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杰,我们还要待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啊?”小步小步挨近尾随在后的男子,姚碧言笑咧着嘴小声发问,“我快笑僵了,脸皮已经发麻了。”
“夫人说要到四点你方准走。”一板一眼的,唐仕杰背着夫人瞿林仪如的指示。“早一分钟也不准。”
竖起一根手指,“早一分钟也不给?”
“这是少爷说的。”
“又关他什么事啊?”他们不是在说妈吗?怎么又扯到了瞿傲麟的身上了?
“少爷说,他在四点的时候会来接你去下一个商事酒会?”
下一个?还有?
姚碧言脑袋抽筋。
这群酒会圣人,想把她逼疯吗?自从她回到瞿家以后,她没有一天不是在酒会中穿梭的?这些有钱人难道就这么有钱吗?天天都有酒会……酒会……!不然饭局……饭局……,天天过着酒囊饭袋的生活,连她也觉得自己变笨了,总是让瞿傲麟这人吃得死死的!
“瞿少夫人,你好啊!很高兴又见到你吔……”
“李夫人,你好……”脸皮反射性的撑成笑脸,姚碧言笑颜逐开的迎向她。
呜呜!天啊,这生活她还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啊?
*
“今天,就这样决定,散会。”话完,坐在主席位上的瞿傲麟,急冲冲的带头先走。
“麟……”连沈奕炜的叫唤声也没有听到,就一头冲进了少董专用电梯,旋风似的不见人了。
“少董为了什么事?这么急?”
“莫非是家里头?”
“难道是老董事长吗?”
“会不会是董事长夫人呢?”
“你们、你们……”一个文件夹打断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在说什么悄悄话,快回到位置上去工作。”
“沈特助,沈特助,”一个女主管拉住了他,“你知道少董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吗?”不但在每天的总结会议提早了二个小时开始,还以他们从未见过的时间——三十分钟,就结束了他们的“批头”大会,更破天荒的提早下班?他们没看错吧?现在是三点半吧?
“多事!”将文件夹打在了她的头上,“回去做好你的本份才是最重要的!”斜瞥了一眼这群被自己灌坏的下属,一个个都成了八卦精的领头人物了!“小心麟回来,一个个都把你们给炒了,可别说我没帮过你们哦!”
将兴奋转化为失望,办公室里的人都乖乖的回到了位置上,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满意自己的话起到了效用,沈奕炜才踱步回到自己办公室里,拉开落地玻璃窗的窗帘,俯视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
直到一辆熟悉的轿车埋没在车流中时,他才欣然一笑。
晚上八点,郊外林宅。
“雅雅,小晰……”
“言言!”异口同声的两把女声。
“好久不见啊!”各自松开了各自男伴的手臂,三个女人抱在了一起。
“言!”
“小晰”
“雅雅!”
三个被自己女人忽视的男人皆无奈的唤着心爱女人的名字。
“有两个月了吧?”陆永晰扭着姚碧言的脸蛋,发狠的说道,“你说,你去哪私混了?”但敢在结婚第二天就卷包袱不见人,让她无故的面对着他的顶头上司足足七天,以她“隐瞒事实”的罪名,将她关在了他家里七天,“逼”她说出言言的下落。
“是啊,言言,你结婚第二天就不见人了,我们很担心哪,”眨着无辜大眼的温雅蔷也加入,“连瞿先生的朋友——柏先生也都很担心你哪,还帮我们一起找你呢!”
眼见温雅蔷一副坏人当好人,还言辞正正的模样,火气在见到姚碧言时早已飙升的陆永晰,转而向温雅蔷开火,“笨雅雅,那不就帮你,那是叫吃你!”那个姓柏的男人一看就知道对雅雅不安好心,只有这个纯如小白兔的女人才会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
“吃我?”他没有吃她啊!“我们只吃饭,他没有吃我!而且吃人就等于杀人,是犯法的,我们不干!”
嘴角禁不住刺激的抽搐着,陆永晰快给这个好姐妹气得脑溢血了!
