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我恶流之第一城第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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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而在宴会的一角,正和商场朋友打招呼的宋扬枫和白以晨扫射会场时,发现了挽着WILLSON不断穿行在人潮中巧笑倩兮的索印含,看见如此美人的两人脸却一个比一个黑。

“这死英国佬,刚刚我们跟他打招呼时,还爱理不理,对索印含又笑得这么开心,还不是色鬼一个。”直到两人更偏离中心圈,身旁没有熟人,白以晨才放开嘴不平的直嚷嚷。单语洁背叛的事令她一整晚心情都不稳定,一点小事都会勾起她的冲天怒火。

“索印含怎么会来,消息是怎么走漏的,我回去要骂死那几个没用的家伙!”宋扬枫低声骂完手下时后,扯出空档皮笑肉不笑的吩咐道,“你快点想办法让他们两个分开,别坏了我们的好事。”

“知道了。”白以晨心不甘情不愿的应道,这个死老鬼一天到晚喜欢命令人,如果有刀她一定把他的舌头割掉泡酒,她终于可以体会单语洁为什么那么讨厌受人指使。

走向人群聚集之地,心情不佳,还得摆出实在不习惯的虚假笑容迎上前去。她嘀咕着自己身上根本没有索印含一半的柔媚惑人的气质,想来也没可能吸引得了那些急色鬼的注意力。

眼见就要接近WILLSON,手臂被人拉住,她整个人被拉到了宴会厅外围。

还会有谁,唉!背后灵!

“有何贵干,桑副总?”

“不要去,那些都是急死鬼,你就那么想被人吃豆腐?”吃醋的男人口气特别冲,平日对她的委曲求全已不复存在。

“我喜欢,姜迟诺都没说什么,你管得着吗?”能气死他也好,让他也尝尝她平日被他气的感觉。

急色鬼,她怎么看不出来,他们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谁会对一个类似中性的女人性搔扰。

一提起姜迟诺,桑竟峰肝火直升,“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气我吗?现在你也该消气了吧,跟他分手。”

他自以为是又狂妄自大的话彻底激怒了白以晨,“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我就得照做。哪边凉快滚哪去。”用力甩开他紧扣她右手臂的手,依旧朝着目标进发。

桑竟峰很快调整好突变的脸色,本来是为了帮宫昔羽那个妖女的忙,才不得不破坏这次宴会,现在为了白以晨,他恨不得马上来场地震让宴会停摆,他真的受不了现场其它男人看白以晨迷惘而又认真研究的眼神。

白以晨以为大家对她没兴趣,其实不然。因为她的气质外型太特殊,在场男士都会被她吸引而又不知为何,所以才会茫然,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受欢迎的真相。

呆会场面可不保证还会这样,因为人的接受力是惊人的!等他们适应过来,一定像饿鬼扑羊一样缠上他的白以晨,所以,他要尽快结束这场宴会。

桑竟峰毅然转身去做战前准备,有瞄到桑竟峰突然退场,索印含暗暗有了准备,他导演的戏应该可以开始了。

再转回眼睛,看到一脸怒气冲到她和WILLSON面前的白以晨,索印含忍俊不禁,她这样子是想讨好客户吗,可别吓坏了尊贵的客人。

为了防止她捣乱,索印含快速收回飞扬的嘴角,赶在她开口之前睹死她,让她没机会畅所欲言,“WILLSON先生,这位是我们客户部的经理,想必你们也见过吧,她还是新人,招待不足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说完更亲热的勾过白以晨的手臂,以显示她们姐妹情深,这样想打跟她打对台都难了。

看着白以晨明明铁青着俊容仍要尴尬的陪笑,索印含得意的笑在心,想她还是太嫩,道行如此就想爬在她头上撒野未免也太荒谬。

这个画面看在WILLSON眼里只有索印含的娇美笑颜,他有意无意的忽视白以晨脸看的脸色!望她的眼神有掩不住的赞赏,“索小姐对新人可真照顾,有你这样的上司,想必她们很幸福吧。”

索印含谦虚的浅笑如花,那抹轻笑却美得周边所有人心神摇晃,“看您说的,照顾后辈这是应该的!”

