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喝多少杯呢?
在厨房里房里忙得团团转的的五五不停地问着自己。
他家的水很好喝吗?
难道就是因为不要钱吗?
停下了手中的活,忧郁的朝外看了一眼,叹气一声,是自己的错!认命吧!
五五倒好了第七杯水,将余下的水想冲个泡面,可是本就不熟手的他,手忙脚乱之后,惊叫一声。
“哎哟~!”烫死他了!
“皓,你怎么了?”闻声冲入的欧阳臣逸看见紧握着烫红的左手有点无措的五五,拉着他二话不说,来到水池旁,开着大大的冷水。
“好痛哦!”
“你连这么一点常识也不会吗?”他是怎样一个人过日子的?
他当然会啊!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跑去敲阿得的门,因为他伤的次数比他多,比较在行!
可是现在不同,他的家里住了一个混蛋型恶魔,他在想着怎样去敲门才不会给他赶出来。
“轻一点,轻一点,很痛哎~!”这人肯定和他有仇,他是来寻仇的!
“忍着点!”听到他叫痛,不自觉的,手劲也放轻了!
“哎,我还要冲多久啊?”他们两个现在这种抱法实在很暧昧哎!
五五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迸出来了!
“冲到你不叫痛为止!”点了一下他红着的地方,“还痛不?”
“痛、痛、痛!!”小脸都皱起来了!
五五不敢再出声。
水哗啦啦的冲着,五五的心砰砰砰的狂跳着。
这人身上有着很好闻的味道,清清爽爽的,是什么呢?
“皓,现在怎样了?”再点了一下。
“什么?”
“你的手?还痛吗?”
“哦~!”他刚刚想什么去了?
“还痛吗?”
“不痛了!”
从他口中得到这句肯定的话,欧阳臣逸才关上水龙头,来到客厅。
四处看了看这间小得一目了然的房间。
“你的药箱呢?”没药箱怎样上药啊?
“在隔壁。”
“你借给他的吗?”
“不是,是我没买,都用他的!”吹吹左手。
……!这是他想说明什么?
“你刚刚为什么会弄到手?”
“想着东西,也不熟手干这事,不小心就烫到了!”
“不熟手?”连泡个泡面也不熟手?典型皓的迷糊作风。“那你来常都吃什么?”泡面也不会的他,没饿死也偷笑了,可以怎样过这一年?
“到隔壁吃。”有阿得那个免费大厨,他用得着自己动手吗?虽然都是叫他做好放在自家门外。
可是现在那个混蛋恶魔回来进驻,他连阿得门口也不可能多站一会!哪有时间让阿得做免费晚饭啊?
……!又是隔壁!他真的和隔壁那么好感情吗?
“我来这里那么久连杯茶也没喝过,你不给我一杯吗?”
“哎,你要喝茶啊?又不早说!我以为你喝白开水喝上瘾了呢!”把杯中的白开水全倒掉,“我这里没茶叶,茶叶全在隔壁哦!”
……!!再是隔壁!
过后,欧阳臣逸再问,五五再回答。
答案还是——在隔壁!!
好,他就会会所谓的隔壁!
看看是个怎样的人?
“哎,你去哪?你是不是回去啊?我送你~!”五五没发觉,自己最后的尾音都开心的上扬了好几声阶了。
“我去隔壁。”他就这么想我走吗?
找阿得啊?
五五苦着张脸。
好是好,可是他过得了混蛋恶魔的那一关吗?
“请问有人吗?”欧阳臣逸敲了好几下。
在第六下时,门打开了!
迎入眼的是一个集美魅惑于一身的男人。
“你找谁?”浓重的日语发音式中文。
两人相互打量。
这人就是皓所说的隔壁吗?
一个像女人的阴柔型男人!还是日本人!
被他看得怪不爽的怜司回瞪他一眼。
这个杵在门口的人绝对不是来找自己的!那就一定是来找小白的!
哼~!更不可能放松警惕了!
“我是来借药箱的!”
“借药箱?”这么简单?
欧阳臣逸拇指了指五五的房门,运用上他上一秒钟听得最多次数的词语。“我是住隔壁的。”
隔壁?还是五五那里的?