“放手!”一手掰开陆永晰残留在温雅蔷的恶魔之手,轻轻的抚摸过心爱之人的泛红的脸蛋,“不痛吧?”对她,是他独有的温柔和宠溺!
“我才叫你放手,柏廉!”执起陆永晰被柏廉用开的手,季维洛像捧着宝物一样,搁到了嘴边呵着气,“小晰,你的手没有这个大老粗弄伤吧?有没有瘀痕?有没有划伤?有没有伤到经脉?要不要叫车送你去医院?……”唠唠叨叨的一如长舌妇。
“闪边去!”挥掌甩开这个一天到晚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个不停的季维洛,陆永晰大步走向对着温雅蔷和她老板对她一样的男人面前,狠狠的戳着他的心门,“给本姑娘闪远点,你这个花名昭彰的家伙!想追雅雅,下辈子吧!”
追她?温雅蔷还是一头雾水,小晰是不是弄错了?他们只是老板和客人的关系而已!
“小……”
才想解释,就被转头的陆永晰强拉起步了。
“小晰?!”连同姚碧言在内,也波及在内。
“言!”他们才来了这里几分钟,他的老婆就给好友的女人拐走了?“季维洛!”瞿傲麟双眼冒火,口气极为不善!“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说,你也来这里干什么?”同样是受害者,柏廉也一並迁怒着季维洛。无端端的,让三个好久不见的女人聚在了一起,他们今晚还有望谈情吗?本来,他就对这个过度脱线的女人没輙了!谈个恋爱就比常人多上个数倍,现在好不容易发展到了约会的阶段,更是他花了一个月才约出来的,一下就给这个小子砸了!
势军力薄的季维洛看着两大凶禽,恶狠狠的眼神直想把他给生吞了,“你们来干什么,我不就来干什么嘛!”以为他没事带着小晰来游山玩水的吗?要来也不会为这里呀!他们家有好几个私人岛屿,他会没地方去?
也对,今晚业界龙头林总的八十寿辰,有名有利又有势的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来参与的!更何况是他们商界“三修罗”?
“哼,算你理由充分!”柏廉努努嘴。
哎!不要以为他的女人没有被抢!他也是受害者吔!他们就不要怪他怪得这么理所当然好吗?虽然,其中是属他的女人最强势!
“咦~!雅雅她们呢?”
“刚刚还见她们在场中的!”
“小晰呀,可不要迷路了!”季维洛一阵哀嚎。
一记爆粟头上磕,“别犯傻了!”这个季维洛一谈恋爱,智商就跌到了-200的程度!他真以为他的女人是个白痴吗?他那个才是他们应该小心的对像!
“可是……”他可爱的小晰今天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盛大的舞会,来到这种可以媲美迷宫的大家庭里,担心是难免不了的吧?
“别可是了,找人要紧!”拉着他,走进了人头鼎盛的场中,柏廉发挥着超人的线视搜寻着失去踪影的三个女人。
“你是东齐的少董吧?”就在他们三人分开找人开始,一个女人挡在了刚瞄到了躲在阳台的三人的瞿傲麟。“哇,我好高兴认识你 哦!”女人兴奋的小拍着手掌。
不悦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挡路者,这张脸……他见过!
“我是杜敏,是书然——书然你认识吧?林爷爷的孙女,林书然的表姐,很高兴认识你。”她友善的伸出了她的右手,笑得一脸灿烂。
打量的目光依旧很冷!
“表姐……表姐……”另一把声音由远及近的靠近,“……爸爸在找你呢!咦……”为眼前的两人所讶异,“傲麟哥哥,你也来了?怎么不来跟爷爷打一声招呼呢?”清雅的脸蛋在见到他的一刹那,红了起来。
收起打量的视线,“书然,你也回来?”转而为笑,拍着矮上自己一截的林书然的头,“书念完了?”
“放假呀,当然回来了!”为他亲蜜的行为,脸涨得更红,都快羞得见不得了人。
而这一切,全看在了杜敏的眼里。
“你是东齐的少董吧?”就在他们三人分开找人开始,一个女人挡在了刚瞄到了躲在阳台的三人的瞿傲麟。“哇,我好高兴认识你哦!”女人兴奋的小拍着手掌。
不悦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挡路者,这张脸……他见过!