这个死妖女,颠倒黑白乱说一通,白以晨失控到差点抓狂。如果妖女首先翻脸,她才有立场可以争取点什么,没想到居然大玩友爱的把戏,这个关头谁翻脸谁就是黑脸,在贵宾面前这份礼还是不能失的。

实在气到内伤,还得痛苦堆起虚假笑脸。咬紧牙关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怒火,隐忍那如狂潮翻涌的狂炽怒和恨爆发,为免做多错多,她放弃自辩。

偷笑在心,肠子都要打结了,索印含忍笑忍得好辛苦!这是现世报呀,那天她向她低头道歉,也气得差不多就像现在这样。现在真想问问她,要不要给她根面条——留着上吊。

突然一阵巨响,还没来得急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就被尖叫不断的人群推着往前跑,WILLSON极力镇定,但面临生死人难免有点失控,声音略显慌张的问,“发什么了什么事?怎么回事?”

索印含抽空看了一下情况,惊讶得瞪大眼睛,暗忖弄成这样未免也太夸张了吧!真死了人结果可不太好看!

行事如此极端,她开始对宫昔羽口中邪魅无用的男人另开一份评价。

小心的抿紧微扬得意的嘴角,极端恐惧的抓着WILLSON先生的手惊叫,“车子失控撞进了酒店,WILLSON先生快走。”

边说她就拉着他随着人群拼命往逃生门冲,被她那一身装出的快灭顶的恐惧感感染,WILLSON先生渐渐失去自得的沉稳,同样毫无形象的狂奔,只是前面人太多太慢,速度也很有限。

没有人注意到宋扬枫在逃命之时,不怎么情愿的被人撞上墙壁,结果直接昏死过去。而他倒的地方正是过道,然后理所当然暂时充当踏垫,被逃命的客人全部擦鞋底,想必清醒后他一定痛得非常彻底。

其实呀,撞上酒店的客车只撞进来一点而已,大概是电视看太多,以为自己也会经历像电影一样的惊险情节,所以多数人发疯似的往逃生门奔跑,还不忘配合音效,一路尖叫毫无形象的乱撞,早已没了早先优雅高贵的模样。

因为剧列的撞击,宴会厅的冰雕摇摇欲坠,左右摇动随时要倒,索印含他们非常不幸正好路过,眼睛瞄着冰雕呈直线往WILLSON身上咂去,索印含下意识提醒,“小心。”然后及时推开WILLSON。

紧急关头她想到的只是借此机会得到他一个人情,等她思及自身安危时,可能有点迟!只看到硕大的冰雕已经当头咂下来了,眼看自己在劫难逃,索印含缩着脖子干脆摆出等它撞的架式。

电光火石之间,被人极速猛拉一把,冰雕重重的摔在地上破成一段一段,而她撞进一个柔软的胸前,抬头察看她的“救命恩人”是何许人也时,结果令她瞪大了眼。

只是恩人似乎不想听她说任何话,恼怒的一手推开胸前舒服的赖着的绝世美人,白以晨铁青的脸更加灰黑,无视她的惊讶提前发难,“别谢我,我肯定是白痴,刚才怎么会救你,你死我会高兴到去跳楼。”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宴会厅变成这样,宴会也到此为止了,她干脆提前回家,免得留在这里,被索印含,桑竟峰,再加上宋扬枫气得她半死。

她正在跟自己生气,所以完全忘了似乎应该关心一下与她同来的人。看来宋扬枫只能等其它人清理现场时被人发现,运气好的话送去医院还有病床可以睡,只是被宴会宾客踩了几十几百脚的他,希望能撑到那个时候!

虽然白以晨出口的话很难听,能在危急关头救她一命,可见对她恨也有限,对索印含来说,这样就足够了,心底对她的感觉又有些不同了。

免于大难,WILLSON感激万分的上前关心,神情微微激动的问,“你还好吧。”

刚想回话,看到WILLSON被破碎的冰雕割伤而不断滴血的右手,她差一点就得意忘形到笑开嘴角,兴奋到想当场热舞桑巴。

这下就算他想签,也签不成约了。

艰难小心的隐藏高昂的情绪,装得非常惊慌,“我没事,哎呀!WILLSON先生,你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WILLSON这才发现自己手受伤,后知后觉得感觉手心传来的一阵阵抽痛,皱起了眉头,他也在考虑手受伤了,签约的事怎么办?

