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美国纽约。
“Myfootdoesnotseparatedfromtheground,
Onlysimplyafraid,
Iamafraidtoflytothesky,
BecauseIamusedtotheground,
Skyisunfamiliarplace,
DontIhavethewing?
DidntIhavethedreamofmewbefore?”
“人类的渺小,正是因为人只存活在世上只有短短几十年,才使得人类有努力的动力,而促使人类愿望成真的动力正是——梦想!所以有梦想的人生才是完整的,而这样的人生才值得人们去努力,去经营,去做到不枉此生!”
——Archer·Dong《Thedreamofmew》
每每看到这里,他总会合上书,漂亮小男孩以食指轻磕着它硬硬的书皮,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望着有着忙碌身影呈现的楼梯口。
拢起他酷似某人的眉宇,漂亮小男孩眨动那双蕴涵复杂心绪的盈盈大眼睛,大咧咧的神游太虚去也。
“Hermers——”楼上忙碌的身影大声叫唤,“Hermers——”
“Yes,mommy?”
“有看到Myronn和Kenji吗?”
捧着他最宝贝的电脑,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男孩从书房里走出来,往漂亮小男孩所处的房间里扫了一眼,“没有,只有Lawrence一个人。”
“我需要他们两个的帮忙,帮我找找他们!”
听着楼上之人的话,银灰发色男孩在自己不离身的宝贝电脑上动了几下手指,就蹩起他光滑的眉峰,似在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合上电脑,银灰发色男孩来到最近的有着他身高双倍高的落地大窗前,红得冰冷的眸子往外一瞧,就已经看到楼上之人点中要求找二人之一。
“Kenji,妈咪要需要你的帮忙……”名唤Hermers的男孩对着百米之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人叫喊道。“快回来!”
正在自家球场上踢球的淡茶色头发男孩,似乎听到了,也朝他挥挥手,然后就踢起脚,卯力的向Hermers来个力道超猛的“黄金典球”——在距离有一百米远的龙门旁,将球踢向正在窗边向他抛话的Hermers,目标——Hermers表情冷淡得诡异的娃娃脸。
撇撇嘴,不慌不忙,Hermers侧身放下电脑,单手轻轻一挡,止住了摆明向他脸上飞来的足球,依球势转力,反而让球在他长长的食指上转尖动起来,再以另一只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改良眼镜,“时速230,Kenji,你退步了!”
球场上的茶发男孩唾弃的跺脚,不愤气的以直逼亚洲飞人的速度冲了回来。
还有一个人!
召回了一个Kenji,Hermers抱回电脑,依着它的第二个指示——自家后门,才一打开,就听到了一头“公猪”吐沫的发情表白。
“Samanda,你的名字好比清泠的泉水,点点滴滴的渗进我枯萎的心?”俊美的五官勾勒出无暇的面容,男孩以他魔魅的声音,正对一个背靠门板的女孩情话绵绵,边说,还边拨弄他过腰且比女孩还漂亮的金色长发,“我爱你比啤酒色泽还不如的长发,我爱你没有血色般的苍白,我爱你行为优雅不如猫,我爱你见鼠就叫的尖叫声,啊!Samanda,我更爱你……”
不愿再听到“呕心”的无意义表白,适时的,Hermers很杀风景的出声,“Myronn,妈咪要你一分钟内到楼上报到!”
妈咪!乍听到这词,Myronn的绿眸惊恐得收缩了一寸。
“Myronn,他是……”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美少年?还是和Myronn全然不同的类型!
“他是……”高举他修长的手臂,Myronn正想给Hermers来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出场白。
“Hermers·Dong,”抢过了他的发言权,“他的弟弟!”便“嘣”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弟弟?”
“这可说来话长……”再拨弄他顺滑如丝的金发,Myronn准备继续他的废话连篇,“他是……”
“还有四十秒!”门又打开了一条缝,跑出一句警告的话。
不好了!Myronn心里疙瘩一下。
可他还是急忙但不失悠雅的从指中变出一朵白玫瑰,“Samanda……”丰泽红润的唇瓣吻一下白玫瑰,抬起他随时都在勾魂摄魄的莹绿眸绿,笑睨着女孩,“我允许你想我的时候,亲它一下!”
