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镜呢?”三人来到许府,为首说话的那人的身材是修长挺拔的,容颜是削瘦俊朗的,宽坦的前额,浓密而斜飞入鬓的双眉活像两把倒挑的刀,还有挺直的鼻梁和弧线优美的唇,在高雅中却又显得如此令人难以捉摸的桀骜不驯,那独树一帜的气质实在教人怦然心动,对,没错,他就是孤独皇朝当朝宰相——严丛础,他来的目的是想看看镜儿这几天到底读了多少书!他身后跟着两人,左边站着的是左达,右边站着的是右达,他俩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站在严丛础身后。
站在严丛础对面的女子,就是流景。眉如画脂粉黛,嫩细赛雪的白肤,一双日月争辉的明眸,水汪汪黑黝黝,当她唇角含笑,能教所有男人四肢酥软,神智作废。白色衣裙鸢飘飘,俏脸稍红胜红颜。她仿似是步入凡间的仙子。小蛮腰玲珑的曲线,展露无疑,啧啧,她若进宫,真是应验了一句话,后宫粉黛无颜色,而皇上为她折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红颜,也始终是祸水。看来是某人教导有方,才能教出如此美人,她死也无愿了吧。
“不知道。严大哥来,就是为了姐姐?”莺声一出,娇美的,婉约的。
严丛础皱了皱英挺的剑眉,她毕竟还是没有镜儿那清脆的,甜甜的声音。流景的声音做作,所以导致他听上去很假,很不舒服。
“严大哥,我吩咐厨房准备了一些点心,你来尝尝。”流景把手中的仕女扇递给侍女离离,上前一步,想更靠近严丛础些。严丛础大步走向平时晚镜捕捉蛐蛐的后花园去,流景慢慢地跟了上去。
遣退一旁的家仆,流景低著头,丽质天生的脸蛋上,两朵红云染上了芙蓉面颊,垂下的眼只敢盯著自己因为紧张而交缠的十指,小巧秀致的嘴唇恍若沾了晨露的玫瑰花瓣一般嫣红剔透,不时地用贝齿轻咬著下唇,把女孩的羞涩矜持表现得淋漓尽致,“严大哥……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有什么事不能等到你姐姐来了再说。”严丛础瞥了貌美的流景一眼。
流景窒了窒,脸色顿时由红变白了,她咬了咬红唇,“严大哥,为什么你口中老提到她!难道我们之间一定要牵扯到她吗?”
严丛础淡淡说道,“既然不是跟晚镜有关的,对不起,我不听。”严丛础很有礼貌的拒绝了。他现在可没时间和流景有什么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流景喜欢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流景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在严丛础耳边低语道,“许晚镜,独孤皇朝之女帝……”
未等流景说完,严丛础就捂住了她的樱桃红唇,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了,“你不怕被杀头吗?说,你怎么知道的!”
绝艳的脸上很无辜的笑容,“当年,姐姐未满10岁的时候,大娘就请人给她算命,但是算命之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命格。直到她10岁时候,大尼法师告诉晚镜她自己的命运,我在一旁偷听到的……”之后还把她推下了悬崖。
“……”严丛础惊了惊,这么多年来,他想隐瞒的事,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不知现在毁尸灭迹还来不来得及。如果她有防备呢?不可,凡事慢慢来,不宜轻举妄动。他从小就想把晚镜训练成一个明事明理的好皇帝,不管她是男还是女,因为他们严家满门忠烈,每个人的出生,都有使命,而他们严家每个姓严的子孙,就是辅皇、助皇。当晚镜10岁那年,他为她占卜,就料知她有皇帝命格,所以他一心想把她栽培成一个明君。之后的路他虽然不能料到,但是这个皇位,他一定会帮晚镜夺到,不惜任何代价——包括自己的生命。“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阿练:
守护独孤皇朝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你要记住,不要以感情用事啊!为师不能为你做什么,但是人的一生不能没有妻子,对吧~我给你找了方好人家,那姑娘名叫常语语,你可要好生对待人家啊!除了她,你不能对任何女人留情。因为……这是你的命。你还记得你的使命吧,“看苍生,渡苍生”,你要牢记在心啊!为师走了。你的劫难为师注定不能帮的。天意啊!身为独孤皇朝的大法师,你要切记切记啊!
独孤盟留。
“阿嚏——阿嚏……”****!哪个不是人的在骂她!晚镜面对着这条十里长街,狂打喷嚏。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位姑娘家向晚镜抛眉眼,晕死……她受不了了……(猪猪:这年头的姑娘真难嫁啊!)
前面突然烟尘滚滚,一群官兵大声在喊,“让开!!让开让开!!大神官回朝了!赶紧给我让开!让开——”
狗仗人势的家伙!晚镜刚想上前去骂,身旁的路人把她拉住,“公子,还是少惹官兵为妙啊!他们可是大神官的手下呀!”
呃??大神官?“谁啊?”晚镜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真当是迷茫!“那个大神官独孤盟不是已经云游去了嘛!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这个大神官,是独孤盟先生的徒弟,听说比他师父还了得!所以才有资格做我们的大神官啊!”
“切,哪会有神官这么拽。”活像别人欠了他二百五十万似的!
“小妹妹,话可不能乱说哦~我们又见面了~一别三年,小妹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