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我恶流之第一城第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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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因为心情大好,宫昔羽和索印含两人都吃得饱过头了,饭后决定开车来海边吹吹冷风,顺便聊聊天,用餐时她们才发现,她们两个拥有很好的默契,那些斗来斗去的日子,就当是她们不打不相识的功臣吧。

宫昔羽把车停在堤岸边,两人毫无形象的瘫坐在车头盖上,面身向凉凉大海,感受拂面而来的泌凉海风,一天累积下来的烦闷都给吹散无形。

大自然,有时是万能的!比如现在。

无聊的抑着头凝望夜空里希希两两的星星,因为城市光害严重,却只看得见几粒芝麻大点亮光,对天文没有研究,真不知道那些应该叫什么星。

经历过差点死翘翘的人心情沉淀得好快,现在看来除了脖子上不可忽视的指印,从表情来看好像已经完全痊愈逃离恐慌,只是眼神深远而悲伤,“我不会再跟你争了,今天我终于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苦笑溢过嘴角,语气里缠着懊悔,“可是好像太迟了!”

“干吗突然沉下脸?为男人吗?”虽然是问句,但看她脸上挣扎的表情就一目了然,一定是上次那位恐怖大哥,“想要就去找回来,不要在这里摆苦脸给我看。”

“他可能不会理我了。”

“是你的骄傲作祟,低不下头吧。”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关键所在。

“你说的对,习惯了他无限的纵容,我真的很难低头。”索印含别扭的说出实话,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些建议。

“是你的骄傲重要,还是他比较重要,他爱上别人也没关系吗?”

当然不可以,索印含为着那种可能激动的捏紧拳头,别说真的发生,就是现在想想自己都忌妒得要发疯,“当然不行,他只能爱我。”

“这就行了,把他追回来,如果他真爱你,一定不会为难你再回到你身边。”石宁征凝望索印含的眼神,除了傻子会错认外,其他人绝对明白那就是爱。

追石宁征回来,索印含脸皮这时才显薄,别别扭扭地说,“让我再想想。”

“想吧,想吧,可别太晚了。”随她怎么样,反正情人又不是她的。

望着她此刻怯懦的侧脸,宫昔羽对她评价稍改,“你的性格其实并不像外表那么强势嘛!也只是个会害羞会退缩小女人,以前该不会都是装的吧?”

“少来,你不也不像外表看来的那么无情,你会不记前嫌救我救以晨,说明你还是好人。”

听到那个名词,宫昔羽头就痛,“不要说我是好人,听到这个词全身就起鸡皮,一被表上好人这个框就不能做坏事了,我还想本本份份做我的恶人就好了。救你们是一时脑壳秀逗,都说不是本性而为啦。”

“你呀,其实就嘴吧贱,心肠也不见得多坏,以前我还真太看得起你。”

话题转回以前,自然思及生死忧关的大事,宫昔羽一改闲适,口气认真了起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这次想脱身不那么容易!”她已毫无斗志,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等死心态。

宫昔羽脸海里渐渐形成另一个计划,笑开了嘴角,“其实也没多难,我有办法摆平这件事!”

“说来听听!”语气显然有所保留

“泄露资料虽然是你的主意,可行动全是宋扬枫调配,所以应该急的是他,我手上有几份资料足够叮死宋扬枫,你可以拿来跟他谈判!”

“然后呢?”是个不错的主意,索印含终于提起精神追问。

“我准备了一个替死鬼!我已经把罪名转到他身上!”

“是谁那么倒霉?”

“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江汉文!”

“为什么是他?他一点关系也扯不进来呀!”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到宫昔羽这么做的理由。

“因为我需要他的职位,只能委屈他!”宫昔羽故做神秘不肯一次告之。

“那理由呢?出卖公司的理由,你给他编派了什么?”既然已成定局,自私成性的索印含也没有多余的良心为他不平,她感兴趣的只有理由。。

“根本不用我费心,五一长假时他去澳门豪赌,输了几百万!如今却还掉了!”这也是那么多分公司总管,她非得选他的原因,当然能查得出这么隐秘的事,那也是影的功劳。

短时间就能找来那么多来路不明的钱还账,就算她这次冤枉了他,但他钱的来路一定也不干不净,看准了他没法澄清,这只死猫计他只有硬吞下去。

原来这样,索印含赞赏的笑了,“说实话,你为什么不进自家的公司工作,干嘛进扬名找苦吃斗来斗去。”

宫昔羽转眼已沉下了脸,眼睛里进驻许多不明理由的挣扎,最终仍有所保留,“还不到时候,以后我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我成功达成心愿,你还是会拥有你想拥有的权势。”

感受到从宫昔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气息,索印含自知刚才的话题一定触动了她内心的伤痛,为了改变气氛,挑衅应该最快,“你就那么自信我会帮你?”