“我是杜敏,是书然——书然你认识吧?林爷爷的孙女!”瞧着瞿傲麟的表情在听到林书然的名字时,缓和了不少,她才继续,“我是林书然的表姐,很高兴认识你。”友善的伸出了她的右手,杜敏笑得一脸灿烂。
可是,他打量她的目光依旧很冷!
“表姐……表姐……”另一把声音由远及近的靠近,“……爸爸在找你呢!咦……”为眼前的两人所讶异,“傲麟哥哥,你也来了?怎么不来跟爷爷打一声招呼呢?”清雅的脸蛋在见到他的一刹那,红了起来。
收起打量的视线,“书然,你也回来?”转而为笑,拍着矮上自己一截的林书然的头,“书念完了?”
“放假呀,当然回来了!”为他亲蜜的行为,脸涨得更红,都快羞得见不得了人。
而这一切,全看在了杜敏的眼里。
低垂着头的林书然,像小时候一样勾上瞿傲麟的手臂,亲昵的靠头在上,以撒娇的口吻的说,“爷爷一定很高兴见到你来的,走吧,和我一起去见他老人家!”
“等一下!”眼光又回到了阳台,“我再带上一个人。”松开了他勾在自己的手,瞿傲麟越过略是诧异的林书然,走向阳台。
在阳台上,一个说得口沫横飞的女人正是瞿傲麟视线的着落点。
“我啊,还在法国收养了几个孩子,过些时候带你们去见见他们,嗯,他们的小嘴可是甜死人不偿命的,”天花乱坠的说着在法国发生的事迹,他们三人一点也没有发现三个男人的慢慢逼近,“要不是怕仕杰发现,我真想收够十一人组上一支足球队呢!”一支以美色著称的足球队,多么耸的新闻啊!
“言!”
“雅雅!”
“小晰!”
如鬼魅般的声音,从三面八方包围着她们。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还有我们呢?”还和他们玩了一场捉迷藏!
“呀~!小晰,你迷路了,怎么不向我求救呢?害我担心!”将陆永晰定在自己面前好好的审视一番,才放心的说,“还好找到了。”一拉,季维洛用力的紧紧的搂住了陆永晰。
“季维洛!”没有料到他的突然袭击,陆永晰给闷在了他的胸前呼吸不了。
另一边,柏廉学到了教训,率先扣住了温雅蔷的细腰。
“哇,季先生好主动哦,我第一次见到小晰给人吃得死死的吔!”赞叹的语句一句连一句,“真不愧是情场高手,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追到小晰,你们真的好厉害哦!”
你们?某人眉毛不赞同的一挑。“你所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呀!柏先生——你和季先生呀!我说得不对吗?”她没记错呀,小晰每天回来,对她唠叨得最多的就是他们两个了,“你们不仅仅是商界的‘三修罗之一’,更是情场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也並列被封为‘多情双修罗’,这也不对吗?”
谁?是谁敢这么长舌的对她说了这些?
“言言也说过,你们两个玩女人无数,换女人就像换衣服一样快!你啊,在半年以前的世界超模Yolanda Morr、网球新贵Polittmasa Bowanza和酒店继承人Marrian Roz,还有最近的影坛宠儿朴湘儿,哪个不是和有你关?除了现在低调了一点外,不还是花心吗?”她想着半年前她们三个天天抓着报纸看着他们两人的八封新闻,“我记得我们还以你们两个换女友的速度作了一个赌注,那次还是我赢得最多呢!足足饱了我一个月不用愁饭钱呢!”说起两个好朋友,温雅蔷也成一只多话的小麻雀。
姚!碧!言!
“小晰还天天对我说着季先生追她的招数,要我小心柏先生你也以同样的招数追我呢!我纳闷着,她怎么老这样对我说柏先生在追我呢?”她疑惑的侧着头,“你不是应该在追盛世企业的赵小姐,津田文化公司的许小姐和金威酒店的白小姐吗?”她想起她今天要求她包送的花束和名单,“怎么可能在追我呢?”
