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宾客,大家先安静,安静一下,马上就是吉时了,让我们先为两位新人祝福吧!”凌伯父站在高高的舞台上,透过话筒,有些声惫,有些兴奋地喊着。
全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很高兴,各位的到来。”他开心地道诉着客套话,“再过三分钟,便是吉时,也就是小儿凌海,和夏家千金夏雨小姐的婚礼,现在,先请两位新人上台来!”
众人笑着把巴掌拍得山响,只有我,没有一点表情,冷冷地注视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凌海和夏雨走了上来,恍若一对金童玉女,新娘白色的婚纱显得我的那一抹黑是这样的刺眼,而新郎不见半点笑意的脸,与我冷若冰霜的双目又是那样地相似。
他看见我了!凌海一边走,一边扫视着四周,终于,他发现了人群中不起眼的我,四目相撞,我淡淡一笑,避开了。而他,却被周围的人拉扯着,听任摆布。
吉时未到,我一步一步从人群的最后面往前走,台上的人在说着什么我不想听,我只是看着凌海的眼睛,用只有我们才明白的眼神问他:“想离开吗?想现在就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吗?我来了,我来了,如果你愿意,我救你走!”
“夏小姐,你在做什么?再往前走,就不礼貌了!”一直跟着我的乔治小声地提醒着我。
我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想不想看一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喜剧呢?”
“你说什么?”乔治不明白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听,台上已经在叫新人行礼了!
“等一等!”我突然站了出来,如同黑色的一阵旋风,扯开众人的目光!
“小可怜!”新郎激动得差一点就扑了过来,却被凌伯父拉住了。
“你来做什么!”又惊又怒的夏父大声问我。
我含着笑,慢慢地朝台上走去,我想,认识我的人没有一个人见过我如此的神情,我是吉甫赛的妖女,我是美丽的拉丁之神,我是神秘的阿拉伯魔子,我是来为母亲含的冤,讨回一份公道!
站在台前,我无畏地看着所有人,不论惊与怒,我都如此冷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母亲的冤!
回过头,我盯住凌伯父,冷冷地如同两把刀子!“凌伯父,凌天扬!这位夏天,夏小姐,应该是您的小女儿吧?”我指着伴娘。
“你胡说什么?”凌天扬第一个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吼着,伸出手来,就想给我一巴掌,我没有躲,一抬手挡开他的手,冷笑着对他说:“十几年前,你导演的戏,十几年后,由我来给你一个惊喜的结局!”
凌天扬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而其余的人,却再没有一个反应过来的了。
我不理会,走到话筒前,很有礼貌地对愤怒的新娘说:“麻烦你,大小姐,挪一挪位置。”
夏雨恨恨地不让,瞪着我:“你今天来想做什么?难道是要带走凌海?”
我笑了笑:“走不走,是他的事,我只是来讲个你,你,你们都不知道的故事,让大家都清醒清醒。”我指着她,又指着夏家二小姐。
夏雨:“你疯了。”
“早在十几年前,我,和我妈妈就疯了。”我不再理她,转过头,轻轻地对在场还没弄清状况的宾客们说:“今天,我,夏悯,以一个不知轻重的身份,为在场的各位理清一下凌,夏,两家的关系。”
夏父极度不理解地看着我:“小悯,你要做什么?”
我行了个礼,说:“对不起,为了我母亲的清白,我得说一说这个不得不说的故事。”
“首先,我说明一下这些人的关系。”我让开身,让凌,夏两家都现于人前,“这位,是凌家长子。”我指着凌海,“系凌伯父与其妻所生;这位”我指着新娘,“是夏家大小姐,系夏伯伯与其长妻所生;而这位,”我拉出夏天,我再也不怕她了,“是凌家二小姐,系凌伯父,与……”我看着凌天扬,看着他刷白的脸,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与夏伯伯的长妻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