果然,被激就斗志高昂,宫昔羽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帮恩人一点小忙也不肯,会不会过份了点。”

“小人,就会用情势迫人。”这样的宫昔羽才让她自在,索印含心里暗松一口气,脸上展开倾国倾城的绝美笑容

“那你受不受呢?”

“除了以身相报之外,随你便啦。”无聊练下嘴皮子有助消化。

“我要你的身干什么,干瘪没有几两肉,卖不了几块钱,送给我都嫌浪费地方摆呢?”转变的话题偏离了本意,宫昔羽越斗嘴越不饶人。

大概习惯了刀锋相向,真受不了和平共处的相处模式,斗争模式从生死缠斗降级成为嘴吧斗斗过干瘾也好。

“浪费地方摆,是吗,好过某人根本摆不上台面的好,太矮小了见不得人哦!”她嘴不饶人,索印含当然也不差,嘴吧毒又没人先申请专利。

宫昔羽似假疑真的气得瞪大了双眼,她最讨厌别人拿她的身高作文章,她也一直很妒忌白以晨和索印含身格高挑健瘦,可是天生人矮没办法,她还不至狂妄到认为可以突破天命。

心里有怨是不是该出气呢?宫昔羽扬起让人心底发颤的恶魔笑容,一双手晃到索印含面前,恶质的说,“我摆不上台面,你来摆好了,我来参观。”

说完就把两手招呼上索印含,不是作势是真的在哈她痒,而索印含最怕痒了,哭笑不得的跳下车头盖闪得老远,只是那也不见得安全,因为宫昔羽完全不放松的紧贴上前,一个要哈痒,一个拼命自卫,两人像对大孩子一样一路扭闪一路笑。

“不要哈我痒,我最怕了。”没躲过几次重大功击,笑得饱过头的肚子全军造反,索印含扶着腰示弱的求饶。

“那真是太好了,这个我最拿手。”她才玩得起劲,怎么可能收山,宫昔羽笑得张狂的继续攻击她的敏感部位,惹得索印含又闪缩扭成一团。

“不要,不要再过来哦,那我也哈你痒!”被哈得笑得快断气,索印含把心一横开始反击,只是她才哈着一处,宫昔羽就惊慌的跑出十米远。

原来她也怕痒,为着这一发现,索印含笑眯了眼,开始报仇了!

作弄人反被人作弄,宫昔羽狼狈的一路闪躲,最后跑下堤进入沙滩地带,从没打闹玩笑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怕痒,被哈过一次她就吓怕了,“不要过来,我不弄你了。”

“由不得你了,不要跑。”

接着两人疯狂的扭在一起倒在沙滩上,直到再没力气在被对方哈得断气之时,还能哈得对方笑到抽筋。终于静下来了,虚脱的并肩瘫在沙滩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幼稚,居然跟你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把戏。”宫昔羽飞扬的嘴角明显她余兴犹存,嘴吧却说着相反的话。

瞧她脸上有着属于她这年龄该有的天真开朗的真诚笑容,可见她嘴里说的幼稚游戏她玩得有多舒心。

索印含不以为然的反击,“幼稚?你又玩得这么疯。”

自觉她说的没错,宫昔羽难得没有回击,“不跟你争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原来除了仇恨,我也可以拥有这么简单的快乐。”只是她的笑容里加入几许惆怅,想必心里感触良多。

宫昔羽幽幽的剖白心声,索印含也很想倾诉,平静下来后她缓缓道来,“我也是,爸爸被人陷害判死刑后,我才知道权势有多重要,有权你才能活得自由,才能保护最爱的亲人。所以我全部的心力都用在争权夺利,根本没时间玩你说的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游戏。”

