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问过我我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我可以大声的告诉你,是小时候!虽然那时候我很调皮,总是爬上爬下的,没时定的,还撞破了头,破了相,可我还是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嘿、嘿、嘿!”小女孩一直跳起、一直跳起,来回跳起,她想拿回勾挂上面枝上的那顶草帽,那是她新买的帽子,她很喜欢,都舍不得拿出来戴。“嘿、嘿、嘿!”
“你想拿回它吗?”身后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声音。
小女孩转过身,咬着下唇,俏灵灵的不眸眨巴眨巴的瞅着他。
“是吗?”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男孩再问一次。
她才点点头。
“我帮你取回来,你站在这里!”
小女孩乖乖地站在男孩明要她站着的地方,看着不费吹灰之力,轻易的帮她取回草帽。
“给你。”
怯诺诺的,小女孩接过草帽,小声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噔噔噔地,逃之夭夭了。
看着飞快消失的背影,男孩子到现还不敢相信,他为什么会去帮人取下帽子的?
“啾啾翠儿,乖乖哦,我现在就带你回到鸟妈妈那里哦!”爬在
树上的的女孩子,一寸一寸的向前爬挪着。
还差一点点同学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构到那个鸟巢了!
“喂,你爬到树上面干什么?”
声音不大,却正好吓到了树上的女孩。
“啊……”啾啾翠和吓到飞跑了,而她呢,也因为不小心的手打滑,从树上失去了重心,直往地上坠去。
“小……心……”男孩没想到自己只是不甚吓人的一句话,就看见了如此骇人的一幕,显然是受到惊吓,小女孩竟然从树上摔了下来?
额头好痛!……呀呀呀,红红的……是流血了?!
幸好男孩的身手不错,接下了这个不是很重的身躯。
“呜呜呜,言言流血了,言言流血了!”捂着不停冒血的伤口,小女孩哭闹的重复着,“言言流血了!呜呜呜……”
“阿妈说,这是破相!”嘴里含着糖,身穿蓝色吊带工人裤的小女孩扁着嘴,泪眼汪汪的身着即是“害人精”又是“救命恩人”的哥哥哭诉着,“阿妈说,言言长大会变丑,会没有人要~~呜啊!”没说完,就张大嘴哭了!
“别……别哭!”显然是手忙脚乱,小男孩很无助的安抚着小女孩。
“呜呜呜~~言言长大没人陪,言言怕一个人!呜哇哇~~”
“那……那……”小男孩本就口拙,不会说话,现在的他更无语了。
“呜哇哇~~”小女孩还是一个劲的哭!
“那我娶你好了!”男孩找不到让她停下来不哭的法子,只好吼道。
“娶?”小女孩不理解的看着比她叫得还大声的男孩子。
“那个……就是……”原来她还不懂啊?
“说嘛说嘛!”拽着他的小手摇晃着他。
“咳咳,就是……就是言言长大以后怕没人……的话……”男孩子不知是怕羞还是啥,说得结结巴巴的,“来找哥哥,哥哥答应你,我会陪你一辈子!”挑了他最能明白的地方讲,小男孩希望她可以听明白!
“真的?”亮晶晶了一双眼睛。
腼腆地点点头,“嗯,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她不放心的再三确认。
“真的真的真的!”他也回了她三个“真的”。
“拉勾勾哦!”她伸出了小小的尾指,
“好!”他也伸出了他的尾指,有她食指那么长了。
“拉过勾勾,一百年不许变!”小女孩快乐地说着。
“嗯!拉过勾勾,一百年不许变!”男孩也被她的快乐感染了,笑了起来。
“拉过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头好沉哦!
是因她刚刚那个梦吗?
姚碧言想坐直起身子,却发现她动弹不得!
发生了什么事?
摇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记得……她和Myronn买到了仕杰的礼物后,就在超市前,他们好像撞到了一个人……然后呢,Myronn下去查看被撞的人的伤势,而她因为行动不便,没有下车……再然后呢,出现了一只手……没错!一只握着白手帕的手捂住了她的鼻子,然后然后……她昏过去了?! 就见到了这?
