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着他也会产生错觉,可是有过幻想又怎样,她心里明白那不可能。
突然,他抓住她的手领她上楼。贝安然眼皮都睁不开,巴在他怀里让他抱,三楼她从没上来过,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又用来做什么,平时那里的楼梯都是锁起来的,让人想起童话故事里藏着怪物和秘密的房间,她好奇心从不敢用在这个人身上,所以从来没有猜测过。
“我好累老板……”她可怜巴巴的哀求,“我想睡觉,不要了好不好……”
看他打开锁,她多怕楼上是个用来折磨女人的刑室,越想越觉得他有那种故事里变态狂的潜质——脾气暴躁,独居,表面上是体面的老总,养猫,还跑去寺庙里修行……他也说他杀了人……
越想越害怕,他伸手打开楼上唯一一道房门的时候,她捂住眼睛大叫,“放过我吧,老板!”
沈炼野伸手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鄙夷的说,“想什么呢!进来,关门。”
没有嗅到幻想中的腐臭味道,贝安然慢慢睁开眼,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这里没有满屋的刑具和恐怖气氛,相反整洁而宽敞。
回手关了门,贝安然裹紧了睡袍走进来,边走边惊叹,难怪从来看不到他对任何东西感兴趣,家里也没有什么和工作有关的资料,原来他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墙壁上挂着许多从未见过的作品,她边走边看,那种震撼的感觉也愈发强烈——
这大概就是他常说的感染力吧,共鸣和复杂的技巧确实没有任何必然联系。
“过来——”沈炼野在另一边叫她,见她痴痴看画不动地方,就一嗤说,“差距太大看多了当心绝望。”
贝安然赤脚走过去,朝他撇嘴,但是也难免兴奋雀跃,大名鼎鼎的阔少,这个房间没几个人有机会进来看吧!“原来这就是你的工作室——这些作品和我在书本上看到的风格完全不同,你对时尚的看法改变好大。”
沈炼野坐在高脚凳上,“那你是觉得前期好,还是后期好?”
贝安然想都不用想,就说,“当然后期,我是说这里的这些——我们老师讲你的时候说,你的创作有时候会让人绝望,幸福的人怎么会带有这样的想法,现在的很好,很温暖,老板你现在过得不错是吗?”
沈炼野递过来一个嫌话多的眼神,贝安然四处看看,眼睛突然一亮,“老板!你还喜欢收藏画?”
不仅仅是一幅画,而且是一部名著,那不是创出拍卖记录的《漏斗》?以女人扭曲的头颅为基底,头顶是沉没的繁华都市,吐出的却是一片焦土废石,这里的一点金色,代表的是对美好的坚信和向往——
沈炼野皱眉头,“不行?”
贝安然摇摇头,“没啊,但我们老师没提到你的这些爱好,只是说你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年轻总裁,你在我们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那时候还查了很多你的资料,你的血型是B型,你的星座是……”
见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她立刻识趣的闭了口。
“发什么呆。”沈炼野挪过画板坐在高脚凳上,他只穿了件套头T恤,下面是条肥大的短裤,踩着拖鞋,手上戴着串珠子,头发没打理比较乱,刚进行了激烈运动他不累反而精神大好,看他拿起笔,贝安然脑子里却一点文艺的感觉都没有,怎么看,都像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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