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人去接你?安然,别这样,我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你还没有看呢!”
“我什么也不缺,谢谢。”
连怀松见她这样坚决,暗暗沮丧,护士看他精神不太好,连忙叫人来带他回屋。
刚才她说要走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除了失望还有伤心,她没见过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眼里会带着泪光,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憎恨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可伤害了他们自己又一点都不好受。
第二天一整天都没看见连怀松,听佣人说状况不好去医院做检查了,她想自己要是不来或者他还能活的久一点,这样在一起互相耗着,未必是好事。
晚饭过后他们才回来,贝安然经过连怀松房门外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在吵。
青姨说,“她就是个狼崽子!谁都养不熟她,我去说她!”
“你多给孩子些时间,是你我对不起她在先,她怎么生气都是应该的。”
“还给时间呢,你也不看看自己还有没有!”
“我尽量撑着吧——也不知道有没有运气看到她带男朋友来叫我一声爸,那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做梦吧,她都没叫过我一声妈,还叫你呢,下辈子吧。”
“就这么点念想你也要打击——我这些年做梦都想着一件事,让女儿挽着我在兄弟们面前威风一次,我这辈子什么风光都享受了,就是最简单的这个没法实现……”
“赖谁,你自己活该的……”
听着他们的谈话,贝安然转头回房。
很久以前她也时常做梦,让爸爸带着自己在同学面前威风一次,可是太久了,久到已经完全不再期待,这世界上真的有回头是岸这么好的事情吗?
第二天一早贝安然就离开了连怀松的家,她没跟任何人说,只留了字条。。
如果不是真的有事,她也许会多留几天吧,那个人想补偿她的心看的出很真诚,可是她现在没有想接受的打算。
天气不太好,有些雾气,但好在没有耽误航班,飞机轰鸣飞入天空,颠颠簸簸的不太平稳,她忍住胸闷,捂着耳朵难受的想哭。
一路上也不知道怎么,情绪特别混杂,下了飞机她简直有种在地狱走一圈的感觉。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乘车回学校,看看时间,距离银金发榜没剩多久了。
回到学校,她先回宿舍去换衣服,大家都不在,估计已经都去班里打探消息了吧。
去水房把脏衣服泡上,身后的两个人在聊天。
“听没听说,今年的比赛评奖有黑幕……”
“还没出结果呢,谁知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是内部消息——几个热门的人都没戏,第一让人走后门拿去了。”
“不是吧?第一是谁?”
“那不清楚,不过听说有猫腻,赛前不是有媒体都预测了吗,谁谁第一的几率多少,那多专业啊,没道理一个从来没人关注过的人突然就超实力发挥赢了吧,太假了。”
“可是银金奖哎,最高奖项,这个也能作假?谁有这个本事?”
“笨死你算了,你说还能有谁——”
“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