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我恶流之第一城第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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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眼见丧失人性的宋凌波举起了尖刀,单语洁激动的奋而不顾后果冲出来阻止。

这时却有天意不想宋凌宇死!

一串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消弥了这场谋杀。

见宋凌波暂时放下了匕首,她的心安了一半,幸好她猛然的动作没有被另外绑架犯发觉,她赶快抓紧宋凌波接电话之际,先找个有利位置出击。

宋凌波意犹味尽的收回握刀的右手叉在腰上,口气相当不善的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他越听越皱的眉头显示他非常的不悦,对方大概说完后,他冲口大骂,“楚云,别以为你通风报信给我,就可以管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放不放过宋凌宇是我说了算,为了她值不值得也不到你来说,你不要再来烦我。”

毫不给对方再补上几句的时间,挂上电话不止,他还索性关了机,免得呆会还会有人来坏他的事。

单语洁早就利用这段时间找了个有利位置站定,又拿出麻醉枪,首先瞄准的是万恶不赦的宋凌波,这一刻她还真希望自己手上的枪可以是真枪。

无声一枪扣响,正准备再次行凶的宋凌波应声倒下,他瞪大眼睛觉得不敢相信,自己只差一步就可以赢回他的新世界,可是就差这一步……

他只能任意识抽离身体,慢慢昏睡过去。

外面三个人听到动静后,迅速冲进来背对背团团围住宋凌宇和宋凌波,查看清楚,对方发射的只是麻醉枪,不会要人命,胆子全大起来了。

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人凶狠的说“老大,对方看到了我们的脸,不能让他走脱,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被唤作老大男人嗓门够大,应该该细声念叨的话吼得像雷鸣,“当然,快点揪他出来,一起干掉他们。”

“要小心,虽然他的枪杀不了人,不过看样子麻醉剂的份量很重,小心不要被射中了。”另一个是守门的那位,他是其中比较有头脑会顾忌的人。

“笑话,我们有真枪,还怕他那把玩具枪。”国字脸男人杀气重重的将枪上了樘,大步往外首先迈出,后面二个也拿枪上樘追上国字脸男人,他们顺着枪击的射击角度这一直线范围内,一路越查越远。

单语洁趁他们渐渐走到她设定的埋伏圈,动作闪电进入石屋,捡起地上的刀,迅速去切断绑在宋凌宇身上的麻绳。

“单经理!”怎么也想不到是她来救他,自认出她后,宋凌宇惊讶的嘴忘了合上。

望着他一脸青紫的脸,她内疚心痛到眼眶泛湿,嘴边涌上很多话想对慕雨说,只是现在真的不是好时候。快速回神,以最轻的声音说,“总经理,不要说话,我们快点走,他们被我引开,不过很快就会回来。”边说手上小刀也不停顿继续用力切着麻绳。

远处突然响起了几声枪响,其后传来几声愤怒以极的嘶喊声,“我要杀了他……”

单语洁抽空望了一个那个方向,心里有底了,看来她在百米外留下的催泪瓦斯发挥了作用,这样应该可以再拖一阵子。

麻绳应声而断,她扶起宋凌宇,焦急的问,“你还可以走吗?”

宋凌宇整个人几天来全身都被绷得死死的,手脚根本已经发麻到已经瘫掉一样,他现在连站起身支撑双脚都不够力,更别提能走。

惨白着脸摇着头,冷静的宋凌宇毅然有了决定,“你不要管我了,你快点逃走,不要管我了,快点走!”

单语洁把心思都放在不远处的绑匪行踪上,故意对他的壮烈视而未见,他既然走不动,那没办法了,她边做边说,“你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扶你走,要快,他们真的快回来了。”吃力的撑着高大的他的全部体重,用尽全身力气扶着他一步一步缓慢的住石屋外移动。

她身高才到他的肩膀,体形也不够他一半壮硕,看她支撑自己如此辛苦,宋凌宇受不了愧疚焦躁,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愤怒的低吼,“不要管我了,听到没有,你用不着为我不要命,你现在走,我不会怪你的!”

