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可就等着看好戏了。哈哈……”老板娘奸笑道。
可是,笑道一半,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倒下去的两人,重新站了起来,原来刚才他们是装晕的。
她暗叫不妙,起身便要逃走,被程金皓一个快步拦下,反手一缚,便不能动弹。
“我早就看出你的不妥,快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程金皓将她手一紧,逼问道。
“嗷,”老板娘吃疼的喊道,“不知道。”嘴巴却是硬的。
“不说?”程金皓剑眉横竖,一副凶狠的模样,“若是将你的店烧个精光,你还说不说?”
“哼。”她嗤鼻一笑,满是不在乎的神情。
看来,她钱多的是,这么说来,托她之人是个有权有势之人,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来换这挡生意。
“再不说,将你大卸十八块,让你此生享受不了荣华并富贵。”他缚住她的手,又是往上一紧。
她皱了皱眉,这次却没有喊,神情痛苦的在思索什么的样子。
程金皓逼供的同时,龙吟泉却是先寻了去后堂,找到了被缚住手脚,塞了布条的四娘。
他急忙替她松了绑,去了布条。
“你们没事吧?”她焦急的问道。
他摇摇头。“你们”?代表他们在她心中是同等地位的吗?他有些不敢奢想。
“你呢,还好吗?胎儿没事吧?”
“我没事。程金皓呢?”
她最终还是问了他。
“都没事,他在外面审那个老板娘。”
刚说完,四娘便焦急的起身冲往前堂,他愣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你,没事吧?”她不加掩饰自己的关心。
程金皓先是一愣,双眼有了丝柔情,可是看到随后出来的龙吟泉,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只是对她点点头,不多说一字。
“快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四娘和太子心中其实,已然有了答案,只是他们都不愿那是真的答案。
“哼,说不说,我今天都是个死字,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今天就当个好人,告诉你们,幕后主使我的人,是嫣红。就是你们口中的嫣贵妃。”她转身对四娘她们说道。
果真是她。
“是她?”
这里,程金皓是最惊讶的一个,他刚打听到原来嫣红嫁到了幽兰,当了幽兰国王最宠爱的贵妃,并且她今日会到这裁缝店中取嫁衣。却不期然的遇到了风四娘,他便觉这其中有不妥,原来是这里设了道局在等着他们。
“她让我药晕了你们,再将四娘和你,”她冲程金皓道,“脱光放在床上,再带太子去抓奸。只是没想到,我小看了你们,中了你们的道。今天,你们要杀要刮,悉随君便。”
“她下一步,是要打算如何?”程金皓道。
“这,我哪里能知。”她冷冷一笑。
“你走吧。”程金皓手一松,便放了她。
“你真让我走?”老板娘狐疑的望着他们。
“趁我还没有后悔之前。”程金皓道。
“哼,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我一定会帮你们查出她下一步的打算告诉你们,还你们这个人情。”她轻轻一点,人便飞出了几丈外。
原来,这些事情都是嫣红安排的,那么许多的为什么便能解释了。
是她故意放假消息,将程金皓引致裁缝店,制造这不期然的相遇。
是她假借嫁衣一事,让四娘与龙吟泉一同出宫,好让太子看见这预想中赤裸裸的一幕。
让后将四娘和程金皓一网打尽。
只是,她到底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使得她费尽心机的来对付她呢?
“她要对付的是我。”程金皓看出四娘的迷惑,声音低沉道。
“是你?”四娘和龙吟泉都对他投以迷惑的眼神,他们实在想不到,嫣红会与他有什么大恨。
“当初,我大哥,程金好,曾留恋在我大嫂和嫣红之间,最后他选择了我大嫂。嫣红便怀恨在心,联合崔忆水徐妈妈还有姚老爷一并烧死了我大哥和大嫂。这些,都是媚水清醒之后告诉我的。”
“媚水?就是那个被你从荒园里救出来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我救出来的。”程金皓这次却是很意外,他以为自己对这件事请隐瞒得很好。
“在我来幽兰的路上,我前后联想了一下发生的事情,还有你的异常行为,便不难猜测出这个答案。”四娘淡淡的笑道。
龙吟泉心中却是如针扎般,她在来幽兰的路上已经放不下程金皓了,此时见到,心中该是更大的不舍吧?况且,如果,她还有了程金皓的骨肉。他还能把她留住吗?
程金皓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也只是稍瞬即逝。毕竟四娘已为人妇,当初是他为了自己的复仇大计而选择了背弃,如今,他得到了内幕,便又要回到她身边?这样的话,太无耻了,他做不来。
四娘才发现自己言语上的失误,低头羞红了脸,宛如初生的婴儿是那样的娇嫩,柔美,看得身旁的两人都有些呆住了。
只是,各自都胸怀心事,四娘的人和心不是同属于一个人。
“就因为你哥,所以她才要这样对付你们?”龙吟泉仍是不解,平日里的嫣贵妃不像这样不顾全大局的人啊,况且眼见着便是她的登后大典了,她怎会在这种时候生出这些事端来?
“女人的爱,有时候就是这样盲目。”四娘低头轻语,听的人却是一怔,男人的爱又何尝不是,总之,处于爱情中的人是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
龙吟泉多少有些理解嫣贵妃的离奇行径了,但他总觉得事情不是那样简单,须知,嫣红可是为心思缜密的厉害角色。这裁缝店老板娘行动失败的消息肯定会很快传至她耳中,只怕他们今天都不会安生了,还是快快回皇宫再做定夺吧。
“四娘,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宫外始终不是长久立之地。”龙吟泉并不是故意要拆散他们,只是,安全第一,反正,她的心本来就不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