抬眼打量着她处的地方,这里像是一个旧的仓库,灰尘四起,大口的呼吸一下,就好像鼻孔被塞满一样。
“咳咳咳!”止不住涌进鼻腔的尘屑,受到冲击的咽喉不舒服的咳嗽。
“你醒了?”
就在姚碧言咳嗽的同时,她没有发现此时的室中早已多了一个人。
“咳咳咳!”喉咙还是对冲着咳意,可她的双眼却在打量着此时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
她们……应该……没有见过面吧?虽然她也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说着的还是满口流利的中文。
嗯!可她确定,她们两人上一定没有见过。
“姚、碧、言!”
她认识自己?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吧?可是,我知道你是谁!”
走近了姚碧言,女人撩起了落地的长发在指间绕啊绕,“七年将近八年不见了,你还是出落得相当动人呢!”
七、八年没见——面?……
她们不会真的认识的吧?她乍就没印像的?
“呵呵,”她奸笑着,“难怪瞿傲麟怎样也不肯对你放手!”
瞿傲麟?她会是瞿傲麟派来的人吗?
“你可是当年响当当的瞿傲麟闪电娶进门的夫人,我们有看报纸的谁人不晓得啊?何况他下了重本向你宣示爱意!”当年的两件大事也可谓是轰动全城。“你瞿少夫人还是出席在上流酒会的常客,对于我们不起眼的小角色,你一定不会记得的!”
姚碧言甚是警戒的瞥了她一眼,“我和他已经离婚了,现在我的身份是是唐太太。”
“唐太太?”女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凭瞿傲麟还如珠如宝的护着你,你会是别人的太太?”
“我和他七年前已前已经离婚了!”姚碧言口气也很一口咬定!虽然这个事实可能因为瞿家是豪门大户的关系,没有被报道出来也不出奇。
“姚碧言,别想一再的和瞿傲麟撇清关系,以求解脱,没用的!”她不顾姚碧言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凶狠扯住她的头发,硬是抬起她倔强的眸子和她直视,“告诉你,只要你曾经有一天是他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头发被扯提很痛,整一个被强迫的姿势让姚碧言混身不舒服,包括她七个月大的肚子。可她就是不给她看见,她越想见她痛苦,她就越不表现!
“你想怎样?”
“我只是想——”女人笑得让人心里很不安,扯着她头发的手换成捏住她的纤细的下巴,“和你一起死!”
“爹哋,我们找到妈咪的线索了!”长子Myronn很欢喜的抛开车子冲进屋里。
这个消息让一前一后趴在电脑前的唐行律和Hermers倏地抬起了堪比国宝大熊猫的双眼,还有停止了两个男人的你眼望我眼的较劲对视!
紧随Myronn跑回屋子的,是帮Myronn停好车子的Kenji,一路尾随着他,帮他收拾烂摊子,是他为什么跟着Myronn的原因。
才进到屋里,就以颇是哀怨的眼神瞅了两眼Hermers,后者很会意的为他倒了一杯水。
“怎样,妈咪在哪?”唐行律只差没跳起来,撞穿屋顶。
“那天,原来有人看到妈咪被人带走,因为他们很奇怪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好端端的晕倒在车子上,然后给别人扶走,他们也好奇,才看多了两眼!”
“晕倒?”这两个字,起码有三把声音一起喊出。
“言为什么晕倒?”
“碧言出了什么事?”
“妈咪给谁迷晕的?”
三个男人,三个问题,Myronn不知该怎么回答。
“迷晕?”倒是两个年纪较长的男人听到了较小的家伙的问题,又一致的提出疑问。
咕咕咕的喝了一大杯水,Kenji缓过气好奇的笑问道,“Lawrence你怎么知道妈咪一定是给人迷晕的?”
“脚趾头都想得到了,”一派嗤之以鼻的口吻,“妈咪的身体给我们养到壮得连牛都比过有余,想她七年来感冒也不多一声,想她晕?她还嫌平时想晕都晕不了呢!她的身体都快成外星人肖想的实验体了!所以,她晕只有一个可能!”他眯细了他精明的双眼,“有人对她下药!”