撑着是自己两倍重的人行走,她用力过度到额头脖子已经冒出青筋,一个个坚定的字眼自牙板内用气息将迸出来,“你——不走,我——不走,我——没——力气——说话,你——不要——浪费——我——的——力气!”

她的固执让宋凌宇急得发狂,拼命摆动四肢,可气血麻痹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眼看着她瘦弱摇摇欲坠的身体死死的咬着下唇,步步艰难的固执硬撑着他。

他像一头负伤受辱的雄狮,此刻悲愤欲死,恨死自己的无能,堂堂大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反而让一个弱质女流以命相护,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个男人!他开始后悔,如果当时凌宇一刀插入他的心脏也许才是最好,这样至少不会连累无辜的她为他送命。

好重!越走肩上的他好像变得越重,他的重量压得她的膝盖开始发软无力,这几米之遥就已经透支完了她的力气,接下来每走一步的速度只有更慢。

远外急迫而近传来越来越大的脚步声,绑匪知道是掉虎离山,已经全部回来了!

她更急得冷汗热汗齐冒,想拼命加快脚步也有心无力,

现在该怎么办?能怎么办?她开始慌乱欲哭无泪。她已经没有力气,走不远了,而且他们有枪,就算她和慕雨跑再快可能也没用!

那还能怎么办?怎么办?焦躁慌忙的左右扫视。

看出她的绝望,他也听到了脚步声,宋凌宇缓慢举起稍稍回复知觉如万针在刺的手臂,费尽全力的推开她,同时低吼,“叫你别管我了,你是笨蛋吗?快点走!带着我,我们两个都没有活路,快点,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走!”

他要她留下他,不可能!单语洁本能坚定的摇头,继续硬支撑着他的身体移动脚步。

突然间,她明白了!

对!留下他,他才能活下去!

能想到保住他的办法,她差点喜极而泣!忍住眼泪,猛吸口长一鼓作气的把他扶到林木茂盛的半人高草丛里,将他放倒在草丛中,最后深情一眼,她要把他的样子像照片影像一样深深印在心底。

她要好好的记住,她的慕雨是长这样的,到死都要记住。

“你要干什么?”宋凌宇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她的想法,抓狂的妄想起身制止她,急得全身热汗满腔男儿泪已逼出,依然坐不起身也阻止不了她要做的事。满腔无力悲愤让他想发狂怒吼,同时感觉左手臂一痛。

他撑起头惊诧悲伤的望着手臂上短小麻醉针头,此时他想再吼再骂她笨蛋,鼻头又痛又酸,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他再发不出什么声音。

“这是车钥匙,往南走就可以找到我的车,答应我,要活下去!”交钥匙放在他手心里,握着他的手,单语洁强忍着冲破胸腔的悲伤不舍,对他绽放她最初也许会是最后的笑容,这含泪凄楚却坚定的笑容将永远映在他的心里,永远抹不去。

“……为……什么”神智开始飘忽的宋凌宇撑着气虚的问出让他心痛欲死的一句话,同时对旁人淡情如铁的他流出了伤心泪。他不明白,与他无关无系无情无恩的她为什么可以为他不要命,他不明白!

“因为你是……你”话到嘴边,她收回了,她不要他知道她是无名,她不要。含着泪笑得比哭还让人难过,“因为你是你!”

因为他是他!