“Myronn!”,至此,女孩已完完全全拜倒在他的脚下了。
撇撇嘴。
立身在门板之后,浅茶发色的男孩笑弯了他异于常人的暗紫色眼眸,抬高手将桶中的水全数倒在了头上,甩了甩头,晶莹的水珠子四下溅散,而因湿水之后变得服贴的淡茶发丝,上头残余的水珠子顺着不定的轨道,一滴一滴的延流至发尖,慢慢向下坠……
“Hermers,这次Myronn对她花了多少时间?”远远从球场跑回来,一身热汗加冷水的Kenji,以胸贴着Hermers的背,手臂圈上Hermers他比女孩子还细的腰,下巴也搁在他像女孩一样纤细的肩上,在他耳边边吹气边问道。
Kenji很喜欢Hermers柔顺细致的银灰色头发,有着淡淡清新的青草香,长长的刘海下面淡而弯的眉毛,呈现红琥珀色的大眼睛,睫毛也好长,像芭比娃娃一样卷起来……
一手无情的扭开他不停朝自己脖间吹着热气的头,Hermers答道,“你踢球多久,他就多久。”嫌恶的将Kenji推得远远的,Hermers再眯起他略显危险的琥珀色眸子,“Kenji,我说过别总是这样抱着我,我讨厌。”更不可原谅的是他总将汗水往他身上抺,他不是他的抺布!
惹人厌的笑了声,Kenji帅气的一甩肩上的毛巾,用着怪腔怪调的韩文说,“我喜欢!”再一脸不怀好意的向Hermers慢慢靠近。“Hermers,我来了!”他最、最、最、最喜欢就是逗弄这个连表情也不常有的弟弟——Hermers了!
坐在沙发上的漂亮小男孩嗤之以鼻的别过脸,对于天生不正常的家里人,他向来遵从“眼不见为净”政策!
一个花心得处处留情的王子型大哥,一个少根筋且阳光少年型的二哥,一个感情冷淡又话不多的冷酷型三哥,还有一个聪明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自己,他们的家——绝、对、不、正、常!
歪着脑袋,漂亮小男孩继续他无意义但又闲得发慌的事——发呆。
“Lawrence·Dong,”漂亮小男孩脑袋向左歪了一下,“耍大牌是吗?还是皮痒想讨打啊?总愣头愣脑的坐在这里,快,给我收拾房间去!”女子以英文驱赶着只会坐在沙发上发愣的小儿子。
对于这个儿子,他总是聪明得令人费解,他无一与同龄小孩相同的行为——他能48小时之内掌握了一门语言,至今已数不清他学会了多少种语言;他7岁就已经能解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唬得大学教授一愣一愣的直想收他做学生;他能对于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知识,随便瞟上一眼就可以牢牢记住书的内容,在进行辩驳时能辩得人无话可说,等等……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的确确的在标榜着一个事实——他是一个天才!
一个和「他」一样,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天才。
生他、养他的女人——Archer·Dong没有一天不在怨骂这个不争的事实!
儿子凭什么是百分之百的像「他」啊?容貌一点点也没有遗传自自己的不说,性子和IQ、行为,十足是「他」的翻版!哭死她了啦!明明就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呐!痛了两天的可是她哦!
不公平了啦!
HOO~~!女人沮丧的颓着张俏脸。
“妈咪又怎么了?”从后门回到屋子的Myronn,一进来就见到愁云满布在俏脸上的美丽妈咪咬着抺布,满脸怨懑。
“你说呢?”Kenji依旧不依不挠的抱着Hermers说道。“能有那副表情,想也知道她在看着Lawrence的时候,想到了「他」呗!”说到「他」,Kenji不忘加重语气。
Myronn眉毛向上挑,一副“我想也是”的表情。
样貌全然不相同的三兄弟,心有灵犀的朝他们最小的弟弟瞅了几眼,一致咧嘴狂笑的他们举手赞同:越来越像他们那个素昧谋面的「哎呀爹哋」了!