颇是赞同他的意见,的确他们Dong氏一家宠他们家唯一的女人都过了头。
“那你觉得是谁?”Myronn追问。
“我知道我还会问你吗?”反白他一眼。
饱饱的吞足了水,才慢悠悠发言的Kenji,“目击者说她是女人。”这是他们才打听到的。
“女人?”唐行律蹙起眉头,沉思着。
“他们说她还开着一辆沉蓝色的小货车,可惜没有车牌。”甚是惋惜的叹道。
“沉蓝色的小货车?”一直不出声的Hermers根据他们的描述一点点的作出自己的猜测。
“除了这个呢?”
拧眉想了想,“他们说……车身还有点脏……对了,上面还有黄泥块,他们抱怨了好久说她不应该开车进城!”
“黄泥块?”唐行律碎碎念道。
“Lawrence、Hermers你们是不是想到了什么?”Myronn双手合十的看着他们。
双手不停的拨弄着电脑,“有黄泥的地方,一定是在城外的西方向,因为只有那里有!既然可以结成块状,证明了她的车子一定开了一段路程,假设是这么远好了……那他的范围就是……”Hermers的眼和手一点也不没有离开键盘,听到嘀嘀两声她“就是这里!”他以红线圈出了一大片地方。
“这里很大哦!我们怎么找啊?”Kenji不是想泼自家人冷水,可是他们才只有五个人,其中四个还是小孩子!(虽然在场还有一个财大气粗的男人,无视他!~)
“我……”被人一直排除在外的人才想插嘴!
“她不是有车子吗?”唐行律问道。
“是呀!”
“还是一辆沉蓝色的小货车。”他一步步的推进。
点点头。
“你们说在在这里可以用沉蓝色的小货车是干什么的?”
Myronn掰指数着,“煤气公司、送水公司、日用货物车、卖花车、DOLi’Sue的面包车……”
“快递公司!”Kenji弹指想到。
“那就是说……”唐行律翘起嘴角笑得自信满满。
“就是这个!”Hermers将红色的线圈再缩成一个小圆点。“FFK的快递公司。”
好疼啊!
是谁啊?别这样扯她哎!她可是世上最值得尊敬的孕妇哦!
“醒了,姚碧言!”女人吃力的将她推上一辆推车上。
“啊?”还睡迷迷糊糊的姚碧言迷蒙着一双眼,“怎么了?”
“我们要走了!”
“****,来晚了?”Kenji恼怒的跺着脚,激起一阵灰尘四飞。
“妈咪不在这里吗?”Myronn怀疑的自言自语。
“不!”很肯定的否定了他,唐行律蹲下身子的说,再站起时,手中多了一件物品,“妈咪确实在这里待过。”五指张开,吊在指上的是一条有着特殊坠子的链子。
“妈咪的!”三兄弟都凑在了一块。
“她走了!”
“带着妈咪!”
“那就是说……”
“嗯哼!”
一起抬头,四双颜色得不相同的眸子都流露出肯定的讯息。
“有人通风报信!”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那会是谁呢?”四兄弟一致的望向了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唐仕杰,如果言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已为姚碧言的事烦心了三天,瞿傲麟也是焦头烂耳,口气火怒得一触即发。
沉默着,唐仕杰虽人这边,可心却一直系在了四个儿子的身上。
只见他们一致的对他打着眼色。
他们想怎样?
“爹哋!”最小的唐行律拉了拉唐仕杰的衣服,神神秘秘的。
他想怎样?“怎么了,Lawrence?”
“其实我知道了妈咪可能藏在了哪里哦!”
“真的?”真的吗?他也不确定!
“你妈咪在哪里?”瞿傲麟一举夺过唐仕杰的位置,抱起了不够自己双腿高的儿子。“说!”
嘟着嘴,眼神很是不善意,“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妈咪的谁!”一副完全是外人的口气。
“你……”
“我们唐家的事什么时候到你姓瞿的人插手了?”
“你……小子别忘记你也姓瞿的!”瞪着和自己模样一样的儿子睁眼说瞎话,那撇得极清楚的关系,那冷漠的口吻,好像真的不把他一回事!可是他和他一起走出去的话,谁也会意见一致的会把他们当成父子,这是不可否认的!至少他还没听到有人说他和唐仕杰长得像父子!