他还是不明白,尽管他死命的挣大眼,死命的以眼神祈求她不要这么做,最后他依然抵不过麻醉药功效,悲戚不甘的昏睡过去。

昏睡的他,就是现在,她才有胆量摸摸他的脸,冷情的眼眸流出了不舍而又后悔的眼泪,想着危险在近,她唯有振作。最快速度拔了大把草盖在他的身上做部分掩护。无视一脸泥土,决然的站起身转身大步奔跑远离他所在的草丛。

她特意选与他藏身方向相反的树丛摸黑没命的跑,一路弄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故意吸引追兵的注意。三个绑匪果然被她引着跑,一路奔跑一路开枪,好在枪手眼被催泪瓦斯所伤,眼法不准,没一粒子弹射准。

就这样一直追下去,直到树林深处一直响着漫天的枪响,巨大的声响在远处山谷不断声声回响。枪声惊扰了憩息于枝头的飞鸟,树林中无数鸟禽一鼓脑全一波波一飞冲天撞在一起。森林各个角落,恐惧危险来袭的各式动物浮躁乱窜不息。

忙着追杀和忙着逃命的人都被脚下一窜而过的动物惊得周身冷汗,但他们的脚都没有停!继续往森林最深处奔跑而去。

单语洁不知道自己疯狂跑了多远,久到肺部已经痛到不能呼吸氧气,可是她还不能停,她还得再跑远一点,只要再远一点就好!

再远一点,就算她被追上,他们发现上当想回去抓宋凌宇时也晚了。她给他的麻药不同宋凌波十二小时的份量,效力只有十分钟,宋凌宇转醒之时,麻木的四肢应该也血气畅顺可以行动了,只要拿着她留下的车钥匙,就可以驾车安全的离开这个森林,然后他再也不会有危险了,这样她就很满足了!

再跌跌撞撞摸爬滚打的跑过两个山头,后头脚步声契而不舍且越来越近,那一声声近在耳边的枪响,她对此已有了死的觉悟。

这里够远了,脚也麻透没力了,想时脚步已重重的停下再难迈开,此刻她真的想自暴自弃送死算了。

而在这生死边缘,她明白了自己的心,她爱上了慕雨!

她真的爱慕雨!不是感激,是真的爱!感激不会让她甘心为他死。

伤他,她的心会痛得不能呼吸!那就是她的爱,为什么以前就从来没有发现过,错失了那么多时间去爱他,她后悔至极!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她没让他知道她的身份,在慕雨心目中的无名依然善良,无知,可爱。

今天自己会有如此结果,全是自己存心不良,所以这是她应得的!不知道宋凌宇是慕雨时,明知他会出事仍置之不理,世间真有现世报,而且何其快。

但她才见到慕雨一面就要永远分开,她不甘心。

真不甘心,她还没有见过他真心的笑,她还没有听他叫过她无名,她还没有听他亲口说无名对他很重要,她还没要告诉他……她爱他……一切还没有发生,可是必须要结束,她不甘心……

啊……

正伤心欲狂的她一脚踏空,尖叫着身体急速往下掉!头背部重重撞在洞底,后脑被人拿铁锤重敲一样,除了能听到着地时那声重响,她的脑像爆掉一样晕痛耳鸣,全身像被撕裂一样的痛楚如猛火燃进血液,痛得已经不能叫出声。

更糟的是,缓缓昏痛的大脑更有一阵强过一阵的无边晕眩,眼前黑蒙一片,不知道是地方黑还是她的眼睛暂时看不见。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复原能力超越人类极限,背脊断裂的重伤很快会好,但她这次却重伤了后脑,她的死穴!所以,她注定凶多吉少,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连疼痛的意识也会失去,然后她会……死去!

接着意识果然开始模糊,神智迷离间,她以最后的意识开导自己!

能在死之前能看见慕雨,她应该感到欣慰才对,为他而死,她死得其所应该无所遗憾才对!她应该笑着面对必然的死亡,因为她没有后悔!

她应该笑!

虚弱笑着的她闭上了眼,然后,她失去了意识,昏死在这个森林深处的无名深洞。

这个深洞将埋葬罪恶一生的她,也埋葬她身上无数染血的秘密!

