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冢用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在左手心上划出了一道伤口,顿时,黑色的鲜血便顺着他的指缝滴了下来;黑血滴落到地上,所有被他的血液沾染到的生物都活了起来——黑血溅落到一块巨石上,那块巨石便马上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冢伸手指向狼鬼将和月鬼将,对巨石说了声:
“灭了他们!”
巨石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轰然直立起来,散落在周围的碎石快也都随着它一起,有的拼凑成了它的双腿,有的拼凑成了它的双手,一个巨石怪就这样诞生了;它迈着缓慢而飘摇的步伐,朝狼鬼将和月鬼将走了去,庞大的身躯几乎相当于他们的十倍;它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震动力,以至于离它较近的几棵雪月松都被震的倒塌了。这强大的震动力使得原本并不宽阔的空地一下子被震的扩大的不少,冢和他所带领的军队也都不由得尽量后退,以防万一,艾提诸那等人也因为藏身之树的倒塌,不得不向后退去。
“谁能告诉我,我们到底要躲到几时?!”
艾提诸那终于在不断的后退中发了火:
“我不能坐视不管!不要拉着我!”其他三人见状连忙一起伸出手去拽他,艾提诸那在挣扎中由于中心不稳顺势向后快退了几步,然而就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一刻粗大的雪月松重重的横倒下了。
“好险!”炎鬼将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不满的看着他说到:
“我们没有拉着你,可是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未来的大英雄就这样‘惨死’在一颗松树下吧!”他的语气中有担忧,有调侃,还有对艾提诸那的无限信任与企盼:
“现在,你随时可以冲出去一展英雄风采了!”炎鬼将说着回收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蝙蝠竖弓,做出了一幅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微笑得看着他;站在他左右两边的邪鬼将和流离也都分别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笑吟吟的看着他,好像在说: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随时准备冲出去和他们决一死战!”
艾提诸那感激地看着他们,眼眸中闪动着些许湿润,随即转身随时准备冲出去帮助狼鬼将和月鬼将一臂之力,可是,他转过头去看到的景象却是:
巨石怪早已逼近了狼鬼将,一边伸出手去企图掐紧他的颈子,一边疯狂的撕扯着他阻挡自己前进的银发!
狼鬼将强忍住头发被撕扯的剧痛,挥舞着一双软剑砍向它,却未料想巨石怪格手一挡,同时揪住两把软剑,将它们强行从狼鬼将的手中抢夺了过来,并回手抛到了脑后;两把软剑失去了狼鬼将神力的操纵,又恢复成了两缕飘逸的银发,孤舞在空中,一阵风吹过后四散飘落;失去武器的狼鬼将被巨石怪紧紧抓住头发,拽到它的跟前,一双强有力的巨手伸向了他白皙的脖颈。。。。。。
月鬼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巨石怪钳住颈子艰难的挣扎着,可使自己却无能为力——冢在他的身上施下了“束缚术”,使他动弹不得;他奋力的想要挣扎开黑咒的束缚,却被步步逼近自己的巨石怪甩手打开,重重的撞到了一颗雪月松树上,瞬间,清澈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淌满面。
“该。。。。。。死。。。。。。”月鬼将从牙缝中断续的挤出了这两个字。
冢得意而疯狂的看着遍体鳞伤的两位鬼将,仰天长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啊哈哈哈哈哈——给我杀了他们!”他再次对巨石怪下达了绝令。
“轰——轰——呼。。。。。。”巨石怪微微轻晃了几下,算是点头,与此同时它手里的力道也变得更重了。
未等狼鬼将稍得放松,来自于颈项的压力让他再次窒息,他举起双手用力的掰扯着巨石怪的大手,可是坚硬的石块磨破了他的指甲和指尖却还没有一点放松的迹象,反而越钳越紧;狼鬼将的面色涨得青紫,意识开始模糊。。。。。。
“砰!咚!——”钳住他颈项的手在生死一隔间松开了,狼鬼将顺势坠落到了地上;靠在树下的月鬼将见状不由得一惊,努力睁大双眼,模糊的视线突然间清晰了起来,他的眼前,是两个长相,衣着,气质和气场全都相同的人:
站在狼鬼将旁边的一个面脸怒气,左手食指上一个形似莲花的圆轮正在烁烁闪光,他的脚下,是巨石怪被斩断的那条方才还仅捏着狼鬼将颈子的石臂;站在冢旁边的一个,却是满脸邪恶的微笑:
“哼哼,你终于肯出来了!?”那个冒牌的艾提诸那——湿墓国中的黑咒术士幽塔冲着真正的艾提诸那说道,仿佛他已经等了他很久似的。
“这么说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躲在树丛中了?”
