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结发妻子,就是我的亲姐姐,我姐姐当年怀孕的时候你在哪里,长时间不回家,不闻不问的,她早产的原因你知道吗?你在外面的女人打电话过来出言讥讽挑衅才害她那样的,孩子一出生医生就说那孩子活不了,她抱着发高烧不退的孩子一个人在医院里,那滋味你知道吗!”
贝钱多看着青姨,回想起那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后来那孩子病重,你又要回来看孩子了,我不想我姐受你们家人的诟病,就出主意让她把孩子换了。”
贝钱多攥着拳头,想发怒可是也觉得愧疚,“你们——简直胡闹!”
青姨摇摇头,垂泪道,“是我造的孽……我太自私……”
“不过,贝钱多,你最好离晓晓远点,你的所作所为早就臭名昭著了,她不会认你,去守着你那对狐狸精母女吧!省得她们知道了又要来闹!”
贝钱多追问,“我不管?就由着你们把孩子害成这样?你们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想不开的自杀?”
门外,吴健硕看着旁边低头沉默的贝安然,捏着她后颈把她带离那处。
走到走廊一边透口气,他看着那女人一直不说话,担心的问,“饿不饿?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吧。”
贝安然看着他的裤袋,“给我烟抽。”
吴健硕拨开她的手,“别这样,安然,难过了哭一哭。”
贝安然却想笑,笑着笑着眼泪掉在吴健硕手背上,她哽咽,“原来晓晓才是我妈的孩子,贝家的亲骨肉……”
吴健硕伸手勾住她的肩膀,抱着她,“你是贝安然,一六二点三,会画画,爱吃甜点,讨厌水果味牙膏,又死心眼又不听话,没心没肺没眼光的贝安然!”
她在他肩头哭起来,“是我害了晓晓,要不是我,她不会受到这么多的痛苦,都怪我……”
吴健硕拍着她的背,紧紧握着她的手,这种时候怎么宽慰都无济于事,他蹭了蹭她的额头,沉声说,“哭吧,不管怎样,有我在这里……”
跟吴健硕在外面走了会儿,贝安然和他一起回去看看晓晓。
一路上她脑子乱哄哄,不是想不通,而是不想去思考。有一种逐渐被赶到边缘的孤立感,她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和该去的位置。
电梯里,吴健硕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绕着她,“安然,我给你表演个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贝安然看着他,吴健硕拿过她的背包放在怀里,晃了晃又拍了拍,“猜呀。”
贝安然瞥他,“神经病。”
吴健硕马上拍手,“猜对了!就是神经病抱孩子!”
贝安然扶额,吴健硕就想博她一笑,凑过来勾住她肩膀,“别不开心了,晓晓不是没危险了吗,等你比赛完我带你去旅行,去山沟沟里每天吃素菜看风景,没有争斗利益,活起来特别自在。”
贝安然想想,确实是想出去走走了,这里每个人每件事都让她有种要窒息的沉重感。
“说好了,我可安排了。”吴健硕牵着她从电梯出来,一路走到病房外,贝钱多几个人都在那儿,看着她,贝钱多第一个过来,“你解释一下,晓晓为什么会自杀,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贝安然看着他举起来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信息,上面写着:“如果你肯放弃孩子,我们可以提供任何你需要的便利,但如果你不同意,很抱歉,我们绝对不会把孩子交给一个家世低微的残疾人来抚养。”
青姨也走过来,“安然,这是警察刚送来的手机,我问你,你把欢欢送去哪儿了,不是送她去治病吗?她现在是谁在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