你一定会问,他们三兄弟为什么会样貌各不相同?
当然啦!那是因为他们三个是妈咪在七年半前一次出国旅游的时候,兴致大起、不问理由、不理经济状况就收养的。到稍稍长大一点的时候,他们问过妈咪为什么她会收养三个各有毛病的他们,她那时兴奋万分,手舞足蹈的说,“我在你们的脸上看到了「牛郎」的字眼耶……你们将来的前途一定是无可限量的……”后面的话全属废话,不必再多说!
他们那之后一致的有了默契,不会再追问妈咪收养他们的理由了!
反正只要可以开心的生活在一起就够了!
「惜缘」是妈咪教他们的第一个中文,他们也牢记在心头,从未遗忘。
反观——
坐在沙发上的漂亮小男孩历时两小时的发呆工作后,终于肯移动他的尊脚,站在了地上,仰头看了眼自己的亲亲妈咪,他拉拉她的围裙,示意她蹲下。“妈咪——”
“什么?”低睨了一眼自己连漫不经心样子也是「他」翻版的儿子。
“你不要再怨恨我为什么像「他」不像你了!”
“为什么?”女人一方面惊奇于儿子可以得知自己所想之事,另一方面也想听听他在这方面的见解,完全不知道其实是她的表情出卖了自己。
“因为我宁愿像「他」一样,是个众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天才;也不愿像一个总是给人骂她是「笨蛋」,还不知道自己的确是个笨蛋的笨蛋!”漂亮小男孩挑了挑,就连挑眉时也和「他」一个样的眉,“我想自己还是个小小受精卵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达尔文的「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选择像「他」做天才,也不愿像你做笨蛋!”不在意的耸耸肩,无视女人脸上的怒火,“果然,我天生就是个做天才的料子啊!唉……天才是无敌,唉……天才是寂寞的!”
“LawrenceDong——”
“我也允许你叫我的中文名——唐行律的,毕竟她是你花了几天几夜拼出来的,不叫浪费嘛!”
“LawrenceDong——”
再摸摸自家妈咪柔柔的长色黑发,“没出息的孩子真是让人担心啊!没有常识不说,还得了口吃——”末了,他还夸张得长长的叹了好长的一声。
“LawrenceDong——”最后一次,女人将拖鞋往她最终极的目标——儿子的酷似「他」的脸上砸去。
“小心我上FBI、CIA告你虐待儿童,摧残国家幼苗,毁灭国家灿烂的未来——”边跑,漂亮小男孩边不忘记「警告」自己的妈咪。
“LawrenceDong,有种的你给我站住——”追不上脚程已快过自己的儿子,女人暴吼。
扯着脸皮,漂亮小男孩朝女人做了一个鬼脸,“ArcherDong,你果然是个笨蛋啊!只说着只有笨蛋才会说的「笨蛋语」,有人会停下来让自己挨打的吗?”再幽幽的叹了口气。
“LawrenceDong,今天不K到你聪明得让人牙痒的脑袋,我就跟你姓——”
“NO,NO,NO,”漂亮小男孩摇了摇食指,一脸煞有介事,“ArcherDong你本来就不跟我姓,是跟爹哋的啊!唉,你真是笨得感天动地、气壮山河了呢!”
“啊——Lawrence——”气暴的女人再也不手下留情,操起手边的“暗器”,一件件不留情的朝小儿子砸去。
纯属「看热闹」三人团体,也很有默契的往“非战区”移动。
大门,这时打开了。
完全没有料到屋里正在开战的男人,甫一进门,就眼见一只有着睡眼惺忪的加菲猫猫头的拖鞋往自己脸上飞来。
只见,男人灵活的两指一举,挡在了脸前,表情一如进来时,波阑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缓缓的,他抬眼看了看屋内,不带感情的声音悠悠响起,“Archer、Lawrence,这是你们最新一季的欢迎方式吗?”
