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影还是淡淡的说:“我不认识,离开学校,我很少和同学联系,那天只是无意间碰到,今天有遇到了你,顺便问你一下。”
夕儿轻轻的“哦”了一声,没说话,低头喝起了茶。
慕雪影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名片,递给夕儿说:“不和你聊了,以后我们再联系。拜拜。”
夕儿双手接过名片,心虚的说了声:“再见。”
他们轻轻的走了,留下一个夕儿在那里郁闷的想,这个社会,连一向孤傲的慕雪影都淌入了这样的浑水,那么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而柯凡呢?那天和他一起的人是谁呢?重重的一声叹息,自己都不能幸免,多想无益,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想太多了,柯凡不会有事的,自己对他有信心。结账,回家。
又是一个艳阳天,夕儿在心里先将这件不快的事抛入脑后,好好享受现在愉快的生活。
今天经理又将她和柯凡叫进了办公室,说是与他们商量一件重要的事。
当他们都做好后,经理发话了,一脸凝重的说:“你们两个我们工作室精英中的精英,我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们领导的做法。”
说完扫视了他们一眼。
夕儿微微笑道:“经理,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我们两个又不是什么爱闹事的人。”
经理又看了一眼柯凡,柯凡叹了一口气说:“经理,你吩咐吧。”
经理这才露出久违的笑容,豪气云天地说:“我们工作室逐渐在广告界有了一席之地,说什么也得扩大规模,招募更多的人才,接更多的订单。”
说完一顿,看着他们两个一挑眉毛,询问道:“是不是?”
夕儿和柯凡同时点了点头。
经理嫣然一笑道:“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窝在N市这么个小地方,是不是?所以,我们要向更远大的方向出发;我和总裁已经选定了一个好地方——南京,一个不亚于北京的大城市,是我们现在的向往,你们说,好不好?”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还举起了强而有力的胳膊,有一点大侠的风范;可惜,夕儿和柯凡都傻了,没人给他回应。
柯凡像是很慌张,有一点点的发白。
夕儿低下头诅咒着,为什么是南京?为什么是南京?那个该死的萧牧天就在南京,难不成自己过去让他羞辱吗?想得美!
夕儿只顾着自己,没有顾及到柯凡,就抬起头郑重的说:“经理,你看,我家在这里,我也没有想到外地发展。你看你能不能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能力更强的人?”
夕儿转过头看向柯凡,询问道:“对不对,柯凡?”
只见柯凡脸都成白色的了,夕儿担心的问:“柯凡?你怎么了?”
柯凡摇摇头说:“我没事,只是一听到这件事有点惊讶。经理,我去不了,你可以让夕儿去,夕儿有那个能力,我还是在这里先干一段时间再说吧。”
说完,柯凡就出去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经理和夕儿。
经理看向夕儿不解的说:“他怎么了?是不是你们两个吵架了?”
夕儿愣愣的说:“没有啊,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他每天都不知道干什么,好像很忙,忙到这几天我都没和他单独呆过。”
经理无奈的说:“夕儿,你看,柯凡已经不能委以重任了,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现在只有你了,说什么你的去。”
看着经理可怜兮兮的样子,夕儿为难的说:“吴娇娇不行吗?她的能力好像不亚于我呀?”
经理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愿意,是总裁的意思,说你和柯凡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们两个必须去一个。不是我有意拆散你们,官高一级压死人呀,咱们都是为别人办事的……”
夕儿赶紧说:“经理你别说了,让我考虑考虑。”
说完就溜出去了。
经理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夕儿站在柯凡的门前,手里拿着一些常备的药。
今天柯凡不知怎么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么慌张,像是在躲避什么。
可是,他有必要躲避自己吗?自己好像没有给过他压力呀?
轻轻摁响门铃,里面传出了一声娇美的声音:“谁呀?来了。”
门轻轻的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庞,脸上带着微微的泪痕,像是刚刚哭过。
真是一个娇弱的美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楚楚动人的站姿,我见犹怜的眼神,迷煞天下人,钢铁化为绕指柔不过如此。
夕儿是一个文静中带有一丝张狂,娇柔中带有一丝强悍,少了一丝温柔,多了一份独立。
而她面前的小姑娘,温柔中尽是温柔,娇弱中尽是娇弱,不参一丝杂质,让夕儿看了就有一种保护她的欲望,女人如此,何况男人呢。夕儿看着如此美人,她怎么会在这里,没听过柯凡有一个这样的亲戚呀?轻轻一愣,继而微笑道:“你好,请问,柯凡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个小姑娘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慌乱的微笑,轻轻的说:“是的,你是林夕儿吧?他在。”说完,将门打开,让夕儿进来了。夕儿进来,看见柯凡脸埋在双手里,像是非常痛苦的样子。
夕儿走过去,把药放在柯凡面前,压下心中重重的疑惑,柔若无过的小手轻轻的搭在柯凡的肩上,温柔的问道:“柯凡,你怎么了?”
柯凡露出痛苦的脸,双眼痛苦而无助的看着夕儿,什么也没有说,就在那里看着她。
夕儿也没动,她知道,她猜得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这个小姑娘不会在这里,柯凡也不会这么痛苦,还有,柯凡这么急着和自己领结婚证,肯定和这件事有关。
那个小姑娘站在他们的身后,什么也不说,看着他们。
沉默,死寂的沉默。
最后,夕儿打破了沉默。
夕儿粲然一笑,轻轻的说:“说吧,什么事我都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