陆!永!晰!也!是!
看来,他如果想早是娶到雅雅,她身边的这两个祸害一定要尽早清除!
可是,这个小女人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在追她吗?
不然她为什么察觉不到,他天天都以订花的借口去跟女孩子见面啊?要不是他将家里能送花的女人(包括司机、花王的老婆!)一一送光了,公司里能订花的名义(包括丧事!)都订完了,他也不会到了乱掰名字来送花的地步!
真的是自己玩弄女人太多了吗?才赐予他一个天生如此单“蠢”、且越脱线他越爱的女人来克他吗?
“你说对不对?”
“不对。”柏廉小声嘟嚷。“一点也不对。”
“我说得不对?”睁大了圆圆的双眼,“是你的情史报错了,还是刚刚我说的花束名单不对?”
“不对,不对,都不对!”柏廉扣紧她纤细的双肩,“你说得哪点都不对!”他以前是荒唐,是玩弄情感,可是却没有一次是对任何都付出真心,可是这次对于她,他可是全心全意的全然投入,没有掺杂一点别的感情在里头,都是真真切切的!
哪点都不对?
“她们是我以前惹下来的情债,我承认!因为她们都不是我心中真正想要的人!”他不可以再放任这个小女人再糊涂下去了!“我要的人,她单纯、天真、善良、迷糊、毫无心机、对任何东西都充满爱心,宛如掉落人世间的天使——”
“小白兔?”
他说的是人,不是动物!
抑制着自己想掐死眼前之人的冲动!柏廉继续说下去。“她有一手好厨艺,能做出各式各样美味的佳肴,让人回味、让人垂涎——”
“中华小当家?”
他说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她喜欢笑,也喜欢花花草草,更喜欢将她的欢乐带给别人,所以她开了一间花店,想将她所有的欢乐通过花花草草带给所有人!”
“言言的妈妈?”
那是姚碧言那女人家里的农庄,不是他提的花店!更何况他怎么会喜欢一个可以做他妈的女人,他又不是年少时欠缺母爱!
“不是吧?柏先生,你怎么喜欢言言的妈妈?她嫁人了!你想要言言家变吗?”
温雅蔷过度大声的叫喊,让本就不远的四个人吓掉了下巴!
雅雅根本就不知道哪来的思想,可以将两个从未见过面且毫不相干的人拉拢在一块!
“哈哈哈……”四人的笑声忍禁不住的传来。
“言言,柏先生看上了你妈妈,你怎么可以笑得出来呢?”温雅蔷替姚碧言着急,“言言!”
“温雅蔷,不明白的是你!”掰正她小小的身子,柏廉逼迫她看着自己,“我说的人是你,是你,你知不知道?”为她的脱线柏廉再也看不下去了!“你真的完全听不出来吗?我前面说的都是你,是你!是你这个脱线的傻小妞!”
“我?”指着鼻尖。
“是你,你迷糊,你单纯,你无心机,你少心眼,我都认了!我都喜欢!可是你怎么可以一直看不清我对你的心呢?”就算怎么没心眼,也看得出他天天去她那里的企图吧?
“你不是紧张你要送人的花束,怕我包装得不够才来监视我的吗?”想起她们见面的第一天,他可是拿着她包装的花束来砸她的店的!活像个社团老大一样!“还有,我哪里迷糊,少心眼了?我可是精明的很呢!”她不服输的仰高头和他对视。“起码,我知道今天给你的花束应该算你四百二十的,为了谢谢你的长期光临,我都打九折了!”为自己的有远见,温雅蔷骄傲的大声发言。
“哈哈哈……”
自己首次的深情表白被人笑成这样,柏廉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转换,“你们给我闭嘴!不准笑,不准笑……”他大吼,“天杀的季维洛,你还敢偷录下来,把你的手机给我……”
原来刚刚的“深情表白”被一向爱闹的季维少偷偷拍了下来,眼见像火车头一样怒气冲冲,准备上来“撞”他的柏廉朝这边奔来,手脚灵活的季维洛对着手机,摆上一副“可惜”的脸孔,“柏妈妈,我们现在的现场直播只好暂时结束,有最新的消息,我再向你第一时间报告,再见!”