离开医院后,姜迟诺包着左手,用右手开着车送宫昔羽回家,一路姜迟诺静默至极眼神只定在前方,永远不可能享受静谧的宫昔羽,安静了五分钟后,忍不住了,“为什么不说话?你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客气是本性,姜迟诺谈然而答。

“气我骗你来医院,气我强吻你,气我故意跳河阻止你去救她!”他太过显眼的疏远态度令宫昔羽光火,平素冷静到可怕的脾性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她根本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出口的语气似嗔似娇。

一想起被宫昔羽强吻到怔然的自己,姜迟诺似懊恼又似羞愧胀红了整张脸,不小心的望着宫昔羽红艳娇嫩的双唇,血气冲上头顶,男子毕竟血气方刚何况宫昔羽是少见的甜心美人,

刚才他是心有旁鹜才会没反应。大脑却诚实的记录了那段记忆,当时的感觉现在清楚回放在脑海,宫昔羽温软如温玉的双唇令他心笙动摇,热气瞬间涌上红透的俊容,不敢再看下去,迅速移开目光,暗骂自己定力太不够,强自定定心神,态度又回归疏远的道歉,“对不起,那都是我的错。”

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可疑红症,车内的气氛变得有点暖昧不明,看来他对她也并非无动于衷,宫昔羽无底无限欣慰,见他尴尬,就更想为难他,故意挑刺的问,“对不起,你向我说对不起,为什么?”

那么难堪的事怎么可能宣之于口,何况还是面对当事者,姜迟诺红着俊脸尴尬的别开话题,“总之对不起,今天把你牵扯进来了!”

真不老实,宫昔羽不满的挑起眉头,她宫昔羽偏好逼人到墙角,哪怕是心上人也一样,“是我自己硬卡进去的,干吗说对不起,难道没有其它吗?”

“当然,还害宫小姐你生病,晚上回去记得吃药,早点睡!”姜迟诺干咳了一两声,以掩饰他的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她,他似乎总冷淡不起来,情绪从一开始就总被她牵着走。虽然他再一次的提醒自己远离她,不要被她扰乱心神,只是成效依然不佳。

本来想逼到他不得不吐出接吻之事,看他有什么反应。可自他嘴里吐出的却是“宫小姐”三个刺耳已极的字眼,宫昔羽沉下了脸,没了追问的兴趣,“既然觉得对不起,那为什么你一路上什么话也不说!”

“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我们并不算熟识!”说完之后,姜迟诺又觉得不妥,不算熟识却已亲吻,这样他们的关系应该怎么算,心平和如止水的他难得的皱紧了眉头。

宫昔羽不承认自己因他的话而感觉受伤了,只是口气不自觉的冷硬起来,“也对!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对你来说,我只是白以晨的同事!”

提起心爱的人,姜迟诺皱起了眉头,再看看眼前刁钻灵秀的女子,他试控的问,“宫小姐和以晨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说最近没听以晨再提起过你们的事!”

三句不离白以晨,想来宫昔羽心情就更烦闷,口气自然一再降低了热度,“那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有什么误会?”

“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想说,如果因为一些意气之争而就此僵持不下,对双方都不见得有好处,如果可以的话,稍稍退一步局面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你说是吗?”虽然白以晨什么也没说过,但心理是他的专长,他能从她们相处的模式中看出她们已经反目,而就他来评断,单纯的白以晨根本斗不过眼前的恶女,所以他想试着开导她。

又是白以晨,越听越火,宫昔羽不由得语气更冷一程,“这些话留着说给白以晨听吧,现在不肯罢手的是她不是我。”所以他根本劝错了人,她自认她给过白以晨很多和解的机会,是她不肯和她冰释前嫌,到现在仍跟她对着干。

对呀!她说的没错!姜迟诺好不容易平静的内心世界又再一次翻江倒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白以晨,他总是显得小心翼翼,从不问可能激怒她的问题!

他不止是她的男朋友,更是她的心理医生,他怎么给忘了!到底是以晨太不在乎他,所以听不进他的劝;或者是他太在乎她,而不知道怎么劝说了。

望着他受伤包扎的左手,趁他略为失神防心降低,宫昔羽不动声色的套他的话,“对了,你手上的齿痕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好久了!”