怒藏威仪的声音让两人停下了追赶,所有人都看向门边。
“Roy——”
“爹哋——”
五人十只脚很有默契的朝他飞奔过去,更是有默契的向上一跳,准备来个集体“大压抱”。
可是,男人只是稍稍的一转身,高举的手只等待一个向他压来的身影,轻轻的,他笑了。
“哎哟——”四把男声叠在一起,在撞到了地上时,异口同声的发出悲鸣。
“你怎么和他们一起胡闹?”稳稳的接住其中唯一的女性身躯,被唤Roy的男人替她拨了拨她已是长得过腰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你已经是他们四个人的妈咪了——”
甩着他的手臂,女人不打算听他唠叨了7年都是同一内容的话,“Roy,你这次出差给人带了什么回来?有没有西藏的空气?有没有西藏的水?有没有……”
笑了笑,“那些东西你认为我带得回来吗?”
“你说过你会带回来的……我不依了啦……”
渐渐走远的他们,不再理会他们如汉堡一样叠起来的四兄弟。
直到他们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压在最底下垫底的Myronn才艰难的伸出手,拍拍在最上面的小脑袋,“辛苦你了,Lawrence!”
辛苦他吗?不,一点也不!这是他该替「他」补偿给妈咪的!
略显有着早熟神情的小脸,朝他刚才坐的沙发望去,在沙发下他还藏了一样东西——一张报纸!
上面的大红标题写着——
“亚洲经济支柱,东齐集团少董——瞿傲麟再次斥巨资买下大西洋小岛屿送与娇妻”,后面的黑色小字体还写着——这次是这位年轻有为的集团少董兼总裁婚后七年以来第七次买岛屿,宠溺爱妻的他,已经当选亚洲少女心中认为最完美、最深情的好丈夫……
妈咪还是一直放不下「他」!
他可恨的亲生爹哋——
瞿、傲、麟!
今天,是她和他离婚七周年的日子!
晚风吹过,轻撩起坐在阳台上不发一语,幽幽望着远方的女人的头发。
男子叹了声气,在样式黑白相间的衣橱里为她拿了一件外套。
“呃……”在衣服落在她身上时,Lawrence的亲亲妈咪——ArcherDong,中文名——姚碧言的女人才回神,“仕杰,我怎么了?又发呆了吗?”和气得她牙痒痒的儿子一样,他们身上有着一个共性——爱发呆,或许儿子也只有这一点才是像她的!
想起那个笑起来狡猾得和他如出一辙的儿子,姚碧言心中悲喜交加。
他过得好吗?
“少夫人……”
“嗯?”黛眉一蹙。
“碧言!”RoyDong,姚碧言的丈夫,中文名——唐仕杰话锋即转。“夜凉了,小心身体!”
斜睇了他一眼,姚碧言努努嘴,才放过他。
他们生活了都7个年头了,就像亲人一样共同相互扶持着彼此,如果他还是你以前在瞿家一样叫着她的话,那就是不把她当一家人了咯!
7年前唯一一次任性的决定,她拉了仕杰下水,让她从此和一起过着类似逃亡的生活,是她对不起他才是!让他放弃了原来的锦衣华食,抛弃了他原来一片光明的前途,陪着她东躲西藏,还要养活四个小不点,这原本就不应该是他承受的!
“仕杰——”他们承诺过,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们都只唤着彼此的名字,“你后悔过吗?”
每到每年这时候,她总会特别有感触,东想西想的想着有或没有的事。
摇摇头,以他向来波阑平静的调调回答,“没有,我一点也不后悔!”
就算那时将整个世界摆在他的面前,以此作为价码,他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拉起她的手,带她走出那个囚禁得她呼吸不过来的牢笼。
因为,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世界!
无人可以取代的唯一!
“谢谢!”漾起她最真诚的笑容,发自内心的向唐仕杰说了声。
没错!
从7年前起,他就一直默默的跟着她,在背后给予她最渴望的支持,赐予她心灵上最渴求的安宁,带给她最渴切的热闹小家庭。
她真的很谢谢他!
浸满泪水眼眶轻合上,唐仕杰蹲下身子,将她拥在了怀里,让她在他怀里尽情地发泄,狠狠的让她哭,让她将隐忍在心中又是一年的痛,化作泪水的全流光出来,而那样或许对她会好过一点!