怜司更狐疑的眯起双目。
“怜司,是不是五五来了?就放他进来吃饭吧!”独自在厨房忙着的阿得以为是五五来了。“小老板来电说他找了我们一个晚上了。”
“不是他。”
里面还有人!那就应该是他才对!皓口中的——隔壁!
哎~!不是?
他这里除了五五之外,连老板和小老板也不知道怎样来,何况还有别人?
“那是谁?”从厨房里伸出个头来。
看见欧阳臣逸,阿得歪着脑袋盯着他。
他好像,不认识他!
“请问你是?”这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啊?
将阿得拉到身后,怜司不喜欢别人瞅着阿得,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
“他说他住隔壁,是过来借药箱的!”
“隔壁?”惊愕的睁大眼睛。“五五呢?”搬走了吗?
“他……”
“阿得,我好饿哦!”从欧阳臣逸身后窜出,五五钻进两个巨人挡下的门口,“哇,炸子鸡耶,还有香酥排骨!我爱死你了,阿得!”
飞快的脱了鞋,不顾众人的愕然,一溜烟的,五五独自大快朵颐去也。
“五五,”最先回神的是什么事也不明白的阿得,“里面还有醋溜鱼,我拿给你。”
“小白!”
“皓!”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站在门口的两尊门神也十分有默契。
“怎样?”端饭有罪吗?
“怎样?”吃饭有罪吗?
“他是谁?”互指对方。
“不知道。”五五答道,“你们想相互认识的话,可以去隔壁,我提供地方给你们。”
“哦,对啊,怜司,我会留饭给你的。”嗒嗒嗒的跑进了厨房,张罗晚饭。
“小白……”
“皓……”
气死他们了!
晚餐就在阿得家进行,四个人中的两人开心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而余下的两人,则眼瞪瞪的瞪着两个说旁若无人的两个人。
“刚才怜司给了我他在日本带回来的一套衣服哦,我还没看,你要看吗?”阿得吃着怜司夹给他的菜,开心的问着五五。
怜司这人会这么好心给阿得买衣服?
一定有诈!
“好啊,我也想看看怜司的好眼光。”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可以!”怜司断然拒绝。
那衣服可不能给这个大嘴巴看,看了的话,他怕小白一辈子也不肯理他的,因为绝对会让他羞得不敢见人的!
所以,为了他以后的幸福,绝对不可以让五五看到。
“为什么?”他买给自己的礼物不可以给别人看吗?好小气哦~!他还想让五五估个价,他好卖钱的说~!
“是呀,是呀,不是见不得人的吧?”别让他猜中了哦!
“五五,你少多嘴。”
“你敢吼他?”再也听不下去的欧阳臣逸,放下手中的筷子,替五五回嘴。
皓可是他的宝贝,除了天旭叔叔之外,任何人想吼他还需得到他的许可。
“我吼他又怎么样?”向来是随心所欲惯的怜司第一次被人这样回吼。
“那就吃我一记拳头吧。”快如闪电的送上一个飞拳。
灵敏的躲开这个暴躁易怒且失控的男人,怜司不甘示习弱回了他一个飞踢。
=_=|||呃……这两个男人就这么不顾场合的打起来了?
好像,他们还在吃饭的耶!!
“五五,我们怎么办?”端着饭碗,看着两个身高183以上,在超小的空间里大显拳脚的男人,可以在不损坏任何一样物品的同时,打得风风火火。
“能怎样?继续吃饭啊!难道你想加油呐喊,还是开门售票啊?”
真的在做思考的阿得顿了顿,“开门售票好像不错。”
败给他了,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钱。
那边,两个男人无来由的战斗仍在持续着。
怜司连续飞踢,虽逼得欧阳臣逸步步后退,但也游刃有余的应付着。
抓住时机,欧阳臣逸上为拳攻,下为长腿横扫而过。
上下都受攻击,怜司稳稳扎扎的吃了几踢。
抚着腹部,喘着气,“你怎么会‘梅取道’的武学?”这是他刚刚恍神受击的原因。
“你知道?”这怎么可能?
“难道你是……?”
“龙王寺!”
“欧阳师兄!”
“真的是你,”挑着眉,“你就是老师说的难得的人材?”
“你就是我素未谋面的中国师兄?”