什么?他竟然直播给了他家太后看,这下事情大条了!
“季!维!洛!”他今天不把他「笑面修罗」的笑皮给剥下来,他就不姓柏!
“兄弟,加油!”从头到尾都谢谢两个哥们给他看了这么精彩难得的画面,瞿傲麟笑得比谁都奸诈,因为他刚刚也加入了“偷拍”行列中!
“对啊,柏廉,你可以剥到季总的皮的话,我就告诉你雅雅的弱点。”陆永晰也加入起哄,从刚才的表白看来,这个人对雅雅是一片真心的,看来是她多虑了!“如果你再剥了他一层骨,我再告诉你雅雅情史,多剥一层,多一点雅雅事情的透露,怎样?”
“吔?我?”仍是在慢慢消化着柏廉一番话的温雅蔷惊异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弱点?我的情史?”她怎么不知道的?
狡诈的光芒闪遍在柏廉的眼中,“当真?”
“当然,商人重的不就是「一诺千金」吗?”陆永晰竖起拇指。
“成交!”转首面向逃窜不远的季维洛,柏廉松了松颈上的领带,“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跳槽呢?”虽然说陆永晰整一个人强势得他不喜欢,可她独当一面的工作方式还是略有耳闻,且很欣赏,如果能来到他的财阀的话,一定会比她窝在维洛手下有更好的工作表现。
长指抵在下巴,“那也要没了季总才行啊!”她笑得也不怀好意。
“柏廉,你敢撬走我的小晰,我就跟你拼你!”敢动他的女人?以为他身在远处就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吗?放屁!
“我就撬给你看!”不发威当他「帝修罗」是病猫?“明天,你来我财阀的话,你将会上营运部经理,年薪你自己开!”
营运部经理,年薪自己开?
陆永晰没想到这个刚刚才化敌为友的人这般慷慨!“真的?”
“当然,我柏廉说一不二,绝不说空话。”
“不可以,小晰。”从后抱住陆永晰,季维洛速速将她藏于身后,“柏廉我告诉你,小晰生,是我迅远的人;死,是我季家的鬼。她一根毫毛你也别想碰!”激动的说话方式就像被人骂他是“东亚病夫”一样。
脸再转向身后之人时,又换上了楚楚可怜,泪眼汪汪的拉起陆永晰的手,“小晰,你不要走,我给你做迅远的老总,我的全部家产都给你当薪水,你不要走,好不好?”
迅远老总?他的全部家产?
连姚碧言也听得瞪眼瞪得像驼铃般般大!
只有两个人听得吃吃偷笑!
先是微微一愣,陆永晰为他的话呆了不到五秒,“给你的大头鬼,想套我的话,还早一百年呢!”一记手刀响亮的坑在了季维洛的头上,“想骗我做你老婆,为你做牛做马,下辈子吧!”
原来刚刚是变相求婚?难怪有人偷笑呢!
姚碧言瞪了一眼身旁偷笑的男人,悄悄的、狠狠的扭了他的侧腰!
我看你还笑!
果然,瞿傲麟一个暗伤的表情跃然脸上。
悲哀的望了她一眼,“老婆!”他偷笑也不给吗?
“老公,你笑得好开心哦!”她笑得花枝乱展,却别有用意。
“没有这事!”
“真的吗?”小手从颈上的领结上爬到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再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耳朵上,使劲一扭,“我要让再你笑!”
“老婆!饶命啊!”
“笑啊,我要你笑啊!”
“哈哈哈……”
“好糗的麟哦!”
“快拍下来,快拍下来!”
“你敢?”