“等妈咪同意再嫁给你,我才改姓瞿也不迟,至少我现在很满意「唐行律」这个姓和名字!”连生气拧眉的样子也是和瞿傲麟如出一辙,“放手,瞿少董,我现为了我妈咪的事,没空和你眼瞪眼!我的时间可不是你轻易挥霍得起的!”
“你!”
“少爷!”看瞿傲麟怒得快喷火的样子,一副想要尽父亲应有责任的样子,唐仕杰为得不担心的叫道,唐行律平时口气是欠扁了一点,可是七年来他都未曾打过他,连姚碧言也是,虽然平时他们经常打打闹闹!就连余下的三个孩子,他们两个也都不舍得打他们一下,因为他们知道,打是教不了孩子的!“别……”
“怎么?”眼角斜瞄着他,才慢慢放下唐行律,“以为我会打他吗?”
“仕杰……不敢!”责怪的瞪了眼两手一摊的唐行律。
拉着唐仕杰,“我们到另一边去。”再回头扯出个鬼脸。
哼!这小动作倒是跟言学得不少。
他们以为他们走得远远的,他就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悄悄话了吗?太小看他了!
瞟着唐行律一张一合的小嘴。
瞿傲麟笑了。
这里是吗?
“Ben,”招来了他来到这里以后的专门负责跟随他的随行人员,“告诉他们,我们要去……”
“嗯,好!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女人招电话时的语气和平时不一样,有着一种小女人的媚态。
这通电话一定是他的老公(恋人)打来的吧?
在一旁的姚碧言心想。
别看她古古怪怪的,原来还有这般小女人的一面呀?
果然,爱是无敌的!
“我等你哦!”合起了手机,才一眨眼,女人又对着姚碧言笑得阴阳怪气的,看得姚碧言心里那个寒啊!
加多一句,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上一秒还是小鸟依人的牲畜无害,可怜兮兮的如纯纯小白兔的样子!下一秒呢,就像一个磨刀霍霍向牛羊的屠宰者,满脸的恶意!
就算退后不了,姚碧言还是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后退移,“你……你想怎样?”
女人慢慢的靠近了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讥笑道,“可笑,我以为他们有多神通广大呢?”
他们?谁呀?
“就算他们可以找到我将你藏在了KKF的快递公司又怎样?就算他们找到你曾经藏身的小货仓又怎样?我不还是先了他们一步把你带走了吗?哈哈……想和我斗,他们还早了几年!”
一直听她说他们、他们,他们到底是……?
“Lawrence他们?”
“不是你的宝贝儿子们,还有谁?”多谢了他,她才可以知道她温暖的小家庭里的家庭成员。“听说你的小儿子是个了不得的天才呢!”她知道姚碧言有四个孩子,其中三个是收养的,只有最小的一个是她生的。女人笑中带狂的说道,“就看他这回怎么找到这里来!”
“你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吧?”就算自己身陷在危险之中,对于母亲的天性,她还是担心着自己的孩子。
“你说呢?”女人笑得别有用意。
“你敢他们四个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母亲的天性不会因为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而收敛的。
“哈哈哈!”女人像是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心,对于姓唐的小鬼们,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难道没见过唐行律?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
“这世上,我只对瞿傲麟和和他有关连的人有兴趣,例如你!”她的食指勾起了上一刻还是担心着儿子们安危的姚碧言。
她真的没见过唐行律!姚碧言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这回,女人的手从她的手慢慢的下移到了她的肚子,眼光也是越发的……深敛和说不出的古怪!
对于她,还真是一刻也不可以放松。
“曾经,我也有过一个孩子……”女人的手平放在姚碧言的肚子上,语气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她有过一个孩子?
“如果他可以出生的话,也有你的小儿子那么大了吧?”女人的眼神透出了一丝难得且温柔的母爱。
如果?不会是……
“他现在呢?”
才问起,女人的眼神像是从天堂一下子跌进地狱一样,黑暗得带着见红的血性。
“他吗?你说他吗?”女人平抚在姚碧言肚子上的手,用力收紧,紧握成拳,压在了姚碧言七个月大的肚子上。
这动作可让姚碧言冷汗飙发了不少,只怕她一个不高兴,一拳捶在了她肚子,搞不好还来个一尸两命,那她太对不起家里人了!
