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发出声响,男人散淡的靠坐在里面,扬手开了电视,里面正播放着一首外国歌,她站在那儿,只敢看着他膝上的猫,他这样晾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滴滴响起来,慕景深回手按了免提,里面大概是助理之类的,跟他说保姆又辞职了。
展念初看着他结实的手臂,想必他平时应该很喜欢锻炼,所以才这样结实有力——想起之前那晚上,还是觉得身上某处火辣辣的痛,她愈发觉得是个梦罢了,自己竟然会和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真实。
他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样的东西,她盯着愣愣出神——他竟也信仰这些?
那边,沈炼野已经放下电话,指头抓弄着膝上小猫的脖颈,猫咪舒服得已经昏昏欲睡。
“会不会做饭。”他盯着电视,翘着腿,完全没有看她。
贝安然傻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慌乱的摇摇头,没一会儿,又连连点点头。
修长干净的指头漂亮到让女人自惭形秽,他眸光淡漠,“打扫?”
她盯着他淡漠的脸,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握了握都是汗的手,她点头,“会。 ”
男人再不说话,惜字如金的坐在那儿听起了演唱会,贝安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好垂着手站在一边。
屋子里实在是热,贝安然的手很痒,摔坏的腿也隐隐胀痛,她只是忍耐着一声不吭,视线盯着自己脚尖。过了许久许久,她才听见那男人低沉难辨的声音,他不怎么耐烦的说,“出去。”
贝安然忙抬头看他,他已经扔下猫起身上楼去了。
猫咪被冷落,不怎么开心的冲她竖起背毛叫了几声,似乎也在赶她快点出去。
心里一阵沮丧,但也松了口气,他没有提起车祸那件事,也没有说要拿她怎样。贝安然慢吞吞从屋里走出去,外面冷风一下子灌进脖子里,她冷得打了个哆嗦。不过,她猜不透那个人的想法,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自己来这一趟目的何在……是她太笨吗?
叹息着回头关上门,外面的车亮起灯,开车接她的那个女人还在等她,给她开车门,笑笑,“贝小姐,沈先生吩咐我送你回家。”
贝安然很想有骨气的拒绝这种施舍,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断腿都未必能找到车,她揣起手,小碎步跑上车后座。
车子离开别墅,她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那漂亮的地方,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能活着离开虎口她松口气,他只字没提那个女人,想必他真的没在乎这件事,虽然松了口气,可和机会擦身而过,她也很失落。虽然很想很想,可是她现在再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现在如果得罪他,那简直是往枪口上撞,她是不敢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神,随便动一动手指都可以叫她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一路将她送到了家门口,女人停下车子,回头看着贝安然,微笑动人,“贝小姐,简单收拾一下,明天九点之前我来接你。”
贝安然卡在车门那里,费解的看着她,“接我?去哪?”
“刚才那间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