艾提诸那和邪鬼将一起将狼鬼将架到了月鬼将靠着的那颗雪月松下,并让流离为他们两个人疗伤,在听到幽塔诡计得逞的问话后,他头也未回的反问着他。
“没错!”幽塔痛快的承认了:
“早就听说王子您的大爱无限,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你的任何一个手下,可是你得爱心太泛滥了,泛滥到使他成为了你的弱点,你明白吗?”
“是吗?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反而是你们更让我觉得可怜,在你们的内心中体会不到任何关于‘爱’的感觉,又怎么会理解展示在我们身上的这种‘大爱’得定义呢?”当艾提诸那极度愤怒的时候,不管是战斗还是吵架,其攻击之凶狠,言语之犀利,几乎无人能敌。
“你太天真了,幼稚的王子殿下,看来我不得不提醒你,虽然你的身体已经发育的同十七八岁的人差不多,可是你的思考终究还是无法摆脱小孩子的幼稚啊!”幽塔似乎毫不避讳直面他的怒气,反而表现的很乐于同他大吵一架——因为他自信自己已经了解了关于艾提诸那的所有一切。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艾提诸那在确定了狼鬼将和月鬼将的伤势已经有了明显好转后,这才站起身来,目光犀利的看着幽塔,似乎是准备认认真真的和他好好的“切磋切磋”:
“难道你不觉得从你算计我的一开始,你自身的等级就已经降低了吗?”
“我的等级会降低?呵呵,这个笑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幽塔耸耸肩,表现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没错!从你的反应看就更加证明了你等级的降低!因为你如此费尽心机想要对付的只不过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不过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就已经让你如此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去设计了,这难道不说明你的等级已经降低到了一个三四岁孩子的程度了吗?可是我呢?虽然实际年龄只不过三四岁,可是我要面对的却是你们这一群几百,甚至上千岁的‘历史文物’,这难道不说明我已经升高到有能力同你们这些‘历史悠久’的人较量的等级了吗?”
“说得好!”炎鬼将在听完他的这一番话后不由得在后面小声地赞叹了一句,惹得站在他身边的流离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
幽塔没有料到艾提诸那会是这样一番回答,他原本还在为自己刚刚奚落了艾提诸那一顿而得意,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显得有些恼火,正要破口大骂起来,却被艾提诸那抢了先:
“你看,一个小孩子说的话都能让你恼羞成怒,你这样狭小的心胸怎么配得上‘高等级’这三个字?!”
“嗯!有道理!”这一次,轮到流离点头称赞起来了,炎鬼将闻言不由得偏过头不满的看着他,好像在说:
“你不是也一样,还要笑话我!”
幽塔闻言连忙忍下自己的怒火,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艾提诸那等人,尽管脸上非常不自然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是在做鬼脸。
这次你应该没话说了吧?——他在心里这样想到,于是便又放心大胆的准备继续挖苦艾提诸那,谁想才张开嘴却又被他抢了话:
“从你现在的表情来看,你的等级已经下降到了还不如小孩子的程度!你连一点自己的个性和想法都没有,只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就改变了主意,由此可见主动权被完全掌握在了我的手中,而你,不过是一只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的牛而已!”
