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你有没有发现,这外面的壁画和这里面的墙壁不是同一种颜色,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这甬道的两边,按正理来说画一些壁画是很正常的,但为什么偏偏要多此一举再弄出一个中空的空间呢?”我说道。
“不就是为了隐藏这些机关嘛,把这些铁链还有吊尸都藏在这墙壁里面,到时候杀咱们个措手不及。”柴小仙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既然是机关,那为什么要修的如此复杂呢?而且你忘记了咱们可是在这甬道里休息了半天,这机关才显露出来的,正常来说的话,那些盗墓贼应该是快速的通过这里才对,可是为什么所有的机关不是及时的启动,而是延后才出现呢?你也看到了这种火焰,还有喷出的火钉,那几乎是不留任何余地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留下一个可以让咱们躲藏的地方呢?”我指了指我们现在所依靠的墙壁说道,而柴小仙好像也些明白了。
“你是说当初设置机关就是为了杀人了,可是又留下了这样一个保命的地方,似乎是于理不合,为什么杀人还要留一手呢?”柴小仙向我说道。
“看来你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会说这壁画墙上的土和这后面的墙土颜色不一样,应该是后来人加上去的。据我的猜想来看,咱们刚刚遇到的那些机关,在没有这面壁画的时候是早就存在了,之前咱们也知道这十王墓是王处一借盗骨师的基础而改建的墓地,那么这些机关很可能就是最早盗骨师留下来的,这些壁画,还有天顶上用来堵添那些凹槽的碎土,应该也是王处一的手笔,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故意不往下说,看柴小仙能不能想到。
“会不会是因为他想到这处的机关实在太过残忍,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生还的余地,所以才会特意的加筑了这样一道屏障,好来阻止机关的启动,是吗?”柴小仙问道。
“不错,应该就是这样的,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想必这墓中也通如此的道理,最早王处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应该也是折扣了不少的人力,面时又没有任何的破解之法,所以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地危险,因此在重修的时候,不得不在这机关之外加固了一层石墙,并以十王的壁画来掩饰,用来暂时保得众人平安。不过他可能没有想到,这机关的威力实在过大,这些石墙都挡不住里面的那些吊尸,如果咱们能早一点发现,就不会如此狼狈的困在这里了。”我说着,就向洞外看去,叶斯新和王枪毙的脑袋也在不停的向外张望着,不过我看到王枪毙的整个脑袋好像都给白布包起来了,活脱脱像是个木乃伊似的。
“是啊,照你这么说来,咱们好像就是在自己找死,本来可以安全的通过,偏偏要在这里休息什么呢,现在好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休息了,但又不能离开了。”柴小仙说着又向墙壁里靠了靠。
“这些钉子总有放完的时候,再说这些机关又不是永动的,咱们只要等一会儿,他们就可能停下了。”我说道。
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了,但还是有些疼,而且被那些火钉穿透的伤口,虽然已经进行了简单的止血措施,不过也限制了我后面的行动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因为都是身后受的伤,让我不能坐也不能躺,只能站在那里,用肩膀顶墙而立,眼睛依旧看着洞口闪耀的火光,还有不时飞过拖着长长尾巴的火焰。
看了一会儿,我转头看向了柴小仙,她竟然就这样躺在我的腿边睡着了,那只包扎好的手搭在膝盖上面,脑袋却是紧紧的贴着我的大腿外侧,感觉越来越沉,胸口也不时的起伏着,好像已经步入了梦乡。我嘴角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个丫头竟然如此的心宽,这种环境下都可以睡得着。
不过这困意却是容易传染的,看了她一会儿,我也打起了呵欠,这时才想到我们自从进来后,这身体就没有停过,虽然之前休息了一段时间,可是在这甬道里浪费的也差不多了,突然的这么安定下来,身体自然就会反应出来疲劳的感觉,再着说,这个时间在外面应该也是黑夜了,身体里的生物钟也起了作用,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本来我是睡不着的,可谁知道就这么靠着墙等了一阵子后,眼皮竟然也打起了假来,不多时我也闭上了眼睛,生平头一次像马一样站着睡觉。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因为背上的伤痛,而疼醒的。
黑暗中,我的双腿显得有些麻木,身子失去平衡向下栽倒的时候,我发现这膝盖竟然不能弯曲了,双手下意识的就向前伸去,可是却连带着后背伤口的疼痛让我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一阵手电光亮起,我看到柴小仙也睁着那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她也被我这样的动作给惊醒了。
“火熄灭了?那些尸体也不发射钉子了吧。”我扶着那酸痛的双腿重新的站了起来,走到了洞口的所在。
看到那甬道里那些活动的尸体已经停了下来,那刚刚还在燃烧的身子此时只剩下了些许的红光在黑暗中闪动着,机关好像在此时停了下来,整条通道里都是一股浓浓的烧铁味,还夹杂着一些轻微的烧烤味,应该是那些尸体本身散发的味道。我拧开了头灯,看着这一具具的悬停在半空的尸体,四周的墙壁还有地面以及天顶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铁钉,就好像瞬间长出来的铁草一样铺在那里。
“叶斯新,王枪毙,你们都在吗?”我向对面喊了一声。
“在在,我们叫了你好几声了,都不见你回答啊。”叶斯新在那里说道。
“现在这火熄了,咱们应该能出来了吧?”我又说道。
“我已经出来了,你们呢?都没事吧?”叶斯新说话间,我看到对面已经亮起了一道手电光,在那光后站着叶斯新消瘦的身体,同时还有一个顶着大白脑袋的肥胖的身影正往外钻。
“王枪毙,你怎么样?”我问道。
“他现在可是变成哑巴了,一说话这脸上就疼,咱们终于能安生一阵子了。”叶斯新说道。
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一点,现在王枪毙不光是不能说话了,就连喝点水,吃点东西脸都是疼的。一想到那么贫的一个人,那么贪吃的一个人竟然不能张嘴,我就想笑。钻出了洞口,脚底下却是踩到了不少铁钉,咯的脚底有些疼,走上一步,都有可能会踩到十几根的铁钉,好在我穿的鞋是厚底的,不然多走几步都有可能扎透了。
将柴小仙扶了出来,我们四个人又在甬道的中间会合了,看着彼此间的狼狈样,大家却又是一阵的发笑,这时叶斯新却对我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这壁画后面会是中空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和柴小仙也是相视一笑,看来刚刚等待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抱着相同的想法,不过答案应该也是一样的了。于是我简短的回答了一下,果然是不谋而合,看来我们都认为此处的机关是王处一有意隐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