“这个齿痕无时无刻不提醒我,我犯的一个大错!”望着包裹成条的左臂,姜臣昊忧郁的眼睛又蒙上一层薄雾,此刻的他深陷自责。

他还记得她,她欣喜不已,他说那是错,让她的心漏跳一拍,“错,你犯了什么错?”

想起那段荒唐的年少岁月那段念怀一生的插曲,他眼神变得空渺,语气中隐含绝对自责,“我教坏过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对我来说,她是天使,而当时的我唾弃天使,愤世忌俗的我任性的想毁掉拥有纯洁的人;我当初怎么会做那种事!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彷惶不知所措,那么脆弱,而在她心灵最痛苦和绝望时候,我不止没安慰她,反而有点妒忌她的无知和天真,自以为是的逼她看清现实,并教给她那么可怕的歪理,无论我现在再救多少人,我也不能让自己心安。”

他说他唾弃天使,所以才教坏她!并不是喜欢她,可他明明说过喜欢她,他还送给她战利品,还对她那么诚恳的说过眼泪是珍珠,入耳的话让宫昔羽全身不由自主的发抖。

他说教的都是歪理,可她却以此为信仰,斗争了十几年,那她这样算什么?她不甘心,尝试想追回点什么。

颤抖的声音轻轻的问,好像说重了会触动心底压抑不了的痛,“你觉得你当初说的话不对吗?”

“何止是不对,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如果她真的听信我的话,我不敢想像后果,是我毁了她的人生。”姜臣昊沉浸在自己的内疚思潮里,并没有留意宫昔羽痛苦到快崩溃的眼神。

气愤与伤心交织心头,痛苦折磨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阵阵酸意涌上鼻头,湿意接二连三涌进眼眶,她捏紧了双拳逼自己忍住眼泪。

她不想人前失态,她有她的骄傲。

发现了她的异样,姜迟诺不解的望过来,她快一步扭头转向车窗,及时避开他的视线,眼泪浸透眼眶接着漫延整个脸庞,她僵硬的撑直身体不让他看出异样,面对窗外任由悲痛的泪来宣泄心中的悲痛。

虽然心痛得快断气,但有点事她一定要知道,强忍住泪,清了清鼻子,让出口的声音尽量听不出哭腔,“你有没有想过要找她?”

“我一直在找她,我想知道她有没有被我教坏,可是当初我们都还小,根本忘了问彼此名字。我在我们相遇的那个城市找了八年,怎么也找不到,所以自那时候开始,只要遇到差不多年龄的女生,我都会帮她们走出痛苦积压的记忆,导正她们的思想。就像以晨,我曾经以为她就是那个小女孩,后来却发现不是,可她是我最用心的一个,用心到我不知不觉真的爱上了她,我所有情绪都只围绕她。”姜臣昊诉说回忆时,脸色由悲苦接着变成无奈,接着忆及与白以晨相识到如今的一切,脸上又闪动了属于他单恋悲苦交夹的幸福光芒。

可这道光却宣判了宫昔羽死刑,小心的侧过脸偷看他,捕捉到的只有那抹幸福的光,她爱人的心已经慢慢绝忘!

他的光芒一直解救别人,她怎么办?被他害的她怎么办?

只是她怎么也问不出口,如果他知道被他毁去的天使真的舍弃翅膀化身成魔,他一定会很痛苦,很自责。而她,还是舍不得他因为她难过。

她发过誓,谁也不能伤她爱的人,

——包括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姜迟诺虽然开着车,可他整颗心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自怨自怜,因为同等悲伤,所以从宫昔羽身上溢出的悲伤,浓重的悲哀弥漫充斥车厢每个角落,他却完全感觉不到!

幸好已时近午夜,不然以他们这种开车的方式,死个半次应该没问题。只是车内的两人,此时如果真的死,对他们来说——也无妨。

此刻,也许……还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