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月那句话说的其实对,不清不楚的同居,同居当然分清楚与否,感情稳定的相爱男女就很清楚,为了满足各自欲.望凑在一起的就不清楚,她嘴硬的还击,可是心里都不敢苟同。被青姨知道,打不死她。
在纸上写下颁奖日子,这一天,就是她和那男人分道扬镳的日子——如此大好日子,她又用红笔描了一遍。
课程结束,讲台上的男人这次走的迅疾,没人逮住他问长问短,贝安然收拾了书本站起来,看了看李蕊的座位——空空。
擦了擦鼻水,她两眼发沉的拿起背包往门外走,颜梓欣追上她,“别这么没精神啊,晚上有晚宴,去吧,打扮得美美的,李蕊不是你对手。”
贝安然打了个大喷嚏,两眼无神,“我这样怎么去,会传染给你们的。”
“不去就别怪被抢人了啊?”颜梓欣拽她,“吃个药,打一针,我们坐车去市区买礼服,不能输给李蕊,她算哪根葱!”
算长在某人心尖的新发嫩葱——贝安然打个喷嚏,“打针吃药可以,买礼服就算了,我怕再受寒,更严重。”
她摆摆手走开,颜梓欣见她消极对抗,无奈又怒其不争。
颜梓欣说李蕊算哪根葱,其实不知道算哪根葱的是自己。她有时候也想争取,可是事实证明,盲目的自信只会让她狠狠受挫。
依山傍水的地方很让人放松,贝安然看了会儿窗外,从包里掏出速写本开始涂画,画了会儿,太阳快要落山,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回驻地。
从咖啡厅出来没走几步,身后突然有人飞快的撞过来,贝安然差点被撞倒,趔趄站稳,忽然发现肩上的背包不翼而飞——
抬眼看到一个男人正拿着自己的背包狂奔,她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个穷学生,包里现金都不够塞牙缝,可里面有她珍贵的习作本子,不舍得这么丢掉,她边呼救边拼死追上去。
一路穿梭小巷大街,那男人显然对这里地形很熟悉,她只怕自己的本子会弄丢,胸口要裂开了也死死追着不放。
追着那男人到了河边,那男人靠在栏杆上直喘气,看着捂着肚子靠近的贝安然,怒道,“再过来我动手了啊!”
说着掏出一把刀,贝安然重重喘息几下,“里面的钱可以给你,但是速写本你要还我。”
那男人翻了翻她的包,看到没多少钱,气得凶相顿现,“就这么点钱!害老子白跑一趟!”
说着,扬手就把她的包往河里一抛——贝安然急忙扑到河边栏杆上,可是她的包已经顺流飘走。
又心疼又气愤,瞪向那抢匪,他已经趁机溜之大吉。
跺跺脚,她委屈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表达,看着暗沉的天色,河水哗啦啦的卷着她的包消失,那种懊丧的无力感让她很想大哭一场。
落拓的回到驻地,大家都欢欢喜喜的去赴宴了,颜梓欣一直在等她,看她灰头土脸的回来,急忙过来,“怎么了你?”
贝安然往床上一趴,带着哭音,“包被抢了……我的速写本丢了,里面有很多重要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