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拉长了声调半疑问半了然的说,“学徒啊!”
贝安然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了,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沈炼野的声音远远传过来,“不是要去pub?还不走的话就再来打两局。”
徐少急忙摇头,“我就走——贝安然是吗?你好,我叫徐少。沈大的朋友。”
面罩砰地砸过来,徐少连忙大笑着跑掉。
气氛有点尴尬,贝安然边扒拉下羽绒服过高的领子边往健身室里走,里面很热,她只得将羽绒服脱下来挂在手臂上,看着他,“老板,嗯……新年好。”
沈炼野跟没听见似的,坐在那儿脱击剑服,里面的背心和短裤都湿的透透的,臂膀上的肌肉格外的壮硕有力,她眼神躲开他,红着脸说,“老板,快换上干衣服吧,会感冒的。”
沈炼野斜了她一眼,起身走去更衣室。
他走她就松了口气,蹲在一旁逗弄凯凯玩,本不想跟他碰面的,这下没他允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了,可是一想大过年的就他自己在这儿,又怎么也忍不下心走。
换了身轻便的黑色运动装出来,沈炼野又是干净清爽,看了眼蹲在那儿的贝安然,“来干嘛?”
贝安然看着他,“超市有打折,我就买了些罐头给凯凯……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用回家过年吗?”
沈炼野没理她,翻了翻搁在一旁的外套,递过他的钱包,“自己拿——”
贝安然下意识的接过来,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以为她是来找他报销?要不要把她想的那么现实啊!
她气归气,低头翻看起他的钱夹来,沉甸甸的,皮质很好很光泽……名牌货自然不必说,里面各种卡让人眼花缭乱,没有女人的照片,倒是有好多现金……
万恶的有钱人……
沈炼野握着哑铃举了几下,“拿完了走。 ”
贝安然却将钱夹还给他,然后伸手问他要,“罐头是我送给凯凯的——可是过年了,老板你要给我压岁钱。”
抬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沈炼野鄙夷道,“你几岁了?”
“我们这的习俗是只要晚辈没结婚就要给。”贝安然馋着脸,手往他眼前凑了凑。可能是看他太闷了吧,她情不自禁开起了玩笑。
一巴掌重重打下去,沈炼野看着她红肿的手,一嗤,“想要压岁钱是吗?”
看着他边挽袖子边站起来,贝安然突然想起刚才那位朋友的忠告,忽然心有所感的往后退,连连摆手,“开玩笑的老板——我不要压岁钱了,我都这么大了,我得要回家去……”
沈炼野伸手提住她脖领,拽过她手里的衣服丢在一边,“学过点拳脚功夫是吗?”
看着他硕大的胸肌,贝安然要哭了,“我就学了在遇到坏人的时候怎么逃跑!那怎么能算是拳脚功夫!”
沈炼野才不理,伸手拎住她的后腰就往起提,贝安然东倒西歪的直哀叫,下一秒,被他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给丢了出去。
“砰”的一声拍在地上,贝安然眼冒金星——好心没好报,大过年的,走了个箭靶,又来一个箭靶……
刚站起来,粗壮的手臂就擒住她的肩头,巨大的力量往后按压,她腿后被人一撞,立刻软趴趴的重新倒了下去——
“起来。”
贝安然看着面无表情朝自己伸手的男人,咽了下口水舒缓干燥的喉咙,有气无力的摇头,“我给你压岁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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