“哈哈哈……”
月色柔然,阳台上一片欢乐热闹。
可是没有人发现,有人为阳台的欢乐,悄悄的抺上了黑色……
*
摸着她额上浅浅的小疤痕,“累了吗?”坐在回家的车子上,瞿傲麟小声的问着靠在他肩上不发一言的姚碧言,“累就睡吧,我这里很舒适的,好比六星级哦!”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到家的话,我抱你上去就可以了,不用担心!”
略有异议的姚碧言正想抬头回话,却又给他压了回去。
“快睡,不准多话!”
专制!
静默了一段时间后,估计睡在臂上的人儿已经进入梦乡,瞿傲麟才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的以另一只手,打开放在他车上的文件,以尽量不打扰到她安睡的光线,阅览着必须在明天早会前所要决定的重要企划案。
过于专注的他一点也没有发觉,姚碧言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他!
不是有人说过认真的男人,是最迷人的吗?或许指的就是这一刻!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给一个男人的捧在手心上,小心的呵护着,怕她冷,怕她热,怕她闷,怕她不开心,他总是以他的方式给予了自己世上最好的一切,作为一个女人人,她是不是最幸福的呢?
没想到那次的误打误撞,会让他认识到自己,根本没心嫁人的她,却就这样进了豪门,都过了三个月了,她还是觉得不真实,总像在做着一场梦!
一个美丽、华丽、又令人心动却极不真实的梦!
到了今天,还有人为她这个和豪门巨子闪电结婚的灰姑娘而吃惊连连!
她就是了!
她是今晚舞会主角林总的孙女,聪颖漂亮的她还在英国攻读博士学位,听说只要一读书归来,就会接下林总的公司,前途无可限量!是让许多人都羡慕的富家千金吧!
可是她,喜欢瞿傲麟!
或许应该说她掩饰得很好,在听到瞿傲麟和自己闪电的事情后,她将自己失落悲伤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可是她隐瞒不了身为女人的她,还有同在一旁的小晰,她可能也看出了吧!所以一个晚上,在那之后都跟在她身旁,寸步不离,连季维洛怎样拉下脸来哀求她,她也熟视无睹,跟随到底!真是好姐妹呢!
偷偷的从观后镜里注视着他!
的确,他有着令女人为之疯狂的容貌,令女人为之倾心的名利地位,还有他让人惊艳的商事天份!勾勾手指,就吸引无数女人为他竟折腰是无可厚菲的!……自己就是这样喜欢上瞿傲麟的吗?
她真的是也和别人一样这么肤浅吗?
不,她爱的是——他那份爱她的心。
他的特助挑空和她说过,那一次的她的婚后落跑,他为了找她,可是几天几夜没有正常的休息过了,早上不误他作为少董的身份,认真致力于工作;晚上,全面的监督着手下寻人的工作,总有一点风吹草动的消息,他就不眠不休的守着,只要稍在哪里发现到自己的行踪,不管用到什么样的手段,不管时间和地点,他都会连夜赶到,就算次次都是铩羽而归!难怪在自己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会瘦了那么多!她看了也心疼死了!
现在,他更成了她的专属司机!
虽然,每天的酒会行程还是和以前说的没有改变,多得让人瞠目结舌;虽然,妈妈还是执拗于让她得认识、认识别人,增长见识,扩展社交圈子;虽然,妈妈除了酒会应酬,还会和她一起去做个SPA,或者逛街、买东西……
但是,都会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在特定的时间里,瞿傲麟都会出现当她的专属司机,不假手于他人!每天,每天的准时,让人都以为瞿家又多了一个妻管严“二号”!
冤枉啊~!她才是可怜的“夫管严”,好不好?
总是要她命令她,要她乖乖的等他,不准走开、不准偷溜,要是她迟到一分钟,他就扣她户口里的一个零去,迟倒两次二个零,三次就四个零……这样下去,她不出五次就成穷光蛋了!
坏人!坏人!就会威胁她!
可是……骂他归骂他,在他成她专属司机的期间,他还是个称职的好男友!为什么?因为他说,既然她总是埋怨他没有给她一个很美好的结婚回忆,那他就还她一个最完美的恋爱回忆!