两人同时侧过头,相视的眼神瞬间穿透彼此灵魂,深刻感受到对方的痛苦无奈,好象明白了对方扭曲的心。

是啊!又有谁生来狠毒,噬权极利。那都是生命对她们太过残忍,社会遍布险恶逼得她们灵魂扭曲染上黑暗。外人不明前因,在他们眼中她们所作只担上万恶罪人这个名。

此刻两人的眼神深处不再充满憎恨,只有惺惺相惜的共鸣,相视坦然一笑,就此化解以前全部心结,从这一刻起,她们做可以交心的真朋友,也可以叫知已。

有知已的感觉真好,两人通体舒畅的卧仰凝望着夜空,悠闲的享受拂面的徐徐清爽海风,多看几眼平常根本不曾留意的夜空。

今晚,月亮似乎美得绝艳妖饶,银白的光晕使它美得疑幻似真,以前怎么没清楚看过,原来它的蒙胧可以艳得夺目,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两颗布满仇恨无情的心就这样越靠越近,近得就在心外的一厘米之处。

沙滩谈开后,索印含动作奇快,拿着宫昔羽给予的资料,第二天晚上就约宋扬枫谈判,不出所料,被卡住脖子的宋扬枫再不情愿也只能合作。合作谈成,索印含再以资料相挟,提出取消婚约的要求。

虽然糟到宋凌波的强烈反弹,宋扬枫这回铁了心,狠狠打了冲动的儿子一顿,阴黑着脸捏紧拳头答应索印含的要求,从此索印含与宋扬枫一家分道扬镳,不相瓜葛。

被白以晨买通的宋扬枫助理,索印含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暗中报告白以晨突发情况,白以晨听完报告后,挂上电话就火速赶往单语洁的家,来与她商讨一下对策。

听完白以晨义愤填庸的一番陈词,单语洁锁着眉端着香片茶来回度着小步,整理了一下现况,脑筋快速动转之下,她有了一个新的对策,松开眉头笑着说,“既然无计可阻,不如顺手推舟,顺道再帮我解决一个麻烦!”

“你又要做什么!这个时候不阻止她们,你还跟她站同一阵线!”对此白以晨非常不理解,脾气一上来就压不住。

白以晨的火气所为何来,单语洁了如指掌,不急不缓的慢慢解释道:“你不要急,我不可能跟她站同一阵线!只是凭索印含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瞬间扭转局势!背后一定有人相助!我们不清楚全局最好就不要轻举妄动,自以为可以阻止什么!”

话音暂停一会,邪恶的笑容使本来清秀的脸变得魅惑,“说来也巧,我知道李重言是江汉文的妻舅,你说我何不善用机会除掉碍眼的人,他听信谗言越来越提防我,我总不能一直被他控制下去。”

白以晨恍然大悟,顺着她的话问,“你要陷害李重言?”

“没错,不过他们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就要靠你不小心透露给宋扬枫知道这个秘密!他会很乐意再来一个替死鬼!”言下之意就是宋扬枫会帮她做足功夫,其余的事根本不劳她继续费心。

“你还真说到做到!妄想支配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报复心之强还真是前所未见,单单因为对方指手画脚,就要致人于死地,其心之狠可见一班。

“如果你从小就不断被人摆布,连死都不能作主,你就不会这么说!”单语洁眼神慢慢越深越远,那深渊里有她绵远不止的怨和恨,当然更多的是痛苦。

“你的过去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沉迷其中!”对于她的过去,白以晨本来一直好奇,可是经过今天她会打消主意,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能忘记可能比较好,根本没必要再去追问。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妄想操控我!”所以李重言才该死。

“我会按你说的做,希望你能如愿!”白以晨对单语洁阴狠的眼神似而不见,喃喃的说。

“一定会!”一定会成功,单语洁信心十足的挑起嘴角。

接下来扬名开始真正的动荡,始作俑者是谁?判罪的人又是谁?

得利的人是乎可以笑到最后?

两天后,总经理宋凌宇终于回国,宫昔羽也在当天回公司报到,她提供的证据终于揪出了困扰警方半个多月泄露资料案的“真凶”。

可“真凶”的伏法却让扬名再一次面临动荡,因为真凶声称他还有指使者,他一切都只是听命行事!而指使他的人就是总公司的执行总管李重言!