桑竟峰见事已办成,迟迟赶来收拾残局,邪气逼人的俊脸此刻换成诚恳焦急万分,惶恐但也镇定的上前道歉,“对不起,WILLSON先生,很抱歉在宴坐期间发生这样的事,真是万分的抱歉。”

“没关系,这是意外,你们也尽力了。”他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车子失控撞进来,酒店又不会躲,车子不停的话当然只能等它撞。

“真是万分感谢你的理解,我仅代表圣地向您再次感谢。”

“桑副总,想必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去忙吧,不用特意招呼我。”看着现场一团乱,WILLSON体谅他的处境,客气的放他去忙。

“可是您手受伤了,我请人送你去医院。”桑竟峰表示关心面面具到。

“不用了,我送WILLSON先生去医院,顺便我也检查一下。”就当多谢他的合作,索印含笑容可掬的替他省掉一份工夫。

“那我先去忙,我叫人替你们准备车子。”事情摆平了,桑竟峰暗自松口气,礼貌的点头告退。

离去前与索印含交换一个彼此心神领会的眼神。

赶到皇都的宫昔羽,看着酒店大门停满数十辆警车救护车,差不多百多名警察医护人员不断穿行的前门,有点哭笑不得!

她只要桑竟峰帮忙拖延一下,他干嘛搞得像世界大乱一样夸张。

原来行事做风恐怖,唯恐天下仍不够乱的人不只她。

左右查看惨局,赞叹他还真是勇气可嘉,他不不怕如此一来真的撞塌整家饭店。不过,店倒了她会记得佩服他,现在她可不承认!

就在她费神观察之际,从她一出现就发现并注意到的人,结束手边的工作,踏着直线往她的方位而来!

直到人已近身,宫昔羽才发觉,臭着一张脸,慢悠悠的从皮包内层抽出一张被卡口袋装的纸包,递给站定眼前的人,“你要的东西!”

桑竟峰邪魅的俊容此刻冷肃的板着,接过纸袋后,并不确认是否为实物,相信宫昔羽在这方面的信誉还算良好,一秒也不想多待似的扭转头走回饭店。

敢明目张胆给她脸色的人,桑竟峰绝对是第一人,宫昔羽不爽的沉下脸,无礼特意像唤狗似的唤着远走的人,“喂,索印含呢,我是过来接她的!”他还真以为她大老远过来就只为送他东西,他见她像见鬼,她也不见得想见他。

“她送WILLSON先生一起去医院!”仍然懒得回头的人,以逐渐走远的背影回话,他对宫昔羽的毒言毒语早免疫了,所以未加理会。

而当他目光扫到姜迟诺徘徊在饭店门口,左右张望的身影时,他绷紧了有型的下巴,顿住了前进的脚步,他在考量应该要怎么招呼他,或者干脆不用打招呼。

十米之外的宫昔羽先不解的望着桑竟峰,不明白他为何顿脚,不会还有什么事要追问吧?如此一想她的眉头挑得老高,她不喜欢和他打交道耶!

心底正在埋怨时,眼神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几十米之外焦急张望,不安得频频看表的人。她讽刺厌恶的表情瞬间隐去,只剩一脸的忧郁和怅然。

她也在挣扎,到底是上前跟他攀谈;还是接受自尊心给她的建议,装做没看到转身离开,这样对她一定比较好。

可是,她的心不想走,所以,她没有移动。

两个定身的人影,很快被姜迟诺发现到了,得遇救星一样小跑步的跑过来,避开挡在前面脸色绝对不佳的男人,焦急慌乱的询问宫昔羽,“宫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以晨,有没有看到,现场没有,她是不是受伤入院了?”

姜迟诺能主动靠近,宫昔羽顿时感觉心花怒放,所有忧郁转瞬消逝,但他出口的话更迅速的冻结了她嘴角还没展开的笑花,眼神转阴继而沉下脸,没好气的说,“我也刚来,不知道!你要问问他吧!”

碰壁了,没办法!姜迟诺唯有顶着尴尬的脸,转身面向眼神含怒的桑竟峰,无视于他难看的表情,以极为诚恳的语气客气的请问,“桑先生,你一直在这里,那你是不是知道以晨去了哪里?她有没有受伤!”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能避着就不见,见着面也当没看见!他送上门那就别怪他,桑竟峰认为已经忍让得让自己觉得委屈。放肆嚣张的冷哼一声,回答嘲讽十足,“以晨的事向来是我处理,不管怎么了,不用你操心!”只是他那语气嘲讽不足,外人听着完全只有忌妒。

“以晨到底怎么了?你说!”桑竟峰语焉不详的冷语,让姜迟诺更忧心以晨是不是真受伤入院,失了礼数心急的逼近他的脸。平索温吞的俊脸瞬间崩得死紧,此刻的眼神已然暴露出极尽压抑的占有欲和怒气,其份量绝不低于桑竟峰。