“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敢侮辱我堂堂的第一术士!”幽塔冲天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模样,瞪着鬼魅的橘色双眼,两手心各充盈起一团黑色的浊气,那浊气又在瞬间变作了两把半圆形的手刀;两把手刀刀身呈规则的半圆形,边缘锋利,刀身底部各突出出一块倒三角形,三角形的一角与刀身和在了一起,余出的部分中间被淘空,作为握把;幽塔反手握住两把刀,并交叉在胸前,略倾下身迅速的朝艾提诸那发起了猛攻。
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并不远,而且近距离攻击又是幽塔的强项,面对他如同闪电雷火般迅速的攻击,擅长远距离战斗的艾提诸那不得不后退,以寻求机会反攻;幽塔左右开弓,锋利的手刀在艾提诸那的双臂和胸前留下了几条长短不一的伤痕;还有几次,刀刃几乎是紧贴着他的颈项划过;十几个回合下来,幽塔看准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发出了他致命的一击:
原来艾提诸那在躲闪间不慎将半个背部暴露了,如果抓紧这一时机钳制住他的双手或是扼住他的颈项,他便是死路一条了。
幽塔不动声色的将两把手刀和为一体拿在左手里,同时腾出右手紧紧抓住艾提诸那离自己较近的一只手臂,用力一拽,艾提诸那便顺着惯性倒向了他;于是幽塔便在艾提诸那即将撞到自己身上前,举起了左手,锋利的刀刃横切向他的颈项。。。。。。
“不——!”
“呃——啊——!”
就在由黑铁所铸的手刀马上就要割开艾提诸那的喉咙时,靠在树下的狼鬼将绝望的大吼了一声,与此同时,艾提诸那额头上的“U”型印记突然爆发出灼目的光芒,正刺激着幽塔的双眼。他只感觉自己的双目一阵灼热,并伴随着剜目般的疼痛,搅得幽塔惨叫一声后丢下了手里得刀,双手捂住脸庞跪在了艾提诸那的身前。流离见状急忙跑上前去想把自己的主人拉回来,可是脚步却在行进中停了下来,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眼中都呈现出这样一幅惊人的情景:
幽塔跪在艾提诸那面前痛苦的扭动着身体,艾提诸那则失神的站在离他一人外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凝固不动,额心的“U”型印记闪动着金色的光芒,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奎神高大的身躯,他愤怒的举起了他的黄金神杵——那代表着至高无上审判权利的神器,向幽塔的头部砸去。
这是一场由奎神亲自主持的审判,这场审判不过是想要向人们宣告一个真理:
伤害为他做各种服务的奉献者的人,除非是自己依照因缘刻意安排——比如炎鬼将和流离,否则一律依照自然法则论处。轻则伤残致废,病痛侵扰;重则死于非命,浩劫满门!
“不要!”
艾提诸那突然开口阻止了奎神的审判,他虽然没有刻意挡在幽塔的身前,但却在替他苦苦的向奎神求情,他恭敬的跪在奎神的映像面前请求:
“这个宇宙的主人,至高无上的奎神,我用最挚诚的感恩之心祈求您,原谅他对我的不敬吧!”
奎神闻言慢慢放下了双手,表情逐渐恢复到以往的柔和,俊美绝佳的脸上怒气慢慢消散,悠扬如天籁声音适时响起在每个人耳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的审判?”
艾提诸那闻言拜回道:
“您那宽容无私的爱在我的身上得到了体现——要以平等心对待所有生灵。我相信每个人生来都是心地良善的,虽然他们现在所展现出的是一种恶相,但是我相信他们终会有一天能够抛弃恶相的左右,回归到您神圣的‘大爱’中去!”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继续纵容他去伤害我其他无辜的子民吗?”奎神故作严厉的反问道,艾提诸那不慌不忙的回答:
“这并不是纵容,而是宽恕。他之所以堕入恶魔族道,是因为他被恶相所转,所以我们就应当吸取他的教训,不起贪嗔妄念,把持住真我的心意。而奎神您贵为宇宙之主,幽塔本身也是着宇宙中的一名生灵,那么他也可称为是您的子民吧,你可以保护我爱护我,当然也会对他宽容吧?”