欧阳臣逸冷哼,“恐怕就是我!”梅取老师说的,他那个有着一张迷死不偿命,但性格出奇的差的师弟,果然形容得很贴切!
“切,没看头!”这个就是老头子说的破例收入门的中国徒弟?除了性子冲动之外,他完全看不到一丝优点。
“就这样休战。”打下去也没意思。
“哼,我才说,不打同门呢!”
“皓,我们走。”
“小白,送客。”
……!没人回答!
咦!他们两个人呢?
“礼物。”
“房间。”
房内——
“五五,就是这个,堂本先生说这是怜司挑了好久的礼物,害我都不敢打开了。”递给五五一个以黄丝带缚着的紫色盒子。
嘿嘿!就是这个吗?
看这种SIZE!里面的东西一定很惊人!
“你帮我开吧,我有点怕耶!”
嘿嘿!我比你更怕!我可是怕你脸皮薄,晕了!那个混蛋恶魔可就把自己列为拒绝来往户了。
可是好奇心的驱使,让五五还是拆开了那条黄丝带,打开盒子。
“小白。”某人夺门而入,飞速的抢回盒子。
“皓。”另一人十分配合,拉人就走。
“哎哎~!我还没看到。”还差一点点了,虽然和他猜想的不远了,就差证实了。
N步并作一步,回房,关门。
将五五困两臂之间,欧阳臣逸望着他虽惊恐却仍不掩淘气的脸。
“这样做很好玩吗?”早就看出他对龙王寺送的礼物一目了然的神色,却还要逼着龙王寺发怒,这不是明在拔老虎的胡子吗?
“你也知道?”就说混蛋恶魔企图太明显了,连眼前这外人也看得出来。
哼,从他紧张的言行就不难猜出了。
“看来,果然是那东西。”点点头,再往后想一点的话,以混蛋恶魔三个月未见阿得和如果他洁身自爱的话,明天……不,后天或许三天内都见不到他了。
啊~!他可怜的阿得啊!
“你很重视他?”他说不出喜欢这字眼!
重视?如果是重在“欺负”这个词语的话,他真的很重视阿得。
“你敢给我犹豫!”不能,他不允许。
“我犹豫又怎么了?和你没关吧!”这人也忒奇怪了,管的东西也太多了点吧?不过看他一身阿曼尼,亏在自己撞倒他,为了图个不要赔偿,他才殷勤的领着他来家喝杯水,以作赔礼道歉。不料他却阻左拦右,让他不可尽心的作弄阿得和恶魔,他还没骂他呢!“我们可是连名字也没有交换过的陌生人耶!”虽然他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陌生人?”皓对他说,他们是陌生人?他们相处了十二个年头,他却以一句陌生人就想打发他吗?
“不是吗?”头顶上的他,脸色瞬间沉暗下来。
自己不会有生命之虞吧?
“皓,你忘记我是谁了吗?”只有这个可能,只有他的失忆症还是没有好,这个可能。
“我该认识你吗?你是谁??”
从那天起,那个名为欧阳臣逸的人竟然在摇大摆,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五五的家里。
“嗯,就这样可以了,公司里再有事的话,就这样连络我吧……嗯,再见。”边打着电话的他,一边看着电脑,飞快的动着手指。“Peter吗?是我欧阳……”
我的家什么出租给他当办公室了?
五五纳闷。
那天,他自己说了什么?
“……我该认识你吗?你是谁?”
好像就是只有这一句,就让他脸色大变,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立即一通电话,电脑就送了三部来,还有零零碎碎的其它家电器,堆满在他这个小小的套间里,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是寸步难行,连转身也成问题。。
“我不喜欢你再去隔壁,也不想再听到「隔壁」两个字。”
“那晚饭……”
“自有人料理。”
这话倒是真的,每晚他们回来,桌上都有着一桌丰盛的大餐,连 阿得也想罢工不做,来叨光吃几个饭啦。
当然,两大家禽打死也不让两人再有接触,各自以各自的拿手绝活把两人分开带走。
当然,在他们两上班的时间,他们也进行着严密的监视,以防二人相互影响。
一个神秘妖惑,俊美无俦;一个气宇轩昂,俊朗不凡。
两大异色,每天准时报到在沉醉夜色,这可又让店里的生意火热了起来。
吧台前。
“什么?五五那家伙只忘记你一个!”小老板手中的杯子差点掉了下来,幸好他身边的老板身手敏捷才救回。“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眼神悠远的看着不远处的五五,“我也不知道,这一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怎样找到他的?”眼神忽转凌厉,“我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
不说会有性命之忧的吧?
