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明白,这是放过自己的意思。他连忙磕头谢恩,东方澈却不耐烦的挥挥手,“下去吧。”
他其实很烦躁,就算心中不表现出什么来。自己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窥视,这种感觉让他同受了胯下之辱般的难受。
詹美香……
东方澈在嘴中喃喃这三个字,突地挑起嘴角。
詹美香,你永远都只能是朕的女人,别想再逃出朕的手掌心。
不知是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猛然打开。詹美香吓得一哆嗦,把自己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小心得打量着。毕竟这么晚来访的,肯定来者不善。
是东方澈。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跌跌撞撞。一直束起的长发意外的散落在肩头,眸子里光有些黯淡。
望了一眼詹美香,他径直走来,一下子瘫倒在床上。
“东方澈,你……你这是怎么了?”詹美香害怕的往床里缩。喝醉酒的人很容易失去理智,而且毫无智商可言,自己要小心点。
东方澈看到她这样,一把将她拽住,粗鲁的把她按在自己怀中,“怎么,朕的皇后要嫌弃朕了嘛?”
“东方澈,我……”其实一直都很嫌弃你啊……
但这个话一定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说明自己绝对是想死不想活。
“为什么不肯好好留在我身边?”东方澈恶狠狠的捏住詹美香的下巴,让她的脸抬起来,“是朕哪里配不上你还是这个后宫让你不满意?天底下最有权力的人,明明是我。”
詹美香被东方澈捏的生疼,怎样挣扎也挣扎不开,反而招来东方澈更粗暴的对待,“东方澈,你这是……怎么了?”
“朕真恨你。”没有将手放开,反而捏的更紧,东方澈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真恨你。”
他的语气冰冷,不留余地。
詹美香在被捏住的那一瞬间,下巴断裂般的疼痛。她甚至看得到东方澈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因为用力过度,青色的血管突起。这就是典型的奴隶主代表啊!只有奴隶主才这样残害无知老百姓的!
可是明明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要恨我?”
眼睛紧紧盯着东方澈漂亮的眸子,詹美香将指甲擦入手心,努力克制自己将要掉出的泪水,“那我到底是让你多么厌恶,才让你专业折磨我?”
被詹美香眼中闪烁的光吓到,东方澈甚至有一刻失了神,他松了一下手中的力度,但随即又更加凶狠的捏上,一字一句道:“对啊,朕就是这么厌恶你。所以才要折磨你,让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的那句“对啊”,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仿佛针刺般的两个字插入詹美香的心,击碎了她的防线。她用力扭过自己的头,不让东方澈看见自己流下的泪水。
还是觉得很委屈,本以为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却发现自己其实很在乎。
在乎到控制不住眼泪。
就算努力的压抑,还是让小小的啜泣声传入东方澈的耳朵。
他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愣愣的看着滑落在自己手上的泪,平静的眸子泛起波澜。
他让她哭了?
东方澈看着詹美香落在自己手上的泪水,有些心痛。
詹美香乘着东方澈收回自己手的功夫,将自己的身子扭转过去,背对着他,咬着唇流泪。