桑竟峰被姜迟诺那一脸占有焦急的神情气到两眼冒烟,口不择言刺激他的自信,“以晨的事关你什么事,她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是为了气我,你别以为她真的会爱你,少自作多情了!”看到姜迟诺瞬间暗淡隐伤的眼神,他知道他出言一定正中红心,得意之情不免溢地言表。

一想起这两年这个人一直守在以晨身边,桑竟峰越想越不痛快,妒意翻腾怒火更盛,然恶意的扬起嘴角,极尽讽刺之能事,“以晨不会气多久的,她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我劝你还是识趣早早离开她,免得害她提分手时那么内疚为难,你不是很爱她吗?那就不要让她为难,识相…………”

“够了,桑竟峰,忙你的事去吧。”宫昔羽冷着脸插入两人之间,有点恼怒的出言阻止桑竟峰接下来可能更毒的词句,看到姜迟诺受伤的表情,她很不忍心!

完全想不到宫昔羽会管这等闲事,怎么想也没有理由!桑竟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宫昔羽,只是她没空搭理他的疑问,转头不情不愿的安抚姜迟诺的忧心,“你不要担心了,如果白以晨真的受伤了,这个家伙一定比你急,他在这那说明白以晨安然无恙。”

确定白以晨安全无事,完全不顾自己心口溢血不止的密密伤口。姜迟诺欣慰的猛松口气,但念及不知她现在人在哪里,忧心不已的喃念,“可她跟我说好,让我来接她,可我到这里却找不到她电话也没开机!”

宫昔羽眼神斜倪极不愿,语气却尽量轻缓,“说不定她忘了,所以先走了!”

她开始佩服起了自己,原来她也可以这么伟大,为了安慰他,为心上人的心上人说好话这等傻事,她宫昔羽居然也会去做。

手机适时响起,姜迟诺迅速察看来电显示,熟悉的号码瞬间给他注入了元气,稍显激动的快速摁下能话键,语气虽然急迫却也极尽温柔的问,“以晨,你现在在哪里?”

另一头正迷路的方向白痴白以晨正左右张望,搜寻可以显示她所在的方位明显的路标,只是此时天色已晚,多数店铺都已经打烊,可以做地标的霓虹灯也不见了,或者这一带没有霓虹灯也说不定。

至于大路上也没有半个路人可供问路,而这条路她走这么久一辆的士也没有路过,现在才十一点半而已,她却感觉城市的这一角好像已经沉睡已久,整个街区静得只剩空寂和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你等等,我找一下!”小跑了一段路后,她找到了一个像样的路标,眯着眼睛看清那路牌后,兴奋的说,“我在露河公园附近,我可以看到河堤!”

“那你不要走开,我现在马上过去接你!”白以晨的方向感有多差,姜迟诺深有体会,要想快速找到她,首要条件是她站着别动!

“好!啊……”白以晨还没说完,就听到她尖呼一声,接着话桶传来巨响再无后文。

“怎么了,以晨,怎么了?以晨,回答我!”脑海里涌上不好的感觉,明知有可能的情况,姜迟诺仍不死心的冲着手机大喊。

再拔一次,手机依然传来不断的忙音,他的心开始彻底发凉,持手机的手慌乱无力的垂了下来。

桑竟峰从头听到尾,白以晨拔尖的呼痛声大到透出手机话桶,不好的预感纠紧了他的心,失神的喃喃道,“一定出事了!”而拿在手中的纸更提醒他,他的猜测可能没有错。

愣了十秒之后,几乎是同时,两个男人发疯般以极速跑向各自的停车位,有志一同的打算快速躯车前往露河公园。

姜迟诺的身影冲出去后,宫昔羽想都没想,几乎是下意识动作她也拼命跟上去,只是平时懒惯了的她跑的速度太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辆车极速一闪而去,两辆车就这样进入交通流,左弯右弯惊险的避开前面车辆穿梭不见。

他们那种不要命的开车方法,宫昔羽忍不住心底发毛,越看越担心,转身拼命折返跑向自己的车,快速发动汽车引擎追着那两辆玩命的车主。

她第一次有了祈祷的念头,她祈求姜迟诺千万要小心!千万不要出车祸!

就算幸运路上没出事,到了那里一定会有事,她并不担心白以晨的安危,她只担心姜迟诺。

万一,就说万一,白以晨真有危险,那个白痴一定会不顾自身安危去救她,而她得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