小老板明了的自我暗叹。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阿拓在接我放学回来的路上,在街上见到四处放自制小炸弹玩得不亦乐乎的五五。也是在受到别人的委托下,阿拓才勉为其难的接下五五的案子,二话不说的擒下他,带着他回店准备交给委托人。可是五五却皮得炸了这店子,恼火了的阿拓就向委托人要求留下他,以做严加管教。在那之后很久,我们才听他自己说他是失忆跑出来的,只因为日子过得甚是无聊才四处以做弄人为乐。”
=_=典型皓的一惯作风。
要知道,伍家可是长年遭受到此道,上至他的爷爷奶奶,下至他家花农司机,能作弄的他都玩了一番,还不达瘾的玩过界的炸到他家。
而,那时候的日子,一直都是他和皓最开心日子!
他最无忧无虑的皓啊!
他最爱的皓啊!
“那你现在想怎样?想强行带走五五吗?”
这可不要喔!
像五五这种精明能干,一个可抵十个人的工作性能的人可不好找哦!
说什么,也不可以让他把五五骗走的。
“我记得我没说过这样的话吧?”手不离电脑的他,眼角不时瞟向五五的方向,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那也好像是哦!
以他这种财大气粗的人,要带走五五这家伙,早在他们不发觉的时候就可以像把人人间蒸发了一般的带走了吧?不必现在还眼巴巴的窝在小店里吔!
那他现在想怎样?
又没有意思带走五五,说爱他却没进一步爱的行动,只是天天赖在店盯着他看?到底想干啥的说?他怎么也看不明白呐!
像小学生问问题一样,小老板举起了右手,“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回头瞅了他一眼,示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回刚才的方向了。
“你是不是打算先‘吃’了五五,才见一步走一步的行动呢?”他以无比认真且严肃的眼神瞅着某脸的侧脸。
某人闻言,打字的手也不过是顿了顿。
“我说对了吗?”
这人真的和阿拓一样,是个感情白痴的说。
怎么都喜欢生米煮成熟饭这招啊?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的老招了?还敢用?真没出息呐!
欧阳臣逸眼神倏转凌利的回过头,“不可以吗?”
好可怕哦!
小老板缩了缩肩膀,“可以,请便,慢慢吃,慢慢吃。”
感觉到还有人仍盯着自己,随着感觉一去,他看到了老板用着默默无语的眼光很哀怨的瞧着自己。
这两个老板……都怪怪的!
“吃什么?”五五的声音在欧阳臣逸的身后出现,“你们不是在说今晚吃什么吧?”说到晚饭,五五想到的只有昨晚美味无比的韩国烤肉饭,昨晚做饭的人手法可真是一流啊,让他的味蕾可是挑到了今天吃什么都没有味道,过得真是哀怨的一天呢!
被吃字吓了一跳,欧阳臣逸左肩抽了一下。
五五一点也没有发觉。
老板和小老板却在一边默默的替他们叹气。
这一对,要什么时候才会开花结果啊?
今晚,很冷。
搓着手的五五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好冷……”感觉快要结冰的手,怎样用热气也呵不出个温度来。“死人欧阳,回家也不说一声。”碎碎念着人的五五,並没发现他念了快一个小时的人一直都是那个在一个月前强行住进他家里的欧阳臣逸。“坐得好端端的,怎么就一通电话就不见人了呢?”
难不成是……女朋友?
有这个可能吗?