就算他的心比她更痛,那又如何?
就算他内心的欲望炉火烧得更猛,又如何?
都比不上她的一句话、一滴泪,来得凶猛!来得迅疾!
不费吹挥的就安抚了!
什么是爱她?
就是静静的……
……静静的守护她,为她筑起一个放飞梦想的世界,让她尽情的翱翔,让她尽情的欢笑,让她总能笑着面对任何事情!
还有,珍惜……
……珍惜她的泪,珍惜她的苦,珍惜她的痛,将所有一切让她伤、让她悲的事都背负起来,让她只记得笑着面对一切!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的爱!
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
姚碧言,我爱你!
这一句话,他只能永远、永远的埋藏在心里!
“仕杰,我跟你说哦,今天我梦到了小时候的第一次爬树,从上面摔了下来……”
爱!是一种勇气,需要不怕痛的勇气,于是他只能告诉自己,即使飞蛾扑火,也是一种美丽!
“Myronn,妈咪去出版社了,Lawrence就交给你送他去上课了咯!”姚碧言站在玄关上穿鞋,“Lawrence今天给我乖乖的上课,知道没有?别再一些有的没的问题考老师了。”生个天才的儿子就是让她担心,“Hermers和Kenji都已经出门了,你们也别迟倒了。”
“Archer我们要走了。”站在门外的唐仕杰也连声催促。
“亲亲妈咪!”蹲下身,姚碧言朝儿子们张开怀抱,“Myronn、Lawrence!”
乖乖的,两兄弟一人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走了,宝贝们,晚上见!”急冲冲的姚碧言蹬着高跟鞋,出门了。
扭了扭小小的身子,“妈咪~~再见,爹哋~~再见。”两个男孩使坏的奶声奶气说道,反正他们还小,绝不会有人说他们做作的。
打了个寒颤,孩子们的“嗲功”还不真不常人可以承受得了的!幸好她心脏强壮!
深吸了口气,“Myronn,晚饭交给你了!”
看着两个耍宝贝儿子为逗弄姚碧言而乱抛媚眼,板着张脸的唐仕杰“视而不见”的落下最后一句话。
“两天后见!”拉人就上车了。
他们家里的家务是采取的是轮流制,除去妈咪的五位男仕一人做一天,而双休日则是在星期五晚决定,让他们四兄弟以Dong家特有的方法产生,那就是——搓麻将!输了的人就必须包下两天的所有家务,不得有怨言!也不得上诉!
目送着去出版社的妈咪和又要出差的爹哋双离开,一直沉默的Lawrence——唐行律,目光一转深幽,黑色眼珠深沉无比,嘴角微微上翘,诡谲的笑意油然而生。
“Myronn,和我一起逃课吧?”
对于有「天才」之称的弟弟,长他5岁的Myronn对他的行为属于难以理解。
“为什么?”才7岁就已经爱逃课了,长大了该怎么办?
“没有为什么?只是学校里上的课都像是幼儿园里的课程,上多了,我怕智力退化。”
也对!这个弟弟的书看到了硕士级了,小学的课程对他来说真的枯燥极了。
已经在数着要取消几个约会的Myronn提问,“你想去哪?”和这个「天才」弟弟一起冒险,总是刺激过和女生约会的。
“就去Hitton影片厂。”目标早已确定。
“去那里?”正在拨理宝贝头发的Myronn语带怀疑。
他们不是不知道那里是谁的地方,因为,近年来一直侵入东齐电脑系统的Hermers早就查出,那里是瞿傲麟秘密投资在纽约的影视公司。
可是,没事他们去那里做什么呀?
“我只是正好听说他们那里要开拍新片,只是想去帮帮忙忙而已哟!”
帮忙吗?
那绝对不会是声称「帮忙」该有的目光,Myronn如是的想!
嘿嘿,有好事玩了!
纽约,某六星级酒店,地下车库。
气势冷漠高傲的男人一身全黑休闲装扮,后边亦步亦趋的跟着另一名长相俊美的男人。
“麟,你听我说嘛!”没事走那么快干什么啊?赶着投胎吗?
