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情绪失控,吴铎和人把她架了出去,她边嘶喊边挣扎,没一会儿就虚脱的哭昏过去。扛着她去病房,吴铎身边的人直报怨,“老大是什么意思?都没多少日子了又弄这女人回来,现在都传,说老大有心要把位置传给这丫头。”
将她放在床上,吴铎揉揉肩膀,一嗤,“开玩笑——别说她什么都不懂,就算是懂,谁会服她?你几时听说过有女人当家的?”
“她是女人,可是她可以找男人啊。大哥对她好的没法没天,这次放石容,就是听了她的话。”
吴铎俯身看着她,白白的皮肤很是干净,样貌倒也不错,伸手摸摸她的脸,他低嗤,“想找男人还不容易——搞定这种天真愚蠢的女人,简直毫无难度。”
旁边人听了,和他一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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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连怀松身体好了些就出院了,青姨的葬礼很简单,因为联系不上晓晓和刘浩,所以只有贝安然和连怀松两个人。
一人一束花,两人站在那里静默许久。墓地旁边也已经立好了碑,连怀松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后事。
看着两块碑并排,贝安然心里十分压抑——离开的时候,她俯身抚摸了下青姨的照片,低低的叫了她一声妈,照片上的女人似乎笑的更加明艳,想起这被自己挥霍掉的短暂相聚,她内心愧疚不已。
下山的时候她扶着连怀松,身后远远的跟着一堆保镖和手下,那阵势跟电影里一样。
连怀松拍拍她的手,“安然,你是学表演的是吗?你想不想开个工作室或者时尚秀什么,爸爸想为你做点什么。”
她摇摇头,“不用,我短期内不想再做这个了。”
连怀松想了想,“那你有兴趣做生意吗?我手里也有干干净净的公司,给你做怎么样?”
“我哪会啊——我想先休息一阵,以后想当个老师。”
两个人停在观景台俯瞰连绵的景色,连怀松一叹,“可惜你不是个男孩,我手里的家业只能交给外人……”
她抿唇笑笑。
“或者,你找个男朋友替我管也好……”
“你又来了。”
两人相视而笑停止这个话题,不远处,一道锐利的目光始终落在他们身上。
从墓地回来后贝安然有点着凉,几天都有点昏昏沉沉的。。
连怀松对她很不错,生怕她情绪不好,时常让人陪她出去逛。大概是看到出了这么大的事连怀松都没有责怪她,所以大家对她的态度恭敬有加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她。
恭敬倒还好,可刻意的讨好就让她很反感了,尤其吴铎,献殷勤太过明显,动不动就送名贵的首饰衣物,弄得她很心烦。
这天吴铎叫人拿了两张话剧的票给她,她不想去,那人就到楼下来等她要接她走,说了好几遍也不走,她就躲在房间里称病不出去。
她就怕自己会卷入帮派里,一面想走一面又不忍心放下连怀松,可有时候也会担心往后的事情,连怀松屡次说要让她或者她的丈夫来继承家业,很容易就传到外人耳朵里,她无心争抢,不代表外人会相信她没有任何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