“他才三个月,就给人硬生生的否定了他存在在这个世上的资格,连形体、连性别、连心跳我都没有来得及体会一下,他就离开我了……”
那就是怎样啊?
姚碧言一面的想,一面的注意着她握成拳的手。
“是你,是你,是你害的!”
什么……又关她的事?她们可是连面也没有见过呐,她的孩子没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是我?”姚碧言一边说话,一边转移着她的注意力,偷偷地移了移自己圆滚滚的身子。
“怎么不是你,怎么不是你?”女人张开双掌,扣紧了姚碧言因怀孕而稍长圆了的肩头,“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干的好事!”
想不到还是躲不过她的“狼爪”!
姚碧言颇是灰心,只求她可要心生怒意而让她们母女两命丧黄泉才好了!
“如果没有你,他就会接受了……对,他一定会接受的!他一定会的……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不可能这么狠心的……他不会不要他的……”
他?这个他又是谁啊?
她的话能不能不要让人这么费解,好不好?她说得不累,她听得很累呐!
“对……他一定会接受的……对……”女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小姐,可以问一下他是谁吗?”和自己有关的他是谁,她也很想知道。
“哈哈哈!”看着姚碧言一脸的求知,女人因思念儿子而迷离的眸子染了嘲弄,“哈哈哈……他真的做得很好,很好……”
笑什么?快说啊!
“他真的一点也不让你知道,一点也没有!”
他……没有让我知道?他、他、他……莫非是?
“你说的「他」是……”姚碧言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没错,就是「他」——瞿傲麟!他就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
姚碧言吃惊得忘记有下一步动作。
“你不是林书然!”那一年麟不是和林书然……
“对,我不是林书然!”
“那你是……谁?”
“杜敏,林书然的表姐!”
呐……如果世界上都碎了的东西可以粘得回来的话,那碎了的心呢?是不是一样也可以?……或许,就算粘了回来,它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一个了,因为它变了,变丑了,就算再怎样粉饰装潢,也掩藏不了那一道已经存在的裂缝……
“来,言言,很乖的,喝了这药的话,人才生生猛猛,健健康康哦!”男孩子好声好气的哄道。
天知道,他为什么得哄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女娃娃喝药,是因为心有内疚?还是为了他们之间的誓言?
他自己当真了吗?
视线不自觉的来到了女孩子包着白色棉纱布的额头上……那里有见证着他们誓言的证据!
“哥哥,言言不要喝,这个很苦!”年纪小的孩子都不知何为「良药苦口」,只知道怕,怕这个黑呼呼像墨汁的液体。
“可是喝了可以变漂亮哦!”小男孩只好搬出女生们都欣羡的词语。因为他就算他怎样木讷,也知道这个词不分年龄的通用在雌性生物上。
果然,小女孩以食指支着下巴,很苦恼的想了一小会儿,短短的手臂搭在男孩子的肩膀上,开心的咧嘴一笑,“不怕,你不介意就可以了!”他不是说他会娶自己了吗?反正这伤是他弄的,他负责是应该的!
她真的当真?她也没有忘记?
男孩心喜的一笑,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尾指。对呀!他们有拉过勾勾的,说好一百年的!
但是……
“我介意!”
本以为可以开溜的小女孩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我、说、我、介、意!”她听不清楚吗?他就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说给她听。“所以,你一定得喝。”比小女孩长的手臂一圈,就将她小小小的身子圈在了自己的手臂与胸怀之间,整碗满满的黑色液体趁她没有回神的时候,一滴不剩都灌进了她的小嘴中。
苦得呛出了眼泪,小女孩的手乱挥个不停。“不要……咕噜噜……不要……”在她回过神时,她已是咽下了半碗的液体。
待她喝下整碗药时,男孩子纯白的T恤被染上一点点的小黑点,造就成了一件不堪入目的“新衣”。
“苦……呜呜……苦……”小女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呜呜……苦……”口齿不清的,不知她是在说苦还是在呜呜的哭。
男孩只能仰天长叹,他该怎么办?