他会和她一起牵手逛夜市,他会和她吵着决定看哪部电影,他和她在饭馆里争食,他会和她在市场里买菜而大打出手,他还会和她……总之,有太多、太多他为她而放下身段做了不像豪门富子该做的事,有太多、太多他为她尽心尽力制造的美好回忆,更其中有太多、太多是包含了他对她的宠溺和疼爱……
记得那次他和她本来约好去下雪的地方过她嫁进来的第一个生日,可是他公司临时有事,而不得不取消了,说不气人是假的,为了哄回失望的她,他可是花了巨资在这个根本不可能下雪的城市中心位置,下起了纷扬飘雪,还让每个过路的人都手持一个会下雪的水晶球送给她,真是感动得她一塌糊涂!忘记一得,那天这位大手笔的富豪,包下了各大报刊的其中一版,刊登上一个“致予最爱的言,You Are The One In The World”的广告,大大的落署——爱你的麟,让她生平第二次“明正言顺”(第一次于前,与瞿傲麟结婚,因为闪电结婚,所以不为人所知!)的上了社会新闻的头条版,耸得真羞死她了!
所以,她不爱他?那只能说是骗人!
手,此时被人执起,呵放在令人线条熟悉的唇边。
“仕杰,将车里的温度调高一点,言可能会冷!”将靠在肩上的头往下移,平放在自己的腿上,瞿傲麟将脱下的外套轻轻的盖在了姚碧言的身上,替她拨开了含在几丝她口中的秀发,露出她浅浅色的小疤痕,把她略显冰凉的手握在他的掌中,复又继续的看手中的企划案。
我爱你,瞿傲麟!
说着无声爱语,满怀着对他的爱,微笑着的姚碧言紧闭着双眸,沉沉入睡!
这时,车前一直沉默的黑眸,才安心的垂下,静静的将心思回到了开车上!
“表姐……”一个女子在看了一份报纸以后,伤心欲绝的哭倒在另一女了的怀中,“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书然,别再哭了……”另一女子顺了顺她的背后,“书然,她不爱你是他的损失,别再哭了……”
“……可是……”哭得声音也变了,“可是,可是我很爱他啊,我不可以没有他,不可以啊……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今天晚上特别是当她听到瞿傲麟已婚时,她还很宠、很爱那个女人时,她的心痛有谁得知?她也爱他啊,她爱他很久、很久了,久到忘记了时间,只知道爱他、爱他、爱他,她读书不过是为了以后能在商场上帮得到他,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有捷足先登,趁虚而入!
“那次徽婚,我也有去过帮你打探过情况,场面真的很浩大,我一直以为瞿傲麟只是雷场大、雨点小,不以为然,哪知不到一个月他真的结婚了,还是瞿妈妈一手包办的……”想起那次的徽婚,杜敏可是心有不甘啊,她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去复选的通知,才乐了没几天,就听到瞿傲麟结婚的消息!“……这个狐狸精可是得尽了瞿家上上下下的疼爱!前段时间还听说过瞿傲麟为了她的事,一时中了别人的埋伏,在意大利进了医院!”
“那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新闻媒体弄错了他和他和下属,他在第二天的时候就秘密院,赶了回来!”
“那就好……”林书然稍稍的舒了舒攒在眉心的悲愁,可是拳头一下子冰紧捏住,“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傲麟哥哥也不会受伤,从小到大傲麟哥哥都没有受过伤的……表姐,我真的好恨那个女人哦,好恨好恨她!”美眸一闪而过了杀意!“呜呜……”
“那……你想不想夺回他?”话从杜敏的口中而,有着浓重的阴谋气息。
想不想,“当然,傲麟哥哥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夺走!”独生子女的任性,此时在她身显现无疑。
“那就乖乖配合我,知道吗?”人性贪婪的光芒,在杜敏的眼中渐渐的浮现,可是林书然却完全没有发现。
可发现了以后,又能怎样?
不也是阻止不了两个月后另一惊天的新闻,更是阻止不了命运的转轮悄悄的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