听小老板说,他可是很爱、很爱自己的哦!(虽然每一次听的时候,他的鳮皮疙瘩可是砸了一地,不过听久了也就没有免疫力了!)他本人也在自己面前多次强调他爱了自己十八年,那他能怎样?不就只能笑笑的打发掉能乍样?把自己献给他吃掉吗?要知道,他可不是一次两次的偷听到他有“吃”掉自己的意图呐!是天天,算算也有二十来天了,有时他真的很想告诉小老板和欧阳,拜托他们在讨论压倒和被压倒、吃与被吃的话题时,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声啊?嚷嚷得整个店都听到了,不止那样,还让阿得这个白痴天天追问他们的说话的内容,要自己每句、每句的解释给他听,那才是难以开口。要怪就怪怜司那个混蛋,干嘛会在这个时候才给堂本先生抓回去,如果有他天天缠着阿得,自己现在也不用被这个抱着孜孜不倦精神的“天才”给烦着!龙王寺怜司,看你回来的时候还见不见得到一个完整的阿得,哼哼!!
心怀怨念的五五恨恨的跺了跺地面。
“小子……轻点……”
耶!他怎么、好像踩到了会“说话的地面”的?
借着蒙蒙的月光才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而在他身后的小巷里 还躺着一高山的人。
这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大逃犯了吧?
主啊,本人自己还年幼,可以放过自己不?他还不想太早蒙主圣恩被召唤去侍候您老人家呐!
本能的旋风似转身,五五在迈出步子时,才发觉右脚脚裸被地上的某人紧紧的抓在了他掌中。
“想去哪……见死不救吗?……”喘着气的他,声音有着慑人的磁性。
“没……没有……”舌头开始打结,“我不过……不过想去叫救护车而已……”
他慢慢的想爬起身来,手却一点也不放松的捏着五五的脚祼,“用手机不就可以了吧……”
“我……”差点在他的淫威下说“好”,在最后一刻被拉回意志,“我没手机……”
“是……是吗?”
不知为什么,五五有感觉他的眼睛也在打量着自己,还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真的……,不信我搜给你看。”说完,五五翻着自己的袋子。
幸好,他的手机借给了阿得那个吝啬鬼打长途忘记要回来了,不然这个谎可是圆不了呢!
“……”他没有说话。
却让五五更心惊了!
“我信你……”
过关了!
“现在,你要答应帮我做一件事……”边说边坐起身的他,终于让五五看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好一张——血迹斑斑的脸啊!
真是失望呐!
“你帮我带个口信给……小心……”
啊?给小新?他不是和阿得一样爱看《蜡笔小新》吧?
哎,他的头……怎么会向下倒了呢?
而且,还有点痛痛……麻麻的……带刺刺的……
呵,突然好想睡觉哦……可是他不是还没回到家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露宿街头的呢??……啊……还是睡了再算吧……
“喂,醒醒……喂,醒醒……”
“臣……”
“喂,醒醒……别睡觉了……”
“臣……好痛……”
他,摇他的手倏地停了下来!
“切!打错了”,挥棒打向五五的人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看向抱紧五五却不发一语的他,“凌穆臣,老子今天就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举起染着沾着五五鲜血的铁棒,印衬在他背后的夜月,静静的发着不祥的光……
坐在蓝色宝马车身内,快速的转动着方向盘,以120的速度开着快车的欧阳臣逸,心没来由的烦躁不安,难掩平静。
难不成是皓出事了吗?
想起一年前,也是在他出事的那天,他的心也是没来由的烦躁不安,和现在一模一样!
这有可能是真的吗?
脚,不由得加重却踩油门。
皓,你不可以再出事了!不可以,他决不允许!
“不可以……”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尖叫,随声音而后出现的是一个黑影,一个直扑向欧阳臣逸车子的身影。
让措手不及的欧阳臣逸收回踩着油门的脚,拼命的转动着两手之间的方向盘。
车子,向一根电线杆方向撞去……车前的玻璃,碎了一地,砸在了车上,也砸在了他的脸上……
因冲击力太强而使整个人抛出了车子的欧阳臣逸,倒在了车前,平平的躺在了地上……
车子的车灯没有控制的一闪一闪,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啊,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也好美啊……皓,会坐在家里乖乖的等他回来吗?……还是趁机串去了隔壁找阿得了呢?
“臣……好痛……”耳边隐隐的听到了皓的声音。
就像他小时候看到自己受伤,他也只会说这三个字的——臣,好痛!让自己都分不清,是自己痛还是他痛了?
哈哈……他可爱的皓,他疼爱的皓,他最爱的——皓!!
“先生……你醒醒啊,先生……,你醒醒啊……”
今晚的月亮,为什么圆得让人的心,隐隐作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