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二宝脱了衣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胸口左边有一块乌青,“嘶——”一按就疼,洗了个囫囵澡,匆匆出了客卫,出远门玩一趟感觉比下地都累人。
躺到软软的沙发床上,二宝伸直了双腿,舒服得喟叹一声。
顾晨希穿着浴衣走进书房,他也刚洗完澡,二宝自动自觉地往里头挪了挪,给他腾地儿。
顾晨希在架子上选了一张唱片,放到唱片机上,全都是钢琴曲,他拿了书桌上的烟灰缸,半包香烟和打火机朝沙发床走去。
斜靠到沙发上,顾晨希点燃一根香烟,躺着的二宝往他身边凑了凑,黑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知道她又眼馋了,自从给她尝过一口后,再看见他抽烟,她总是想蹭几口。
顾晨希俯下去,嘴里含着半口烟嘴对着嘴的将烟渡进她嘴里,他温软的唇轻轻贴着她的唇,嘴里带着凉凉的薄荷味,二宝张开嘴轻轻吸着。
顾晨希掐灭香烟,将她压住。
她嘴里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呜呜声,顾晨希喘着一口咬在她嫣红的小唇上,将她的声音堵在嘴里。
顾晨希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眼泪汪汪的脸,只顾着他自己。
二宝疼得直抽凉气,他好几次都压在她的胸口上,她像是身处冰火两重天,最后只能呜呜地低哭。
顾晨希仰躺到她身侧,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安宁。
有一只小猫在他耳侧嘤嘤嘤地叫着,顾晨希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好像总是喜欢嘤嘤嘤的哭,对她这个癖好,顾晨希也不觉得反感,只是今天嘤的时间有点长,“怎么了?”他在她耳边懒声问。
“疼。”二宝涕泪并流地揉着胸口。
顾晨希睁开一只眼睛,掀起她的睡衣,有一块触目惊心的淤痕,已经发黑了,他两只眼睛一下全部睁开。
二宝枕着他的手臂,他一只手轻柔地按着她的胸口,药水已经被他揉进身体里了,瘀黑的地方凉凉的,倒是没那么疼了。
“不疼了。”二宝轻声说道,将头埋进他胸口,一手抱紧了他的腰。
顾晨希不习惯睡沙发床,将她打横抱起来回卧室睡觉,他的床至少有两张沙发床那么大,二宝无比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只手伸到他的左大腿,给他按揉腿,他每个星期都会去找中医推拿针灸他的腿。
半夜顾晨希被磨牙声吵醒了,躺在他胸口的人咯咯咯地磨着牙,“二宝。”他伸手轻拍她的脑袋。
她嗯了一声,身体又往他身上贴了贴,暂时地安静了。
三分钟以后被窝里响起嘭嘭嘭三声雄浑的巨响,床好像都震动了,顾晨希屏住呼吸躺着一动不动。
等到臭气散去,顾晨希用力掀开被子,将睡死的放屁虫抱起来,扔她回书房。
早上二宝睁开眼睛的时候,茫然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沙发床上。
顾晨希跟小保姆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顾司令员的耳朵里,不到一天,关于小保姆祖宗八代的资料全部被装进一个牛皮袋里,交到顾司令员手里。
父母的价值观会对子女产生很大的影响,基因以及生长环境特别是幼年时的生长环境,对一个人性格的形成产生着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是一辈子的。
不要求所谓的门当户对,关键是看她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父母是怎样的为人——父母离异,跟镇上的混混早恋,男朋友入狱……顾司令员看着面前的资料,眉头渐渐皱成了一个疙瘩。
这么一看,明显是物质条件诱使她做出如此的选择。
顾晨希上完一节课回到办公室,抽屉里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是他爸的老同学打来的。
晚上顾晨希去省委大院吃饭,同席的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是儿科医生,顾晨希这才明白,他是被相亲了。
离开省委大院,顾晨希往家里打了一通电话,接电话的是他妈,顾晨希答应周末回家一趟,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他现在不想谈感情,也没有步入婚姻的打算,对目前的现状他很满意,他只想要一个固定的伴侣,二宝很合适。
可能某一天他就有了结婚的渴望,然后会按部就班的娶妻生子,至于二宝也能拿到丰厚的报酬,那些是她当一辈子保姆也赚不来的,他们是各取所需,钱货两讫、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