奎神看了看艾提诸那:
他的脸上布满了真诚,他的内心充满了善良和智慧。
终于,奎神满意地笑了,他收起了自己的黄金杵,颌首后随着一阵弥漫的淡香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艾提诸那悄悄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双眼已经无碍幽塔,他拾起了自己的手刀,但是却没有再发出攻击,而是眨眼间退回了冢的身边,低下头小声地对他说着什么,片刻后,冢重新抬起头,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道: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两位不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也就不勉强你们;今天就先到此为止,不过不要忘了,遗留在我国境内的神器和神兽还没有被找到,不如我们来一场比赛,看谁先找到它们,好吗?啊哈哈哈哈哈。。。。。。”
冢说完仰天大笑,翻身跨上了自己的坐骑噬灵兽,得意地领着自己的魔卒军队撤退了。
“为什么不让奎神审判他?”流离走上前去将艾提诸那扶到树下,一边为他治疗伤口一边问道。
“没什么,因为他也是人,我们不能轻易伤害他们!”艾提诸那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可是他却想杀了你!他根本已经失去人性了!”流离听到他的回答后不由得怒吼了起来,同时把正在为艾提诸那疗伤的手重重的捶在了他的伤口上,疼得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邪鬼将见状连忙走过去换下了流离,并且代替艾提诸那回答他说:
“还没有那么严重,也许只是缺乏!”
“缺乏?我看不止!向他那种已经没有分辨善恶是非能力的人还能叫做人吗?”炎鬼将很明显是和流离站在同一立场上,邪鬼将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看来有些东西需要我清扫一下了。”
“什么东西?”炎鬼将纳闷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问道。
“你的废话!”邪鬼将干脆的回答。
“噗!。。。。。。”流离听到这对兄弟的对话后不由得喷笑出来,再次惹得炎鬼将白眼连连看着自己,靠在树下下的狼鬼将和月鬼将闻言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艾提诸那便借此机会和两个人攀谈了起来:
“你们两个是双生儿吗?”
“嗯?”两个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下,撑着树干慢慢站了起来,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需马上去办理一样。艾提诸那和邪鬼将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他们,谁知狼鬼将和月鬼将却不好意思地闪躲着他们伸过来的手,口中还不时喃喃说着:
“没。。。。。。没关系,我们。。。。。。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们。。。。。。”艾提诸那看他们如此的见外,伸出去的手也不由得停在了半空,不知道是该继续朝他们伸出去,还是该收回来。
“非常抱歉,主人!”身为兄长的狼鬼将首先开了口:
“由于我们的疏忽,没能在第一时刻识破幽塔的诡计,还将您们也牵连了进来,实在是,太抱歉了!”说完,便想单膝跪地,向他跪拜。
“关于这件事情,你们也不必太自责,说实话,如果幽塔他冒充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两位其中之一的话,我也不肯定我能够判断出真伪来,所以,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而且我还要感谢你们。。。。。。”艾提诸那倾身鞠了一躬,诚挚的说道。
“谢我们?”狼鬼将和月鬼将闻言面面相觑:
“为什么么要谢我们?”
“因为你们在面对着幽塔和冢的联合欺骗却还能捍卫自己的立场,真得很不容易,幽塔装扮我装扮得那么像,但是你们依旧不为所动,所以,我必须要感谢你们。”
“这。。。。。。忠诚是我们必须具备的品质之一,如果我们连这最基本的品质都无法保证的话是绝对不配称鬼神的!”狼鬼将神情严肃地说道,他的一番话一出口艾提诸那倒是没太在意,但是流离却忍不住转头看了炎鬼将一眼,正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引起了炎鬼将的极度不满,他敏感的神经中枢传达给了他的大脑这样一个信息:
流离认为自己不配作鬼将!
这样的念头一经出现,炎鬼将便马上作出了相应的反应,只见他非常愤怒的冲着流离吼道:
“我怎么不配作鬼将了?”
“啊?”
“什么?”
“嗯?”
最先做出回应的自然是流离,艾提诸那和邪鬼将纳闷的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他,狼鬼将和月鬼将则是不知所措的转头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配作鬼将了?!”流离没好气地回答道。
“就是刚才!”炎鬼将的脑海中依旧抹不去流离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有嘲笑,有鄙视,还有一点卑劣的同情。
“我刚才根本就没有开口!”流离闻言更加怒不可遏:
“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是我说了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你在做梦!”