“苦……呜呜……苦……”女孩依旧在张大嘴的哭。
一颗小小的糖趁势的抛进了她的小嘴里。
哭声一下子就收了。
她喜欢?男孩惊奇的发现。
红润润的小嘴嘟长长的含着糖果,吃得不亦乐乎。
“喜欢吗?”
她很快速的点点头。“还有吗?”她好喜欢糖果淡淡的酸酸的味道。
没想到她会吃上瘾,男孩只恨自己没在出门的时候多带上几颗。“还有两颗。”
“给言言。”小女孩伸长手就要。
男孩却在她短短的手快碰到的时候又收了回去,“那你答应哥哥,以后要乖乖喝药哦!”
气鼓鼓的瞪着小男孩,小女孩满心不甘,却又舍不得他手里好吃的糖果。
吃?不吃?吃?不吃?……
呜……烦过她摔破头!
“好!”
“那……”男孩知道怎样可以让她最听话,“我们拉勾勾吧!”
“呜呜,言言不要哥哥走……言言不要……”哭得如暴雨来袭,小女孩死拽着男孩子的衣服不肯放手。
他也不想的啊!可是他们的老主人都已经向花场主求到了牡丹花,他们不得不走了,他们来这里一待就是一个月了。
“言言……”试图拉开他们的距离,可奈何小女孩前世有可能是八爪鱼,不然为什么吃尽九牛二虎之力他会动不了小女孩的?
“言言不要哥哥走……不要……绝对不要……”
“言言……”
“哥哥走了,言言就吃不到好吃的糖糖了……所以,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男孩无奈的心想。
“言言……”即然拉不开,那他只有蹲下,“听我说,言言,乖,不哭哦!”
小女孩没有不哭,只是哭得小声了一点,节奏也减慢了一点。
“哥哥答应你,就算哥哥不在,言言还要有糖糖吃,怎样?”
“真的?”含着眼泪的眸子一下子清明起来。
没想到她假哭也这么带劲,男孩只好点点头,“只有言言乖乖的,哥哥一定会给言言好多好多的糖,就算哥哥不可以亲自送给你,但哥哥保证,哥哥会找邮差叔叔送给言言,而且会多到言言吃也吃不完,怎样?”
吃也吃不完?这个词很是吸引了小女孩全部的注意力!
“真的?”明显是利欲熏心的目光射向男孩子。
真现实!
“我们拉勾勾吧!”来到这里,他学到的杀手锏只有这个。
一刻也没有犹豫,小女孩短短小小的手指缠上了小男孩的手指。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只是你送来的话,言言才可以吃啊!”阿妈说过,不可以乱收陌生人的食物!所以她在收到陌生人送来的礼物的话,要是知道是哥哥送的,她才敢收下的!
“哥哥也不知道言言的名字啊!”
“可你知道言言叫言言,言言只知道哥哥叫哥哥,可是言言知道哥哥一定不是叫哥哥的。”有点像绕口令。
有点道理!
“可是言言也不是只叫言言吧?言言一定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吧?”
蹙眉想了想,“对哦!”自我的点点头,“言言叫姚碧言,阿妈说言言出生在花花草草之中,「碧」就是绿绿的意思,「言」就是话语,合起来就是「绿意之语」,她希望言言能茁壮成长,欣欣向荣。”
「绿意之语」吗?很好寓意的一个名字。
“可是言言不明白言言为什么是绿绿的?言言明明就是黄黄的呀?”她盯着自己的皮肤,有点不解,有点埋怨。
“呵呵呵!”
“笑什么?”小女孩瞪了男孩一眼,“言言说了自己的名字了,哥哥的呢?”
收止了笑意,男孩想到还没有介绍自己。
“我叫……”
一阵风吹起了言言的小草帽,言言下意识的伸手捞回了它。
“……,要走了,快点了啦!”而不远处另一个男孩的声音,也适时的挡住了他的声音。
“知道了!”男孩回过头,再拍了拍小女孩的头,“记住了哦!”
“哥哥……”她想抓住他的手,可是却扑空了。
哥哥呢?
哥哥……哥哥……
言言还没有知道哥哥的名字……
哥哥……你去哪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