虽然李重言大力呼冤,却在“铁证”如山百口莫辩之下,被警方正式逮捕,现两人都被警方扣压作例行审问,然后等上庭宣判。如果被判有罪,少不免有几年牢要蹲。

李重言第二个儿子李杰并未受牵连,他却自动辞去职务黯然离开扬名,从此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宋夫人得知哥哥出卖公司,一气之下病倒了。

宋扬名为了妻子的身体着想,两老双双回加拿大养老病!他知道李重言也是无辜,陷害他的人是谁,他也心如明镜。

可他更知道自己最好不要插手,免得事情越闹越大不可收拾,而最后想保的人想救的人一个都保不住,

至亲之人斗得你死我活,灰了他的心,他几天来看起来像老了几岁,对于公事他已力不从心,选择把剩下的烂滩子留给坚毅冷静的儿子去处理,事发后第二天他们就乘机飞往多伦多。

宋凌宇全权接手麻烦后,第一着就是稳定上海分公司内部人心,首先派副总高炎往上海接替新任分公司总经理之位。

第二是升索印含为公司副总来稳住李重言一派的其它人,那些人本怕被李重言牵连,又怕留在公司被另一派欺压,根本自乱阵脚慌成一团,由此也对公司现局造成不小的麻烦。

所以为了稳定他们的心,自然找能令他们信服而且得上位者欢心的前任主将,索印含也不负宋凌宇所望,一上任就以绝对的威信摆平了所有麻烦,从此她就真的成了一派之长,没有人可以压制她。

置于提供证据的“功臣”宫昔羽,回公司后已无职位,总经理自然把她收编在侧,职位是总经理特助,其职权根本权次于宋凌宇,索印含。

成功安定公司内部,宋凌宇剩余的工作就只需要攘外,以他其正面权威的身份,极力向公众和众多合作公司保证,资料一案现已移交警方全权处理,扬名也已安顿内部各个部门,此案绝对不会阻碍扬名的发展。

虽然声明得到很多响应,看来很成功,可细微的工作还是有不少。比如得拜访一些重要客户,消除他们的顾虑;尽最大力量压下过多的负面新闻,对公司正在进行的各大工程的影响,因为牵入案件而停顿的工程得尽快重新启动;更有争取与其它大公司更多的合作机会,这就需要对方对扬名有更多的信心,而这也得靠宋凌宇出面才有说服力。

所以,接连下来的几天,宋凌宇几乎达到不眠不休的工作境界,因为他的正确领导,扬名很快又回归正轨,成绩稳建而强劲的继续迈进。如此说来他应该可以暂时松口气,

可是不然……

“总经理,公司情况已经稳定,你休息一下,你还没吃饭呢?”看着宋凌宇不要命似的工作,宫昔羽看不下去了,软声劝道。

“我还不饿,你要饿的话去找索副总一起吃饭,给我打个包回来!”埋首工作堆里的宋凌宇头也不抬,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回话。

“你是在惩罚我吗?”他一定在生气,所以故意折磨自己摆明让她内疚。

“你有什么值得我惩罚吗?”宋凌宇冷然的停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模拟两可的回答。

“我拿回来的所谓证据骗得了别人一定骗不了你吧!”而他一定认为是她陷害李重言。

“我不知道你在筹谋什么!可有必要做那么绝吗?”既然她说起,宋凌宇也不想装傻。

“不是我,我没有陷害李重言!我也不知道江汉文为什么要冤枉他!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应该了解我的!”别人可以误会她,他不可以!她的为人因为他最清楚。

“不!以前可能是!可现在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我不懂你为什么进扬名,我不懂你为什么处处排除异已,那都没有理由!”宋凌宇痛心的不止她陷害李重言,而是她无论做什么都瞒着他。

他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到底在做什么大事。只要她告诉他,无论什么!他都会帮她!就像现在他明知道她陷害李重言,却依然如她心愿,让索印含当副总,任她留她在扬名继续为非作歹。

“我敢做就敢当!这次真的不是我!”他的不信任伤了宫昔羽,心灰的她最后重申一遍,如果他还是不信,那她无言可说了,心情沉重的转身闷闷的走出总经理办公室,与等在门边的索印含错身而过,现在她没心情打招呼。

旁观一切的索印含,看着受伤离去的宫昔羽,再看看似乎比宫昔羽更痛苦的宋凌宇,无奈的叹口气,当起这个不太熟练的和事佬,“真的不是她!你的不信任伤了她的心!以后你会后悔的!这是你要的文件,放你桌上,不打扰你了!”

索印含故意在文件中塞了一份宋扬枫的罪证资料,她相信他看完后一定会明白,宋凌宇没有回应,自个儿拧着眉头像有人欠他几百万,闷闷的搬起了那叠文件查看。

她宽心笑了,优雅的转身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更善解人意的替他合上办公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