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凌若枫脑海里迅速对这两个字过滤了一下，接着抬起头，和曲雨灵投射过来的目光对视了一眼，接着转过头，看向一脸洋洋得意的小瑞，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是你的儿子？”
她结婚了？她居然和别人生出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原本还以为，眼前这个小鬼是邻居，或者是她的朋友，再或者是亲戚的小孩，再怎么想，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她的儿子。
“是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曲雨灵一点都没想过要澄清。
“亲生的？”也许是她收养的。
此时的凌若枫，还有着这样的希望，但下一秒，曲雨灵就破坏了他的这个希望。
“十月怀胎，痛了一天一晚生出来的。”刚出生的时候就像两只小猫，谁想到居然会长得这么快。
“……”凌若枫没话说了，此时他的心情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有点酸，有点痛，也有点苦。
她愿意和别的男人生小孩，却不愿意嫁给他。难怪她会离开了五年，却没有想过要回来。刚刚还感觉到幸福的心情，原来不过是一种假象，而这种假象，连一天都无法维持。
“娘，你老公看起来好像要中风。”这表情的变化，连四川变脸术都望尘莫及啊！
“他是你老爸！”曲雨灵无语地瞪了儿子一眼。“我不说，你就不会告诉他，你的身份吗？”
老爸？！
又是两个字，凌若枫再一次体会到从天堂掉进地狱，又从地狱飞上天堂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了。
“他……是我儿子？”凌若枫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蠢。
“是啊！”此时的曲雨灵已经走到了小瑞的面前，并且一把将他抱起，接着又走到凌若枫的面前，将他扔到他的怀里。“你儿子，曲希瑞。”
凌若枫下意识地抱住被扔过来的小孩，样子很傻地直盯着小瑞的小脸。
“妈，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爸！”这样子真的很蠢！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种？
“不承认也没用。”曲雨灵凉凉地回了一句。“凌若枫，你可以抱他，可以亲他。”
“我拒绝男人的亲亲。”小瑞抗议地说。
一直处于怔愣状态的凌若枫终于回过神来，他略显笨拙地说了句，“你好，我叫凌若枫，是你……爸！”
儿子，他居然会是他的儿子。
“妈，他真的好傻！”小瑞哗哗大叫着，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高兴能和爸爸相认的。
有爸爸，真好。
如果说，和小瑞相认的过程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惊险万分，那在面对曲希晴的时候，他的心情只能用坐了第二次过山车一般来形容了。
“曲希晴，和曲希瑞是龙凤胎。”曲雨灵又一次将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塞进他的怀里。
“HI，老爸。”刚刚睡醒的曲希晴揉了揉眼晴，然后凑上前，在凌若枫的脸上亲了一口。“近看更帅了。”
凌若枫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半个小时之前，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半个小时之后，他发现自己不仅有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这无论换做谁，都无法冷静地看待这件事情。
“枫，你没事吧？”曲雨灵想着要不要打120叫救护车，毕竟他现在真的有点奇怪。这样像块石头一样站着，是怎么一回事？
凌若枫一直在做心里调节，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接受了自己有一对龙凤胎的事实，他对女儿温柔地笑了一下后，然后将她放到地上，站起来，用力地扯住曲雨灵，将她往最近的房间拖了进去。
看着新认的老爸拖着惊叫着的老妈消失在眼前，曲希瑞和曲希晴对望了一眼，傻傻地说了句：“老妈好像还没煮吃的。”
谁来告诉他们，两个五岁的小鬼饿了应该怎么办？
看着沉睡中的曲雨灵，想着屋子里那两个粉雕玉琢的两兄妹，凌若枫的脸上浮现一种异常柔和的表情。
有妻，有儿，有女。这人生，该是多么的满足。
这种满足，他明明五年前就应该拥有的，却因为某人，硬是拖了五年。
想到这里，凌若枫没好气地扬起巴掌，轻轻地往曲雨灵的臀打去。
睡梦中的曲雨灵“咕哝”了一声，挠了挠刚刚被骚扰的臀，翻了个身继续和周公的儿子约会。
看到她这么可爱的模样，凌若枫也不知道是应该觉得好笑，还是应该觉得生气。
此时，门被轻轻敲了一下，凌若枫连忙下床穿衣服，打开门，在面对站在门口，仰头看着他的两兄妹时，他瞬间觉得自己冷寂了多年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
“你们……有事？”新上任的老爸还不知道应该怎样跟这对小孩儿相处，想要温柔点，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冷硬。
曲希瑞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而曲希晴则扬起可爱的微笑，说着让凌若枫错愕的话，“我们不介意你和老妈滚床单，但是能不能煮点吃的，我们饿了。”
“……”滚床单？这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应该说的话吗？
当看到面前那碟分不清是蛋还是黑炭的食物时，曲希晴和曲希瑞突然发觉，找他煮吃，是他们五年人生中，最失败的一件事情。
“老爸，你确定它能吃？”曲希晴连忙离开餐桌，死都不想当白老鼠。
“呃……也许。”
“虽然我和你不对盘，但好歹也是你的儿子，你应该不会这么狠心，让我试吃吧？”曲希瑞也蹬蹬地后退两步。
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敢让他们吃下那团东西，他绝对会换老爸！反正老妈那么多人追，绝对能找到一个会煮吃的。
“对不起。”凌若枫挫败地挠了挠头，“我想，要叫你们妈咪起床了。”
他话音刚落，两个小鬼就想得到大赦一样，一前一后跑进了曲雨灵所在的房间。
“枫，你这五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连个蛋都能煎成这样，他也算是一个厉害人物了。
当今社会，还能找到一个活了快三十年，却连蛋都不会煮的男人吗？
她不提这个还好，她一提这个，凌若枫又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瞪眼。“因为某人不在，所以我觉得生活有没有品质已经不重要了。”
试问，这五年来，他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学煮饭吗？在那么忙碌的工作中，能记得吃饭已经很不错了。尤其，他每天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思考着应该怎样能把某人从不知名的城市给气回来。
“呃……这个话题略过。”她连忙冲进厨房，懒得继续和他纠结这个问题。
毕竟在这个问题上，她的确有愧于他。
凌若枫也跟着跑进了厨房，而曲希瑞和曲希晴则对望了一眼，一致决定，打电话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