰他的。所以不管自己有多关心他,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收拾好一切默默的离开。
而等第二天,她再来的时候,这个屋子里已经找不到清风的影子了。整个房间就如同昨天她离开时的那样,干净、整洁,仿佛从来也没有人来过一样。
清风消失了!可是整个王府并没有一点惊慌甚至是找人的迹象。因为,一向不太关心王府事务的王爷出面了。
王爷就是王爷,不管以前你是不是理会过这个王府,可你还是这个王府的头,你说的话还是这个王府的旨。在这个王府,你就是老大,所以,不管有多少的人想要去找清风,你也只能沉默了。
没有人知道不爱管府中之事的洛翔王为什么会管这么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可谁都知道,如果洛翔王的个性是什么样的,说一不二,行事狠厉。在他不出声的时候,你怎么做都可以。可是如果,他对于某件事说了话,那怕那是再小的事,你也提照办,就算在你眼中这是件微不足道的根本入不了眼的事。在这一点上,就算是洛翔王府的宝——龙静芬也不会有第二种选择的。
虽然在之前除了在为龙贤昊送行的时候见过清风一面之外,龙王爷再无见过清风第二面。可是任谁也看的出来,龙王爷的意思——清风不适合呆在龙府!就算是他和少王爷的关系再好,少王爷对他再另眼相待也是一样。
所以清风走了,走的无声无息,走的干净利落,走的让他自己没有一丝让别人追回来的可能。
没人知道清风去了哪儿?也没人会去问清风去了哪儿?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查了。
事实上,这件事上,除了龙府的少数几个人知道外,外界是没人知道的——这自然也是龙王爷吩咐的了。
只是世事难料,任谁也想不到,不出三天,清风便又回到了龙府吧!而且还是和龙贤昊一起回来的。
清风是在龙贤昊走的第二天清晨走的,只不过他走的太早,没人看到罢了。龙贤昊走了之后,清风先是前所未有的睡了那么长的一觉,然后又是一夜的无眠。他自已想了很多,可实际上,他自己也说清他到底在那一夜想了什么?只不过,他还是按照他原来的意思离开了王府。
也了王府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找了一家药店买了一些他要的药材,而后又找了一家的铁铺,买了三把那种最普通的匕首。等他做完这些事的时候,王府之内也早已发觉他的失踪了。可是他不担心他们会来找他——他知道那两个人不会让人来找他的,那个有着一颗玲珑心的福晋还的那个有着一双能够洞察一切的王爷。所以他走的不急,也走的不怕。
刚也了城,他就直朝西走,那个方向是通往弥月宫的。也只有那才能够解他身上的毒。本来他只需待在开阳等弥月宫的人来便可,因为以他的势力他的一举一动必然是瞒不过他的——只要他想。那他的人在那,他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了。可是现在他不想等他来找他了,就算是这样的话他可以少掉许多的危险!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在别人的眼中是很任性而且很无知或者说是不知死活的,但他还是这样做了,而且没有一点的悔意。
经过这么多次的追杀,对方还没有杀死他,想必等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应该会比以前要狠得多吧!因为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而相对的,他想要逃生可也难多了。
或许他在下一次或者是下下一次就会……。不过不管怎样都好,他都要努力的使自己活下去,这是他的承诺!是对那个如父亲一样一直关心自己的人的承诺。
出了开阳城,清风一如他未进开阳之前一样,专捡小路、林区走。这种地方,应该是杀手最喜欢的做事的地方了。他知道这一点,可他也知道这种地方也是最容易藏匿自己行踪,让自己最有可能逃出那些杀手手中血刃地方。
他也是个杀手!
而杀手是最了解杀手的。不论是对彼此的习惯、气味、还是手段技巧。
自从进入树林里之后,清风就知道自己已经被那些杀手给盯上了,尽管他们的隐踪技巧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但他们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还有与自然的那股不协调的感觉还是被他给感觉到了。
他们已经跟了他两天了,却还没有动手。清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看来他们是打算一次解决掉他了,所以想找个自己最松懈对他们最有利的时间、地点再来动手了。前几次的行动失败让他们谨慎了少,不再因为他失去了武功而轻视自己了。对于这一点,清风可是没有一点骄傲的心理,也没有这个时间了。今天那些从那些杀手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越来越浓了,连林间休息的小鸟都因为受惊而飞离了。看来他们是准备在今天动手了。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数,知道自己将会有场恶战,清风依然是不慌不忙的在林间采集那些让他这些天得以为生的野果和野菜。吃饭皇帝大,人是铁饭是钢这道理傻子也懂,就算要打仗也要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的。不是吗?
他可不想临开战了,自己却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