“你才在做梦!”炎鬼将华还没有说完,拳头就已经重重的落在了流离的下腹,艾提诸那见状急忙把流离向后一拉,他拳头的才减少了一些;邪鬼将也连忙上前去想要拉开自己的弟弟,但也不幸的成了炎鬼将的“标靶”,被他随惯性向后退的右手肘伤到了自己的脸;而炎鬼将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过失,还在不停的向前挣扎,挥舞着手臂想要同流离再一决高下,与此同时一直紧紧抱着他的邪鬼将却突然松开了双手,因此使得炎鬼将重心不稳,跌向了流离;他站直身子后又抬起了拳头,却被邪鬼将突然伸出的双手拉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炎鬼将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似乎非常反感他这样把自己当作纸鸢一样突然扔出去又突然拉回来。
邪鬼将面色铁青的把他掉转了个方向,让他朝向自己,死死的盯着他却不说一句话。
“厄。。。。。。邪你。。。。。。”艾提诸那不希望炎鬼将和流离吵过架之后又同他的哥哥吵起来,便试图上前劝开这对辛格迥异的兄弟,不料却被邪鬼将婉言谢绝了:
“主人,我是他的哥哥,我自然有权利和义务管教好我自己的亲弟弟,我们先去那边谈一谈,请让流离也不要再生他的气了,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拽着炎鬼将朝旁边的雪月松林中走去。
“他们。。。。。。真的没事吗?希望邪不要用那样的形态对待炎。”艾提诸那闻言也不好再拦阻,只得在原地担心的自言自语,狼鬼将见状走上前去安慰他道:
“主人,不用替他们担心,我和月也是双胞胎,而且和邪同样身为兄长,我更能了解他内心的感受,不管自己的弟弟性格有多么不好,作为哥哥也不会忍心去用暴力解决问题,毕竟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我想邪他一定也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您尽管放心好了。”
“。。。。。。好吧!”艾提诸那听完狼鬼将的一席话后,心情放松了许多:
“同样是双生儿,你和月之间性格好像更加统一啊!”
“这个大概是因为我和月是同卵双生的关系吧!”狼鬼将向他道出了会出现这种差异的原因:
“我想邪和炎他们一定是双卵双生,所以性格差异和外貌差异会比较明显,例如发色,瞳孔以及性格。相比之下同卵双生的双胞胎心灵感应会比较强,但是双卵双生的双胞胎思想活动的同步性更好一些,我们之间需要取长补短的地方还很多。”
“你们的出生时间前后相差多久?”
“大概几十秒。”
“那么你们的年龄又是多少呢?”
“我和月出生于铁器时代第一亿三千三百三十三万年,到现在差不多将近三千三百千岁了。”
“那么你是在何时被害的?”
“青铜时代第一万八千五百五十四年。”
“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艾提诸那话说到这里不禁变得谨慎了起来。
“主人,有什么事情您就尽管问好了。”狼鬼将或许是猜到了他想要问的是什么,便大方的答应了。
“就是关于方才月把你复活一事,据我所知狼族应该属于月系,而月系生物应有不死之身,为什么。。。。。。”
“这件事情,说起来话便长了。。。。。。的确你说得没错,我们月系生物是唯一拥有不死之身的生物——这是奎神只赋予我们一族的特权;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会经历死亡,相反,越是拥有不死之身,我们就越容易受到来自于其他族系的攻击,只不过在我们死后身体可以不腐,依旧维持活着时的模样,甚至还能够同活着的时候一样行动自如,只不过没有呼吸,没有神力而已;而关于复活一事恰恰就是我们之所以会拥有不死之身的原因——因为在我们被杀死之后,可以将自己的原灵和心脏在瞬间封印于月亮之上,在经过三千六百个月圆之后便可解除封印复活。您一定知道,心脏对我们的重要性有时更甚于原灵,所以这也正是我们狼族一条——绝对不会被判奎神以及直接代表奎神的神嗣们的永不可违的戒律形成的原因,这也算是我们对于奎神恩赐的一种感谢吧。方才月鬼将就是在保护并帮助我进行复活。”狼鬼将一口气将原因始末全都告诉了艾提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