“没什么好说的!”前头的男人按下遥控车锁。
“就一次,你这个幕后老板好歹也去露一次面嘛!”俊美男子苦苦哀求。
“我说——NO!”毫无转寰的拒绝,冷漠男子打开车门。
也跟着上了车,並关上车门,俊美男子还是一脸讨好的说,“就一次吧,新片发布哦,你这个BOSS出出面总可以吧!”
“找柏廉!”目露凶光驱赶他下车。
扁着嘴,“可是他又叫我找你!”两面不是人,推来推去,“麟,帮帮忙啦!就一次!”
“跟你说——”一字一字的慢慢吐出,“我——没——空——”努努嘴,示意他自己行动,别让他出手。
“瞿傲麟——”火了的男子换抓着方向盘不放,“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
眉一挑,“不去能怎样?”
“不去的话——”男子神情狠厉,“不去的话——不去的话,我让小轩讨厌你!”搬出他最宝贝的筹码!
好笑,真好笑!
低笑两声,“季维洛,你省省吧!你家姓陆的儿子讨厌我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瞿傲麟为他的话感到无奈!
他,季维洛,迅远财团的现任总裁,未婚,却已有一个7岁的私生子,跟母姓——姓陆,全名陆定轩,遗传自季家的优良外貌和陆家(瞿傲麟一直怀疑)的暴力性格,承继了母亲在武术上的天份,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是全国武术多项冠军。为人善恶分明,最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民除害、警恶惩奸(怕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有着季家男人“女人奴隶”的共性,视亲母的话为圣旨,绝不违背!所以,他的妈妈从小教育他讨厌瞿傲麟,他就没有一刻不敌视他,总视他为「杀父仇人」(季维洛抗议:我没死呐!抗议!某九:比喻,只是比喻!)一样,有着一除而泄心头恨的敌意!
没办法,谁叫他是陆永晰生的!气他、讨厌他、怨恨他是理所当然的!
“那我……那我……”季维洛再想搬出更吓人的王牌。
“别说羿羿啊!”瞿傲麟未卜先知的抢话。
这说了跟没说的都是一样的!
羿羿,全名温均羿,7岁,陆定轩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身份未明,暂定为——私生子!哼哼,说到他的生世,可就是和陆定轩一个样的玄离!也从母姓的他,母亲温雅蔷,是个经营花店的女老板,生活水平还算还可以、饿不死他俩母子还有多余!而父亲大牌咯,和季维洛同样年轻有为,与他共称“多情双修罗”的中赫财阀总裁——柏廉。跟季维洛有着共同命运的他,都因为“妻奴”因子作怪,让自己的独生子过着有家归不得、祖宗不能认的落魄日子!为了姚碧言的事,一向温吞迷糊的温雅蔷可是狠了心的不让儿子认柏廉这个爸爸,因为在她单纯的认知世界里,柏廉和瞿傲麟同属一类的——贪新忘旧、薄情寡意、好处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所以,儿子不认他是理所当然的!
“麟……”以小鹿斑比的眼神,可怜兮兮的瞅着他,“就一次,好吗?”
将用在陆永晰身上的粘人招数都反用在了他身上,这个季维洛果然将他当作老婆一样看重嘛!
不想想,电影公司是他自己想给自己儿子拍戏办的,反而拉了他和柏廉下水,他们不怨他,毕竟他的零用全控在了陆永晰的手中。可是,凭什么要他或柏廉代他以投资方出面啊?他们之前不是应允过不公开大家的身份的吗?他不也是知道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登报的吗?他「妻奴」做久了,真忘记他「影修罗」的外号了?
手机在僵持的此时响起。
“大包整多两笼,大包整多两笼,大包整多两笼,唔怕滞……”幼稚走调的铃声设定,是季维洛在陆定轩2岁大的时候,教他唱並录 下来的歌曲,而选定这首歌,是因为季某人很白痴的爱上《麦兜与麦麦》的动画片。
“乖乖小轩!”正是这近乎白痴的铃声,告诉着正在耍赖的季维洛,是他的宝贝儿子给他来的电话。
瞿傲麟的表情,为他而缓和了下来。
“……我是你亲亲爸爸哦……来,亲一下……哎,小轩,怎么可以全名全姓的叫我季维洛……”
听起来陆永晰的家教做得真不错啊!可以教到儿子活用“目中无人”!连孩子的爸也不放过。
“你在哪里?……什么?你不是在片厂的吗?怎么去了那里的?……”
看来他的宝贝儿子撬班不拍戏嘛!和老子一样,最爱不务正业!瞿傲麟心里评量着。
“……啥,走丢了羿羿?……”
走丢了温均羿?有大条新闻看了。
“……喂?喂?小轩,说完话先啊!……什么,你遇到两个很强的人?要当街干架?……”
暴力因子!暴力因子!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这一点真像陆永晰的呢!做事雷厉风行,说一就一!
“小轩……等等,这里不是家里,不可以当街打架……喂,喂……小轩,小轩……”
看来是挂机找乐子去了!
挂了电话,“麟……”季维洛趴在了他缓缓升起的玻璃上。
“再见!”瞿傲麟连瞄也不瞄他一眼,热闹反正看完了,不再多说话的开车扬长而去。
“呜呜……”这个坏心的麟,越来越比以前冷血了。
呜呜~~!他最可怜了啦!
不行,不可以在这里自怨自艾了!得快点找回温均羿那小子才行!
不然,他上哪赔个儿子给正在“架”妻渡蜜月的柏氏夫妇呢?
拨了几通电话下令找人,季维洛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着……
……他为什么要像温雅蔷?像柏廉不好了咯!……像温雅蔷,就只能会是一个天生的迷糊蛋!
“喂,仕杰是吗?上飞机了没?……还有几分钟哦?”姚碧言一脸兴奋的在街上打着手机,“仕杰,Amy说上一本《Thedreamofmew》的旅游传记销量很好,要我考虑加印……你也同意?……什么,你在我出这本书这前说过什么的?你说会第一个会买的?敢没有办到?……好吧,加印之后你得第一个买哦……”
车子,来来回回的在她身边飞弛而过。
“还有哦,告诉你一个好好笑的事,你猜我今天把稿子给Amy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哎,唐仕杰,别那么木讷哦!我叫你猜了啦,快猜,快猜……”
一辆车身流线完美流畅,市场上仍未发售的黑色车子在她身边呼啸而过!
“猜不出来哪!我就告诉你咯!……嘻嘻,她说我下一本的旅游传记还要再修改一下,她再做打算……不是啦,我没有伤心……嗯,后面你听好了咯!她看中我另一篇随写了啦……”
她经过一间花店时,以余光瞟中里面开得正艳的白玫瑰!
“……就是花心的Myronn给我创作灵感的随写啊,《完美男人手册》……你也知道?你一定偷看过我写对不对?你说……”
欢言笑语间,她向竖起两指,向老板娘示意她要二十枝。
不远处是,上一阵急刹车声,随后伴上的还有街头人们的叫骂声!
“她问我还有没有类似这种文章给她,她很喜欢,她说这种题材很新颖,叫我多给她几篇稿子,最好可以凑成一本书……”
她比着手指,问多少钱!
没有发现,一个全黑的身影正渐渐的靠近她!
“你也同意哦?你就是想要我也你写进去哦?Kenji还好了啦,Hermers我就找不出可以写的话题了,至于比他更没话说的你,那就更不要说了咯……嘻嘻……好了,我听到你那边催你上飞机了,快,走了啦!……”
低头嗅了嗅怀中的花,姚碧言笑得很开心!
而老板娘则是目瞪口呆的盯着她的身后,那个充满冷魅交替的黑色身影。
“嗯,好!我和儿子都会想你的……一路顺风哦!BYE—BYE!”
收起手机,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老板娘愣在那儿!
“老板娘,老板娘……”姚碧言在她眼前摇摇手,她还是没有反应。
她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正想回头,头顶上多了一道沉重的呼吸声,腰上也多了一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